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原諒師兄
聖主大人的命令總能被執行的很快,沒過多久,就有穿着羅衣的侍女,款款而來。
她們分列兩邊,說是聽從聖主吩咐,給蘇如獻上一些東西。
箱子被一個個打開,各種金銀、玉翠、珍珠、寶石做成的首飾飾品,映得滿堂熠熠生輝,讓人大開眼界,炫目得不知看向何處更好。
一眼看去,全是女人見了就會歡欣雀躍的稀世寶物。
侍女特地從箱子裏拿出一件月白色的紗衣裙,裙擺層層疊疊拖了很長,她們生怕衣裙落到地上,還有另一人專門負責在後面拖住。二人合力呈到蘇如眼跟前。
細看下輕紗上布滿流光溢彩,蘇如看不出衣裙是用什麽材質織成的,只聞到了一股很淡的花香味。
侍女低眉順眼,“此衣傳聞是月下仙人用花蕊吐絲織就,自帶生香。此花已絕,織就方法也已失傳。全天下僅有這一件這樣的寶貝流傳下來。聖主大人說,由您來穿,再合适不過了。”
蘇如從未見過如此奇特漂亮的衣裳,問道:“這是從哪來的?”
侍女極會說話,“寶貝一直放在聖教寶庫中,今日您來了,才得以重見天日。”
這話明裏暗裏皆是在恭維蘇如,稀世珍寶只有稀世佳人,才有資格享有。
蘇如淡淡收回了眼,推了回去,“拿回去吧,既然如此珍貴,就該好好放着繼續珍藏下去。”
侍女的笑容僵在臉上,勉強勸道:“那您還需要看點別的嗎?這裏面有最時新的衣裙,也有尋常難見的飾品。”
她們奉命前來,要給蘇如好好梳妝打扮一番。看着這一箱箱好不容易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寶物,在蘇如眼中卻直接視若無睹,着實令她們挂不住臉。
蘇如心裏裝了事,另有一要求,“我想到教中能傳送去華元秘境的地方的去看看,你們誰帶我去?”
侍女們暗地裏互相遞了個眼神,爾後道:“您在說什麽,我們聽不太明白。”
蘇如也不管她們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只把自己的要求又重複了一遍,“我想到華元秘境的傳送陣,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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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另有一道聲音傳來,“我來帶您去吧。”
司空霏悠然而來,揮退了所以的侍女。
蘇如與司空霏對視,先開口了,“你在教中地位不低。”
這是一句肯定句,侍女們奉聖主之命前來,可司空霏卻能指揮得動她們,着實不是一般人物。
司空霏自嘲般笑着道:“您很驚訝嗎,因為我的母親是妖怪,就沒辦法做人上人,去命令她們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如一怔,她沒想到自己的随口一問,會令平日永遠在衆人面前,都是端莊得體的司空霏,反應會如此之大。
接着蘇如也自嘲道:“我喚不動她們,你卻輕易用一句話就打發走。看來我這個地位等同于聖主的聖童,也不過是說說而已。一件擺設罷了。”
司空霏望着那些裝滿女人用品的箱子,“您該換個稱呼了,至少在性別上。”
“那是我的事情,你該做的就是現在帶我去華元秘境的傳送陣。”蘇如收起笑容,嚴聲正色道。
“您為什麽會想去那?”司空霏直言不諱的反問,“您是想摸清路線,哪天借用傳送陣逃跑嗎?”
司空霏尊稱一口一個您,可話裏話外都在對蘇如咄咄逼人。
蘇如自認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自認為都沒有的罪過司空霏,今天被司空霏連翻逼問,直感有些不對勁,“司空霏,你到底想說什麽?”
司空霏擡眸直視蘇如,極為認真道:“您一路居心叵測女扮男裝,騙了聖主大人,又是為了什麽?”
呵,敢情司空霏這個前女主,是在替龍傲天打抱不平?
她一個炮灰男配,轉眼間在所有人眼裏秒變渣女了?
蜿蜒而下的石階越走越陰森,一眼望不到頭。
在斑駁的光影裏,蘇如好不容易出了臺階的盡頭,她問道,“聖門教和神道宮究竟有什麽關系?”
蘇如想到了問題的關竅,能打開華元秘境的方法,千百年來一直被神道宮所掌控。蘇如沒問聖門教從哪得到的傳送陣,開門見山的問了最重要的一點。
司空霏沒回蘇如的問題,走到裏面去,推開了一扇生鏽的鐵門。
司空霏拿起一個火把,照亮了鐵門兩邊的牆上。
那上面畫着一幅幅兇神惡煞的地獄惡鬼在十八層地獄,奴役罪人的圖畫。鐵門後還傳來一陣陣泥土發黴的味道,不像是通往傳送法陣的地方。
地獄的畫面,潮濕的氣味,聯想得貼切些,蘇如倒覺得門後面的地方,更像是常年存放屍體的密室。
蘇如蹙眉,“我們這是在哪?”
“聖門教宮殿的最下層。”
司空霏踏過鐵門,在前面舉起火把給蘇如引路。
蘇如走到鐵門邊,借着火把的光往裏瞅,哪想到裏面極大,看不見牆壁在哪,在微弱的火光映襯下,更顯得幽暗異常,是另外一個世界。
眼前這座鐵門,就成為隔絕兩個不同世界的大門。
蘇如站着莞爾一笑,和司空霏開了個玩笑,“司空姑娘該不會是想,把我領到聖門教的墳地裏去,好就地埋了我吧。”
“怎麽?您怕了嗎?”司空霏挑釁般反問。
司空霏沒有否決蘇如的玩笑,難道說這前面真是一座墳墓?聖門教用來埋人的地方?可又有誰會在墳地的上面,蓋起一座宮殿?又或者說,又有誰會把死人,埋在宮殿的下面?
蘇如笑意不減,“我連活人都不怕,還會怕埋在土裏不會動的死人嗎?”
“哦?”司空霏也笑了,“要是這些亡者,變成厲鬼了呢?”
蘇如另那一只火把,大步越過司空霏走到了她前面去。蘇如給司空抽出一截腰間的紅豔刀,亮了亮刀身上那抹透明且鋒利的豔紅,正在黑暗中幽幽散光,奪人眼目。
蘇如煞有其事般說道:“此刀名為催人老,正是用千萬惡鬼魂魄所煉,專斬滞留人世間作怪的妖魔鬼怪。”
她好似裝男人裝的時間太長,便忘了自己同為女子,極有風度的走在司空霏的前面,“我給司空小姐開路,有我在,小姐完全不用怕。”
“那就有勞蘇小姐了。”司空霏的嘴角笑得更開了。
蘇如被這陌生的稱呼,喚得臉上一楞,随即把紅豔刀退了回去。
司空霏眼盯着那把刀不放,感嘆道:“真是一把好刀。”
蘇如當然知道是好刀,這是系統給她開的外挂。本該早已絕跡當世,只該存于上古修真鼎盛時期的佩刀,作為武力外挂給了她用。
司空霏接着又嘆,“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了?”司空霏明顯話裏有話,蘇如追問。
“就是很可惜,您再也很難有拔刀的機會了。”司空霏收斂笑容,輕輕搖頭,像是在惋惜這把刀,同樣也在惋惜蘇如這個人。
“此話怎講?”
“您在嫁給聖主大人後,難道還有機會拿手握刀嗎?”司空霏話到此處一頓,忽然目光一定,銳利地看向蘇如,“還是說,您是在打算逃婚?”
被人擁在懷抱中的女人,是沒有必要去伸手握刀的。龍胤是不可能讓他的女人再去持刀的,作為他的女人,只用去學會如何去享受疼愛就好。
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計。
司空霏諷刺的看着蘇如,似乎是看穿了蘇如掩蓋在心底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如聽後,很快就笑了。
蘇如的嘴角微微勾出一道得意的上揚弧度,她說,“看來司空小姐,還是不懂你們的聖主大人。”她也搖了搖頭,自信而語,“他是不會這樣對我的。”
她作為一個爐鼎體質,文弱無助的蘇如如時,他可以給她安穩的南方小鎮。當她作為能和他一起出門處理任務的師弟蘇如時,他又許諾說,會把她捧上修真界第一人的位置。
龍胤不會因她執刀而不悅,而苦惱。只會因她執刀,多了一種方途徑來讨好她。
蘇如發自內心的想笑,司空霏這位前女主,看來不太行啊。
就連蘇如也未察覺。說這話時,她眉目裏不自覺溢出溫柔,猶如秋水般說不出的動人。
司空霏一時看呆了,同為女人,她每日對着鏡中自己那張天下第一美女的臉龐,都會生厭的她,居然還會因令一個女子而發愣。
此時火光明明晃晃,照見蘇如手按腰間佩刀,高髻梳單馬尾,一襲灑脫白衣,你說她微微一笑,唇紅齒白,雌雄莫辨也行,可她渾身的英氣,膚白貌美又半點不似尋常女子。
她在此世間,絕不能等同而論。
同樣,在龍胤眼中也是如此,或者更甚于此。
見司空霏失神了有片刻,蘇如也不知她在想什麽,于是把火炬往周圍一照。
不照還好,一照之下蘇如也愣了,眼之所及全是一堆堆矮矮的土包,土包前墓碑林立,還真是一處墳地。
蘇如不經詫異道:“你們還真把教中弟子的屍首,埋在了這裏?”
司空霏回了神,也把眼光投放在遠處的墓碑上,“這裏埋的,不是聖門教教中弟子。”
“哦,那是?”蘇如下意識開口一問。
司空霏嘆息了聲,沒說話往前繼續走。
蘇如跟在後面,就在她以為司空霏不會回答她這個問題時。
卻又從前面傳來了司空霏平淡的聲音,“他們都是神道宮弟子。”
蘇如追上前去,與司空霏同行,此刻她比剛才更為好奇,“為何神道宮的弟子,會埋在聖門教。”
司空霏停住腳步,別過臉來看蘇如,緩緩而道:“全是聖主大人吩咐的……這裏所埋葬的全是昔日神道宮,從華元秘境裏捉住,用作長老試藥而死去的藥人。是當年聖主大人,将他們帶出來,重新埋在此處的。”
“他們有的是殘骸,沒有殘骸就留了一處衣冠冢。”
蘇如震驚在原地,沒動。
司空霏察覺後,不懂蘇如為何突然不動,“有何不妥嗎?您怎麽不走了?穿過這片墓地,前面不遠就是華元秘境的傳送陣。幾步路而已。”
蘇如讀過書中龍胤的身世設定,上面僅說他是棄嬰,被神道宮龍贊長老帶回去,選為試藥藥人長大,最後成為唯一能存活下來的藥人,天資卓越,因而被龍大長老認作義子,入金翎衛為神道宮辦事。
看着眼前這座被埋藏在澤淵聖門教地底的墓地,蘇如此時恍然明白,他能長出為今天的模樣,他這一生所經歷的種種,絕不是書中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夠一筆帶過的。
蘇如心中一陣悲切,又從悲切中生出一絲慶幸,雖然這樣想不夠厚道,可她确實十分慶幸,龍胤沒有埋在這裏。
是啊,如果龍胤不幸而亡。誰又能保證,活下來的那人,就能如同他一樣,把他的屍首帶出來,好好安葬呢?
“沒有……”蘇如的表情很快恢複如常,“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穿過陰冷潮濕的墓地,蘇如漸漸聽到了水聲。
她随着司空霏的帶領,來到了一處密室,與其說是密室,更像是天然開鑿而成的洞穴。能傳送到華元秘境的傳送陣,就被安放在洞穴內的石像祭壇上。
看上去平淡無奇,黯淡無光。
司空霏解釋道,她們現在是在澤淵的底部,這些石壁的後面,就是無窮無盡彙進澤淵的海水。
司空霏走上前,用火把點燃了祭壇上的鯨油長明燈。
“我帶您來到這裏了,還需要我為您做點什麽嗎?”司空霏好心問道。
“不用了,我們回去吧。”蘇如說罷,轉身就要走。
卻又被祭壇上站着的司空霏叫住,“您确定甘心離開嗎?”
蘇如的反應在司空霏的意料之外,她看上去真就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單純來看看而已,沒有別的想法。
“這關甘心什麽事情?”
蘇如來此處,一是,想确定,聖門教是否真有能傳送去秘境的法陣,二是,如果真有法陣,當然需要知道法陣在哪,以防萬一,留有後用。
別的她還真沒想過。
司空霏從懷中一根盤龍的圓形玉柱,如同開啓法陣的鑰匙般,插到了祭壇上。
登時華光大作,一道白光從祭壇中央沖天而出,照得整間密室亮如白晝。
司空霏看着蘇如,說道:“通道我已經打開,蘇如你要是真心想逃,那眼下就是你最後的機會。”
司空霏這是受到什麽刺激嗎?居然想要幫她逃出聖門教?
“抱歉司空小姐,你好像有所誤會。”蘇如蹙了蹙眉,與司空霏對視一眼,“我都是要成婚的人了,沒想過要逃的問題。”
說罷,蘇如便頭也不回地獨自先走了。
回到地面上的宮殿,蘇如走到某處,偶然聽見幾聲喵叫聲音。
蘇如攔下一名路過的侍女,好奇一問,“這是誰的寝殿,是有在養貓嗎?”
貓是很沒良心的動物,蘇如記得她的那只芝麻糕就是如此,你待它再好,它的心也是野的,看見門開着就想要出去。一旦出去了,就再不記得回家的路。
“回禀大人,此處是聖主大人的寝殿。”侍女只心裏緊張,回答了蘇如,第一個問題。
蘇如不免更有興趣了,笑着道:“他如今怎麽也想不過,喜歡養貓了。”
那名侍女不敢擡頭去看蘇如。
沉浸在笑意中的蘇如,并沒有察覺到眼前侍女細微的不對勁。
她又問,“那只貍貓長得什麽樣,殿門能打開嗎,我想進去看看。”
侍女極其難為情,“大人……殿門是鎖上的,屬下沒有鑰匙。”
蘇如想一想,也對。堂堂聖門之主的寝殿,應該不是随便一個侍女,都有鑰匙的。可她依舊有些詫異,“那他就整天留下貓兒,鎖在裏面嗎?”
侍女幾乎把頭低得更低了,吞吞吐吐,“這……屬下也不是很清楚。”
蘇如直到這一瞬,才發現這個侍女回話,十分的蹊跷,就像是龍胤的寝殿內,有什麽秘密想要瞞着她似的。
她幹脆直截了當道:“聖主大人總有進去的鑰匙吧,聖主在哪,你知道嗎?”
“是的……聖主大人此刻正在書房。”這次侍女回複的很快,并且很積極,“需要屬下帶您前去嗎?”
蘇如知道這裏面只怕真有什麽,但也不打算去為難一個下人,“好,你帶我去。”
“那請您跟着屬下來。”侍女很急着把蘇如從寝殿的大門前引開。
蘇如正要從門口走過去,就在此時,從門裏面傳來了一聲女子的驚呼聲。
驚呼聲不大不小,蘇如聽得很清楚,就算她再傻再糊塗,也能聽出是名年輕女子的聲音,不是貓叫聲。
龍胤的寝殿裏不但有女人,還把宮門鎖起來,不讓外人見?恐怕這貍貓,也不是龍胤在養,而是這名女子的寵物。
大豬蹄子你好樣的啊,前一秒還在跟她深情款款的求婚,背地裏還在自己房裏,偷偷摸摸藏了一個女人?
蘇如當即腳步一頓,本來還有好顏色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你家聖主大人養的貓成精,幻化成姑娘家了嗎?”
侍女不敢吭聲。
蘇如見侍女不答,露出一聲冷笑,“呵,世間如此稀奇事,我倒是要進去看看。”
她眼神一凜,也不管寝殿大門是否真的有鎖,瞬間抽出腰間上的紅豔刀,用刀鋒劈開了大門。
她倒要看看,是龍傲天前世哪一位後宮,享有如此殊榮。
轟隆一聲,大門應聲倒在地上。
驚呆了一旁的侍女。
蘇如大搖大擺,跨進了門裏面去,高聲喝道:“貓妖呢,出來見人吧。”
而剛進門的蘇如,卻怔怔的站在那裏。
眼前哪裏是什麽寝殿,分明就是上一世她在南方小鎮上,所住過那的那間院落。
或者說是,龍胤将那間前後兩進的房子,給搬到了他的寝殿裏,連帶的院子,桃花樹,秋千一件都不少。
他算什麽意思,拿她以前住過的房子養另外的女人?
殿內的女子,聽到這麽大的動靜,沒有躲起來,而是急匆匆跑出來看。
很快便站在了蘇如的眼跟前,與蘇如雙眼瞧了個正着。
那女子看上去比蘇如還要小上幾歲,懷中抱着一只貍花貓,臉上還有一道貓爪抓痕,想必就是方才,那聲驚呼的來源。
她一臉驚狀的看着蘇如,還有蘇如手裏拿着的刀,有些怕,有些慫。
比她更為驚訝的是看到她的蘇如,蘇如是認得她的,
蘇如不由雙唇微微張啓,似難以置信般,喚了一聲,“丫頭?”
“公子,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懷抱貍花貓的女子,納悶一問。
蘇如再把目光轉到那只,格外眼熟的黑條紋貍花貓上,“芝麻糕?”
“诶,公子。你是怎麽知道貓大人的名字的?”丫頭負責替聖主大人養貓,成天和貓大人在一起,平日裏很少見其他人,與旁人有交集,并不認識蘇如。
“你真是叫丫頭,它真是芝麻糕?”
“這還能有假嗎?”丫頭很是不解,“我的名字是聖主大人給起的。貓大人的名字,我也是聽聖主大人這樣喚芝麻糕的。”
那只原本在丫頭懷裏的貍花貓,驀地一下子沖了下來,跑到蘇如腳邊,咬牙切齒地朝蘇如低吼。
此人此物,蘇如看到這些,眼眶微微泛紅,竟覺得自己喉嚨哽咽,說不出話來。
龍胤沒有一時一刻忘過她,是在拿時時刻刻都在記着她。
蘇如蹲下來,想伸手去摸芝麻糕。
丫頭連忙驚呼,“公子小心。”
貓大人除了較為親近些聖主大人外,連她這個每天給它投食喂吃的人,都不給幾分好臉色看,說不準什麽時候,想咬就咬,想抓就抓。
丫頭怕它傷了這位好看的公子。
可真是奇了怪了,上一刻還在露出尖牙兇蘇如的貍花貓,豈止是準許了蘇如去摸它後頸上的軟毛,順着摸。
摸着摸着,那只貍花貓,還拿小腦袋去蹭蘇如,仿佛與蘇如是久別重逢,被蘇如哄好了,和她親近起來了。
“公子,貓大人喜歡你咧。”丫頭笑着,笑彎了眉眼。
蘇如偷偷吸了吸鼻子,站起來才敢開口,“書房在哪,我要去見龍胤。”
“诶,公子,龍胤是誰?”
“唉,丫頭和你說不清楚。芝麻糕交給我你了,我要去找龍胤。”
蘇如再也忍不住了,她好想見到龍胤,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從沒有如此強烈的想要見到龍胤。
蘇如不明白這是種什麽心情,想要到他的身邊去。直到,她一路跑着闖進書房見到了他。
還是男人先開了口,“怎麽了?”
蘇如不管不顧,直接上去撲到了龍胤的懷裏去,撞了一個滿懷。
她貼得很近,環住他的脖頸,什麽也沒說。
龍胤慢慢伸手抱住了蘇如,柔聲問道:“這是怎麽了嘛,是我又做錯了什麽,惹你舒坦了?”
蘇如搖了搖頭。
龍胤不由露出無奈的笑容,試着又問:“是我送去的那些東西,惹你不快了嗎?”他嘆息了一聲,“唉,是師兄考慮欠妥當了。”
她這麽多年一直女扮男裝,一時要她換回來做名女子,是太難為她了。
龍胤掰過來蘇如的小臉,親了親蘇如的額頭,眼神裏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與寵溺,“好了,就原諒師兄這一次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龍哥的內心:唉,好想老婆在婚禮上穿個女裝,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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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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