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這個不行!”傅挽挽急……
孟星飏沒有說話。
傅挽挽頓時不滿了,“要認爹,你去認,我可不認。”
說着她氣呼呼地拉着被子,将腦袋蒙住。
“我逼你認爹做什麽?”孟星飏哂道,“我只是打算利用這關系做點手腳,怕你以後知道會誤會,先跟你打個招呼。”
他如今怕了這女人的小脾氣,與她有關的事不管再瞞着她。
“你真要去認他?”
他這幾句話說得雲裏霧裏的,傅挽挽有些聽不明白。
“無論如何,只要他是你的生父,此事便可以利用。将來我的兒子,不是他的外甥嗎?我得了好處,等于他也占了便宜,總比他幫別人強些。”
“你要得什麽好處,需要他的幫忙?”
話一出口,傅挽挽就悔了。
“罷了,別告訴我。我只想知道,你是真的要去認爹嗎?”
“你看我是急着到處找爹的人嗎?”孟星飏有些哭笑不得。
那倒也是,他都娶了她這麽久,也沒聽過他恭敬叫過爹爹。因為老定國公的事,傅挽挽以為他有心結,也沒有提過,如今不可能因為那韋紹位高權重就要去認親。
“那你只是想利用他的權勢?”
“差不多吧,你放心,我這樣的人,認與不認的,有什麽分別嗎?”
“那你可要小心些,爹爹說韋相城府極深,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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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媳婦真心實意為自己擔憂,讓他去坑她的親爹,心情頗為為妙。雖然媳婦不想認親爹,但這種感覺還是很爽。
“知道了。”
見他答得這麽痛快,傅挽挽在心裏微微一嘆。
他活了二十年,其間不知道經歷多少艱難險阻,如今和韋紹打交道,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麽吧。
從前覺得他只是想查清楚是誰是刺客背後的人,但是現在聽到他說要利用她跟韋紹的關系做手腳。
傅挽挽忽然意識到,他要籌謀的,絕對不止追查兇手這一件事。
單指說他要取人性命的話,這天底下沒有人誰能攔得住。
除非他要的,不止是性命。
“孟星飏。”傅挽挽低低喊了他一聲。
“又怎麽了?”孟星飏見她在被窩裏只露出雙眼睛,忍不住去扒拉了一下,将她的小臉露出來,“捂成這樣,你不熱嗎?”
是有點熱,傅挽挽的鼻尖都冒出一點點汗了。
孟星飏便拿手指去點了一下,拭去她的汗。
“你會不會有危險?”
“怎麽說話沒頭沒腦的?”孟星飏笑問。
“你知道我在問什麽,”傅挽挽鼓了股腮幫子,小聲道,“你自己說的,要跟我共度一生,你可別死了。”
孟星飏眼中的笑意微微凝滞,盯着傅挽挽片刻,又重新笑道:“知道了。”
見傅挽挽眉宇間的憂愁淡去了些,孟星飏忽然戲谑道:“我若死了,你是不是立刻就改嫁了?”
什麽?
傅挽挽氣急,怒道:“對,沒錯,你若死了,我立刻改嫁!”
孟星飏見她氣得滿臉通紅,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道:“只為不讓你改嫁,我也不能死。”
傅挽挽看着他,忽然明白他從前為何頂着驚雲的名頭坦然跟自己親親我我。
“你可真是,從不盼着自己點好。”
孟星飏的眸光涼了幾分,淡淡道:“盼着又如何,這世上的事原不是能盼來的。”
他望向傅挽挽,伸手連被子一塊兒抱進懷中。
“你……你也不能這樣想啊。”傅挽挽忍不住道,“說這些話,你不覺得太不吉利了嗎?”
“吉利能頂什麽用?”孟星飏說得漫不經心,“你知道我的劍叫什麽嗎?”
“叫什麽?”
傅挽挽好奇地問,她以前聽爹說過,孟星飏的兵器十分厲害,削鐵如泥,是一把神兵利器。
只不過她不是習武之人,自然想不到兵器還是有名字的。
“碎星劍。”
“這……”傅挽挽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了。
他自己叫星飏,卻用碎星劍。
“你使劍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別扭嗎?”
“我只覺得很趁手,我第一次拿到這把劍的時候,就知道是我的劍了。難不成我挑劍,不挑好使的,要去挑名字好聽的?”
“我覺得聽起來不舒服。”傅挽挽見他得意的模樣,知道他一定對碎星劍這個名字十分得意。
孟星飏自是毫不在意:“難不成區區一個名字就能要我的命嗎?若是如此,我早死八百回了。”
“反正我不會這樣。”
“那你是怎麽樣的,嗯?”孟星飏知道自己剛才說話的樣子太得意了,頓時軟和了語氣,湊近了問道。
“我跟你在一起後就一直盼着好的事,而且很多事也越來越好了。”
“你進聽濤軒的時候,應該以為床上躺的聽風是我,那時候你盼的是什麽?”
“我盼着你可以早點醒過來呀。”傅挽挽答得坦然。
孟星飏微微皺眉:“為什麽?”
以傅挽挽慣常的做法的性子,難道不是見到這樣殘廢毀容的夫君,整天想着跑路嗎?
傅挽挽的臉頰微微有些燙,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好意思地垂眸。
“那……人家小時候就想過要嫁給你,沒想到陛下真的下聖旨讓我做了定國公夫人,我覺得是老天爺聽到我的祈禱了,雖然安排得晚了些,雖然不是你最風光的時候,但你最風光的時候,你也不會娶我的。”
怪不得,她進聽濤軒的時候,每天都高高興興的,只在得知葉姨娘死訊之後頹喪了兩日。
“挽挽……”孟星飏将懷裏的女人摟得更緊,“你放心,我和你的風光,都在後頭。”
風光什麽的,傅挽挽不奢求什麽。
她只希望跟他平平穩穩的過一輩子,實現爹爹和姨娘沒有做到的夢想。
傅挽挽觑着他的神情,忽然想到了一個她以前問過,但是被攬月含糊過去的問題。
“我有個問題,你必須老實說。”
“我什麽時候不老實了?”
傅挽挽皺眉,孟星飏道:“我易容成驚雲,不是認識你之後的事,早在兩年前我就這麽做了,不算騙你。”
“好吧,但是這個事你必須老實說。”
“哦?”孟星飏眯起眼睛,他倒想知道傅挽挽搞這麽大陣仗,是要問什麽。
傅挽挽踟蹰了一會兒,鄭重道:“你之前有沒有想娶的人?”
孟星飏盯着她,眸光變得深邃,停了一瞬,緩緩道:“有。”
傅挽挽只覺得心口一凜,下意識問:“誰?”
孟星飏不知在看什麽地方,像是想起了很多往事。
傅挽挽相當緊張。
她如今雖是正牌國公夫人,可是她是陰差陽錯被皇帝塞過來的人。
她很想知道,經歷刺殺前的孟星飏、意氣風發的孟星飏,會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如果是美人,一定是比沈貴妃還要美的美人,又或許是跟他一樣會武功英姿飒爽的姑娘……總之,是比她要好的。
“這個人你認識啊。”
“我認識?”傅挽挽詫異道,旋即脫口而出,“傅衛衛嗎?”
這個話原是她起頭問的,可聊到此處,心中已然泛起酸澀。
傅衛衛是平寧侯府的嫡出姑娘,外祖父是老将軍,她自己武藝高強,的确是最适合當定國公夫人的人選。
孟星飏看着她可憐巴巴地模樣,眉宇依然緊繃,沉聲道:“是傅衛衛……的妹妹。”
嗯?
傅挽挽眼淚都要湧出來了,聽到他最後補上的幾個字,頓時傻眼了。
“你是說,說我?”
“不然呢?”
“騙子!你根本就沒想娶我!”
孟星飏道:“誰讓你非要讓無中生有個人出來。”
“無中生有?”傅挽挽哪裏肯信他,“你在北疆那麽多年,難道就沒遇到一個合心意的姑娘?”
“我整日在軍營裏,去哪兒找合心意的姑娘?”軍營裏是有營妓,但孟星飏從未碰過,頂多是辦慶功宴的時候叫過來唱唱小曲兒助興。
不是他多清高,只是他身負血海深仇,醉心武功和兵法,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娶妻生子……對他而言是太遙遠的事。
若然娶妻,那必定是大仇得報的時候。
“那你身邊一直沒有女人?”
“尋靈、馭香,算不算女人?”
傅挽挽知道他沒個正形,不過聽到他這麽說,心中不免安慰。
想想,他說得也不無道理。
他自幼習武,又常在軍中,哪裏會像京城的公子哥兒一樣游園吃酒的。
真要是不老實,天天惦記着女人,哪裏能練成這樣獨步天下的武功?
孟星飏吸了吸鼻子,揶揄道:“這屋裏怎麽問起來酸溜溜的,不知是誰家的醋瓶子打翻了呢?”
“我問問怎麽了?你是不是忘記當初你是怎麽盤問我的了?”
傅挽挽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就因為爹爹在家書上提了霍雲峥一句,他黑着臉盤問了自己好久,這會子她問一句,他倒說起醋酸味兒。
“怎麽盤問的?”孟星飏饒有興致地問。
“刨根問底!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
傅挽挽肯定地點頭。
“我要真胡攪蠻纏起來,你就知道,哼……”孟星飏的眸光雖然變得銳利起來。
傅挽挽身上明明裹着被子,卻像什麽都被他看穿了一樣,她只得把身子再縮一縮。
“有件事,我還想請你幫忙。”傅挽挽趕緊岔開話題。
“這麽客氣?看來這個忙不小啊。”
“其實不麻煩,但是我不知……”
“不知什麽?”
“不知你會不會覺得麻煩。”
“說來聽聽。”
傅挽挽見他如此耐心,心中稍安,讨好似地笑道:“你上回見過傅昭的。”
“嗯?”
“他特別崇拜你,覺得你是英雄好漢,我就想着你能不能找個日子跟他一塊兒喝酒聊天。”
“就喝酒聊天?”
“順便,勸勸他接受世子之位。”
“事兒不是不能辦,不過,”孟星飏微微一笑,話鋒一轉,“你要求人辦事,總得有謝禮吧。”
傅挽挽收到他意味深長的眼神,便覺得有些不妙,似兔子一般豎起耳朵:“你要什麽謝禮?”
孟星飏輕輕揚起下巴,唇邊的笑意若有似無,又意味深長。
“這個不行!”傅挽挽急忙抓緊了被子。
孟星飏瞅了瞅她露在被子外頭的那一雙白皙纖細的小爪子,愈發覺得口幹舌燥。
“答應你的事不會變卦,不過今晚,得把你的手借給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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