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一個時辰後,鳳岐終于明白夜冥的陰謀了。
“你、你住手!說過不強迫我的?”這個魔尊好生無恥,怎麽能說着說着就抓他的要害呢?
夜冥手下一動,将雙腿發軟的鳳岐摟進懷裏,低頭靠在他頸間,噴着撩人的氣息,“本尊哪裏有強迫你了,你真要本尊撒手嗎?”
鳳岐被下面傳來的陣陣麻意,逼得哭笑不得,他不得不承認,這厮的技術真的很好,修為高就是厲害,手指尖靈氣一動,他就能舒爽到骨子裏頭去,這是自己絕對達不到的程度。
見小奴隸說不出話,夜冥将人抱上榻,讓他舒舒服服地躺着。
當然舒服過後,鳳岐還是必須付出相應的報酬。
“累?”
“酸!”
“那你吻我一下,一定會快點。”
鳳岐眼睛一翻,撲面而來的卻是夜冥衣衫半敞,露出的結實胸脯。鳳岐的喉頭一緊,頭腦嗡地有什麽炸開了。
不待他反應過來,夜冥一個翻身将他壓在下面,兩只太過無聊的手開始在鳳岐身上游弋,灼熱的氣息噴在他脖頸間,撩得某個剛消停下去的部位又有了反應。
“你、你說過不做的。”鳳岐被激得泛出了哭腔。
不說還好,夜冥一聽到這聲音,愈發精神抖擻了,他惱怒地在鳳岐脖子上咬了一口,“我在幫你。你老是這樣磨磨蹭蹭的,今晚就不用睡覺了。”說罷更加用力地揉捏着鳳岐的身子……
媽的,這家夥絕對是欲求不滿呀!
鳳岐不敢亂動,手下只得愈發賣力。
事實證明,夜冥的決策是英明神武的,這次終于可以不用通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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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岐再次醒來時,人已經被泡在熱水裏,整個人都被某個家夥抱着,背部與那只的前胸緊密貼合在一起。神清氣爽的夜冥好整以暇地提他清洗身上的汗漬。纖長有力的手指一寸寸地滑過鳳岐的肌膚,引得鳳岐一個寒顫。
“唔,醒了?”
鳳岐瞟了一眼那并沒打算消停下來的手,強制鎮定,“那個、你就不累?”不是那個啥之後通常人都會很疲憊的吧。
夜冥在他耳邊輕笑,“你把我當凡人了?”
鳳岐一呆,媽的,到了他這種級別只怕是越做越精神。果然修為相差太遠了。
“齊沐軒已經來了,你想如何處置?”這種事情還是征詢一下小奴隸的意見比較好。小家夥有些時候犟着呢。
鳳岐舒服地靠在男人身上,閉目想了一下,“還差一枚九陽丹,最最後一枚煉成,我就有機會毀掉跟他之前的契約。”
果然是這樣。他的小奴隸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去采陽。
“只是毀掉契約而已?”夜冥顯然不太舒服。作為寬宏大量的主人,夜冥希望能給鳳岐足夠的自由空間,也不願意去揭他的傷疤,可是這個齊沐軒讓他很不舒服。這樣一個能使得他小奴隸丢點信念丢點尊嚴采陽的家夥,不讓他魂飛魄散都對不起自己的修為。
鳳岐感覺到背後冒出來的煞氣,心頭一熱,他認識夜冥時間不長,但他卻知道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尊重自己保護自己。這種安心的感覺讓他冷清了十幾年的心靈得到了一絲溫暖,一份救贖。
之前他還擔心夜冥會因為他找修士采陽而看低他,結果這厮比他想得還要沒心沒肺,壓根絲毫不在意他采陽的事情。
可這種不在意又讓他很在意,仿佛即便他真用身體去采,他也會好不排斥一樣。
夜冥當然不會介意,他只介意那個逼迫他小奴隸的人渣。小奴隸的身體是否幹淨他嗅一嗅就知道了,他也相信小家夥不至于那麽沒品,人盡可夫什麽的,那也只有那些沒品的人才想得出來。
夜冥一想到小家夥在遇到他之前都處于深水火熱之中,就越發的有幹勁了。
“記住,你是我的人。六界之中沒人能欺負你!”
鳳岐的心咯噔了一下,一股熱血湧上天靈蓋,魂兒都快飛了。
夜冥看着小家夥的耳垂慢慢紅了起來,忍不住舔了一口,啧啧,真是香滑爽口,什麽時候才能吃呀?
鳳岐打了個寒顫,“嘩啦”一下退出了夜冥的懷抱。
夜冥不滿地挑挑眉,“我不會對你做什麽。”小家夥竟然不信他。
鳳岐臉色鐵青,可我不敢保證不對你做什麽!這個男人太會勾引人了!
這個鴛鴦浴總體來說還是泡得身心愉悅的,雖然出來時小奴隸幾乎跟他來開了三米的距離。
走進寝殿時,只見一只八爪怪又把自己在床上攤成了一朵菊花躺,夜冥的氣息一下就不穩了。三兩步走過去,一把拎起打着小呼嚕的小八。
小八迷蒙着大眼睛,看見主人的主人滿臉的煞氣,可憐巴巴地将爪子收好,就跟夜冥拎着塊抹布似的。
鳳岐一看這一大一小,先前被夜冥挑逗起來的情緒也跟着消散了,上前,将小八接近手裏,強調道:“小八很愛幹淨。”
夜冥一轉頭,臉紅得微微有些不自在,他的小奴隸可真夠單純的。
鳳岐跟小八雙雙擡頭看着他,都瞪大了眸子,突然之間有一股詭異的和諧氣氛将他們裹纏在一起。
夜冥頭皮一麻,咳嗽了一聲,“我沒嫌棄它。”
“嗚——”你就是嫌棄我。
鳳岐被小八的可憐模樣逗樂了。夜冥有些懊惱,他一界至尊似乎的确不應該跟個神智不全的小怪獸一般見識。菊花就菊花吧,多開開,說不定小奴隸也能開竅。
一想之下,心情瞬間就好了。
“那個、謝晉怎麽樣了?”鳳岐終于回歸到正題了,可惜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夜冥蹙了一下眉頭,“他人是沒大礙,不過……”
“不過什麽?”鳳岐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夜冥口氣滞了一下,“你還是自己來看看吧。”
說罷轉身,徑直往窺天鏡而去。
鳳岐一走進那重重簾幔就被一片水光吸引了,這看起來是一面牆,流動的水光卻表示它的特別之處。
“這是窺天鏡。”夜冥笑着解釋到。
“你、就是在這裏窺視我的?”
鳳岐下意識地瞟了一眼這座宮殿的陳設,除了書案和書架,并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一嗅到小奴隸警戒的氣息,夜冥就不滿地挑起眉頭,“你以為我在這裏幹什麽?我幹的都是正事。”
鳳岐的目光落在書案上一堆玉簡上,果然是幹正事的。夜冥也随着他看過去,嘴角勾了勾,每天一邊處理公務,一邊看着小奴隸在天罪城中過自己的小日子,這感覺奇異而美好。
鳳岐的腦袋有開始發熱,好不容易穩住心神,問道:“謝晉怎麽了?”
夜冥手一揮,牆面便顯現出了謝晉的身影。鳳岐猛然睜大了眼睛,擦,這厮竟然抱着一個男人躺在床上……
這個認知讓鳳岐腦袋跟冰凍過似的。這只負心漢知不知道洛溪都為他做了些什麽?他怎麽可以……
就在他想發火時,謝晉懷中那人伸了個懶腰,從床上撐起了身子。
鳳岐這一看愈發惱火,媽的,是那個梁秋。
他猛然想起點什麽,可都被憤怒給吞沒了。
夜冥輕輕扶住鳳岐激動的後背,“他們似乎早就認識,梁秋還說他是為了謝晉才進的魔域。謝晉身子誤以為他是梁秋救的。”
鳳岐的頭皮開始發麻,眼神不善地盯着夜冥。
夜冥也有幾分無奈,“你不想別人知道我和你的關系,我也不能貿然做主。再則說,謝晉自己也認定救他的人是梁秋。他雖然走火入魔,渾渾噩噩,但有些事情還是記得的。”他自己的老婆都沒到手呢,哪有心情管別人的閑事。難道看別人相親相愛來彰顯自己一個魔尊多凄涼,每天只能看着小奴隸的影像過活?
鳳岐不靈光的腦子終于想起來了,謝晉恐怕就是之前梁秋所傍的那棵大樹。
“你快走吧,呆會被人看見了。”梁秋推醒了謝晉。
謝晉迷糊着眼,“你怕什麽?”
“你剛修複丹田,如今又受到上面的關照,我不過一名築基,我不能誤了你的前程……”
鳳岐的臉被氣白了。小賤人怎生這般無恥呀!
鳳岐很少生氣,夜冥看見小奴隸氣鼓鼓的臉,小胸脯一起一伏,又開始口幹舌燥。随手倒了杯涼水灌下喉嚨,夜冥淡定了。
“梁秋并不是真心喜歡謝晉,要他露出原形其實很容易。”夜冥瞟了瞟鳳岐緋紅的臉頰,盈盈黑眸,因為怒火比平日更舔神采。
鳳岐愣了一下,一轉頭就見夜冥不懷好意的笑。
“那個、我想跟謝晉好好談談。洛溪照顧了他那麽久,甚至為他不惜改變容貌來選魔後,我不能讓他的苦心就這樣被人糟蹋了。”
夜冥溫和地看着小奴隸。小家夥的思維模式其實很簡單,他就那樣幹幹淨淨地不容一粒沙子。這修真界其實本來就是一潭渾水,越是在下層的越渾濁。誰不想爬到上面來多吸幾口靈氣。所以梁秋的做法的确可恥,卻在情理之中。以他的修為,要在這個地方活下去很難。
顯然小奴隸再艱苦也沒幹過什麽缺德事兒,所以才如此義憤填膺。
一想之下,夜冥心裏有些難過有充滿暖意,以後,他一定會讓小家夥無憂無慮地過他想要的日子。
鳳岐只覺得頭頂一暖,驀然擡頭只見夜冥的手輕輕地覆在他頭上,嘴角勾起一股惑人的笑。他不知道他在笑什麽,可這笑容卻将他傳染了,仿佛他們是老夫老妻,相守了幾百年,平實的溫存,反而比激情洋溢更令人動心。
“嘭!”
鳳岐的心髒不好了。他結巴了一下,“那個、我、我可以先走了嗎?”
夜冥的手乘機滑過面頰,捏住他的下巴,低頭就是一吻,蜻蜓點水一般,“嗯。好。”
鳳岐幾乎是逃出去的,還在牆上撞了好幾下。
媽的,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妖怪,他受不了,嗚嗚,心髒,跳得好疼……
藍梓遠遠就看見鳳岐跌跌撞撞跟不會走路似的竄出來,自從有了這個小家夥,每個月十五的麻煩事兒終于可以解除了。
所以藍梓看見小家夥還是滿開心的。
可鳳岐看見這家夥的笑容可就不咋開心。
“天元魔君有事?”
藍梓摸摸下巴,“我只想說一聲,你辛苦了。陛下在那方面有點兇猛,你身體不适,大可以在極樂宮休息幾日。我保證絕對沒一個人敢說你閑話……”
鳳岐耳根紅了,臉卻涼了,挺胸、收腹,步子瞬間矯健起來,還不忘笑眯眯地看着藍梓說道:“魔君你想多了。”
說罷,采也不采他,便離開了。
藍梓眨眨眼,這恢複得也太快了,果然天賦異禀,難怪陛下會看上。
“咳咳,你很閑嗎?”風遙抱着一疊文書過來,就看見藍梓揉着一頭亂發在那邊笑得很不檢點。
藍梓也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我只是替陛下高興!”
風遙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這個人的修為明明比自己高,可洞察力怎麽能比自己弱這麽多呢?
“他們還沒走到那一步。”最多就摸來摸去而已,真不知道面前這個白癡在笑什麽。
藍梓一愣,滿眼的不可思議。
風遙這次真的翻白眼了,一疊文書全扔他懷裏,“這些都是要來選魔後的人。你看看。”
藍梓的頭皮麻了,他好歹也是一代魔君,不要什麽貨色都讓他懷裏扔,所以他用了最簡單的方法,将這一堆東西全都捧到夜冥面前。
夜冥手一揮,所有的文書在面前排成一片,姿色各異的美人全都浮現到面前。夜冥迅速找到那個叫洛溪的人,抽出他的文牒,“這個人,請他上玄天城堡。”
藍梓眼前一亮,果然是個美人呢。陛下的陽光就是好!可是那小金丹怎麽辦?
風遙接過文牒,“陛下,一臺戲,一個人是唱不好的。”
夜冥嘴角勾了一下,一臉知我者風遙也的表情。藍梓僵住了,為毛他聽不懂?這是天書?
“還有兩個人,你可猜到。”夜冥笑得含蓄而隐晦。
“既然洛溪來了,那肯定會有梁秋。至于另一個,應該是陛下費心引進魔界的那位……”
“不。不是齊沐軒,是花傾。”
風遙的眉頭皺了起來。
夜冥眼神卻沉了下去,“他身上的氣息,不對。”
他說不上哪裏不對,心裏卻隐隐有了一些猜測。
“可那是齊沐軒的妻子。”好歹那是一個散仙,豈容這等侮辱。夜冥的想法可不是這樣簡單,那個花傾有些詭異。齊沐軒能帶這樣一個化神靈修到魔界,恐怕也不是那麽簡單的出來觀光的吧。
“讓齊沐軒自己定奪。本尊自然不會強迫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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