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季家揣明白裝糊塗
男女力道懸殊極大,在這只有他們二人的空間裏,時霧深刻感受到一種無法抗拒,如果對方真的想做什麽,自己恐怕沒有半點還手的能力。
待雙手被放開,二人的間距仍然保持不到三十公分的位置,時霧眉眼低垂,長長細密的睫毛落下來,蓋住眼底的驚慌失措,臉頰上是男人唇息間的細微,意外地發現,他此時遠不比往常那般冷靜。
好像被原始野性所掌握控制,所流露出的,和普通男人幾乎一致的世俗欲丨望。
時霧哆嗦一下,抽出一只左手,把安全帶給系上,聽話的動作仿佛一只被馴服的小兔子,乖巧得不行。
她如此,霍遇的理智漸漸回來,重歸自己位置。
車子啓動,一路寡言。
一整個過程時霧不可能說沒有一點不自在,她的腦子始終嗡嗡作響,從來沒有設想過有朝一日和霍以南的叔叔會這樣……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于這方面的言語,不談情說愛,但親密次數卻發生過很多,甚至比霍以南還多。
她不知道霍遇是習慣性和女人保持這樣的來往,所以才對外不表露自己女友或者婚戀的情況,而她自己只是其中一員,被人耍得團團轉。
到家之後,時霧下車,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車門前,眼睛盯着玻璃裏黑乎乎幾乎辨認不清楚的男人身影,“二叔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
“我知道這段時間二叔幫過我很多忙,我很感激,但是……”她低着頭,盡管周圍昏暗,臉頰依然惱火到泛紅,“但是我們不該……就算我和霍以南沒關系了,我們也不能在車上……”
“知道了。”車內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下次不在車上。”
語落,又是熟悉嗓音的一句“早點睡,晚安”,車子揚長而去。
留下時霧一頭霧水,不知所措,等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不見蹤影,而她咬牙,她剛才沒聽錯吧,他剛才說的是,下次不在車上?
算是附和她的話,但聽起來怎麽怪怪的。
是她話沒說清楚?還是對方揣着明白裝糊塗。
她捂着額頭,心頭越發的亂糟糟的,這輩子就沒這麽無語過。
來到客廳,時霧躺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腦海裏揮之不去的都是在車內的情景,隐約地去猜測他接下來的是什麽意思,不止接吻……還能是什麽?
他們的關系連接吻都不該有,更何況其他的。
當然,也可能是她誤解了。
那車廂裏,怎麽可能輕易地去進一步發展……
想着想着,她腦海裏,莫名其妙浮現出一些不該有的畫面。以前在出租房裏,霍以南可能出于好奇或者慫恿她的想法,不知從哪裏找來一些奇怪的片子,拉着她一起觀看,雖說都是打過碼的,可時霧還是看得有點心悸,也不想再看第二次。
但作為成年人,該懂的都是懂的,哪怕從電影或者電視情節裏,也能捕捉到細節。
及時遏制自己的想法後,時霧去樓上卧室,褪下衣物準備洗澡時,見裏褲的一小塊布料上,沾有透明液體。
她擰眉,将其扔在垃圾桶裏,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洗漱。
強迫自己的大腦還是有效的,時霧沒再多想,取而代之的,是關于她的身世。
季向的資料,網上都是能查到的。
盡管他的人設做的非常好,但也不是沒人扒出來他是上門女婿的事情,只不過鮮少人議論罷了,就像很多成功人士,只對外稱其艱苦奮鬥,不表明自己家底本就殷厚。
季向的女兒季詩詩,是個名氣不低的網紅,在INS和國內的社交平臺都有百萬粉絲,日常生活就是炫富,今天曬衣櫃明天曬包包,要麽就是和小姐妹參加派對或者其他高端場合,關注她的粉絲大多都是對有錢人生活的獵奇者,對其日常贊美便是姐姐好漂亮。
她曬出來的圖片大部分都是精化美顏的,看似不起眼的動作實則蘊含小心機,每一張都體現出自己精致美的一面。
季向本身就是個美男子,他的女兒不會醜到哪裏去的。
當爹的要是不漂亮,季家的大小姐,怎麽會輕而易舉被他拿捏,非他不嫁呢。
不過季詩詩總體評分來說是不如時霧的,姐妹兩有點像,但同父異母,時霧常聽見旁人的誇贊,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皮囊,只是沒想過自己這樣一個“孤兒”,會遺傳誰的美貌。
現在問題迎刃而解,一個是能讓父親千金死心塌地的季向做父親,一個是養尊處優本身基因就極好的母親,想生得醜都不容易。
時霧沒從季詩詩的照片上捕捉到她們姐妹兩能一眼就能認出來的特征,這也說得過去,畢竟姐妹兩一個走性感甜美風,一個是平平淡淡沒有特色風,再加上現在妝容效果,常人很難一眼辨認,除非兩個人都卸了妝,且放在一起比較,可能才有那麽三兩分相似。
姐妹兩有一點倒是挺統一。
眼光這一塊。
都不咋地。
時霧又想為自己辯解,這不能怪她,興許她本身就是念舊的人,霍以南出現得正是時候,又守護那麽多年,作為女孩子,動情是在所難免的。
而季詩詩的話。
時霧不覺得是季詩詩主動看上霍以南。
很大一部分的可能,是霍以南在先。
這樣一來,剛好說得清,為什麽她這兩年警覺霍以南身邊試圖勾引他的女生,卻沒有捕捉到季詩詩的存在,因為人家壓根就不是主動方。
她腦海裏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會不會,她所調查的那些女生,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包括最近得寵的林思嬌在內。
她們都是霍以南用以遮擋季詩詩存在的一個幌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不敢再想下去,自己這些年,心思都用在什麽人的身上。
時霧下床,踩着拖鞋,去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洗了把冷水臉,心情才稍微平靜一些,眼下這情況,兒女情長都是小事,饒是霍遇沒明說,但她也不能當個傻白甜一樣裝作不知道。
她是季家的血脈,那個叫季詩詩的同父異母姐妹,和她的外公外婆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這些年,兩個老人家都被蒙在鼓裏,作下這一切孽緣的人正是她的父親季向。
在真相揭示之前,如果有個和老人家當面談談的機會就好了。
當然那樣子的話可能過于唐突。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時霧沒吃準如何處理,想着暫時擱下。
後面幾天,她以為霍遇會來過問她關于季家的事情,但一直沒有動靜,猶豫要不要主動問及的時候,突兀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接通後,那端傳來一個輕佻的嗓音:“喲——”
“你是?”
“聽不出來是我嗎?”
這一句,時霧聽出來了,這不是別人,正是上次把她甩下車的陳家大少爺陳燃。
他這人實在太沒君子風度,別說聯姻,時霧懶得看他一眼,從霍以南的事情之後,她心底不是不對那些花叢中過的富家少爺抱有排斥感。
陳燃這會兒給她打電話,自然不是心甘情願的,他有一點是比霍以南強的,那就是喜歡把話明說,他不喜歡也沒看上時霧,但很願意和她聯姻,并且有着婚後雙方自由的打算,所以對待她的時候,沒有假意悻悻的,有事說事。
他打電話找她,說是要找時間約個飯。
這當然不是他自己的想法,時霧一下子就猜到估計是長輩那邊的意思,不然這家夥給他十個美女也不可能主動來聯系他。
想起上回他把自己丢下一事,時霧也不是小氣的人,沒有罵他一句就直接把電話給挂斷了。
和這種人多說一句廢話都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然而那邊好像是認真的,接連撥了好幾遍。
從這行為可以看出,長輩那邊的意思有多堅決。
她按了接聽後,保持沉默。
心情早已暴躁的陳大少爺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接通的,自言自語的話還遺留在嘴邊:“……我他媽真是服了這個女的,老子給她臉還不要了……”
随後發現時霧已經接電話後,态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非常恭敬地說一句:“時霧小姐。”
“……”
時霧淡淡陳述:“上次不是說明白了嗎,咱們沒可能。”
她不可能接受聯姻的。
“時霧小姐可能對我有所誤會,所謂感情細水長流,我其實只是想找你吃吃飯聊聊天,前幾天在星月預約一個包廂位子,希望時小姐能給面子。”
估計長輩逼得緊,陳燃的話越來越客氣。
他如此,時霧不難猜到原因。
陳家不會放過和霍家聯姻的機會,即使她的身份并不正宗,但只要搭上一條線,有了那個名聲,商界名流的身份地位就上升一層。
時霧邊覺得陳燃的變臉實在可笑,邊心不在焉地回答:“今天嗎,沒空。”
“是明天。”
“明天也沒空。”
“……”
陳燃估計憋了很久,一直沒說話。
他應該算拿得出誠意的那種了,還專門訂包廂位子,還在星月酒店。
星月是這座城市高端場所之一,很難預約,基本不對外人開放了。
想着想着,時霧又回憶起,她之前沒記錯的話,星月酒店是季家的産業之一,和季向沒關系,是季家老夫婦從上世紀就在經營,名聲非常地德高望重。
于是她改口,“星月的預約好像比較難吧,你是怎麽預約得到的?”
見她語氣好轉,陳燃也來了精神,“這一點都不難吧,我媽和星月老板娘是麻友,要個吃飯的位子還是很容易的。”
知道這一層關系後,時霧漸漸有了底,剛才堅決的态度也有所改變。
不過還是端着一些,沒讓陳燃直接看出來她的小心思,表面上推诿着勉強答應,那就抽出一點點的時間陪他吃個飯好了,心底裏想着,可以借這層關系,先看看外婆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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