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雙更:緊嗎

早上晴空萬裏,卻不再像前幾天那樣悶熱,空氣裏少了壓抑的濕度,有樹葉的飄絮在陽光中飄舞蹁跹着。

倪歲走在上學的路上,她買了杯糊米酒當早餐,帶着酒釀味道的糯米圓子從吸管裏落入她的齒間。就在這個時候崔安安重重地拍了她一下。

“姐,我差點要被你給拍吐了。”倪歲拿拳頭回擊了崔安安一下。

“什麽姐不姐的,你才是我姐。”崔*安安嗓門都比平時大。

“別在這兒跟我繞口令。”倪歲聽得雲裏霧裏。

“姐你牛啊。”崔安安拿出手機輕車熟路點開微博,直接進入熱搜榜,霍朝的名字又高高挂着,“你一通操作又把你愛豆送上熱搜了!”

倪歲這才想起來崔安安指的是什麽事情。

昨天晚上她回家看到鋪天蓋地黑霍朝的營銷文,氣得冥思苦想了半個小時,翻手機翻得快要氣昏,才找到辦法。

“直接反向洗白。”崔安安又點進倪歲的微博。

發光的屏幕上,一個拿霍朝做頭像的金V已經收獲了三萬多條評論——

嚯嚯嚯V:無意間翻了私信留言,請問看圖說話有意思嗎?

底下的圖片是一條私信:

【我是霍朝同班同學,算不上什麽爆料吧,無意間在別的同學朋友圈的自拍裏看到了霍朝,感覺他是挺愛粉絲的,不要惡意解讀吧。】

是一張很模糊的圖,看得出來是一張照片截出來的一角。此時霍朝正低着頭,整理着粉絲的信。

“太妙了吧姐!”崔安安感嘆道,“沒想到沈光發在朋友圈的作死自拍還有這樣的玄機,你真是追星界的列文虎克。”

倪歲擺了擺手:“最近要對沈光好點了。”

Advertisement

那個私信被打了馬賽克,看不出投稿的人。而照片中的霍朝還穿着錄節目的衣服,這也無可辯駁。倪歲本來初衷只是安慰霍粉們,想到馮明行動也夠快。很快聯合營銷號反過來壓倒黑料。

馮明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和晚上看到的那個小姑娘,竟然聯手打了翻身仗。

“太值得了。”崔安安說道,“霍朝路人緣也貌似好了點。”

倪歲點了點頭,此時兩人已經走到校門口。不遠處霍朝正巧從車上下來,校服外套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幹淨。

再想到昨天晚上的種種。

“因為他值得。”倪歲小聲而又堅定地說道。

等兩個人進到教室的時候,上課鈴也剛剛打了。昨天兩個人近距離接觸的畫面還在倪歲腦海中盤旋,幾次她感覺霍朝的視線看過來,她卻選擇逃避。

這是倪歲這段時間以來,讀得最認真的早讀。

她生怕沒了古詩詞的洗禮,腦海裏蹦出一些不可言說的想法……

太可怕了……

霍朝今天心情好像還不錯,也饒有興致的翻開書,雖然沒跟着讀,但也沒睡覺或者玩手機。

離打鈴還有兩分鐘。

老張叫所有人停下,拿着張紙在講臺上,擰着眉毛看了半天……

所有人又倒吸一口涼氣……

考試?

教導主任告狀?

還是什麽?

“下周運動會不知道我們班能不能掙個第一。”

平地一聲雷驚雷起!

運動會!

後面幾個男生激動得都跳起來了。

“老師*很好勝的啊!你們這幾個跳起來的臭小子給我搞個第一回 來看看!”老張的眉頭舒展,指着看看那幾個男生笑罵道。

整個班在這沉默的早晨都沸騰起來了。

“倪歲啊,你今年不會又要被搞去八百米吧?”崔安安在後面悠悠地說道。

“希望別再找我了。”倪歲搖搖頭。

想到去年,班上沒女生報八百米,倪歲因為來晚了所以強行去了八百米,最後還跑了個第三名,老張當時開心得合不攏嘴。

“信女願一日吃素。換倪歲被內定。”崔安安祈禱道。

倪歲轉過頭想要打崔安安,一轉頭——就對上了霍朝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

她兩只手在空中懸了半秒鐘,然後立刻收了回去坐好。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感覺心裏跳得特別快。

崔安安也奇怪:怎麽就少了一頓打??

直到上課,數學李老頭開始說關于月考的事情,運動會的讨論才勉強被壓下去。

運動會後就是月考了,到時候又是全班全校同類班級之間的各種排名。

李老頭看班上還是有些燥,于是拿着粉筆在黑板上寫了一道大題,二十分鐘後逐一檢查。

這道題有些難度,整個班安靜了下來。

突然,倪歲的胳膊被旁邊的人戳了一下。

“怎麽了?”倪歲問道。

旁邊的人攤開手,說道:“借我筆。”

倪歲在筆袋裏找了支黑筆,朝霍朝遞了過去,她的眼神還是在躲閃。

他正要接過筆,趁倪歲還沒放開手,霍朝手腕一用力,把筆一拽,倪歲也猝不及防地被帶過去。

小小的動靜,埋頭寫題的其他人都沒注意到。

倪歲差點叫出來,下意識地擡起頭——

撞上他的眼睛。

她的躲避不是沒有理由的。

光看照片都覺得抓人,何況上離得這麽近。

“我今天很可怕?”霍朝微微皺眉。

“怎麽可能。”倪歲一副很誠懇很狗腿的樣子,“一如既往的和藹可親。”

“呵。”霍朝低聲冷笑一聲。筆杆子敲在倪歲的校服袖子上。

倪歲感覺自己被敲漏了一拍。

“千真萬确。”倪歲保持微笑,一如既往地溜須拍馬,其實心裏已經虛得一匹。

“行。”

霍朝又在她的袖子上輕輕敲了一下。

要死。

難不成她心虛的表現被他看出來了?果然人心虛的時候是藏不住的啊。

“做題吧。”霍朝語氣輕松。

“你也試着做一下吧霍同學。”倪歲不忘使命。

說着做題,倪歲磕磕絆絆地讀完第二問,剛剛想到的思路此時忘得幹幹淨淨。艱難地準備先寫一個“解”字,發現自己還寫錯了……

還做什麽題目。

她現在需要作法。

旁邊的霍朝轉着倪歲給他的筆,露出一抹很淺的笑意,又很快消散。他垂下眼,看着自己抽屜雜物裏,有*東西在發光……

是他筆袋的拉鏈。

霍朝擡起手,把它推到最深處。

他也說不清他是個什麽心理,就是……大概就是……感覺挺有意思。

到了體育課,體育老師自然聯合老張開始排這次比賽的參賽名單。按照慣例,他們班參賽人員的制定一直是欽定和自願相結合。

體育老師拿着去年的名單表,看了看,叫了幾個名字。

“沈光,今年你還是五十米啊。”

“楊哲你也是啊,今年加把勁兒啊!”

“……”

此時倪歲站在隊伍裏,把頭都快低到地上,嘴巴裏一直叨念着千萬別再讓她去八百米了。

“倪歲——”果然,還是躲不掉,“每年八百米都難報滿!你今年繼續吧,盡力就行了。”

倪歲擡頭,絕望地看着體育老師。

旁邊的崔安安笑得比中了彩票還要開心。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悲喜是不相通的!

欽定人員選定後體育老師象征性地讓大家跑了兩圈就解散了,班長和體育委員負責剩下的報名任務,其他人自由活動。

霍朝本來想要上樓的,卻被幾個男生拉着一起打球。正巧,倪澤那家夥又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嚷嚷着要和霍朝決一死戰。

“過來過來,決一死戰!”倪澤兩只手踹在兜裏,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校服外套裏穿着一件花裏胡哨的潮牌t恤。

霍朝懶得理。

“別在這兒不吱聲。”倪澤把霍朝肩膀一攬,八卦地打聽起來,“對了哥,運動會你這大名人來不來。”

“來。”霍朝點頭。

“那你想好報什麽項目了嗎?”倪澤又問道。

“沒想好。”

“咱們要不錯峰報名,你別跟我報一樣的,我還想給我妹看看我牛逼的樣子。”倪澤苦口婆心,“而且好朋友之間有競争多不好,對吧……”

“你是怕輸給我嗎?”霍朝微微一笑,“你怕對了。”

“……霍朝我要殺了你!”

旁邊的人看着觸目驚心,霍哥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校霸都罵人了,他還這麽淡定……

最後兩個人還是決定在籃球場上分父子,剛開始還是一場正式的籃球賽,過了一會兒倪澤就開始耍賴了,開始恐吓沈光楊哲他們。

“你就是楊哲吧。”倪澤逮到楊哲。

“……怎怎怎麽”楊哲此時拿着球,生怕自己看上倪歲的事情被知道,兩只手都抖了。

倪澤順勢拿過球。

“沒什麽,霍朝說你成語不錯。”

一個球進籃。

兩邊的比分幾乎平局,打完後霍朝和倪澤兩個人一起往小賣部走,霍朝突然開口:“累不?”

倪澤受寵若驚:“還好還好,也就打了半個小時——”

“我是問你嘴累不累。”

“……”

“霍朝我要在網上爆料你。”倪澤咬牙*切齒。

下課鈴打了,倪澤被侯肖他們叫去,霍朝一個人拿着水準備上樓,卻被班長給攔了下來。

班長看上去有些膽怯,低着頭,從來沒想可以近距離看到這麽好看的人,鼓足勇氣:“霍同學,你運動會有想參加的項目嗎。”

陽光下,他拿着水,水珠從他的指節上滑落,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霍朝将水珠擦在校服上,拿過班長手上的表。

他垂下眼睛,睫毛蒙上一層光。

女子八百米在上午十一點到十二點半。

他漫不經心,眼睛又瞄到別的地方,把表遞回去,淡淡道:“不要中午的,太陽大,其他随便。”

——

霍朝最後報的項目是五十米,這個項目一直以來是他們班的強項,可每次都只能屈居第二,令老張十分懊惱。

“你說這次我們班五十米能搞個第一嗎?”放學路上,崔安安問倪歲。

“有霍朝,當然可以。”倪歲一副虔誠的樣子。

“真是深度追星。”崔安安問道,“對了,霍朝的《GT》電子刊是不是今晚出啊?”

“對啊!我怎麽把這個事情忘了我的媽!”倪歲一拍腦子,書包帶背好,“我先回家了,明天早上見啊!”

說完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崔安安不禁感嘆。

果然她這種無情秀粉做不到如此真情實感。

倪歲回家輕車熟路的點開了《GT》的雜志公衆號,雖然霍朝的封面她已經看過無數,但每次看到新的圖片時仍舊會感到緊張期待。

圖片展開。

他坐在椅子上,仰着頭,鏡頭從下往上拍出他流暢的下颌線。沉穩的黑色西裝裏是濃烈到直擊眼球的紮染花襯衫,少年人的濃烈和他西裝的距離感相撞,撞到她的心底。

仔細看,西裝黑色的面料裏摻着銀色的線,一張圖片卻被賦予了閃爍的動感。

就算是雜志拍攝,他也沒有選擇濃妝

就如同平時一樣,好看的是他本身五官的起伏與立體,而非各種色彩帶來的修飾。

倪歲想起來,就是這天,她加上了霍朝的微信。

隔着屏幕,他看起來是那麽的遙不可及。可是她卻又那麽真實地和他對話,與他交流,能夠與他産生直接的聯系,倪歲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倪歲登上了自己的號。

日常轉發了霍朝的新圖

上了一下網,她拿出了今天數學競賽培訓留下來的新題目,月考後她就要去參加競賽的初賽了。

平時除了追星以外她并沒有什麽別的愛好,游戲也玩的少,對于生活和學習的平衡她一直都保持得很好。

某種程度上也是霍朝給她進步的力量,看着霍朝在一片不看好中闖出實績,也鼓動了她。

等到第二天上學,老張又占用了早自習的時間,開始讨論起運動會開幕式走方陣的想法,每個班需要一個女生出來舉牌子帶隊。

第一年是倪歲舉牌,第二年她早上要去看牙所以這個任務交到了英語課代表張圓圓的手裏,就不知道今年是誰了。

最後一次運動會,所有女生都蠢蠢欲動。

這哪裏是什麽運動會舉牌,分明就是變相班花評比大賽啊。

“崔安安你至于嗎,脖子都快伸到講臺上了。”隔着走廊,沈光在那裏嬉皮笑臉調侃道。

崔安安虎軀一震,一個眼刀朝沈光丢了過去,咬着牙道:“姓沈的你還想不想活到明天?”

此時老張在講臺上面抿着嘴,半天決定不下來。高中三年,大家變化都很大,絕大部分女生也都更加出挑了。

“霍哥。”沈光看熱鬧不嫌事大,不找崔安安麻煩了,開始找霍朝。

霍朝偏過頭。

“你覺得誰适合啊?”

沈光話音落,倪歲也一下子關注了過來。

“倪歲。”

霍朝不假思索。

他的聲音平淡,仿佛這個答案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樣毫無懸念。

“哇喔——”沈光開始起哄,一個簡單的音調暧昧出了九曲十八彎,“霍哥好眼光,這可是我們男生之間公認的。”

“是麽。”霍朝向後靠,饒有興致。

在一旁偷聽的倪歲真的要瘋掉了。沈光這崽子真以為她坐這麽近聽不見嗎?還在這兒一套接一套的放炮?

“那可不,學習又好又美。”

“的确。”

“……”

霍朝你今天是中什麽毒了!

此時老張終于發話了——“那就,還是倪歲吧!”

所有人看向倪歲。

倪歲尴尬點頭,她對這個結果已經不在乎,只想把沈光的嘴巴堵上。

宣布完,鈴聲就響了。第一節 課是李老頭的,今天要檢查昨天留的壓軸題,所以教室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倪歲正在翻筆記本。

腦子裏還是霍朝的話。

的确……

是在誇她诶……

倪歲還是沒忍住,低着頭偷偷笑了起來。

被偶像誇獎的感覺不要太好。

“這麽開心?”旁邊的聲音響起來。

“……”倪歲立刻被拉回現實,搞了半天他其實知道她聽得見啊,但她決定死不承認,“開心開心,寫出題目的喜悅。”

倪歲鬼扯還不忘使命:“寫數學好,做數學題最令人開心了。”

霍朝懶得和小姑娘糾纏,把手機放在抽屜裏面玩。他今天只上了前兩節課,因為上午在這兒附近他還有一個工作。

中午吃完飯後,老張把倪歲叫了過去。因為上午的數學題很多人沒寫,李老頭就占用了午休,寫完一個個過*關。

而倪歲是唯一一個寫出來答案的女生。

老張将班費交到倪歲的手上,叫倪歲趁中午的時候把走方陣需要的東西都買回來。

“昨天家長群已經商量好了,就一人戴一個兔子耳朵什麽的,青春活力嘛!”老張說道。

倪歲雖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還是直接應下。

“什麽樣子都買點。”老張繼續操心囑咐道,“至于你舉牌嘛,學校統一要求,白裙子白襪子黑鞋,你也有經驗,老師相信你。”

“好的老師。”

“準備歸準備。別影響學習,哦,還有你後面的競賽。”

“我知道。”倪歲點頭,“那我現在就去了。”

老張交代完,倪歲就往學校後門的小商品一條街走。學校在哪裏,哪裏就有商機,這附近的小街小巷塞滿了五花八門的店鋪。

倪歲在琳琅滿目的小商品間流連,這些商家可能是猜到了家長們的心思,每家都使出渾身解數,各種動物發夾令人糾結不已。

倪歲想起自己房間收集的那些頂着霍朝名字的發夾,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麽。

都這麽久過去了,霍朝也還是很少寫題學習,這讓她很苦惱。

“你在幹什麽?”突然背後有人叫倪歲。

倪歲轉過身,差點心梗——

真是想到誰就見到誰。

“班主任叫我幫班上同學買一下開幕式用的東西。”倪歲壓抑住激動的心情,但語氣還是有一點顫抖。

他沒穿校服外套,而是一件寬松的白襯衫

露出的脖頸,幾根筋若隐若現,性感得不行。

倪歲指了指旁邊貨架上的粉紅兔耳朵,解釋道:“就是這種。”

霍朝偏頭看過去——

毛茸茸的兔耳朵,粉得讓他頭疼。

倪歲看着那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才想起來到時候霍朝也要戴的啊!想到這裏,原本消極怠工的倪歲一下子就有了精神,畢竟霍朝抱個熊都少見。更何況是兔耳朵呢?

很好!既然如此,要挑就挑最粉最少女的!

“霍同學,你覺得這個好嗎?”倪歲笑吟吟地指過去,順着蔥白的手指看過去,一個兔耳朵上面還鑲着亮片點綴蕾絲,中間還加了一簇薄紗,藕粉色的薄紗垂下來。仿佛少女的一簾幽夢。

霍朝的表情已經石化了。

別扭酷小孩實在是太可了!

倪歲的惡趣味得到了滿足。

他雙手抱臂,靠在牆上,看着倪歲造作。

倪歲被這灼灼的眼神盯得心虛,又默默放下了那個發夾,換了另外一個簡單的狐貍耳朵,這讓她想起了電影《瘋狂動物城》裏的尼克。

“這個呢。”倪歲拿在手上把玩,“不知道大小怎麽樣。”

“你試試。”霍朝突然朝倪歲走過來。

倪歲的第一反*應是往自己頭上戴,可……這麽好的機會她怎麽能錯過。

她踮起腳,将狐貍耳朵戴在霍朝腦袋上。

夏風吹過,他的短發随着風飄動。

“緊嗎?”倪歲問道。

霍朝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故意裝出一副秉公辦事的樣子,可眼角卻藏不住狡黠的光。

正在倪歲沾沾自喜的時候,突然腦袋上一重……霍朝順手将剛剛那個粉色的發夾拿起來,戴到她的腦袋上。淡粉的紗有些淩亂,霍朝伸出手,繞過倪歲的肩膀,幫她整理好。

他手臂的溫度,倪歲都能感受到。

她整顆心跳得飛快,重重地敲打着。

“還好。”霍朝也學着倪歲那樣,語氣沒有多餘的感情,可他眯着眼,仿佛真的變成一只狐貍,反問道,“緊嗎?”

“還……還……還好。”倪歲緊張到口吃

夏風熏紅了少女的臉,柔軟的發絲和紗一同飄動,看起來像鮮嫩欲滴的獵物。

少女低着頭,咬着唇,可她一擡頭,看向霍朝頭上的狐貍耳朵,又綻開了真心的笑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清晨帶着露水的春花。

霍朝伸出手,揪了揪她的兔耳朵。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又下意識地把手搭在她的劉海上……

輕輕揉了揉。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