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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八是個吉利的日子,宜搬遷,李然就把搬家的日子定在這天。搬新家照例是要請吃喬遷飯,八月七日,季南和李染就駕着牛車去平陽鎮上把菜給買好了,當天把能處理的就處理好了,只等這明天現做就可以。
李染家這次的喬遷,請的喬遷飯,除了那幾家人家,幾乎是全都出動,畢竟那全村最氣派的大房子,而且看那些跟李染交好的人家,那個不是跟着李染賺了不少的錢,他們這次來,也是想着能跟李染把關系打好些,到時候他家有什麽需要請人的工作,也能想到他們家,要知道,李染請人給的工資可是頂頂的高,一般的短工、長工都比不上,活還很輕松。
來的人非常的多,酒席幾乎擺滿了院子,好在昨天李染和季南買的菜多,不然連菜都不夠吃。不過見到這樣的場面,李染和高興,在鄉下人家,誰家搬遷,請吃喬遷飯,來的人越多越好,場面越熱鬧越好,這樣說明這戶人家有人氣,以後的日子也會這樣越過月紅火。就是張桂花、季阿嬷這些交好的人家,看見這樣的場面也很為李染季南高興。
熱鬧的場面一直從上午到下午等村民們散了,才算是清淨下來。清淨是清淨下來,卻是留下滿院子的狼狽。院子裏擺了十幾桌的酒席,下鄉人也沒那麽講究,吃了的骨頭、菜渣滓等滿地都是,飯桌上也到處都是油漬,李染看的滿腦子都暈了,最後還是張桂花、季阿嬷、李阿嬷等幾人幫忙收拾了兩個多時辰,才算是收拾幹淨。
中午的飯菜,吃的幹幹淨淨,只剩下些許的湯湯水水等,鄉下人舍不得浪費東西,現在天氣還比較熱,這些多下來的東西根本放不了長時間。晚上李染再炒了幾個分量足的菜,把張桂花、李阿嬷、季阿嬷他們家人都留下來吃晚飯,把那些菜,吃的幹淨。
茅草屋的東西早就搬進去了,當天晚上李染一家人就搬進新家住。新房子大雖大,但是非常的空,房間都非常的空,裏面什麽都沒擺。前些日子有那樣的忙,李染根本就沒想到家裏要打家具的事情。好在季家村就有木匠,非常方便。李染和季南去木匠把家裏要打的家具跟他說。現在房子有了,小遠要自己睡,得幫小遠打一張床,還有老獵人,也要幫他打一張床,等床好了,也要請他來家裏住,這是當時李染就跟季南說好了的。再加上凳子、椅子、衣櫃、櫥桌等零零散散的東西,大概要半個來月才能好。
八月十五是拜月節,拜月節在大慶國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節日,祭拜的是一個叫做拜月的神,這個拜月神是個夫郎,主要是保佑哥兒和夫郎。哥兒祭拜拜月神,祈禱拜月神能保佑自己嫁一個好的漢子,年輕夫郎祭拜他保佑自己能早早的剩下孩子,老年的夫郎則是希望他保佑自己子孫安康幸福。
拜月節的前一天,李染和季南駕着牛車又去了平陽鎮,這次去平陽鎮,一來要去買明天祭拜拜月神的東西,二來呢,家裏的那些東西已經都弄好了,像是杏果醬、曬的杏幹、炒的西瓜子等都要去賣。李染在平陽鎮也就季西一個熟人,因此李染就想問問季西,看平陽鎮有哪些店鋪會收這些東西。兩籮筐的杏肉熬了六十多斤的果醬,李染拿了一個小壇子,裝了兩斤,另外腌漬好的楊梅也裝了兩斤來的。三籮筐的杏幹,一曬就只剩下一籮筐的樣子,李染用家裏買了點心的紙,包了一包,西瓜子八十幾斤,也同樣包了一包。
到了平陽鎮,李染和季南駕着牛車,直奔彙賓酒樓,去找季西。把牛車停在酒樓前面,兩人往酒樓走去,就有小二上來詢問:“兩位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李染笑着說:“我們不住店,是來找你們的掌櫃的,請問他在嗎?”
小二也笑着說:“掌櫃在的,兩位請在這稍等,我去給你們叫掌櫃的。”小二說着就往酒樓的二樓去。李染和季南在酒樓的大廳等着,李染和季南來的比較早,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間,酒樓非常的清淨。李染四處看打量着酒樓,以前也來過幾次,但每次都是來去匆匆的,根本就沒怎麽仔細的打量。這惠斌酒樓裝修的很不錯,典雅大方、古色古香,在這樣的地方吃飯,很有意境。
很快樓上有人下來了,坐在最前面的竟是趙尤汀,随後才是季西和剛剛的那個小二。原來今天是彙賓酒樓查賬的日子。季西還在樓梯上,看着下面的李染和季南,高興的喊:“小染、季南你們來了。”
李染和季南都笑着跟季西打了招呼,然後李染猜對者前面的趙又廷喊了聲:“趙老板。”趙尤汀沒說話,只是對着李染點頭颔首。
一行人在空座上坐下,季西看着李染說:“小染好久沒來這裏,這次來是有什麽事嗎?”
李染也不客氣,笑着對季西說:“這次來找季西叔,還真是有事情請季西叔幫忙。”
“ 哦。是什麽事,你說來聽聽,看看我有什麽能幫的上忙的。”季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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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染笑着說:“是這樣的,最近在家李琢磨了一些新東西,想請問季西叔知道哪裏有人收,有沒有認識的人,給牽個線。”
“我在平陽鎮這麽些年,倒也認識些人,你琢磨出來的是什麽東西,我幫你找人看看,看看他們收不收。”
“東西我都帶了些來,就放在牛車上,你等着我去給你拿過來看看。”李染說着就跟季南去牛車上拿那早上準備好的東西。
一小壇子的杏果醬和一小壇子的腌漬楊梅,兩小包點心紙包的杏幹和西瓜子,李染把它們放在桌上,打開給季西和趙尤汀看,指着這些東西說:“這壇子理裝的是杏果醬和腌漬的楊梅,是我在山上摘的甜杏熬制成的,酸甜的味道,很不錯。”又指着旁邊包着的杏幹和西瓜子說:“這是杏幹和西瓜子,當初季西叔你不是疑惑我為什麽不賣那些彩瓜,那些彩瓜西瓜瓤非常少,裏面的西瓜子多,這些西瓜子我弄出來炒的。”
把自己的東西介紹完了,李染笑着對季西說:“季西叔嘗嘗看,看味道怎麽樣,有沒有地方會收這些。”
旁邊的小二很有眼力勁,立馬去拿來了勺子遞給季西。而季西對與李染琢磨出來的非常震驚,那杏幹和楊梅倒還好些,畢竟在鎮上的果脯店就有買,但是這什麽杏果醬的,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還有那西瓜子,竟然也能炒來吃?壓下滿肚子的疑惑,季西勺了一勺杏果醬吃,果醬入口即化,味道在口中慢慢的散開,季西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李染看着季西這神情,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笑着問:“怎麽樣?還行嗎?”
季西想着剛剛口中的那滋味,無數的形容詞從腦中劃過,竟找不到貼切的形容詞,想來想去,最後竟是只剩下最為簡單質樸的兩個字‘好吃’。季西點點頭,說:“好,不錯。”然後有分別嘗了炒西瓜子和杏幹,都很不錯,西瓜子鹹香,裏面的肉仁吃起來跟葵瓜子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就連杏幹和楊梅也比平常果脯店的好吃。旁邊的趙尤汀也嘗過後點頭。
季西擦了擦手,說:“這幾樣東西都很不錯,拿出去賣,有的是人收,就是不知道你有多少?”季西說着看向旁邊對這些東西也很滿意的趙尤汀,趙老板名下在平陽鎮就有不少的店鋪。
李染聽了季西的話,知道這是差不多可以了,說:“東西都不是很多,果醬只有五六十斤的樣子,我留下一些給家裏吃,大概能買個四五十斤的樣子,西瓜子也只有不到百斤,杏幹有一籮筐,具體的重量不清楚,倒是腌漬的楊梅有不少。”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趙尤汀這時說話了,“你這些東西,我都要了,價錢的話好商量。”趙尤汀的神情平靜,口氣也平淡。
李染聽了卻是有些驚訝,他一直都不知道趙尤汀的身份背景,也沒想着去找季西打聽,但是在李染的眼中,趙尤汀應該是做高大上的生意的,而絕對是不會開點心鋪子等。不過,趙尤汀能買下這些點心,他不用勞煩季西叔,李染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他跟趙尤汀也算是熟人了,也做了好幾單的生意。管他生意高不高上大呢。
最後跟趙尤汀一商量,杏果醬是新鮮的東西,以前從沒見過,至少是在平陽鎮上沒有,所以價格比較高,賣三十文錢一斤,葵瓜子在市場上是賣十文錢一斤,這西瓜子則賣了十五文錢一斤,腌漬的楊梅十二文錢一斤,最便宜的是杏幹,只賣了八文錢一斤。簽好了合約,由趙尤汀這邊出人去季家村運東西,而李染越發覺得自己應該跟這個趙老板搞|好關系,這搞|好了關系以後還可以做生意,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最主要的事情達成了,李染拉着季南的手,高高興興的就要走,季西卻叫住了李染,說:“小染,我那時候跟你說的菜式的事情,你想了嗎?有新的菜式嗎?”
李染聽了,就有些尴尬,這些時間一直在忙,根本就沒想起過這件事,李染撓了撓頭,尴尬的說:“季西叔,真的很對不起,這些時間一直忙,我把這件事給忘了。”
季西笑笑,擺手說:“忘了就算了,不過,以後可得記着哦。”李染連忙點頭,說道,一定不會忘了。從彙賓酒樓出來,李染和季南駕着牛車去集市買明天過拜月節的東西。
第二天就是拜月節,李染也是第一次過這裏的拜月節,一些需要注意的細節都是從李阿嬷哪裏詢問來的。不過好在拜月節沒有什麽麻煩瑣碎的細節。拜月節過得是晚上的。晚上做好一桌子的好吃的,吃過後,等月亮升到高空,把買來的東西,擺在院子裏,李染和小遠對着高空中的月亮拜了三拜,祈禱家裏能順遂安康。
過完拜月節的第二天,就有官府的官差來收稅,這收的是夏季的收獲,在大慶國每年都要收兩次稅,第一次是夏季的收獲,第二次是深秋季節的收獲,旱地和水田都得收稅,不過旱地收的稅比水田要少,而劣等地收的稅又比上等地要少。李染家裏有五畝的水田,都是上好的水田,旱地是九畝,都不是很好,尤其是李染那五畝的陪嫁,還是沙質地。李染本來想用銀子代替算了,不過後來想想,這樣可能太高調了,而且家裏也就三口人,糧食太多也吃不完,就有交了糧食。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電腦突然傲嬌的罷工了,拿去修理了,所以沒碼成
昨天學校舉行運動會,我作死的參加了,昨天白天一直忙着這件事,就忘了請假,很抱歉
我今天一定會奮起碼到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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