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準婆婆給我五百萬03陳卿卿輕蔑地冷……
每天納稅5000000元。
每年納稅1825000000元。
易申:“……”
不好意思,零有點多,她一時間數不清。
納稅大戶陳卿卿還在義憤填膺地指責楊女士:“楊成業啊楊成業,當年上學的時候你看我不順眼,現在居然還想欺負我乖女,老娘跟你拼了!”
徐飛書拼命拉住她,聲嘶力竭地勸道:“媽!你是我親媽!殺人是犯法的,你冷靜,冷靜啊!”
陳卿卿反駁道:“親子鑒定結果還沒出呢,你是不是我親生的還不能确定,別過來占老娘的便宜!”
徐飛書感到非常委屈:“你生我的時候是足月,我生下來就在你身邊回的病房,身邊的月嫂保姆從來沒少于四個,我怎麽可能不是你親生的?”
易申驚得手裏的包子差點掉了。
她這邊一動,陳卿卿擡手就敲了徐飛書一下:“老實點,別吓到你妹妹!”她看着易申拿的包子,眼裏又開始有水霧凝集。
“我的孩子,你受苦了!”她看着那個面皮被水汽打濕,褶子都有點散的包子,哽咽着說:“嗚嗚,你哥哥在吃高級廚師親手現做、剛出籠就拿到眼前的包子的時候,你居然只能吃這個,我回去一定要再打你哥哥一頓。”
徐飛書憤怒地說:“難道你沒有吃嗎?難道我爸和小美沒有吃嗎?你為憑什麽只針對我一個人?”
陳卿卿瞟他一眼:“因為你跑得慢。”
徐飛書:“……”
在這個家裏,徐卓是二級長跑運動員,陳興美雖然沒評上運動員,但從小到大都是校運會百米賽跑獲獎常客。
只有他,徐飛書,是個中考一千米都跑不到滿分的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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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飛書蹲在角落裏,弱小,可憐又委屈。
……而且還跑不快。
陳卿卿最終沒有連夜去找楊女士和關家父子的麻煩。
她帶着易申住進為了來海城辦事,專門買下來的酒店,還叫來一群按摩師和美容師,讓她們給易申好好地做一次保養,明天一早就去關家打臉。
易申目光呆滞:“陳,陳女士,不用這樣吧?這樣會不會誇張了一點?”
陳卿卿非常堅決:“不誇張,聽我的。”
易申白天是在上班的,晚上不到十點就困了。
被一群小姐姐包圍,還享受着小姐姐溫柔的按摩和輕撫的她,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易申醒來。房間裏的燈光調的很暗,按摩師和美容師小姐姐們也不知去了哪裏。她身上蓋着一條薄毯,她一動,薄毯便滑落下去。
然後她看到坐在桌旁的陳卿卿,回頭看了她一眼。
“你這睡眠不行啊,”陳卿卿不滿地說,“這麽快就醒了,你平時需要思慮的事情一定很多——唉,都怪我,要不是抱錯了孩子,你應該是無憂無慮的,怎麽會連覺都睡不好?”
易申看到她面前攤着一個巨大的本子,不知在上面寫着什麽。
她走過去,瞟見陳卿卿在紙上畫思維導圖。
陳卿卿見她過來,把兩份鑒定報告拿給她,語氣之中充滿遺憾:“唉,徐飛書那個蠢東西居然真是我親生的。”
易申:“……”
系統給的福利很有效,鑒定結果顯示,徐卓和陳卿卿是她的生物學父母。
但是易申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似乎有什麽問題被她忽略了。
她想了一會兒,摸不到頭緒,便看向陳卿卿畫的東西:“您在做什麽?”
陳卿卿答道:“我在寫明天和楊成業吵架的提綱。”
易申:???
看到易申的表情,陳卿卿嚴肅地說道:“你不要不把這個當回事,你要知道,她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敵人。”
易申:???
這是她不開會員就能聽的豪門秘辛嗎?
她有一些好奇:“您和楊女士之間,有什麽……”她謹慎地斟酌用詞,“有什麽矛盾嗎?”
陳卿卿冷笑:“她兒子想搶我的女兒,這還不夠嗎?”
易申不得不提醒她:“那個,楊女士似乎并不同意她兒子和我的事情……”
陳卿卿再次冷笑:“她居然敢嫌棄我女兒,我要是不罵得她認輸,就對不起我隆宣區罵街大姐頭的稱號!”
易申:“……我困了,我再睡一會兒。”她覺得一定是她醒來的方式不對。陳卿卿的畫風好像變得很奇怪的樣子。
不過再次躺回床上之後,她又覺得,這個世界的畫風似乎都怪怪的。
——難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正常人?易申在思考之中再次睡去。
第二天一早,易申果然被陳卿卿叫了起來。
她不知道陳卿卿昨晚是幾點睡的,但若是只看兩人的臉色,大概所有人都會以為,昨天熬夜的人是易申。
陳卿卿看着易申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滿臉不悅:“都怪你爸爸!睡不好就有黑眼圈,絕對是他遺傳給你的!我從來不會這樣!”
她叫來化妝師,給兩人畫上美美的妝,然後帶上一雙兒女,去關家找茬。
哦不,是去關家拜訪。
雖然沒有提前告訴關家,但是據管家說,陳卿卿是楊女士的老朋友,所以即使沒有預約,他也很快請幾人進去了。
只是陳卿卿依舊十分不滿:“老朋友?誰和她是朋友?”
管家目不斜視。
關家一家三口正在吃早飯。關浩言一眼就看到了易申,他扔下手裏的雞蛋灌餅,興奮地撲了上來:
“阿申,阿申你怎麽來了?你是來見我父母的嗎?”随即他羞澀地低下頭:“我還沒準備好呢,這太突然了吧?”
陳卿卿警惕地攔在易申前面。“楊成業,你看好你兒子,別讓他出來發癫!”陳卿卿惡狠狠地說道。
楊女士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昨天她剛甩出五百萬支票,讓她裏自己兒子遠點的女人,今天怎麽和她的老朋友一起上門了?
這女人怎麽會認識陳卿卿?!
楊成業拿起手帕擦擦嘴,正準備問問兩人的關系,那邊關浩言和徐飛書已經扭打在一起。
“你離阿申遠點!”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是你該離阿申遠點!”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你憑什麽這麽叫阿申?”兩人第三次異口同聲。
陳卿卿一手包砸在徐飛書腦袋上:“你倆說相聲呢?用不用給你們包個場子買個大褂?誰站桌子裏頭,你倆商量好沒?”
楊女士正在愣神兒,關爸爸覺得他們一家在客人面前這樣表現,實在是失禮。他咳嗽一聲:“陳姐,你吃早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這個雞蛋灌餅是我親手做的,成業和浩言吃了都說好。”
陳卿卿冷笑:“我可不相信楊成業的品位。”
楊女士皺眉:“你是來找茬的?一大早上來我家裏找茬?我招你惹你了?”
陳卿卿大步走到她身旁,一手支着桌子,另一只手按在楊女士的肩膀上,居高臨下地看她:“你兒子勾|引我女兒,你還想用區區五百萬打發我女兒,然後說我來找茬?”
“到底是我找茬,還是你不做人事?”
楊女士看看她,又看看易申,半晌之後問道:“你女兒?親生的?”
陳卿卿怒道:“不是我生的難道是你生的?”
楊女士恍然大悟:“我說呢,我一見她,就覺得面善。”她望向已經被徐飛書按在地上無法反抗的關浩言,滿臉嫌棄:“我就說為什麽我一見她,就不想讓她和浩言在一起——我兒子的品位怎麽能和你一樣差?”
她嫌棄地看向關爸爸:“肯定是你的基因不好,我兒子才會和陳卿卿看上同一張臉。”
易申:????拜托,我還在這裏呢,您嫌棄我就不能等我不在的時候再說嗎?這樣很傷人的好嘛??
陳卿卿怒道:“你說誰品位不好?”
楊女士淡定地回應:“誰認就說誰。”
關爸爸出來打圓場:“人不能只看外表,有些人外表平平,但是TA心裏美呀!只要有一顆美好的心靈,臉稍微醜一點也沒有關系!”
陳卿卿嘆了口氣:“算了,你還是繼續嫌棄徐卓醜吧,他的心靈更不行。”
關爸爸:“……”
楊女士很納悶:“所以你今天來幹嘛?一大早送上門讓我嫌棄你眼光太差,找的老公太醜?”
陳卿卿這才想起她的來意。
她目露兇光:“你居然想用五百萬打發我女兒走,你這是看不起誰?”
楊女士很淡定:“你理解錯了,五百萬是我兒子的身價,再多就不劃算了。”
陳卿卿難以置信:“什麽?在你心裏我的女兒一文不值?”
楊女士被噎了一下。她不明白陳卿卿為什麽會這樣理解。
陳卿卿卻已經坐地起價:“你兒子騷|擾我女兒兩個月,我不多要,一天五百萬,補償我女兒的精神損失。”
楊女士斷然拒絕:“不行,太貴,一口價五百萬,再多一分錢你把關浩言帶走,我馬上準備生二胎。”
陳卿卿怒道:“什麽?你不但不給錢,還想讓我出錢幫你養兒子?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楊女士還沒說話,關爸爸已經喜出望外,他感激地看着陳卿卿:“陳姐,咱們說話算話,我給你五百萬,你把關浩言帶走——老婆,咱們現在就去生二胎吧!”
易申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口狗糧。
她現在有一點後悔。
昨晚看到陳卿卿手寫吵架提綱的時候,她應該多看一眼,而不是借着睡覺溜掉。
看今天陳卿卿“吵架”時飄忽的思路和變幻莫測的話題,易申覺得,昨晚那份提綱一定非常精彩。
還是那種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中通人和,但就是沒一句在點子上的精彩。
——聽,兩人已經開始攀比誰家更有錢了。
陳卿卿雙手抱在胸前,傲慢地瞥着楊女士:“……去年一年,我們家納的稅是你們家的一點五倍,論到為這個國家做出的貢獻,你們關氏不值一提!”
楊女士非常淡定:“我們的企業中為很多殘障人士提供工作崗位,因此減免了大量稅款。為國家做貢獻不是只有一種方式的,向殘障人士提供工作崗位,有利于減輕社會負擔,維持社會穩定。”
她非常誠懇地對陳卿卿說:“你也可以考慮一下,在這方面做一些貢獻。”
陳卿卿氣不打一處來:“我們家都是服務行業,你讓我雇殘障人士?你有腦子嗎?”
楊女士依舊非常誠懇:“你可以開幾家盲人按摩店的,相信我,生意一定會很好——老關,你說是不是?”
關爸爸頭搖得電風扇一樣:“我不了解,我怎麽知道,我從來沒去過按摩店。”
楊女士對他投去一個滿意的眼神。
易申看她們兩個鬥嘴,偶然低頭看一眼手機,差點跳起來:八點五十七!
還有三分鐘就要打卡,而她還沒跟主管請假!
她這個月的全勤要沒了!
她匆忙打開雲辦公,從列表裏把主管小姐姐扒拉出來。徐飛書湊過來看她的手機:“忙啥呢?——咦,你也用這個辦公嗎?”
關浩言拖着兩管鼻血也湊過來,看到易申打到一半的請假消息,也去看了一眼挂鐘。
然後他一聲慘叫,狂奔了出去。
留下的衆人面面相觑,不知發生了什麽。
易申看着他們疑惑的目光,有點不确定地說道:“大概,是發現自己要遲到了?”
陳卿卿和楊女士的吵架顯然不會有什麽結果。
雖然她們都不承認對方是自己的朋友,但事實上,除了她們兩人,其他的所有人,都認為她們是朋友。
還是那種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總裁遲到,呵呵呵……”關浩言離開之後,楊女士把幾人請到會客室,陳卿卿往椅子上一坐,就開始嘲笑楊女士:“你兒子真有意思,都當上總裁了,居然還會因為遲到慌裏慌張的,簡直丢人。”
楊女士也不生氣,親自給衆人倒上茶水後,冷不丁地問徐飛書:“飛書,你和你媽這次出來,請的是年假還是事假?”
徐飛書下意識地回答:“年假……”
楊女士微笑着看陳卿卿,用和她剛才一模一樣的語氣說道:“你真有意思,都當上董事長了,出來辦事居然還要請年假,簡直丢人。”
陳卿卿面色微紅,強自辯解道:“年假!……年假是所有參加勞動的公民應當平等享受的權利!……董事長也是公民!所有公民都享有的權利,怎麽能叫丢人呢?”
接下來,便是長篇大論地背誦《勞動法》的內容了,房間裏其他人都不是學法律的,都聽得滿眼星星。
但這不妨礙他們發出愉快的笑聲。
兩人是朋友,所以之前說的每天賠償五百萬,實際上都是戲言。
但楊女士仍然很鄭重地向易申道歉:“用金錢衡量一份感情,是不對的,我試圖用金錢讓你屈服的行為是極其不正當的,是我的錯。”她一邊說着,一邊蹙起眉頭,滿臉疑惑:“我知道我這樣說,你不會相信,但是昨天我約你見面的時候,我真的沒有想過這樣做……”
她看着陳卿卿,試圖說服她:“雖然關浩言那張臉長得不錯,用來聯姻應該可以幫我招來一個優秀的合作夥伴,但是反正我家生意已經做得很好,其實他和誰結婚問題都不大。我發誓,我在去之前,想的還是看一看他到底看上了一個什麽樣的女孩,如果人品好,說不定我明年就能報上孫女了,可是……”
陳卿卿嘆一口氣:“我能理解的。你看我當年,我明明想要找一個比我漂亮的男人,但是看到老徐之後,我就跟腦子進了水一樣,和一個醜八怪過了這麽多年。孩子都到了結婚的年齡,我也沒想通我當年是怎麽對着他那張臉說出情話的。”
兩位媽媽握着手,惺惺相惜。
易申乖巧地坐在旁邊,臉上似乎不在意,卻是豎着耳朵細聽。
當兩位功成名就的女性同時發出“我們腦子真的進了水”的慨嘆之時,易申的心裏一動。
她也曾有過這種感覺。
在她給丈夫裹了小腳的那個世界,每當她想要做出一些與歷史不太相符的事情時,腦子裏都像是塞了一團棉花,根本轉不動。
然後等她再次尋回自己的理智,就會覺得之前的自己,腦子裏可能進了漿糊。
所以在那個世界,她直到最後也沒能做出什麽影響歷史的事情。東瀛人在她所知道的那個時間入侵北方三省,又在她知道的時間肆虐中原。
她對此束手無策,經過多次嘗試,才只能在極小的範圍之內,做一點非常有限的事情。
那麽現在……
易申看向兩位已經握手言和的女士,心中不由自主地産生一種猜測:
或許她們也被劇情影響了?
劇情要求楊女士必須對易申甩支票,所以即使她的本意是看看這個準兒媳合不合心意,卻仍然甩出支票。
劇情之中陳卿卿的丈夫是徐卓,所以當年她就必須看上徐卓,然後和他在一起。
明明衆人交談得十分熱絡,易申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生出。
然後慢慢地爬上她的脊背,順着脊梁骨爬進她的腦海,幾乎要把她的思緒凍住。
在這個時候,易申忽然産生了另一個可怕的念頭:
如果在其他的世界,系統也可以限制她的行為呢?
如果系統不僅可以阻止她影響歷史進程的行為,還可以阻止她一切不按照劇情的行為,那樣她該怎麽辦呢?
難道她就眼睜睜地看着系統操控着她的身體,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與不愛的男人結合,成為他們繁衍子嗣的工具嗎?
易申忍不住拉緊身上的衣襟,試圖給自己增添一分溫暖。
然後她看到另外四個人疑惑的目光。
陳卿卿看看她,沖着楊女士翻了個白眼:“你家空調開得太低,我乖女都冷了。”
楊女士順從地把空調調高了兩度。
易申乖巧地沖她們一笑。
她此時已經略微回神。
——或許情況并沒有她想象的這樣嚴峻。在前兩個世界的時候,系統還可以監控她的每一個念頭,但是自從經歷了仙俠世界,這種監控就變弱了許多。
在上一個靈異世界,易申甚至有種感覺:似乎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給系統捏一個新身體,然後讓它與自己脫離。
不過易申不能保證一定能成功,所以沒有實施。
萬一失敗,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陳卿卿和楊女士經過友好的交談,最終達成共識:小輩們的事情,讓小輩們自己去處,她們不會多做幹涉。
但在離開關家的時候,陳卿卿提着易申的耳朵告誡她:“關浩言那家夥什麽都做不成,大學都是按特長生減分錄取的——他有關家那麽好的資源,卻連大學都考不上,你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
易申連連否認:“我沒有,真的沒有。”
陳卿卿仍然懷疑:“沒有你還答應收錢才能離開他?”
易申理直氣壯:“沒有錢我也要離開他,現在有人花錢請我離開他,這錢不賺白不賺啊!”
陳卿卿沉思片刻點頭道:“沒錯。”她嘆了口氣,“如果我和你哥晚來幾天就好了,等你拿了錢,我們再來找你,可以多坑姓楊的一筆錢,她肯定不好意思要回去。”
易申納悶:“那些錢還不到您一天納的稅錢?”
陳卿卿也理直氣壯:“白給的錢,咱憑什麽不要?”
與關家之間的“矛盾”暫時解決,關浩言也忙着上班打卡,暫時沒有時間出來找易申。
陳卿卿就給易申請了假,要帶她去京市認認親戚們。
這麽多年都搞錯了女兒,陳卿卿迫不及待地想讓所有人知道,誰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易申沒辦法拒絕。因為陳卿卿在某些方面比楊女士靠譜,她連易申在她的“小公司”實習的手續,都給她辦好了。
“不是她生的,她就不知道心疼!”得知易申差一點因為楊女士的行為,連大學都讀不到畢業之後,陳卿卿憤怒地說道。
易申:“……也不一定,我們還沒簽合同……”
陳卿卿輕蔑地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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