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十七)出征
? “聽前來的報信的人來說,已寫了二十多分書信與朝廷,可還是沒有見糧草和救兵的身影,本是向周邊鄰軍求救的,可他們見沒有皇上口谕,都沒有使出援手,無奈之下他才投奔于此。”
“糟了,這下糟了。”顧淩風常年征戰聽了這話只說“糟了”可見情況真的不妙。
“為何你要說糟了?嚴律不是帶兵去支援了嗎?”冷子寒也不懂他話中的含義,如此問他。
他沒有回答,只是起身走到那小兵面前追問:“嚴大将軍帶了多少人馬去?”
“帶走了十支鐵騎,約一萬人。将軍說步兵走不快連夜帶着騎兵走了。”
“不行,不行,整合軍中其他隊伍,勢必追上他們。”
“将軍不可。”
“你還不懂嗎?朝中不去救他們是就要讓他們死在那裏皇上對孫策早有忌憚,,我不能讓嚴律白白喪命。”
“可将軍說……”。小厮跪在地上,吓得七魂掉了六魄。
“他說什麽?”
“嚴将軍叫主将千萬別去支援,若是邊境趁此來犯,此地無人鎮守,便是被敵軍前後夾擊,若是失了夜城還無大礙,若是失了此地,我朝百姓便要流離失所了。”
“我怎不知這個道理,我怎不知。”顧淩風聽了似瘋了似得将桌上的茶盞砸到地上。他的眼眶泛着紅,後支持不住推到位子上。他道:“可他不能讓我眼看他去死啊。”
“主将,這是嚴将軍離開前留下的信,他說……”。
“他還說什麽?嚴律他還給我說什麽?”
小厮不在說什麽,只把信交給顧淩風,說:“嚴将軍說,只要主将看信就懂了。”
顧淩風拆開信封,紙上只有短短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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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戰死,每年清明你可會為我上墳?”
他的淚浸失了信封,一旁的冷子寒見了也覺得心如刀割。
“我看也不是沒有法子。”冷子寒道,顧淩風聽到此話兩眼放光的看向他。
“你還有什麽法子,若你能救回嚴律,你要我的命也可。”
冷子寒聽了覺得好笑:我要你的命做什麽。他想,他又不是他的殺父仇人。“你忘記你為何娶我了?冷家在江南還養了十萬鐵騎,若是搬兵去夜城不出二日也到了。”
“你願意借兵給我?”男人試探性的看他。
冷子寒回:“不是借你,而是由我帶去夜城。”
“不可,不可,你從未征戰過,若是出了……”。顧淩風沒有說下去,因為他懂得了冷子寒話中的含義,他又何嘗是出生就會帶兵打戰的,若是畏手畏腳,那永遠上不了戰場,當不了将軍,何況冷子寒師從宋秋,父為江南第一少主将——冷言。他許該信他。
“你顧家軍雖是骁勇善戰,可你營中只有嚴律副将,此為你顧家軍第一弱點,若是分開打戰就無人領兵,你現下要鎮守此地,兵力不可分散,此點嚴将軍早已知曉,所以他才帶了十支鐵騎走,而不是二十支,只因萬一邊境來犯,此地兵将不夠,他怕你支持不住。”
“我知道你師從宋秋,可宋秋到底是個文人,他沒有上過戰場,你學的也只是一些文史,你不知戰場上的兇險。他将你交托與我,我不能至你與危險之地。”
“若你叫我鎮守此地,邊境來犯,你覺得我如何能支持的住?再說了,江南的騎兵是我爹手下的部将,就算你去了,你以為他們會聽你的?我知我初出茅廬,可夜城裏有嚴律還有孫策,他們都是久經沙場之人,我跟着他們,總不會吃虧的。”
“就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若我有其他法子還會讓自己涉足險地麽。”
“那你去吧。”顧淩風只有此句話。
“哥,我也去。”淩霄從屋外沖進來跪在地上如此求顧淩風。
“你也去吧。”沒有想到顧淩風竟然如此輕易答應了他。秦穆剛想跪下求他也去,顧淩風先開口:“秦穆你也去吧,你幫看着淩霄這傻小子。”
“是,少爺。”
就這樣,這偌大顧府一下只剩了他一人。他什麽也不能做,有一身本領也只能駐守此地看盡漫天的黃沙等他們一行人回來見他。
“此次一行十分兇險,你若出什麽意外,可有話叫我帶給宋秋?”離行前顧淩風如此問冷子寒。
冷子寒身穿銀色盔甲騎着白馬潇灑的回他:“無需帶話,将我的屍骨帶回京裏灑在他庭院中的梅樹下即可。”
“若屍骨無存呢?”
“屍骨無存我也不怕,只要有風就可,風會把我的骨灰吹回京中的。”冷子寒突然明白宋秋為何将他嫁給顧淩風,可他來不及多想就得去救嚴律。
宋府。
“先生,不好了,子寒他……”。宋秋在江南布滿了親信怎會不知冷子寒的一舉一動。
“他如何了?”
“他突然去江南帶走了所有親兵,夜城一戰怕是顧淩風要他去了。”魏陽上前道。
“不是顧淩風要他去,而是他主動請纓的。”知子莫若父,宋秋怎會不知冷子寒的心思。他看似柔弱骨子裏還是和當年的冷言一樣剛強的,若不是如此,他宋秋當年又為何會追随冷言呢?他自然是崇敬這樣人的性子的。
“可……可子寒根本沒有打過仗。”
“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打的,此次有嚴律,孫策這樣的大将在旁,他跟過去見識一下場面也是好的。再說了,江南那些鐵騎都是當年的老将,其中不乏能手,對于軍事,不亞于嚴律這些年輕人,你無需太擔憂。”
“難不成先生一點都不擔心?夜城寫了那麽多求援兵的信件,可聖上一封也沒有看,一
根糧草都沒有發,我看聖上是有心要滅這夜城。”
宋秋聽了無話,他怎會不擔憂呢?他連他哭都是要舍不得,怎又舍得他去戰場。可到底他不能陪他一世,若沒有了他,他又如何自保呢?宋秋想:一個男人總該有一個男人的骨氣。他爹冷言将他的獨子交托與他,想來也不是叫他将他培養成一個文弱書生的。他爹若是活着,必定希望冷子寒是個鐵铮铮的漢子。
“天暗了,你回去早些歇着吧,先不要将此事告知魏明,他性子急躁,怕他聽了受不了。”
“怕是來不及。”
“怎麽,你說了?”
“魏明早就得了消息,連夜趕去顧府等消息了。”
“呵呵。”宋秋聽了倒是笑了。
“先生怎還笑得出?”
“這倒也符合他的性子的,若他得了什麽消息叫他第一時間書信與我。”
“是。”魏陽聽了宋秋這話得知他只是嘴上這樣說說,心裏還是擔憂的,若不擔憂又何須說出這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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