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衛婪輕輕的揉捏着,随着他的動作,張澂閉着眼睛粗重的呼吸着,兩人都沉溺于這種身體上感官的美妙。

可下一秒卧室門突然被敲響,張澂突然被驚醒,眼前的畫面過于刺激,他居然一個不小心弄在了衛婪的手上。

受不了這沖擊的張澂突然起身,一不小心膝蓋猛的踢到了衛婪,眼前人悶哼一聲,捂着哪裏躺在了床上,看着蜷縮在他身側,額頭上冒出冷汗的衛婪。

張澂吓了一大跳,那個部位那麽脆弱,剛剛自己那麽大力,不會廢掉了吧!他連忙起身去查看。

“衛婪,你……你怎麽樣了?我……我送你去醫院。”

剛要下床,衛婪卻拉住了他的手,“別……別去,我沒事兒。”這麽丢人的事兒,去醫院,那不人盡皆知了嗎?

“小澂,明天記得早點去啊。”

澂媽媽還在門外叮囑着他,張澂胡亂答應了一下,焦急的看着衛婪,不知所措,衛婪伸手摟着他的腰。

“哥,你抱抱我。”

張澂現在心疼急了,連忙把人擁在了懷裏,緊緊的抱着,過了五分鐘衛婪緩了過來,但卻可憐兮兮的仍舊躺在他哥懷裏。

“哥,你明天不要去相親好不好?”

“為……”張澂剛想問為什麽,可轉念一想還能為什麽,他摸摸衛婪的發頂,搖搖頭,“不行。我答應了人家。”

“可是……”衛婪還想反駁,張澂突然問道,“你不疼了是不是?”

衛婪才反應過來,又輕輕的嘶了一聲,張澂冷着臉老看不出情緒,“我看看有沒有腫。”衛婪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

絲毫沒有猶豫的脫了,沒有腫,就是有點紅,衛婪毫不害羞,張澂倒有些不自在,眼神飄忽不定,下意識吞咽了下口水。

“快穿上,也不嫌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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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婪爬煩到他面前,側頭在他耳邊問道,“哥,對看到的還滿意嗎?”

他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雖然看起來沒事兒,但以防萬一,我去給你找點藥膏擦擦。”

拿來了藥膏,衛婪纏着張澂讓他給自己上藥,可張澂卻鐵了心了,不再理他,經過這幾天張澂覺得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危險。

突然漸漸忘記了自己的初衷,自己口口聲聲說不讓衛婪喜歡自己,他也不接受他的愛意,可是這幾天衛婪對他動手動腳。

似乎每一次都是因為自己的縱容。

張澂有些糾結,他必須要做出決定,如果不接受衛婪,自己就應該遠離他,清清楚楚的告訴他,自己不喜歡這樣不清不楚。

如果決定接受他,那麽兩人就該商量着共同面對現實,面對父母,朋友,認識的人。

說到底他沒有那份自信,他也搞不懂衛婪為什麽會喜歡他,有可能是自己帶給他的溫暖讓他産生了錯覺。

也或許他只是喜歡在自己身邊的感覺,圖個一時新鮮。

不是對衛婪沒有信心,他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才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衛婪他會遇到比自己更加優秀,更加愛他的人。

那時候自己該怎麽辦?這份濃烈炙熱的愛,湯傷了他平靜多年的心,自己已經不再青春,接受不了任何生命中的變故。

他沒有能力能讓少年的愛保持新鮮。

第二天一早,張澂沒有打招呼,拿着禮品去了劉嬸兒家,劉嬸兒家的姑娘叫陳清,小姑娘今年二十六歲多。

是醫院裏的小護士,人長的甜美可愛,挺愛說話的,愛笑,張澂覺得小女孩挺好的,可他卻提不起一點兒興趣。

自從昨天晚上冷落了衛婪,好像兩人都冷靜了,早上衛婪洗漱完也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按照平常一樣。

似乎愛意真的消失了,只剩下朋友關系。

張澂自嘲一笑,怎麽又想起他了,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他是個極度敏感的人,他會一遍又一遍的推開喜歡自己的人,來确認他對自己的愛意有多少。

可是很可惜,沒有順利通過他無情的測試,張澂也習以為常了,沒人走到終點,那他就一個人待着,也挺不錯的。

“張大哥,第一次見面也不知道送你什麽,我買了塊表,送給你。”

陳清眼神飄忽不定,臉色嬌羞,張澂知道着是很滿意自己,這下給張澂整懵了,連忙揮手拒絕。

“不不,不用了,謝謝你,小清。”

小姑娘臉上有些受傷,擡頭看着他,“你……是看不上我嗎?”陳清也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那就一拍兩散。

“小清,說實話,你值得更好的,我大了你八歲,年齡差太大,我就當你是我小妹妹。”

陳清愣了下,收回了手,似乎有些低落,不過她很快調整好心态,猛的擡頭眉眼帶笑的看着他。

伸手将手表塞進了他手裏,“沒事兒張大哥,你收着吧,這手表是男士的,我留着也沒用,我媽哪兒我去說,就說我看不上你。”

張澂哈哈一笑,覺得小姑娘還挺開朗,便接下了這個禮物,“這個多少錢?我給你轉過去吧。”

“哎呀都說了,是送給你的,你就拿着吧。”

小姑娘執意不要,張澂也沒有辦法,只是手表這東西不能亂拿,他上網查了費用,居然是個名牌。

三萬多塊錢呢,張澂直接給陳清轉了過去,這麽貴重的東西不能随便拿。張澂拿了東西扭頭就往家走。

路上看着盒子裏的表,很漂亮,銀色的腕帶,大圓盤設計,簡約風,不過不太适合自己,要是戴在衛婪手上還行。

衛婪大老遠就看見他手裏拿着一個禮物盒,嘴角帶着一抹笑,似乎很是開心,那抹笑在他眼裏是如此的刺眼。

看他笑的那麽燦爛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應該吧!人家是直男。

衛婪眼裏冒火,張澂擡頭就看見他站在門口,看他一臉怒氣的盯着自己,張澂突然有點生氣,誰讓他今天早上不理自己來着。

“那女孩兒給你的?是什麽?”

衛婪冷着臉,語氣不怎麽好,張澂也跟他置氣,冷哼一聲,“人家送我的東西,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聽到這話衛婪猛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進了卧室,猛的将人甩在了床上,上手就開始撕扯着張澂的衣服。

只聽刺啦一聲,張澂穿着的襯衣扣子全崩了。

張澂想反抗可他壓着自己的雙手,衛婪扯下了襯衣将他的雙手綁在了床頭,緊接着去撕扯他的褲子。

這時張澂才反應過來這小狗崽子想幹啥,“衛婪,你今兒特麽要是敢進去,老子看不廢了你。”

衛婪已經接近瘋狂,話也不說就專注于他的衣服,扒完了他的就開始扒自己的,他擡腳去踹,那人就用膝蓋壓着他。

直到兩人坦誠相對,衛婪又低頭去吻他,張澂眼看着衛婪有了反應,還不顧他的反抗折起了他tui。

張澂已經瘋了,想弄死這個小兔崽子,因為自己在扭動,他對不準,衛婪甩了他一巴掌,還打的是他屁股。

“別動。”沉聲道。

看着他很費力,張澂一邊掙脫自己的雙手,一邊暗罵,特麽我不動你就能幹弄嗎?

衛婪橫沖直撞,張澂掙脫了上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此刻屋子裏終于安靜了,張澂怒氣沖天。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養的還是個狼崽子。

被打了一巴掌的衛婪終于清醒過來,看着一片狼藉的卧室,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幹了什麽,光天化日之下,在張澂家裏,他差點上了他。

激動過後就是強烈的空虛,他有些後怕,身子也開始發抖。

看他的樣子,張澂嗤笑一聲,“你特麽不是能耐嗎?抖什麽?強上?真不知道我們衛大少爺這麽能耐。”

看着他的表情衛婪的心涼了半截,他知道張澂真的生氣了。

“哥,對不起……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我難受,我感覺自己心痛到快要窒息,為什麽你能接受別人卻接受不了我。”

張澂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什麽話都沒說,穿好衣服下了床,從衣櫃裏拿出新衣服扔在了他的臉上。

“穿好衣服。”

衛婪有些發抖,他以為張澂要趕他走,磨磨唧唧的,雙手抖成了篩子,張澂猛的嘆了口氣,認命的拿起衣服給他穿。

看到他抖成這樣張澂也心疼。

“抖什麽?”

“哥,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聽話,我再也不這樣了,你就讓我留在你身邊吧!”

聽到他接近祈求的語氣,張澂心碎成了八瓣兒,這也就是眼前這個人了,要是是別人這樣對他別說穿衣服。

一頓打的他滿地找牙。

衛婪身上出了一層冷汗,這是他極度恐慌才會有的反應,在剛回衛家那幾年,他幾乎每天都在擔驚受怕。

他是衛家唯一繼承人,所有人巴不得他快點死,就連喝杯水都要再三檢查,其中有一次因為保姆的粗心,他就因為食物中毒進了醫院。

他明确的知道那肯定不是簡單的食物中毒。

自從哪裏之後他就有了這毛病,張澂将人摟在懷裏,輕聲的哄,直到懷裏人不再發抖,張澂覺得他這是在自作孽。

自己作的還不是要自己來哄。

衛婪像個乖寶寶一樣坐在床上,張澂無奈嘆了口氣,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來了那個禮盒,衛婪看見禮盒還是有些不高興。

皺着眉頭不明白為什麽他哥還要拿給他看。

張澂打開盒子,裏面靜靜的躺着一塊表,看見表,衛婪心裏五味雜陳,表代表什麽沒人不知道。

現在張澂接受了這個意思是他也接受了那個姑娘嗎?

那自己還能怎麽辦?慌亂在他心裏生根發芽,他的思想走上了極端,有一瞬間他竟然想不知不覺的找人做了那個女人。

衛婪膽戰心驚,他為自己這種膽大包天的心思感到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會這樣想,現在的自己和衛家那些給自己下藥的人有什麽區別?

張澂把表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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