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落地生根
“你的意思是,昨晚軍中所有的巡邏隊都發現淺夏坐着車跑了,但你們沒有一個人,試圖向我們彙報,并任由所有萬寶閣的人都離開了,是嗎。”
昨夜負責巡邏的校尉單膝跪在古黎身前,凜冽的寒風刮在身上,卻還是讓他渾身不住地冒汗。
此時的古黎,就像從洪荒中走出來的異獸,渾身暴虐憤怒的氣息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林淵和肖酒眉頭緊鎖,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去觸黴頭。
校尉和昨夜所有目送江淺夏離開的人,都領了三十鞭子,被打的慘叫連連。
得知消息的劉恭匆忙趕來,沒有為受罰的将士們求情,這是他們應受的罪責!
軍法森嚴的玄甲軍,什麽時候能在禁止一切活動的夜晚,任由這麽一大群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玄甲軍的人,即使對江淺夏再寵愛喜歡,也不能這麽無視軍法啊!
惱怒的瞪了受刑人一眼,劉恭走到古黎身邊,冷聲道:“古将軍,是你沒能力留住丫頭,就別把氣撒在別人頭上!我大乾的麒麟将,被一個女人下藥迷倒了,老夫比你還覺着丢人!”
冰冷的看着想激怒他的劉恭,古黎冷然道:“監軍盡管向陛下參奏本将,本将受得住。”
“有參奏你的閑工夫,老夫還不如看管好那些哀嚎着要去追自家主人的牧民!”
劉恭氣呼呼的走了,他心裏有些埋怨,丫頭走的幹脆利落,就給他留下一封書信,求他照顧好那些牧民。等大軍入關之後,就會有萬寶閣的掌櫃來接手牧民,把他們帶到隸屬于大乾的草原上,繼續放牧。
最後更是貼心的拜托他看好古黎,別讓他的怒氣傷到不相幹的人。
清平城裏還有她的一處別院,想來此時也接到了萬寶閣的通知,讓得力的兩個大丫鬟趕去和她彙合了吧。
這丫頭把一切都考慮到了,獨獨沒有想過她一個失了身子的女眷,要如何面對世人的責難啊……
不知劉恭等人對她的擔憂,馬不停蹄的向南奔走了半個月後,發現沒有追兵跟在後邊兒,江淺夏才放松了下來,開始游山玩水式的繼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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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府位于風景秀麗、又剛好卡在水路要道處的岳州,岳州十分繁華,商業的繁榮甚至和帝都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居于南北之間,南來北往的時鮮吃食比京都的還要好。
錢翁在路上一直吹噓着岳州的好,讓江淺夏也對這個從來沒去過的地方興起了無邊的好奇。
慢悠悠的又在路上耗了一個多月,車窗外的景色,從冬日的蕭條,逐漸變成了抽芽的嫩枝和開的燦爛的大片迎春花。
蟄伏了一個冬天的動物們都窸窸窣窣的冒出頭來,走在山水間,或許小河的對岸,就能看見有些瘦弱的黑熊,帶着兩只半大的小熊,在融冰的河水中獵捕大肥魚。
和後世安靜的山野不一樣,江淺夏一路上看見了許多不怕人的猛虎,這些山裏的萬獸之王,輕描淡寫的瞥一眼奔馳中的車隊,打個哈欠活動下身體,便小跑着沒入林中。
狐貍、野豬最是常見,一路下來,江淺夏多了一條狐尾圍脖,噴香的野豬肉更是被車隊的廚子随手制成了腌肉。
一切都如此新奇,在萬寶閣護衛的保護下,江淺夏過足了野趣的瘾,看見小溪裏有鯉魚躍出水面,連忙讓車隊停下捕魚,她要親手做碗魚片粥,給錢翁補補身子。
胳膊長的魚洗幹淨兩條,江淺夏刀法漂亮的把肉切片、去刺,加各種去腥的調料熬出一鍋鮮香的魚粥。
做飯的時候一點感覺沒有,可等魚片粥的砂鍋蓋子被揭開時,所有人都吸着鼻子咽口水,只有江淺夏,臉色猛的變成一片青綠,跑到旁邊幹嘔起來。
“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麽了?你可別吓唬紫蘇了,嗚嗚嗚……”
才和江淺夏彙合沒幾日的紫蘇,看着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野地,一想到連個大夫都沒地兒找,就忍不住急的哭出聲來。
白芷雖然臉色發白,但還算鎮定,吩咐幾個護衛散開去前面的小城找大夫後,馬上扶着江淺夏坐回馬車,倒了溫水給她漱口。
“丫頭,你是不是昨晚貪看星星,受了霧氣着涼了啊?”
錢翁擔憂的去摸她的額頭,發現一點兒的不燙手,只是有點出虛汗後,更是焦急。身體不知道出了什麽毛病,連醫治的方向都沒有。
大夫最少得一天之後才能趕到,要是丫頭出了什麽事兒……
見錢翁和紫蘇已經急的快暈過去了,江淺夏才緩過來一口氣,輕笑道:“把人都叫回來吧,別折騰了,我只是有身孕了。”
“呼——原來是有身孕了……什麽?!你有身孕了?”
松了一口氣的錢翁繞過彎來,驚的眼睛瞪的老大,猛地想站起來,差點碰到車廂頂。
哭笑不得的把老爺子按好了,江淺夏才摸着下巴道:“應該是懷孕了,和古黎胡來的時候可一點防護措施都沒做,我的葵水也有好長日子沒來了。”
馬車上下的人都驚呆了,指着若無其事的江淺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錢翁臉色一陣變換,突然厲聲道:“小姐懷孕的事兒,誰都不許洩露分毫,聽見了沒!”
仆役護衛們大聲應是,錢翁握着江淺夏的手,強硬道:“爺爺多給你準備幾個軟墊,你堅持一下,咱們就不進城了,連夜往岳州趕!”
“等回到岳州,爺爺就給你安排親事,你得在肚子顯出來之前,盡快成婚!”
摸着肚子,想到裏面就是那個霸道男人的種,江淺夏輕輕蕩出一抹笑,點點頭,道:“咱們府上應該有被內侍監退回來的人吧?”
“你的意思是……”
“成親沒問題,但您知道我是個喜歡俊俏的,咱們大乾的男人,比古黎俊俏的估計沒幾個,沒他俊俏的,孫女兒看不上。”
內侍監退回來的男人,就是落選的太監,本身就不算男人,用來遮掩是最好不過的了。
更何況,也只有和太監成婚,才不會惹得某人暴怒的從京都殺過來。能拖一時就拖一時吧……
撫摸着平坦的小腹,江淺夏感覺,自己總算在這個時代有了聯系的根脈。一個孩子,應該能讓她對這個時代,多些歸屬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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