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你還真是屢教不改

明黃的床幔內,錦衣華服扔了滿地,小小的人兒瑟縮在床榻一角,身上的白色內衫被拉扯到了鎖骨之下,露出點點瑩白。

祁長憶抱着膝蓋,眼眸露出的更多是害怕和恐懼。

那幾個水蛇般的女子皆是衣衫半解,環繞在他身邊,柔着嗓子盈盈笑着。

“殿下別害怕呀,過來我們一起玩啊。”

“殿下我胸口突然好痛,您幫我揉一揉好不好呀。”

“殿下”

一聲聲輕喚,能叫所有男人聽得骨頭都酥麻了。

可是在場的兩人,一個不知所措本能的抗拒着,另一個坐在殿內紅木椅上面無表情。

一個膽子大的女子直接上前企圖把祁長憶拽出來,揪着他的胳膊大力向外拉扯。

祁長憶果然被直接拖到了床榻的正央,幾雙柔若無骨的手立即附了上來。

“不要,你們別碰我!啊!”

祁長憶被按在床上,拼命的掙紮着,眼眶變得越來越紅。

裴哥哥還坐在外面,怎麽會任由這些人這樣欺負自己呢?

他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開始從眼眶裏流出來,漸漸的掙紮的力氣也變小了,最後只會不停的搖頭,不停的流眼淚。

“停。”

裴争清冷的聲音傳來,眼前正上演着激烈的戲碼,他卻依舊冷靜自持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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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在服侍他,還是綁架他?”

幾個女子手忙腳亂的放開祁長憶,顫顫巍巍的跪了滿地。

“大人饒命啊,殿下實在太過奇怪,咱們幾個見過的男人多了,還沒遇見過像殿下這樣的。”

裴争眼眸冷了幾分,他挑起說話的女子的下巴,沉聲問道,“哦?殿下是什麽樣的?”

那女子冷不丁撞進了一汪深不見底的古潭,被裴争嘴角的笑意惹得臉頰紅豔豔的。

“回,回大人的話,殿下很明顯的腦子癡傻,怕是連情事是什麽都不知道吧。大人要我們教殿下如此私密之事,也得殿下看得懂才行呀……”

裴争收回手指,轉而用力的甩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那女子臉上挨了一巴掌,力氣大得她整個人都歪向了一邊,撕裂的嘴角不斷向外滲着血跡。

殿內跪着的人立馬連連磕頭求饒起來。

裴争五指伸展了一下,喚了聲“來人”。

門外的乘風應聲而入。

“把這幾個人處理掉。”裴争吩咐完了之後就走向床榻邊。

又進來幾個侍衛,目不斜視的拖着那幾個女子就要出門。

将床上哭得要背過氣去的小人兒抱起來,裴争替他順了順後背。

祁長憶淚眼朦胧之際,聽到殿內此起彼伏的叫喊求饒聲,打了個哭嗝。

“裴哥哥,能不能放她們一命。”

裴争看着他不語。

祁長憶用手背抹了抹眼淚,“這些姐姐也沒有做錯什麽,都是我太笨了,什麽也不懂,什麽也學不會,是我連累了她們……”

裴争手指抵在他唇邊,封住了他剩下的話,然後擡眼吩咐道,“聽見了嗎,殿下說饒你們一命,還不快點謝恩?”

那幾個女子趕緊磕頭謝恩。

乘風帶着幾人下去,關上殿門之際,裴争對他使了個眼色,乘風當即心領神會,合門離去。

他就知道主人不可能就這麽放了那幾個口無遮攔的女子,方才不過是做樣子給殿下看罷了。

将那幾個女子引至宮外的一處偏僻之地,乘風手起刀落,利索的解決了幾人,然後随便找了處荒郊野嶺埋了。

裴争命人打了盆冷水來,細細替祁長憶擦了擦臉,又在他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睛上捂了下。

“裴哥哥,我是不是沒學好,是不是不能有獎賞了?”

祁長憶抿着嘴巴,極力隐忍着眼淚。

這是裴争第一次要給他獎賞,就被他這麽給作沒了。

裴争拿下毛巾,看着又浸滿眼淚的眼睛,說道,“從現在起不掉一滴眼淚,就還有獎賞。”

祁長憶把眼睛瞪的大大的,仰起頭來眨巴眨巴的,試圖把眼淚吸回肚子裏。

“我可以的,別掉下來,別掉……”

祁長憶小聲嘟囔着,手還在眼前扇了扇。

沒想到這招還真有用,眼淚還真的沒有流下來。

祁長憶努力瞪着杏圓眼睛,看向裴争,“裴哥哥你看,我的眼淚沒有了。”

裴争給他披上外袍,說道,“那明日一早,記得來書房。”

說完點了點他的額頭,“不準來遲了,也不準再私自出去亂跑。”

祁長憶想到書房就想到了那日不好的回憶,小嘴微微撇着,“我沒有遲,明明是裴哥哥遲了,還和四哥哥有說有笑的走過去。”

“怎麽,不想讓我跟四皇子一起走?”裴争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可是我要與四皇子商讨國事,免不了要時常碰面。”

祁長憶覺得心裏不舒服起來,小聲抗拒道,“可是裴哥哥與我在一起時也沒有經常笑着,每次見了四哥哥總是笑個沒完。”

裴争眯着眼睛看他,“殿下這是在讨伐我?我可沒有與四皇子有任何肢體接觸,殿下呢,是不是趙隸棠想抱就抱了?”

祁長憶這下沒了反駁之力,畢竟就在今日,趙隸棠還一見面就把他攬進了懷裏。

“你還真是屢教不改,我得想個什麽法子才能讓你老實聽話?嗯?”

裴争突然靠了過來,逼人的氣勢鋪天蓋地的襲來,祁長憶呆呆的仰頭看他,無聲吞了下口水。

“不,不用什麽法子,我一定……啊!”

祁長憶話還沒說完,就覺得屁股突然一痛,他趕緊伸手摸了摸剛剛被打了一下的地方,有點火辣辣的。

“一定什麽?”裴争問着,伸手又打在了另一個小臀瓣上。

祁長憶又是“啊”一聲痛呼,抱着自己的小屁股就拼命向後退着,他這才看清裴争不知什麽時候手裏多了把戒尺,就跟書房的太傅先生教書時用的一樣。

不同的是太傅先生用來打不聽話的學生的手心,裴争用來打不聽話的祁長憶的屁股。

祁長憶一邊退,裴争就一邊不急不慌的向前進,直到祁長憶被抵在角落的書架旁,退無可退。

他苦着小臉道,“裴哥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這個打得屁股好痛……”

裴争手裏的戒尺像是長了眼睛,竟然鑽到了他外袍底下,不輕不重的又是“啪”一聲脆響。

随後靠過來的低音在耳畔問道,“錯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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