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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老婆突然給自己發如此大的福利, 言朗還是感到非常意外且驚喜的。
“你什麽時候學會這操作的?”結束之後, 言朗心滿意足地抱着海星。
海星沒想到這活這麽累, 軟軟地趴在他身上,困意來襲,迷迷糊糊地說:“辣媽俱樂部上面有分享。”
辣媽俱樂部?言朗這才反應過來, 這是她跟田曉彤、瑩瑩組建的孕期育兒微信群。他原本以為這是分享如何輕松度過孕期跟日後讨論育兒的,沒想到……果然開過葷的女人,也是不一般了。
雖然有些不務正業,但他卻成為了受益人, 他當然樂意田曉彤跟瑩瑩跟海星多分享。即使海星現在在某件事情上比以前大膽多了, 但還有進步的空間。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 眼看着暑假要結束了, 海洋案終于迎來突破性進展。
省高級人民法院于8月30日舉行海洋案複查工作聽證會。這是最高人民法院指令省高院複查海洋案以來, 該案複查工作的一次重要進展。
聽證會歷時10多個小時, 海洋案複查合議庭的5位法官悉數到場, 文景跟闵山河作為代理律師出席,海星作為申述人, 在言朗的陪同下也參加,原辦案單位代表分別發表意見。法院邀請的15名社會聽證人員則始終在場,并就相關問題向各方進一步了解情況。
結束之後,又是一次等待。但這次闵山河跟文景提出了海洋案許多疑點跟多處明顯不合理的地方,海星對給海洋平反信心大了許多。
闵山河離開之前還對她說:“肯定需要不少時間進行複查,你就靜心等候。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了, 需要保持心情樂觀。正義可能會遲到,但它終究會來的,所以,你要有信心。”
她點了點頭,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含笑道:“我會的,我爸肯定想我跟他的孫兒都好好的。”
言朗站在她身邊,勾着她的手臂不禁收緊,似是在給她無形的力量。
暑假結束,海星要上班了。這天早上起來,她站在鏡子面前一臉苦惱。言朗進來喊她吃早餐,看到他這副樣子就緊張了,連忙走過去問:“老婆,怎麽了?”
海星指了指鏡子中的自己,撇嘴嫌棄道:“好醜。”
言朗認真地看了一眼,她的小腹微微凸起,全身上下散發着母性的光輝,他說:“哪醜了,肚子就凸起來一點點,不細看都看不出來。”
“騙人。”海星繼續嘟嘴,“肚子那裏凸起來是正常,可你看看我的臉,我的手臂跟大腿,都胖了很多。我以前穿這些運動裝都是寬松的,現在都繃着,估計過不了不久都擠不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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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懷孕以來,她都穿寬松的連衣裙,所以連自己胖了都沒察覺出來。現在把運動裝往身上一套,那種緊繃的感覺讓她意識到自己已經胖了不止一圈。
“沒關系啦,你以前太瘦了,現在胖一點,抱起來手感更好。”言朗立刻抱緊她,黏在她身上,真情實意地表達自己的感受。
“真的嗎?”海星有些不信。
“當然。”言朗不僅僅嘴上說說而已,還用實際行動表明,用一個深情的舌吻表達自己對她的愛意。
總算把老婆哄順心了,伺候她吃完營養早餐之後,言朗順利地把她送到D大附中門口,看着她進去學校之後,他才轉身去D大。
以前海星沒懷孕之前,言朗一有時間都來接她下班,更何況是現在懷着孩子。
他五點一到,就準時離開項目組辦公室。上個項目結束之後,他給大家在約定的提點上面又增加了一些,所以現在他怎麽遲到早退,大家都沒意見了。
這天他剛走附中門口,遠遠就看到海星朝門口這邊走出來,可等她走近,他才發現,她的表情明顯是不開心的。
“寶貝,怎麽了?”言朗把人抱着,低聲地詢問着。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已經把她哄笑了,怎麽上了一天的班就這樣了。
海星一天都情緒低落,現在被言朗一問,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老婆,怎麽就哭了?趕緊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我給你教訓他去。”言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海星紅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你。”
“我?”言教授表示非常不理解,非常委屈,他疼她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欺負她。
但她現在情緒不穩定,他還是先行把她帶回家再說。
回到家裏,海星就哭得更放肆了,一邊哭一邊“控訴”着言朗的罪行。
“都是你,拼命給我弄好吃的,把我喂成豬,現在逢人見我就說我胖了。他們還背着我偷偷說,我這麽胖,你肯定要嫌棄我了。我現在孕期不方便,你肯定忍不住要出去外面偷吃了。等我生下孩子,身材走樣,你肯定不要我了。”
三個莫須有的“肯定”罪名扣在言朗頭上,他真是有口莫辯。
他直接把人抱起來回了卧室,然後把她輕輕放在大床上,說:“老婆,你肚子現在也有三個月了,我現在要向你證明我有多愛你。”
一場溫柔克制又激動人心的運動過後,海星累得快要睡着了,可她仍舊好像聽到他在自己耳邊缱绻地說:“老婆,我愛你,我要用往後餘生來證明。”
再多的保證,再多的甜言蜜語,都抵不上往後歲月每一天,用行動證明。
海星一時被言朗給哄住了,但随着身子一天比一天重,而她的枕邊人仍舊身材挺拔,跟他走在路上,上至八十歲老太太下至三歲的小女娃的目光都被他給吸引,她自然而然又自卑起來,陷入自我否定當中。
雖然她有些多疑,但言朗被沒有責怪她,而是盡可能地給她安全感。
孕中期可以進行适度的夫妻生活,但她頂着個大肚子始終不方便,他也擔心太過頻繁會傷害她跟孩子,所以就保持一周一次非常溫柔的運動。這樣一來,既舒緩了自己的需求,也給予了她信心。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他始終被她吸引,為她瘋狂。
愛不能天天做,但接吻卻可以。
自從她有些鬧小情緒之後,他比以前更喜歡吻她了。每天早上起來,兩人就賴在床上,互相擁抱着對方,也不嫌棄對方沒有刷牙,就開始唇齒相依地親吻對方。
等鬧鐘再次響起,他才放開她,抱着她去洗漱穿衣吃早餐。
臨出門之前,他的吻會再度來襲,然後送她去上班。
上班期間,言朗至多隔一小時就會給她發一條微信,說一句“親愛的”、“我想你了”又或者是一個簡單的愛心、飛吻等表情,反正證明他即使在上班也惦記着她就是了。
等到下午下班,言朗都會準時出現在附中門口,等她出來,然後牽着她的手回家。
回到家裏的第一件事就是吻她,等吻夠了之後才去廚房做飯。
到了晚上,無論言朗是否需要加班,他都會先親她,陪她睡着,他才輕手輕腳起來,去書房處理公務。
因為言朗晚上都不會回項目組辦公室,有時候有緊急事務需要讨論的,他們就開視頻會議。當然,即使再着急,也要等言朗把海星哄入睡了再說。
因此,言教授少不了被人笑話娶了個祖宗,天天像孫子一般伺候着。
海星偶爾安一次聽到自己老公被別人笑話,她聽了有些悶悶不樂,于是問言朗,“我整天黏着你,你會不會覺得很煩?”
言朗笑着說:“這是相互的,即使你不黏我,我也要黏着你。”
海星撇嘴,“可是我好像影響到你工作了,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言朗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是,但瘦是餓出來的,懂事是沒人疼出來的。懂事跟疼你之間選一個,我只會選疼你。”
海星成功被安慰到了,整個人都脹滿了幸福感,可嘴上還是故意問:“那你後悔娶我了嗎?”
言朗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後悔,後悔當初曾拒絕你的追求,後悔沒有更早地把你娶回家。”
“甜言蜜語,我都被你哄得找不到北了。”海星嫌棄,可嘴唇忍不住上翹。
言朗把人帶入懷裏,道:“找不着北沒關系,你只要認得來我心的路就行了。”
白駒過隙,一轉眼,海星的肚子已經六個月了。這天言朗陪她産檢完,她就收到法院的通知,說由于海洋案複查難度大,需要延長複查時間。
延長複查時間,闵山河在此之前已經預料過,所以收到這個通知的時候,海星并沒有很驚訝,她平靜地接下了這個通知。
可社會輿論對海洋案的關注卻達到了白熱化,延長複查這一消息一放出,很多人都懷疑這是想把海洋案繼續拖下去,最後不了了之。
網上輿論很熱鬧,海星卻沒有去關注,因為她知道,除了有人支持她,肯定會有人仗着躲在屏幕後面當鍵盤俠,說出一些不負責任又難聽的話。
如果看到這些惡意的評論,她多多少少被會影響心情,而她這個階段一定要靜養。為了孩子,她需要屏蔽外面的世界。
又是一年年底,逍遙創新又迎來周年慶。
這次不等宋辭邀請,言朗已經主動提出要參加,并且要帶上海星。
海星其實挺抗拒的,現在用腰肥臀圓來形容自己笨重的身體也不為過。那種衣香鬓影的場景,女人們盛裝出席,身材凹凸有致,讓她難免會産生自我否定的情緒。
可言朗堅持,見她不願意出去見人,就故意吓唬她,“如果我自己一個人出席,肯定有人會猜測我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你也知道的,即使我向全世界宣布了你是我的老婆,我也從來不把其他女人放在眼裏,可還是有人向我飛蛾撲火。難道你願意自己的老公被別的女人肆意觊觎嗎?”
這句話成功把海星的占有欲給激發出來了,她二話不說就拉着言朗出門,“走,我們去買漂亮的禮服去。”
“好,随便買。”言朗當然樂意。
可真正到了禮服店的時候,言朗還是跟以前一樣“小氣”,專門挑那些把人包得嚴嚴密密的裙子。
海星不樂意了,現在她水蛇腰沒了,美背沒了,翹臀沒了,懷孕多月以來,在身材上唯一的進步就是上圍漲了,她當然想秀一下自己傲人的事業線。
當她試穿了一款專為孕婦設計的性/感禮服時,言朗看得兩眼都直了。
“老公,好看嗎?”海星被他盯得都有些害羞了。
言朗喉結滾動,聲音沙啞,“太好看了,就是你穿這樣,我怕我把持不住。”
說着,他走到她面前,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是如何“把持不住”。
海星覺得言朗太壞了,跟她擠在更衣室裏面對她動手動腳,要不是礙于她孕婦的身子,這人估計真要做出瘋狂的事情來,吓得她最後只能選了一套規規矩矩的禮服。
雖然因為懷孕增磅了不少,但出席逍遙創新周年慶的時候,海星微微收拾了一番,華衣上身,清淡的妝容,還是讓她添色不少,畢竟美人底子擺在那裏。
言朗知道她不習慣這種場面,加上身子重不宜久站,他帶着她在會場轉了一圈之後,便帶她去休息室,讓她跟唐果聊天解悶。
距離他們上次見面過去一年了。
一年的時光裏,海星跟言朗結了婚,懷了孕,而宋辭跟唐果的兒子小宋宋已經快兩歲。粉雕玉琢的小人兒比上次見面酷了許多,一張臉跟宋辭如出一轍,但看到海星時卻乖巧得像個真小孩一般。
“星星……阿姨,我能不能……摸一摸……肚肚裏面的……妹妹呀?”
小宋宋已經對海星沒有記憶了,唐果讓他喊“星星阿姨”他就喊,看到她高挺的肚子就已經自動自覺地走到她面前,盯着肚子,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海星笑着摸了摸小宋宋的腦袋瓜,溫柔道:“當然可以了,不過小寶寶還沒出生,阿姨也不知道TA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
小宋宋擡起自己的小胖手,輕輕地搭在海星的肚子上面,笑着說:“肯定……是個……漂亮的……小妹妹。”
小宋宋表達能力在同齡小娃娃當中算是很出色的,但畢竟兩歲不到,說話有些磕磕碰碰,詞彙量也有限,但說這話時非常肯定,逗得四個大人都笑了。
唐果有些哭笑不得地說:“估計這小子太想要個妹妹了,所以才這樣。”
海星一聽,說:“小哥哥都快兩歲了,其實你們也可以考慮給他生一個妹妹。”
“我倒是想呀。”唐果看了眼正在跟言朗聊天的宋辭,有些無奈地跟海星說:“宋辭他不想要二胎。”
“為什麽?”海星問:“再生一個,跟小宋宋有個伴,挺好的啊!”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宋辭說生孩子太痛苦了,他說他舍不得讓我再受一次那樣的苦。”
宋辭從小就是孩子王,上學的時候是校霸,後來又去當兵,可這麽一個鐵铮铮的男子漢,在唐果生孩子的時候,看着她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忍不住紅了眼睛。
所以,平時在任何事情上都順着唐果的宋辭,唯獨在生二胎這件事情上,說什麽也不肯讓步。
“說到底還是宋辭心疼你,反正小宋宋這麽可愛,一個就一個吧。”海星笑着說。
說到小宋宋“可愛”這點,唐果卻要拆自己兒子的臺了,“小時候還好,現在越來越會耍酷了,你算是除我之外,第一個讓他如此和顏悅色的女人了。”
“是嗎?”海星有些意外,然後哈哈笑了起來,“大概是我肚子裏面的小妹妹比價有魅力。”
唐果:“也有可能,哈哈!”
大家閑聊了一會兒,晚會正式開始。
跟去年一樣,宋辭上臺致辭,結束後便是舞會。
海星不會跳,但還是被言朗拉着上臺,跟着他在舞池,輕輕地晃動身體。
她的頭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埋怨,“你真是只花蝴蝶,走哪兒都是焦點,我大着個肚子站在你身邊,簡直是沒辦法忽略的存在,那些女人還敢毫無忌諱地盯着你看,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裏。”
“花蝴蝶可不是什麽好詞,你別給我亂扣帽子,反正我眼裏就只有你這個女人。”言朗喊冤。
“哼……我又不是你的眼睛,哪裏知道你有沒有看其他女人。”海星繼續胡攪蠻纏。
“這是你逼我的呀。”言朗突然停止動作,輕輕推了推她的雙肩。
正當她以為他生氣的時候,他卻低下了頭,把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聚光燈落在了他們身上,周圍的目光也落在了他們身上,言朗用最直接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布,海星是他最愛的女人。
又是一年春節,對于海星來說,卻是非常特別的一年春節。
今年春節,她不再是孤零零一個人吃年夜飯,在冷寂的小屋裏面,通過網絡、電視,感受節日的喜慶。
年前五天,她已經孕滿38周,這次産檢還是順利通過,醫生一邊在她的産檢簿上寫着一邊說:“你現在已經足月兩周了,孩子随時都有可能出生,回家之後把孕産包等産前要準備的東西都收拾好。你是頭胎,沒什麽經驗,有什麽特殊的情況就立刻來醫院待産,千萬別等着。”
言朗應下,看到醫生在入盆那一欄寫着半入,他有些不确定地問:“醫生,孩子還沒完全入盆,能生嗎?”
醫生:“當然能,有部分人是邊生邊入的,就是比入盆後再發動的要辛苦一些。”
言朗一聽眉頭緊皺,問:“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孩子盡快入盆?”
“這是控制不了的,反正孕婦每天要保持适當散步運動,這會有利于日後的生産。”
醫生這說了等于沒說的建議,讓言朗有些擔憂,畢竟他已經從宋辭那邊聽聞生孩子是多麽的恐怖,現在臨近生産孩子還沒入盆,這不就等于預示着海星生産時會更痛苦。
作為當事人的海星,倒是比他闊達多了,“老公,別擔心啦,我已經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還有,你看人家唐果柔柔弱弱一個人都能扛過去,更何況我是連體育的。”
話是這麽說,但言朗還是放不下心,“老婆,如果到時候我哭了,你會不會笑話我不夠男子漢?”
海星被他說得眼眶一熱,她輕輕搖頭,“當然不會,無論怎麽樣,你在我心裏都是最男人的。”如果不是愛自己心疼自己,他怎麽會掉眼淚呢?
考慮到海星的特殊情況,他們在一周前已經搬回了言家,一來是有個照應,二來是大過年的,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在一起是最溫暖的。就連往年都堅持待在自己家的言放,也因為曾孫的魅力,過來住上小半月過年。
所以,言家也比往年更加喜慶,丁媛早就買了一大堆喜慶的紅燈籠、中國結之類的布置家裏。
海星早上起來看到這般紅彤彤的景象,竟然有了小時候對過年的激動期待。
早餐過後,海星就拉着言朗出去逛街,前一段時間一直忙着,都沒有時間給長輩買新衣服過年。
言朗當然随她,這兩天降溫,他把她裹成了一只白色的小企鵝之後才出門。
D市是外來工密集的城市,現在春節即将來臨,很多人已經返鄉過年,剩下的即使還在上班,也是在混日子。
他們一路順暢地到了百貨商場,分別給言放、嚴格跟丁媛買了兩套衣服。
“老公,你還有其它東西要買嗎?”海星問。
“有。”他拉着她又進了一家中老年女式服裝店。
海星看了看這家店的風格,小聲地對言朗說:“咱媽好像不太喜歡這種風格的。”
言朗側過頭看她,“這裏的風格挺适合我們另外一個“媽”。”
海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所說的另外一個“媽”是許雪蓮。
“反正還有快遞公司能送,我們今天就挑兩套給媽快遞過去。”言朗又說。
海星的喉嚨好像被什麽東西噎着了一般,“……好。”
他懂她對許雪蓮那種不太敢靠近的感覺,卻又因此而心生內疚,所以他就以“女婿”的身份去替她盡孝道。
暑假時他給許雪蓮的兩百萬聘禮讓她在程志強面前有了底氣,每個月給她打的零花錢數目也不小,讓她可以從容地安享晚年。
給送許雪蓮的衣服辦完快遞之後,他們便回家了。當長輩們收到新衣服的時候,都笑得跟小孩子收到新衣服一般開心。
“太謝謝星兒了,等會吃飯的時候多吃一點,就當做是媽感謝你。”丁媛笑着把衣服重新裝進袋子裏面。
“媽,你太客氣了。”
這時,突然門鈴響了,來的是文景。
文景有些風塵仆仆,一進門也顧不上跟長輩打招呼,直接走到海星面前,神情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文景……你怎麽了?”海星有些不明所以地問。
文景從公文包裏面拿出一個信封,遞到海星面前,說話時因為激動而有些打顫,“星兒,海叔終于昭雪了。”
海星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信封,伸手去接的時候手在抖。
言朗伸手就抱住她,給她支撐的力量。他沒有去幫她打開信封,任由她像慢鏡播放一般打開信封,把裏面的A4紙拿出來,然後展開。
當她看到“撤銷原案判決,改判海洋無罪”幾個字時,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緊接着,她低聲哭泣,而後越來越大聲,眼淚越掉越多。
即使她現在懷着孩子不宜情緒過于激動,但言朗也只是緊緊地抱着她,半個字也沒勸她。
他知道她太苦了,因為錯判,她失去了幸福的家庭,因為錯判,她過了二十多年壓抑的生活。她苦苦堅持了這麽多年,就是要等來這張既輕又重的判決書。
大概是小寶寶也感受到媽媽的悲傷,所以迫不及待地想出來安慰媽媽了。
海星是在除夕夜裏發動的,肚子一陣一陣地疼痛,言朗迅速把她送到醫院。
在跟言朗在一起之後,海星比以前矯情了許多,但當考驗再次來襲的時候,她又變回了那個能扛能忍的女體育老師。
在做完一番例行檢查之後,她被送進了待産病房。
同一個病房內還有兩位待産婦,別人疼得哇哇大叫咬老公,她卻一直閉着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實在疼得不行的時候就抓緊言朗的手,發出很輕很輕的呻/吟聲。
別人看到她,都在丁媛面前誇贊:“你這兒媳婦厲害,這個樣子哪裏像要生孩子了。”
可言朗知道,在她極力隐忍之下到底有多疼,她捏着他的手勁騙不了人。
“老婆,你實在忍不了就打我咬我,別客氣。”言朗心疼得不得了。
海星扯了個無奈的笑容,“我咬你打你還得浪費力氣呢,你不要跟我說話了,讓我保留體力,我這是在長跑呢!”
言朗:“……好吧。”他老婆果然是體育老師,這個時候還能做出這個比喻。
事實證明,海星的策略是對的,她因為保留了體力,等孩子快要出來的時候,她力氣足,孩子沒多久就出來了。
孩子是個女孩,六斤八兩的小胖妞。
“老婆,辛苦你了!”聽到孩子的哭聲,言朗顧不上去問孩子的性別,直接俯下身,在海星的唇上落下一吻。
一旁的醫務人員看着都有些動容。接生的工作每天都在重複,丈夫陪産的也不少,當孩子出來的時候,丈夫一般都去看孩子了,鮮少像這樣,先去親老婆感謝老婆的。
等寶寶跟媽媽做完親密接觸,寶寶就被抱去洗澡,而海星也因為生産時撕裂要縫針,言朗需要暫時回避。
等她從産房裏面出來,言朗就等在門口,然後一路握着她的手,跟醫務人員一起送她回病房。
丁媛看她回來,立刻把寶寶抱到她面前,笑着說:“星兒,辛苦你了,寶寶像你,很漂亮。”
“老公,扶我起來,我想抱抱寶寶。”
“好。”言朗依然把她扶起。
丁媛小心翼翼地把包包放到海星懷裏,言朗也湊過去,一邊摟着海星,一邊看他們的寶寶。
兩人垂眸看着還閉着眼睛的小不點,心底軟得一塌糊塗。
海星伸手去摸寶寶的小手,她竟然有感應似的,立刻抓住了媽媽的手指。
海星又驚又喜,下一刻,一只寬大又溫暖的手掌覆了上來,将她們的手都裹住了。
“老婆,從今往後,我們1+1=3,我跟寶寶永遠都愛你!”他溫柔又缱绻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她心滿意足地笑了,“我也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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