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日竟就死了。”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綠芹邊說邊偷偷瞄了眼劉娘子,見劉娘子安靜的聽着,放下心接着說道:“還聽說北邊又起戰事,柔柔們攻下北邊的平城,皇帝陛下病中欲遣李固李老将軍長子李繼赴邊境禦敵。還有慶王元渾新誕下小皇孫,出生當日滿城祥瑞,皇帝陛下對這位小皇孫甚是喜愛,親自賜名元邑,加封為小敬王。不滿百歲的小皇孫冊封為王,這可是北元開國頭一遭。太子身體一直好,膝下又無子,大家都說這小皇孫說不得就是将來的皇太孫哩。”
綠芹叽叽呱呱的講了大半天,越講越興奮。估計八卦是每個女子與生俱來的天性,綠芹兩個時辰竟聽來不少消息。
劉娘子喝着茶,安靜的聽。見綠芹停下來,劉娘子放下茶杯,“完了”?
“完了。不……還有……”綠芹點點頭又搖搖頭。
“有什麽就直說!”劉娘子皺眉。
“是!我聽……市井謠傳……府中少夫人重病不愈已于日前撒手人寰,府中正準備給故意迎娶新夫人。”綠芹小聲道。
“哪個府?”劉娘不解。
綠芹垂着頭,紅着眼,不吭聲。
劉娘子見她如此,心中了然,能讓這個沒心肺的小丫頭如此,指定是劉晴娘婆家廣伯侯府了。
綠芹紅着眼,道,“日子就定在這個月二十三,他們……他們……”綠芹嗚嗚咽咽,話不成聲。
“哭什麽。”劉娘子有些不耐。
雖然知道劉娘子自醒了以後最煩人哭,但是綠芹也忍不住哭道,“他們怎麽能這樣,娘子明明還活着,就要另娶新夫人了。”
“他們娶他們的,之前都鬧成這樣了,莫非你還想着回去?”劉娘子問。
“當然要回去。”綠芹訝然,“就是不去争少爺,那小少爺還在府裏呢,這要是多個後娘,小少爺得多可憐啊,娘子怎麽也要陪在小少爺身邊啊!”
“啊,差點忘記還有個小的。”劉娘子少見的面露難色。
“娘子……”綠芹眼巴巴的望着她。
“這事我自會想辦法,以後你每兩日下山一回,如同今日這般買東西、上茶館。再回來說給我聽。”劉娘子放下茶杯,囑咐綠芹幾句,便起身出了門。
綠芹頂着紅腫又茫然的雙眼,一邊擔心劉娘子這般淡然,好似一點都不急着回去,一邊納悶娘子吩咐的事情,不着急小少爺卻整天愛聽八卦,以前沒發現娘子有這愛好啊?一瞥眼看見桌上的碗筷,想起一邊還要整理一派狼藉的廚房,綠芹感覺越發的凄苦了。
【刺客】
秋月二十三,是個好日子。
入了夜,就連星子也比往日璀璨許多,月的光影映在廣伯候府的樹叢裏,影影綽綽、朦朦胧胧,月色下侯府更顯莊嚴恢宏,氣勢磅礴。府邸層層屋檐上挂滿了豔紅的綢緞和喜慶的燈籠,無一不在向世人宣示着,宅邸的主人家中此刻正辦着喜事。
劉娘子倚在樹的陰影之中,冷眼看着樹下回廊之外的花廳,人聲鼎沸,熱鬧非常。一個身着大紅喜服的新郎官被一群人圍簇當中,新郎官個子瘦長,長相還算新秀,只是眼底一片烏青,白淨的面皮早染上兩片紅暈,就連口舌也有些不清,“大……大家夥見諒,我……我實在是不勝酒力,今日就……只能……陪各位到這兒了”。
看了眼搖搖晃晃面色輕浮的新郎官,劉娘子轉身躍進重重樹影之中。
新郎官身邊站着的兩名青年男子卻不買新郎官的賬,一左一右拉着新郎官,嘻笑道,“子然兄,我看你不是不勝酒力,只怕是心裏頭惦記着屋裏頭的新娘子,想早早地洞房吧,大家說是也不是??”
一衆人哄笑不已,這個說,“你放心,新娘子她跑不了,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把酒喝盡興了。”那個又道“是啊,子然兄,今日是你小登科,無論如何也要多陪陪大家夥才是啊”。
你推我搡中,新郎官又被灌下去不少酒,看樣子着實醉的有些不輕,身形開始搖晃,腳下越發虛浮。新郎官搖晃着手讨饒連連,衆人看着也鬧的差不多了,便不再勸酒,由着小厮将新郎官攙扶着送進新房。
來到新房,大紅喜燭正歡快的搖曳,蓋着紅喜帕的新娘子嬌嬌羞羞端坐在喜床之上。新浪官擡着醉眼看去,心中不禁一陣蕩漾,再也按耐不住胡亂絞着步子走到新娘子跟前,正準備掀起蓋頭撲将上去,忽然感覺到□□一片冰涼,還未待反應過來,便傳來一陣尖銳的劇痛,新郎官慘呼一聲,當場暈死過去。
“嬌羞”的新娘子從床上站起身來,看了眼腳下昏死過去的新郎官,這才除下喜帕,就着喜帕擦拭着手中匕首上的血漬,眼裏透着沉靜的寒光。
新郎官凄厲的痛呼聲驚動了門外值守的小厮。小厮本來也喝了些酒,七歪八倒的正準備昏昏欲睡,聽到慘叫,頓時酒被吓醒了大半,慌慌忙忙的推門而入,只見廣伯侯府的幼子,今天的新郎官陳均陳子然,□□一片殷紅,倒在血泊之中,而新娘子卻拿着兇器奪窗而逃。
眼前的場景把小厮們吓呆了……待醒過神來,小厮趕緊哭着跑出去向老侯爺禀報。
不出片刻,接到消息的廣伯候府的老侯爺、老夫人丢下花廳宴請的賓客慌慌忙忙趕到現場。
剛一踏進新房內,老兩口就看見幼子陳均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則被人斷了子孫根。
“我的兒!”愛子心切的老夫人哀嚎一聲,當場暈死過去。身後一群人七腳八手的将老夫人扶到椅子上。
老侯爺也氣的面色鐵青,渾身發抖,本想着為嫡親的幼子娶一門好親,一來有個好靠山,二來好延綿子嗣,那裏知道喜事差點變喪事,看着地上刺目的血漬,想着幼子從今以後形同廢人,老侯爺的心又急又痛,但眼前只能撐着口氣命人将幼子陳均和老夫人扶下去各自醫治,一邊召集家丁護衛捉拿真兇。
一時,原本沉浸在一片喜慶之中的侯府陷入一片混亂。
整夜,侯府的百十號護衛家丁人全部出動追捕兇手,鬧得整個京都不得安寧。其中一隊護衛沿着侯府後院一直追至西郊的洛河邊,卻只看見新娘子的大紅華服滾落河邊,新娘子卻尋不見蹤跡,洛河的另一邊恰巧連着新娘子楊府的後院,家丁護衛急急地撿了衣物回府複命。
洛河邊的樹林裏,除了偶爾撲騰着翅膀的夜鷹,萬籁俱寂,劉娘子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
【書生】
正打算離去,身後忽然想起一個男聲,“閣下今夜将廣伯侯乃至整個京都都鬧的不得安寧,還能順利脫身,當真厲害!!!”
劉娘子轉過身,只見一名書生裝扮的年輕男子緩緩從樹林裏走出,雖身着普通書生的衣衫,但隐隐透着一股不凡。
“你是何人?”劉娘子怔了怔,方才幾乎沒有發現此處有人,頓時不由心生警覺,周身寒氣逐漸變得逼人。
那年輕書生見到她似乎也怔了片刻,粲然一笑道,“在下只是一介書生,今日恰巧于此處看了場熱鬧。”
“娘子怕不是楊家新婦?雖然楊家出身軍武,家中後輩不論男女均又習武的習慣,但能有娘子這種身手并深谙江湖追捕之術的,可不是一個行伍出身家的I小娘子能做到的?請問再下說的對嗎?”書生像是完全沒理會劉娘子周身的寒氣,自顧自地說道。
劉娘子并不回答,也不打斷,只輕輕擡起下颌看着他。
“娘子假扮楊家新婦,在下暗自揣測,想來原因有三。其一,娘子與廣伯侯應有仇怨,但又不便透露真實身份而是假扮楊家新婦,不論事成與不成,這件事廣伯侯只會找楊家算賬,而與娘子無關。”
“其二,娘子應該對朝局有所了解,楊家雖然根基尚淺,但是楊家與長公主府禦史大夫謝壅有親,又是慶王的親舅舅,就算廣伯侯府想要替幼子讨個說法,面對長公主府、慶王府兩座龐然大物,怕是也沒那麽容易,然而兩家死愁已結,很有可能最後不但沒能報仇,廣伯侯府反倒惹上楊家這麽一門夙敵,陳老侯爺幼子驟傷,心思劇烈,又不能為幼子報仇,可見心中煎熬。娘子必與侯府素有冤仇,不然不會下此狠手。”
“其三,娘子只是……”書生遲疑了下,面色有些怪異,還是接下去說道:“只是廢了廣伯侯幼子陳均子孫根,使其不能人道,卻不傷其性命,相必是娘子心中有所顧忌,或者說有想顧忌的人?廣伯侯府家道雖然日衰,到底世襲罔替至今,在政事上更是保持中立從不與人交惡,故而只能是家中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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