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消除隐患

“消停點兒,出什麽事兒了你這麽急急忙忙的來找我?”

回屋換衣服的江淺夏衣衫淩亂的扒在門口,紫蘇沒想到自家主子這麽不靠譜,急的一個勁把她往裏拽,沒得逞,只能連忙張開手臂,把她擋在身後。

舉着長刀看誰都像壞人的肖酒,見江淺夏好像沒有受傷,眼睛也沒哭的紅腫,才松了一口氣,沖她揮揮手,大氣道:“你先回屋整理清爽了再出來,這裏我給你看着,出不了事兒!”

摸不着頭腦的江淺夏被紫蘇趁機拖回屋裏打扮,內院中只剩下婢女像受驚的小鳥一樣,一個個躲在廊柱後邊兒,心驚膽戰的偷看大馬金刀坐在石階上的肖酒。

片刻後肖酒整理好衣服走出來,才好笑道:“這是怎麽了?”

肖酒沒搭理她,先皺眉四下看了一圈,才沉聲道:“欺負你的那個教習嬷嬷呢?”

江淺夏深深的看了孱弱的雨竹一眼,才随意道:“被我讓人杖斃了,屍體用席子裹了,送回禮官的回京隊伍了。”

歪着頭掏了掏耳朵,肖酒一本正經的把頭盔摘下,說道:“我剛才好像腦子有點不好使,你說什麽了,再說一遍。”

沒給肖酒自欺欺人的機會,江淺夏沒有避嫌的意思,拉着他直接進了閨房,原原本本的把她和教習嬷嬷的紛争說了一遍。

肖酒聽的大怒,一巴掌拍在矮桌上,扯着嗓子大罵道:“什麽?那個老婦竟然想用針戳你?玄甲軍上下連你一根頭發絲都舍不得碰,她這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起身在房中來回轉悠,發洩不出胸中怒火的肖酒,幹脆指着江淺夏埋怨道:“你杖斃她作甚,應該等着我趕來,把她拖回軍中,暴曬三日再大卸八塊才是!”

拍開他的手,江淺夏懶洋洋的白了他一眼,懶得跟這個傻小子解釋,什麽叫私人恩怨,什麽叫文武相殺。

她自己動手,朝中的文官雖然心中不滿,但只會惱怒她一人,只要皇上和皇後娘娘沒有不滿,他們就奈何不了她。

但這事兒如果由玄甲軍的将領動手,那皇上估計就得多想想,他的将士們,是不是對朝廷有什麽不滿了。

紫蘇端着茶盤進屋,故意把閨房的大門全部敞開。

她寧願主子的閨房被所有人瞧見,也不想有什麽不利于主子的風言風語傳出去!

Advertisement

一門心思為主子着想,紫蘇看傻不愣登的肖酒就更沒好感了。

“砰”的一聲把茶碗砸在肖酒面前,紫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站在江淺夏身邊,怒瞪着他。

肖酒一開始還有點奇怪自己怎麽得罪這個小婢女了,左右一看,驀然發現自己在未出嫁女子的閨房中,頓時吓的像受驚的兔子似的,丢下茶碗一個箭步蹿出房門,站在院中沖江淺夏幹笑。

“現在才想起來避嫌,早幹嘛去了?我在軍中的閨房,你們天天來去自如的,也不見你們有何避諱。”

擠兌了肖酒一句,江淺夏起身走出來道:“我這裏已經沒事了,你不能在城中過夜,趁天色還早就先回吧。”

不知道在邊境城市萬寶閣到底能不能搜集到大量的糧食烈酒,江淺夏忍了一下,沒把自己準備蒸烈酒當酒精的事兒現在就告訴肖酒。

“行,那我就先回了。”

把柱子似的吳熊往江淺夏面前一推,肖酒笑道:“這是咱們将軍給你找的護衛,有什麽髒活兒都交給他就成!”

吳熊本來就是自己在軍中的親衛,江淺夏收的十分坦然。

離開別院的肖酒腳步頓了一下,撓撓頭,嘆了一聲,把大軍明日就要開拔的消息給咽進肚子裏。

第二天一大早,浩浩蕩蕩的大軍就分成兩股,各自向骨利人的地盤殺去。

數萬匹戰馬揚起的塵土,把清平城上空籠罩的灰蒙蒙的。

沉迷睡懶覺的江淺夏似有所感,在床上掙紮了一下,又不敵昨晚熬夜整理蒸酒資料帶來的困意,嘟囔了兩聲,又翻個身,裹着輩子睡的香甜。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萬寶閣把第一批收來的烈酒送上門來,本來十分寬敞的庭院,一下子放滿了大大小小的酒壇,仆人路過時,連下腳的地兒都沒有。

江淺夏打着哈欠從閨房裏出來,就被這壯觀的一幕給吓了一跳。

“家主,除了咱們院子裏的,萬寶閣的倉庫裏,也有五成被烈酒給放滿了,您看這些酒要怎麽用?”

何斌眼饞的看着這些好酒,說話的時候,喉頭都忍不住滾了滾。

一拍腦袋,江淺夏苦笑道:“去買兩個龍缸來,無論什麽酒,全倒缸裏,這麽小瓶小瓶的放着幹嘛?”

“家主,這些酒口感有差別,混一起味道……”

“管什麽味道?這些酒又不是用來喝的。”

拍開一個巴掌大的小壇佳釀堵住何斌和吳熊兩個酒鬼的嘴,江淺夏又把昨晚熬夜畫出來的簡單的蒸餾設備遞給紫蘇,讓她找工匠盡快弄出來。

整個別院中的仆人都忙碌起來,無所事事的雨竹複雜的站在一邊,猶豫再三,還是走到江淺夏身旁,盈盈跪了下去。

“小姐,請您把雨竹遣返回京吧。”

手裏不緊不慢的搖着團扇,江淺夏瞥了雨竹一眼,淡淡道:“怎麽,我有什麽地方薄待了你,才讓你生出離去之心嗎?”

心中一緊,雨竹連忙把頭垂低,軟聲道:“奴婢是吏部侍郎大人府上來的,但奴婢絕對沒有絲毫對小姐不利的心思,求小姐饒奴婢一命。”

江淺夏确實有過暗中除掉雨竹的心思,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實在不能留下一個文官的線人。

嘆了一聲,江淺夏拔下頭上的碧玉簪遞給雨竹,輕嘆道:“看在你知道的還不算多的份上,走吧,希望以後你不會再和我對上。”

雨竹走了,一刻未停留的帶着簡單的行禮走了。

吳熊和何斌兩人小酌着美酒,躍躍欲試的看着雨竹離去的方向。

江淺夏走到兩人身後,一人一巴掌拍在他們腦後,警告道:“以後除非我下令,否則我放走的人就是放走了,你們不許下作的弄些殺人滅口的事兒,聽見沒!”

吳熊咧嘴一笑,應了聲是,仰頭咕咚咕咚把碗中的美酒一飲而盡,以此來發洩心裏的暢快。

能跟着這麽一個有原則的主人,真是痛快!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