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是你跳女步,還是我跳女步?……
在歐陽飛鷹明确表示那些女島民的身上都有股魚味兒之後,路曉鳳和冉素素就開始疑神疑鬼,無論哪個女島民路過身邊,都要伸長脖子去聞一聞。
到後來賀屏看不下去了,低聲提醒。
“二位,別聞了,容易引起懷疑。”
“也是,我沒那天賦,也聞不出來什麽。”冉素素嘟囔着,她轉開視線去看不遠處的盛緋迩,“小入殓師在跟島主聊什麽?島主該不是對她有什麽企圖吧?”
“沒事,徐先生一直在那看着,不會出問題的。”
“诶,小賀總,你見多識廣,能猜得着那姓徐的男人到底是做哪行的嗎?我看他很不樂意搭理我們,他可太拽了。”
賀屏注視着徐蒼曦的背影,若有所思:“說句稍微離譜的,他的氣質,總不免讓我聯想起影視作品裏一些特殊性質的職業。”
“他是間諜?通緝犯?或者是雇傭殺手?”
“……那倒也不至于。”
冉素素托腮嘆了口氣:“不過話又說回來啊,如果有機會,我真的很想演一演殺手,我的戲路需要更拓寬一點。”
“雖然你的思維很跳躍,但确實有道理。”路曉鳳點頭表示同意,“讓你經紀人別再接那些瑪麗蘇古偶了,觀衆都看膩了,還嫌你沒演技。”
“……你對古偶是有什麽怨念嗎?我不演,要不你去演?”
“你以為我演不了嗎?那不是有張漂亮的臉就能演嗎?你覺得我不漂亮?”
冉素素被他氣得要死,可看着他這張臉卻又噎住,畢竟他的确長得比女人還漂亮。
她惡狠狠磨了兩回牙:“行,鳳兒姐姐,那你演吧,回頭我問問公司,最近有沒有簽新藝人的計劃。”
“?”
這邊還在讨論着進軍娛樂圈的問題,那邊的盛緋迩,依舊被島主拉着小手,進行親切交談。
“親愛的客人,怎麽稱呼呢?”
“呃,我姓盛。”
“你在島外以何謀生呢?”
她稍稍猶豫了一瞬,決定據實回答:“為死者入殓。”
島主驚嘆:“多麽富有神性的職業,盛小姐清雅脫俗,秉性純淨,能來到夕照島與我們相見,大約是神的旨意。”
盛緋迩屢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反問:“這是怎麽看出來的呢?”
“是神明告訴我的。”
“……”
好吧。
半晌,聽得島主又說:“盛小姐是神選之人,對我們而言,你和其他客人是不一樣的,我是真心誠意想要邀請你留在島上。”
“留在島上做什麽?”
“接替我的位置。”
“……”島主回答得太過理所當然,以至于盛緋迩還沒太反應過來,她難以置信,“接替您的位置?”
島主笑道:“這個位置二十年一換,遲早要有新人來接替,所以每一任島主都會提前物色人選,确保換任能夠順利延續。”
“島上這麽多優秀女性,難道都不符合換任标準?”
“準确而言,是你比她們更符合——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認定你是我的繼任者,這大約也是神的旨意。”
“……”
盛緋迩幹坐在那,聽島主又神神叨叨了快半小時,期間沒什麽實質性內容,就跟傳銷組織上課洗腦沒兩樣。
她深感無奈,時不時回頭,确認徐蒼曦還在不在原地,十次約有八次能迎上他的視線,莫名就感到稍稍安心。
這位先生很講承諾,他确實一直在關注她,确保她遭遇意外狀況時,能盡快上前救援。
篝火越燃越旺,女島民們的歌聲也越來越響亮,她們逐漸分散原有的隊形,開始四處尋找男島民一起跳舞。
看得出,被她們選中的男島民都非常不情願,寧可繼續切土豆烤魚,但他們沒有拒絕的權力。
有幾位女島民相互談笑着,來到了賀屏和歐陽飛鷹的面前,她們竊竊私語,似乎在商量該選誰。
歐陽飛鷹正襟危坐,她低聲對賀屏道:“小賀總,我現在承認自己是個女人還來得及嗎?”
“可能來不及了。”賀屏嘆氣,“而且你一承認,很可能把鳳兒先生也拉下水。”
旁邊的路曉鳳聞言轉頭:“請稱呼我為路先生,謝謝。”
“路先生,你有興趣代替歐陽小姐去跳舞嗎?”
“你不覺得她比我更擅長讨女孩子歡心嗎?”
賀屏略作沉吟:“既然如此,就勞煩路先生陪歐陽小姐跳一支舞吧。”
“……什麽?”
不僅是路曉鳳,這下連歐陽飛鷹也詫異了。
賀屏很有耐心地重複着:“我們只要有了舞伴,就不會被別人打擾了,不是麽?”
說完,他優雅起身,很紳士地朝冉素素伸出了手。
這麽一解釋,大家就明白了,反正都是要跳舞,邀請隊友當舞伴,總比和女島民們跳舞更安全一點。
冉素素盯着賀屏伸來的手,莫名警惕:“咱醜話說在前面啊小賀總,這純粹是為了游戲任務,別回頭有八卦傳出去,再說我故意勾引富二代,妄想嫁入豪門之類的。”
賀屏微笑:“冉小姐真的多慮了,或許你可以把自己的聰明才智,用在更有意義的地方。”
“……”
冉素素實在很想拒絕他,但這畢竟不是普通的游戲,萬一有哪步行差踏錯,倒黴的就可能是自己。
如果和那些女島民跳舞,真會遭遇什麽不好的事情,開局就把男隊友獻祭了,對她而言有弊無利,之後想通關難度就更大了。
思前想後,她終是不情願地把手搭上了賀屏的掌心。
罷了,跳支舞而已,圈內多少女星心心念念都想和這位小賀總扯上點關系,她又不吃虧!
賀屏牽着她的手走向篝火,他側眸看她:“冉小姐的表情會不會太苦大仇深了?不知內情的人,會認為我在強迫你。”
“不會,小賀總什麽身份,我哪敢苦大仇深啊,我是怕玷污了您的名聲。”
“在你眼裏我是個資本家,資本家能有什麽好名聲?”
冉素素被他噎得俏臉通紅,半天無話可說,只憋出一句。
“您待會兒可別踩我腳。”
賀屏溫文爾雅地應着:“冉小姐放心,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麽高技術含量的事。”
“哦。”
旁邊的歐陽飛鷹和路曉鳳,顯然也不太想和對方跳舞,但又不得不勉強搭檔。
歐陽飛鷹問路曉鳳:“是你跳女步,還是我跳女步?”
“歐陽小姐,咱沒必要正規的跳交誼舞吧?”路曉鳳無語了,“就圍着篝火拉個手轉轉圈還不行?你對自己要求這麽嚴格的?”
“……”
眼看着兩位男(?)客人都已經自行找了女(?)舞伴,那些圍上來的女島民都顯得非常掃興,她們環顧四周,最終将目标鎖定了徐蒼曦。
徐蒼曦穿着黑衣服,坐在那裏幾乎融入夜色裏,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是滄海遺珠,從頭到腳無一處沒有魅力。
她們紛紛聚到他的身邊,将手裏的鮮花遞給他,嬉笑着發出邀請。
“親愛的客人,要跳舞嗎?”
徐蒼曦冷淡垂眸:“不了,我有舞伴。”
“在哪裏?我們沒有看到呢。”
恰好此時,盛緋迩終于擺脫了島主的親切問詢,她掂着小碎步,匆匆繞過篝火跑過來。
徐蒼曦淡定起身,朝着她迎上前去。
“要跳舞麽?”
“?”
盛緋迩一頭霧水,根本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下一秒已經被他隔着衣袖拉住手,往篝火的中央走去。
身後的女島民們顯得更失望了,但大約因為島主透露過盛緋迩的特殊性,她們不敢表示任何異議,只能任由兩人離開。
盛緋迩看見了同樣在篝火中央渾水摸魚的另外四名隊友,後知後覺明白了幾分,她低頭看向徐蒼曦與自己衣袖接觸的手指,低聲詢問。
“徐先生如果介意和我接觸,其實可以不必拉手的,我們假裝跳舞就好。”
“我不介意,是怕你介意。”徐蒼曦淡聲道,“入殓師也只是普通職業的其中之一,你的手比我幹淨多了。”
她倒沒料到他會這樣回答,稍感意外:“徐先生真這麽認為?”
“嗯。”
“為什麽?”
他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最終也沒有解釋。
篝火邊,喧鬧聲漸盛,一輪新月越升越高,夜幕已深。
狂歡的島民們絲毫不見疲态,好在宴會終于臨近了尾聲。
島主優雅離座,微笑着問候。
“今晚就到這裏,如有招待不周,還請各位客人不要見怪。”
幾人趕緊擺手:“挺好挺好,挺周到挺周到。”
佛祖保佑,千萬不要再周到了。
“時候不早,就請各位客人回去休息吧。”島主有條不紊地囑咐,“請各位盡快洗漱,夜間風寒,務必關好門窗,切記過了淩晨十二點鐘,絕不能再獨自外出。”
“……”
“願各位好夢。”
不能外出這條規定,聽起來可不太妙。
在這種地方睡覺,還能有好夢呢?
六人一起往前走,眼看着在路口就要分道揚镳,去往不同方向,賀屏壓低嗓音,緊急提議。
“各位,我們晚上不能睡覺,多少要出來見一面的。”
冉素素吓了一跳:“島主不是不讓随便外出嗎?”
“大明星,npc的話你也聽?”路曉鳳納悶,“她讓你好好睡覺,你就打算連睡四天,睡到游戲失敗?”
“……”
“見面是可以。”盛緋迩表示同意,“但我們要約定一個地點,免得走散了。”
路曉鳳說:“我今天熟悉地形時,發現西面有條小路,通往樹林和後山——白天有人守着不讓進,不知道夜裏怎麽樣。”
“西面哪裏?”
“那邊有座綠頂子的矮房,還挺容易找的。”
賀屏詢問:“如果大家都沒意見的話,淩晨十二點一過,我們就在西面的綠頂矮房處集合?”
盛緋迩和路曉鳳均點頭,歐陽飛鷹也沒異議:“行。”
“徐先生你呢?”
徐蒼曦腳步未停:“可以。”
賀屏又問:“冉小姐呢?”
冉素素哭喪個臉:“我有得選嗎?”
隊友們全去集合,就她在房子裏睡覺,恐怕危險系數更大。
她敢嗎?
她害怕自己一睡不醒。
盛緋迩回到住處,簡單洗漱後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當然,說是休息,其實是在等待淩晨十二點,她要去和隊友們集合。
隔壁房間傳來倒水的聲音,那裏的女島民應該也在做着睡前準備。
“親愛的客人,祝你好夢。”
對方沒露面,卻還沒忘記禮數周到的問候。
盛緋迩趕緊回應:“謝謝,也祝你好夢。”
女島民低低地笑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直到環境徹底安靜下來,隔壁的燈也熄了。
屋裏一片黑暗,只有朦胧月光從半掩的窗簾透進來,能照亮的範圍很有限。
也不知究竟躺了多久,正當盛緋迩有些犯困時,牆壁上的挂鐘緩慢悠長地敲了十二聲——淩晨十二點到了。
她睡意頓消,雙手撐着床邊迅速坐起身來。
外面靜悄悄的,偶爾有幾聲蟲鳴鳥叫,似乎也沒什麽怪異的現象發生,或許島主是在故意吓唬人。
為保險起見,她又屏息靜氣等了幾分鐘,這才悄無聲息穿鞋下床,打算溜出門去。
誰知剛走沒兩步,她突然聽到隔壁那位女島民的房間裏,傳來了窸窸窣窣,類似布料撕裂的聲音。
那音效,在這寂靜的深夜裏,聽得人一陣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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