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武林高手一時半會兒練不出來
齊雲肆把濕透的衛衣脫掉, 裏面什麽都沒穿,就只剩下了肌肉性感的上半身。
他原本想當場就把唱詩班的白袍子換上,結果一側頭發現姜玄月正站在旁邊, 瞬間羞澀,拿着衣服一溜小跑進了禱告廳。
景迪納悶:“月姐, 齊哥害什麽臊呢?”
姜玄月氣定神閑:“不知道, 他有病。”
“我去看看趙星海給淩哥換沒換好衣服, 要不要幫忙。”
結果景迪剛推開休息室的門, 就迎面被趙星海推回了原地。
趙星海明顯聽到了她的話,不禁吐槽:“你能幫上什麽忙?我都幫不上什麽忙,淩旭那個大倔驢壓根不讓我幫忙。”
“啊?他醒了?你給他包紮了嗎?”
“醒了,剛包紮好就醒,把我趕出來了。”
“淩哥生命力這麽頑強的嗎?正常人傷成他這樣早該頂不住了。”
“他是正常人嗎?咱這隊伍裏除了我, 有正常人嗎?”
景迪一本正經撫着下巴:“我大概也算?”
“你不算。”趙星海斬釘截鐵回答了她, 他徑直走向不遠處的幾扇銅門, “別說這沒用的了, 趕緊研究研究,把剩下的門都都打開, 裏面肯定藏着線索。”
“線索?所以能不能給我稍微解釋一下,現在具體是個什麽狀況?”
“簡短截說吧,咱們當前正處于曾經裁決系統開發的試煉空間, 每到一個空間就得設法逃出去, 逃不出去就得等死。”
景迪大驚失色:“什麽?裁決系統都停止運行99年了,這怎麽還搞死灰複燃的幺蛾子呢?!”
趙星海捂耳朵:“你小點聲,你再多喊兩句,海嘯都被你激發了。”
“我這不着急麽!”
“急有什麽用?我們四個已經搞定倆空間了,這回再加上你, 只會更有勝算——我分析着,等咱們把試煉計劃完整體驗一遍之後,就能回去了。”
“問題是回去也沒什麽用了吧?”景迪質疑,“局長既然能把我扔過來,就代表着不希望你們再回去,我懷疑他想複.辟裁決系統!”
“我确實想不通,他是現任局長,是天行系統的守護者,為什麽要去複.辟裁決系統?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你就屬于典型的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有時候反派的選擇是不會遵循常人思維的,他們另有一套謬論。”
“你這就把局長打成反派了?”
景迪振振有詞:“這還不能證明他是反派嗎?我看你就是太過忠誠了,愚忠令你蒙蔽雙眼。”
“……”
趙星海自覺無法和她溝通,但現場也的确沒有能和他溝通的人了,他無奈之下,只好詢問姜玄月的意見。
“姜,你有什麽想法嗎?”
姜玄月陷入沉思:“不如等回去後,把局長也殺了。”
“……”
趙星海相信她是真的在思考,也是真的這麽打算的。
正因如此,他才更加後悔自己問出那句話。
他何必跟一個瘋子商量正事?
他決定暫且擱置這一沉重複雜的話題,轉而去研究那幾扇銅門。
距離最近的一扇銅門,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門上用很淺的痕跡,刻了四只不同玩偶的輪廓,帶着微微的顏色。
除此之外門前的地板,也有四處對應的圓形凹陷。
他撐着膝蓋在那觀察半晌,若有所思。
“這娃娃……是不是樹林裏到處都挂的那些娃娃?艹,該不是要去找到正确的四個娃娃擺到這來吧?”
景迪見狀也很意外:“呦,我之前都沒看見,敢情這還刻着畫呢?”
“你當然看不見,很多時候你的思維和智商,跟老齊也差不了太多。”
“……姓趙的你這可就有點糟蹋人了啊!”
趙星海也無語:“怎麽你叫他們仨就哥啊姐的,到了我這就變成‘姓趙的’了?”
“我打不過他們仨,所以得客氣點,但我打得過你啊。”
“???”
這死丫頭是不是有點過于理直氣壯了?
這時換好衣服的齊雲肆也從禱告廳出來了,他見大家都圍在銅門附近,便也好奇地湊過來。
“怎麽了,有新發現?”
“有。”趙星海告訴他,“就是比較複雜,我們現在得去外面的樹林子裏,找和門上這四幅畫對應的布娃娃。”
“行啊,沒關系,我和月月去找,你們倆留下來照顧淩旭吧。”
“這一帶樹林太多了,單靠你們倆恐怕很麻煩,我也去,警笛兒留下。”
景迪表示不同意:“要留下也是你留下吧?我至少速度夠快效率高,你連件像樣的防身工具都沒有。”
“我沒有難道你有?”
“當然有,為以防萬一,我特意去了趟兵器庫,取了一條九節鞭。”
“你眼光可夠刁鑽的,這能會用嗎?”
“怎麽不會用?我現在就用給你看。”
于是景迪從腰間抽出九節鞭一通金蛇狂舞,期間分別纏住了自己的脖子、抽掉了趙星海的眼鏡、誤傷了齊雲肆的臉,最後在即将擊中姜玄月的瞬間,被姜玄月一把抓住鞭尾,連人帶鞭一起扯到了自己面前。
她差點撲進姜玄月懷裏,而後連忙挺直脊背,注視着對方那張看似溫柔妩媚,實則冷若冰霜的臉,露出個讨好的笑容。
“對不起月姐,确實還不太熟練,我不該誤傷你的。”
趙星海和齊雲肆:“那我倆就該被誤傷了?”
“哎呀!我這不是得适應适應嘛!”
“你快別适應了,你見哪個武林高手一時半會兒就能練出來?”
最後還是由姜玄月一錘定音:“警笛兒,你看着淩旭,我們出去。”
如果換個人提議,景迪肯定不能乖乖聽話,但鑒于說這話的是姜玄月,在她還願意平心靜氣開口的時候,最明智的做法是立刻順從。
所以縱使不情不願,景迪也要裝作欣然接受的樣子。
“好嘞,就按月姐說的辦!”
姜玄月、齊雲肆和趙星海三人,出發去樹林裏找娃娃了,景迪百無聊賴,只能待在休息室裏,托腮盯着淩旭發呆。
在她第N次唉聲嘆氣之後,淩旭睜開了眼睛。
“你很煩。”
“……哎,淩哥你還沒睡着呢?”
淩旭不再講話,只是躺在那,望着天花板沉默。
景迪看出他心情不好,措辭安慰:“沒事兒的淩哥,你安心養傷,咱們團結力量大,遲早能逃出去的。”
“我不在乎能不能逃出去,我在乎真相。”
“或許我們離真相還很遠呢,又或許……”
到達真相的另一端,需要跨越生和死的天塹。
連T局長也難逃幹系的局面,能有幾分勝算?
聽得淩旭說:“像你和趙星海這樣的戰力,就不該被卷進來。”
“……拜托,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景迪瞥他一眼,“大家都是局內首席,還分什麽高低強弱啊?”
“如果你已經做好了準備,就不該再把自己當成局內首席,當初你聽命的是局長,但是現在,你可能要掉過頭去對抗他。”
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她并沒有因他這番話而産生多麽強烈的反應,只是托腮思考,半晌笑了笑。
她說:“有什麽區別,在哪不是活着?說不定和你們一起去探索真相,反而更自由呢。”
“難怪趙星海說你沒心沒肺。”
“那叫沒心沒肺嗎?那明明是擁有豁達的人生态度,我選擇自己認為舒适的立場,有什麽不對?”
“沒什麽不對。”淩旭重新阖上眼睛,顯得很疲憊,“我知道,早在我離開監察局時,你就預感到會有今天了。”
景迪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麽一句,她頓了頓,似有所悟。
“那天你看到我了?”
“嗯。”
那一天在監察局內,他拿到了傳送羅盤,在即将進入時空通道時,無意中瞥見了轉角處正瞄準自己的她。
她追上了他,但卻并未現身,其實憑借當時的距離,即使她不是像齊雲肆那樣的好槍手,要擊中他也沒什麽問題。
可她最終沒有扣動扳機。
景迪眉梢微挑:“那就當你欠我個人情吧,以後記得還回來。”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不開槍。”
“不開槍就不開槍,還能有什麽原因?”她漫不經心,“我覺得你不像是會背叛總局的那種人,你要是決定這麽铤而走險了,一定是因為有內情——我很好奇,你能做出點什麽驚天動地的事。”
“你現在看見了。”
然後兩人許久無話。
直到景迪再度開口:“喂,淩哥,我能問你件私事嗎?”
“問。”
“你對月姐究竟有沒有喜歡的心思?”
“沒有。”淩旭語氣冷漠,“我和姜玄月永遠也不可能有交集。”
景迪像是松了口氣,她笑眯眯道:“那太好了,趙星海豈不是有機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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