9 .她憑什麽不配!是她
祁笙讓人送完玫瑰之後,仍在老地方蹲點。
等了足足三天,才終于在耐心告罄之前看到了她的心尖寶貝。
整個人髒兮兮的,還瘦了一大圈,可把祁笙心疼壞了。
傅臨陌這人本就是吃不胖的體質,她當初為了把人養胖點,不知廢了多少心力。
哄不進去騙不進去,就幹脆用嘴喂,反正各種能想到的法子,混賬的不混賬的她幾乎都試過,最好的成果也就把人養肥了那麽一斤。
而傅臨陌現在這幅模樣,起碼掉了有十斤打底,臉頰兩側都已經凹進去了。
抛開其他先不說,光是摸起來手感肯定就柴……咳,不是,是營養不良。
在這個世界重新看到這人之後,祁笙一直吊着的那口氣終于松了下來。
這個世界還有他。
真的是太好了。
自打捕捉到傅臨陌的身影之後,祁笙就一直不遠不近的跟着他。
傅臨陌那天出去一趟,重傷而歸。
祁笙那時就在不遠處看着,揪着心髒咬着牙,疼的嗖嗖的直砸心口。
那時她主要是想确認這人是不是跟她一樣重活回來,所以一直忍着沒上前。
一路提着心吊着膽跟回安全區,看見那個被沈別依領下來的上輩子的‘情敵’,她差點忘了之前做的那些功課,直接拔刀甩過去讓人橫屍當場。
萬幸理智及時化作囚籠,将即将出閘的猛獸給攔了回去,否則事情很有可能會演變成上輩子的舊模樣。
謝可可,是死在傅臨陌面前的。
為了救另一個男人。
祁笙本來可以救她的,只要她願意付出代價,但她沒有。
她不否認,謝可可死的時候,她心底曾産生了一絲扭曲的快意。
這個女人不喜歡傅臨陌,但卻一直牢牢地占據着傅臨陌的心和眼,心安理得的一邊享受着傅臨陌的付出,一邊快快樂樂的談她的戀愛。
不論祁笙如何努力,就因為謝可可的存在而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只有這女人不在了,傅臨陌的心才能空出來,才能回頭看看她。
祁笙不止一次這麽想過。
可她同時也深知那女人對傅臨陌的重要性,所以她忍,忍着不去動那女人。
那天,是謝可可主動去為愛獻身的。
是,她是只要拼着重傷的代價,兩個人就都能活,但憑什麽呢,憑什麽她要為了別人的愛情犧牲自己。
傅臨陌糞糊眼,屎堆心,情聖一般對着那女人付出的無怨無悔,她腦子可還好使。
但祁笙沒想到的是,這女人的死,徹底點燃了上輩子那終場悲劇的導火索。
謝可可死了,為了別的男人死了。
相較于人家堅強的正宮男友,傅臨陌這邊倒是整的丢了魂似的,整個人變得更加沉默刻薄。
冷心冷情的傅臨陌,萬事不挂心的傅臨陌,因為謝可可那個女人,因為她的一句人都已經死了,為了別的男人死的,居然跟她翻臉!
祁笙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
那是謝可可死後的第三天。
屋外陽光明媚,屋內冷冽如冬。
那個她一直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人,卻在她面前為了另一個女人傷心悲懷,甚至就因為她的一句實話,冷着眼,用沾滿了冰渣子的嗓音甩了她一句話。
“你不配提她。”
一句你不配,徹底激潰了祁笙一直以來的堅持,讓她再也拴不住心底那頭惡獸。
她不配!
謝可可親爹死的時候,要不是她及時橫插了一杠,這女人早就跟她爸一起去見閻王了。
建醫療區那會兒去隔壁省拖設備,要不是她因着傅臨陌的緣故,這拖油瓶死都不知道死幾次了。
她怎麽就不配?
她憑什麽不配!
怒火灼燒了大腦,支配了肌體,等祁笙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态已經急轉直下,去往了一個沒有回頭路的深淵。
錯誤一旦開始,接下去便只能一錯再錯。
祁笙不是沒有後悔過,但彼時的她已經找不到可以回頭的路了,只能每日墊着腳尖在鋼絲上一步一步試探着前行。
直到最後,灰飛煙滅。
祁笙不知道傅臨陌是什麽時候喜歡上謝可可的,反正她見到他之前,應該就已經有苗頭了。
所以,不管傅臨陌有沒有記憶,他都承受不了謝可可這個人在他面前死去或是再次死去這件事。
傅臨陌養了十天的傷,祁笙這段時間便一直待在距離安全區五百米外的一處瞭望臺上,架着一臺高倍望遠鏡,時刻關注着位于十層的那間醫療室。
好在這輩子的傅臨陌和上輩子的傅臨陌一樣,似乎都打着背後護花的打算,并沒有出現過任何準備跟謝可可進一步發展的多餘行為。
否則,目前只是架着望遠鏡的祁笙,還真沒辦法确定自己會幹出什麽事兒來。
傅臨陌傷好之後再次出門,身邊跟了三個人。
都是祁笙的老熟人。
這三個都是傅臨陌那個小團隊裏的老人了,還有一個是現在還沒出現的司昭外加一個後來加入的她,他們這六人小隊,當時是整個安全區裏人數最少,但戰鬥力最強的自由人野隊。
後來安全區爆發叛亂,她坐上了那個號令的位置,他們這個小隊才從染血尖刀變成了後勤文員,非大事不出門。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仿佛昨日,可惜,一切也已仿佛昨日了。
神智漸漸回籠,無焦的視線也慢慢的聚攏回來。
下方,傅臨陌和那夜行厄獸仍舊處在膠着狀态。
它受傷了,他同樣不怎麽好過。
一個人打夜行厄獸,終究還是勉強了。
不過,祁笙并沒有插手的打算。
傅臨陌并不是腦子灌水的蠢貨,他懂知難而退四個字,如果沒有把握,他是不會死磕的。
唧!
就在這時,冷風捎來了另一聲遙遠的叫喚。
祁笙眸色驟冷,刷的一下擡眼看向了她的正前方。
另一只夜行厄獸。
祁笙垂眸看着下面仍在跟那只沒毛厄獸打的歡實的傅臨陌,雙手交攏放到了嘴邊……
聲音透過玻璃響起的剎那,祁笙看到下面的傅臨陌速度極快的一腳踹開了那只夜行厄獸,翻了個身迅速站起。
“出聲。”
冷冽的嗓音穿過冷風,傳到了車內等待三人組的耳邊。
“這邊!”
黑暗中,傅臨陌驀地擰腰,一個利索的回身後踢,長腿掃去,将攻上來的夜行厄獸踹飛,随即朝着聲源方向狂奔而去。
“走。”
一令一動。
即使傅臨陌的聲音是從車外有段距離的地方傳過來的,方距仍然毫不猶豫的啓動了車輛。
沒打燈。
好在車上有個腦子敲厲害的活地圖,即使沒亮車燈,他也能照着腦子裏的線路指揮,不至于出車禍。
右側車門一重,車裏随即多了一道呼吸。
來人一進來就直接去了後座,坐中間的陳墨立刻挪了過來,伸手把洞開的車門拉上。
後座窸窸窣窣的響起了穿戴衣物的聲響,其餘三人也沒覺得奇怪。
好歹相處了這些時日,傅臨陌那詭異的奇葩體質他們早就從驚訝到平淡了。
“發生什麽事了嗎?”
陳墨給方距指路,沈別依則問出了三人的疑問。
“第二只。”
傅臨陌言簡意赅的說道。
他這麽一說,大家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
逃命要緊。
飛快把自己重新裹成熊的傅臨陌,卻沒像之前那樣把自己縮起來,而是透過車窗,看向了廣場盡頭的購物商場。
也就是,祁笙所在的方向。
視野一片黑漆漆,什麽都不看到。
但傅臨陌知道,那裏有個人。
他還不至于耳背到連生物天生的聲音和被人學出來的聲音都分不清。
即便那人的技術确實已經到了惟妙惟肖,出神入化的地步也一樣。
如果換個人學成方那樣,正在跟夜行厄獸纏鬥的他是肯定分辨不出來的。
但偏偏是她!
那道聲音,在他耳邊響的太久,太久。
溫柔的,開心的,生氣的,憤怒的,甚至連耳鬓厮磨時的輕喃,雲雨盡頭時的低呃,他都聽過無數次。
不管他多不想,多不願承認,有些東西也确實已經徹底改變,再回不去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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