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單獨留下
“哎,主将好像在讓咱兩過去?”
肖酒眯眼見林淵沖這個方向打手勢,不确定的用手在自己和江淺夏身上比劃了兩下,見林淵點頭,幹脆把從馬車上站起來的江淺夏一把托到馬背上,兩人同乘一騎策馬上前。
離的遠的時候,就看見一身綠袍,活像只大肚青蛙的官員,正沖在馬上悠哉向前的兩人模模糊糊的咆哮。
“未婚男女同乘一騎,聖人所不齒也,成何體統啊!”
随着距離的縮短,兩個沒心沒肺的就聽着官員來來回回念叨這一句,江淺夏用手肘拐了肖酒一下,嬉笑道:“你說我現在要和你再親昵一點,他會不會直接氣暈過去?”
“別……兄弟還不想死呢。”
瞥見自家玄甲紅纓的老大那死死握着缰繩的手,肖酒就嘴裏發苦。他怎麽就圖方便的幹出這種事兒了呢?
察覺到肖酒的忐忑,江淺夏摸不着頭腦的道:“你怕什麽,他的官很大?”
“身着綠袍,撐死也就是個正六品,兄弟還不放在眼裏。這麽喋喋不休的,估計是陛下派來給你發賞賜的禮部官員。”
努力往後縮着身子和江淺夏隔開一點距離,肖酒輕磕馬腹加快速度,差不多還隔着個十多米,他就率先跳下馬,牽着缰繩引步向前。
綠袍禮官一個箭步就蹿了過來,咬牙切齒的把缰繩從肖酒手裏奪下,嚷嚷着讓仆從搬來下馬小凳。
自己不敢上前攙扶,只得讓随從去叫隊伍最後方的教習嬷嬷過來。
看熱鬧的宋傅文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攬着江淺夏的腰就把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你你你,你們怎麽能如此輕薄禦封的貴女!!!大逆不道,成何體統!”
禮官打開手臂,用烈士的姿勢,老母雞似的把江淺夏整個擋在身後,視玄甲軍的所有軍人如登徒浪子。
等教習嬷嬷快步趕來,一把将江淺夏拖到一旁後,禮官才整了整衣袍,厲聲質問古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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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将軍,難道您統領的玄甲軍,已經絲毫沒有禮儀道德的觀念了嗎!如此沒有分寸的隊伍,只算得上虎狼之師,不配稱為帝師!”
古黎端坐在如墨般漆黑的高頭戰馬上,鱗甲在陽光下顯得無比猙獰,讓人從骨頭縫裏往外冒涼氣。
居高臨下的睥睨掃視,古黎寒氣凜然的一眼,把義憤填膺的儀仗隊,看的氣焰全滅。
“玄甲軍不是爾等禮官能評判的,再有妄言,本将将以擾亂軍心之罪斬之。”
嘴角勾起一個邪獰的弧度,古黎極其惡劣的伏低身子,沖兩股戰戰的禮官低聲道:“李大人若不信,盡可試試。”
江淺夏在一旁看的眼珠子亂轉,怎麽在軍中不拘小節又豪爽的古黎,突然變得這麽邪氣?誰把他的火挑起來的,真是不要命了。
輕蔑的瞥了一眼禮官,古黎看向江淺夏,氣息馬上平順下來。
翻身下馬,玄甲軍中一衆能說得上話的,全圍到江淺夏身邊,把教習嬷嬷吓的臉上的粉都往下掉。
“淺夏姑娘,聖上對你的封賞已經下來了,朝中的意思,是讓你盡快回京都,把身份落實好,皇後娘娘好再給出你的賞賜。”
“那咱們盡快把仗打完,別讓皇後娘娘久等。”
江淺夏眨巴眨巴眼睛,狡猾的決口不提自己先走的事兒。
她又不傻,好不容易和大乾最精銳的一支隊伍混了個臉熟,這時候怎麽能提前自己回去享福?
一起打過仗的交情,才是鐵打的。否則她一個孤女,即使回到京都,得一時的榮寵,這份尊榮又能持續多久?
她需要可靠的盟友和靠山,萬寶閣會為她提供立世的金錢資本,而以古黎為首的将門新一代,才是她挺直腰杆的靠山。
對她的回答,連古黎的親衛都笑的合不攏嘴,剛才聽那個禮官說要把他們的小廚娘帶走,這幾個血氣方剛的老爺們兒差點有砍人的心思了。
古黎曬然一笑,親昵的在她頭上拍了拍,不理會臉色氣的漲紅的禮官,說道:“你在軍中還有個醫女的身份,宋傅文已經列了名錄,所以不會讓你獨自回京的。”
沒等江淺夏高興,古黎又認真道:“不過你身子骨太弱,戰時急行軍你是受不了的,所以乖乖和禮官待在清平城。”
“大軍的補給從清平城走,前線的傷員也會送回來救治,所以你就乖乖在清平城等我們取勝即可。”
“是啊,就五萬骨利猴子,很快就能殺完的。”
肖酒在旁邊湊了一句,吓的禮官尖聲道:“五萬骨利大軍?将軍從何得來的消息,為何不見軍報?難道骨利大軍要進入遼東道劫掠嗎?”
懶得理會一驚一乍的禮官,古黎抽出貼身的匕首拍進她手中,低念一聲保重,就帶着依依不舍的将士們上馬掉頭,向城外駐軍的營地奔去。
看着大軍浩浩蕩蕩遠去的背影,江淺夏只感覺心裏空落落的,沒有一絲安全感,像被狼群抛下的孤狼。
小心的把匕首塞入袖袋中,江淺夏挂上客套又疏遠的笑容,不是很自然的沖禮官行了個女眷的蹲禮。
“小女江淺夏,得蒙聖上和皇後娘娘的厚愛,勞煩大人不遠千裏為淺夏奔走,實在慚愧。”
禮官沖江淺夏一拱手,端着架子笑道:“江小姐在莽漢群裏耳濡目染,有失禮的地方也難免。”
江淺夏僵了一下,她所謂的慚愧和失禮只是口頭上的客套話,怎麽到禮官嘴裏,就成理所當然的了?
禮官把江淺夏的反應看在眼裏,眯眼一捋山羊胡子,讓開半邊身子露出一臉冷漠的教習嬷嬷。
“這位是下官的本家,李嬷嬷。李嬷嬷教導過許多官家小姐女眷應有的禮儀儀态,江小姐想在邊關多留一段時間也好,讓李嬷嬷好生調教一番,才對得起陛下賜封的貴女的名頭。”
李嬷嬷儀态完美的行了一禮,一板一眼的冷聲道:“姑娘随老奴進城,先把這身衣裳換了吧。”
江淺夏低頭看了眼自己幹幹淨淨的衣裙,只當李嬷嬷說的是不合身份,沒想到李嬷嬷接下來一句話,差點把她給氣死。
“官家的女眷不應該抛頭露面,身子被非父非兄的男人碰了,您是貴女,老奴不能把您這身細皮給扒了,但決不能容許您再穿着這身髒衣裳招搖過市。”
一臉刻薄的露出嫌惡的神情,李嬷嬷用娟帕擋住半張臉,偏頭低聲道:“下賤之物,難以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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