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統統趕出去

見老爺子不高興了,江淺夏吐吐舌頭,撒嬌賣乖的笑了笑,一派純良小姑娘的模樣。

扭回頭來,小姑娘變成了尖刻的兇悍壞女人,淡淡的盯着大汗淋漓的梅天良,冷聲道:“梅大人,您名叫梅天良,也不能真的沒有良知吧?”

總算把這個讓她無比想吐槽的名字擠兌了一遍,江淺夏才舒坦道:“梅大人要想抓淺夏欺壓莊戶的小辮子,也請下回再來,給淺夏些作奸犯科的時間。”

“淺夏今天是來陪長輩散心的,就恕淺夏不招待您了。”

對梅天良下完逐客令,江淺夏又看向搞不清楚狀況的莊戶,銳利的視線掃過去,把所有人都吓的做鹧鸪狀,才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指點了點他們。

“你們讓我這個做主家的怎麽說好?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又氣又哭折騰半天,下午還幹不幹活兒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堆院子裏幹嘛,誰讓你們把東西搬來的?”

被質問的莊戶,齊刷刷看向站在一邊還沒敢吭聲的古劉氏。江淺夏随意的順着瞥一眼,冷聲道:“看她幹嘛,你們的主家在這兒坐着呢!”

見莊戶乖乖重新低下頭,江淺夏才沒好氣的道:“有你們這些随便別人說什麽就聽什麽的莊戶,我真是不夠丢人的。”

“低着頭幹嘛,統統把頭給我擡起來,看仔細了,好好認清楚,誰才是你們的主家!”

被一群委屈的莊戶直勾勾的盯着,江淺夏站起身來,威嚴的道:“看清楚了?以後除了我這個主家的命令,誰的話都不許聽!要是傻了吧唧的随便來個阿貓阿狗都能命令你們了,那趁早滾出江家莊子,否則我遲早有一天要被你們氣死!”

莊戶們有些明白過來了,偷眼看着“阿貓阿狗”氣的直哆嗦的樣子,剛才的絕望一掃而空,連主家小娘子罵人的聲音聽起來都如此悅耳。

把人教訓完了,江淺夏才懶洋洋的揮揮手,嫌棄道:“誰的東西自己拿回去,下午除了要忙活地裏的,剩下都來幫我收拾屋子。打掃幹淨了,把糧倉打開,一人裝一鬥糧食回去,算你們打掃的工錢。”

“一,一鬥糧食?”

跪在旁邊的帶孩子的婦人瞪着眼睛,把最大的孩子拽出來,懇求道:“主家,這孩子也能幫忙打掃,提水擦地可勤快了,您看能不能也來幫忙?不要多,半鬥,不不不,給一捧糧食就行!”

江淺夏柳眉一豎,怒道:“我這個主家的話不好使是吧?說了剩下的人都來幫忙,你旁邊還有那麽多孩子,都要下地啊?”

Advertisement

“都,都能來?”

婦人傻眼的看着自己懷裏的小女兒,剛會爬的孩子,放着她在地上蹭灰?

“能喘氣的都來!”

再重複了一遍,江淺夏才故作不經意的抖出手上的掐絲寶石金镯子,随意道:“你們主家是半個商人,不差錢,而且童叟無欺的那種。所以人來了,就有一鬥糧食,沒二話。”

“現在沒別的廢話了吧?真是夠煩人的,快把東西拿了趕緊回家放好了,下午整理不幹淨屋子,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壓根兒沒把主家小娘子威脅的話放在心上,所有人都笑開了嘴,速度極快的把自家的東西都收回來,還沒放下東西的,更是歡呼着往家裏飛奔。

老者心肝寶貝的去拿自家活命的老母雞,一瘸一拐的都顧不上腦門上的傷。

江淺夏讓無涯搶先一步把老母雞奪下,親自扶着老者坐下。

紫蘇熟練的打開藥箱,遞上擦洗傷口的東西,江淺夏輕緩的為老者處理好傷口,才條絲慢理的道:“這兩只老母雞,算是剛才給您治傷的診金。”

“那可是老翁活命用的老母雞,你怎麽如此惡毒!”總算逮着機會的梅天良連忙跳出來質問。

餘光都不想給他,江淺夏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溫柔的整理好老者破舊的衣裳,輕笑道:“淺夏最近要成親了,估計沒多少時間回莊子裏住。”

“這偌大的府宅沒人看着可不放心,您老一看就是個眼睛尖的,能不能委屈您給淺夏當個門房,讓淺夏在京都也能安心?”

“讓您來回跑不是事兒,所以您老要是家裏沒什麽人了,就在前院空閑的房間裏随便挑間住下,一日三餐,和莊子裏的其他老人一起吃喝,每月有兩貫工錢,如何?”

這樣的安排,絕對能讓老人在江家莊子裏安度晚年,不必再依靠着那兩只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死了的老母雞來活命了。

老者雙眼通紅,感激的又要跪下,被無涯死死按住,才捶着自己的瘸腿,痛苦的搖頭道:“主家的大恩,老江記下了。可老江這腿不中用了,沒法兒給主家看家護院,這活兒,我不能昧着良心接啊!”

“淺夏看中的是您的忠誠,關腿腳何事?再說你我都姓江,這就是緣分,您把江家莊子當自家的看護起來,比淺夏請多少護院都好!”

不給老江拒絕的機會,江淺夏拍拍他的手,左右看看,發現宅子裏只剩下最低級的雜役,連個管事的都沒有。

再看看心中不安的老江,眼睛一亮,委任道:“江爺爺,您看宅子裏平常也沒個能管事的,以後您就是府裏的二管家,上上下下有個什麽事兒,您看着吩咐就行。”

扯過不吭聲只做事的無涯,江淺夏對傻眼的老江介紹道:“這是江家的大管家,家裏的大小事都是他負責,平常他在的時候,您就可以躲個清閑,他不在,那就靠您了。”

無涯清涼的微微一笑,把老江扶到旁邊教育去了。

搞定了這些麻煩,江淺夏才伸了個懶腰,莫名其妙的道:“你們還在這兒幹嘛?等我請你們吃飯?”

梅天良以袖遮面,羞愧的想跑,被江淺夏叫住:“梅大人,您為民請命淺夏是敬佩的,但您回去不妨想想,今天,是怎麽突然會想來江家莊子上暗訪的。”

腳步微頓,梅天良低着頭沖江淺夏長長一鞠,再轉身時,腰背又重新挺的筆直了。

見沒了難纏的侍禦史,古劉氏才長出了一口氣,邁着小碎步過來,指着江淺夏的鼻子大罵道:“好你個江氏,老身頂着日頭收了一早上的農貨,你怎麽全給退回去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古夫人,還想不想嫁進古家了!”

高泉難堪的偏開頭,實在不想承認,這就是大乾的一品诰命夫人。

江淺夏更是目瞪口呆,簡直想不通,腦子傻成這樣的女人,是怎麽活了這麽久還沒被人埋坑裏去的?

張了張嘴,實在是不知道該從何罵起。

洩氣的嘆了一聲,江淺夏點名古府正低着頭數螞蟻的管家,捏着眉心不耐煩的道:“快把你們家老夫人帶走,再慢一點兒,我就要被她活活蠢哭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