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 劉隊長媳婦這麽一說……

劉隊長媳婦這麽一說,柳湘心都提起來了，她緊張啊。

“大嫂子，是誰呀？啥時候在那房子裏生的孩子？”

會是她的孩子嗎？

“就是前面我弟妹,她的孩子就是在破房子裏生的,一個閨女，和你說的都對得上,臘月出生,出生的那會冰天雪地的。傍晚出生的，當時雪下得大，她們自家的房子被鬼子打毀了，兩口子躲破房子裏去了。”

聽了劉隊長媳婦的話,柳湘心裏有些失望，她記得當年那對夫妻說是走親戚。

不過雖然覺得不是，但是柳湘還是想看看,一絲一毫的希望,她都不想錯過。

“大嫂子,你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能,當然能，不過那孩子結婚了，在隔壁村呢，要去啊，我們得先去我弟妹家，帶着她一起去孩子家看看。”

“行。”

柳湘點頭以後就和劉隊長媳婦一起去了她弟妹家,随後秦峥明和她們一起去了大隊長的侄女婆家。

雨後天晴，陽光灑在地上都能讓人心情好不好。

夏苒和好糕點面就開始準備做糕點了。這邊還沒剛剛要做糕點，夏苒家的門就被拍響了。

一下一下很有規律的敲門聲。

“嬸子，我去開門,你們先坐着哈。”

讓張婆子先做着糕點，夏苒出去開門。

大門外，公社的人穿着中山裝推着自行車站在門外，自行車上還挂着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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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宋清衍同志家嗎？”

夏苒看着斯文男人笑笑：“對，我是宋清衍的愛人，同志請問你是？”

斯文男人似乎是聽說過夏苒，聽她報了身份，立刻說：“那你就是夏同志吧？夏同志我是公社的辦事員，接了秦主任的任務，過來給你們送文件的。”

辦事員把文件袋解下來送給夏苒：“這是秦主任讓送來的文件，說是一些證明材料，秦主任讓我給你們帶句話，說您準備好材料，就可以去縣城街道辦辦糧食本了，孩子們的戶口也都可以轉過去。”

夏苒心裏一喜，這是廠子要辦了，她的戶口能轉過去了。

上次清衍說縣城的房子也看好了，價錢也談好了，還沒和李大力簽合同呢，不知道清衍啥時候能回來，她下午帶着錢和戶口本去縣城一趟，把糧食關系轉過去，順便把房子也去買了。

“同志，謝謝你，辛苦您跑一趟了，來家裏喝口茶。”

夏苒把大門大敞開，邀請幹事員去家裏喝茶。

辦事員婉拒：“不了，我公社還有事就先走了。”

文件送到，任務完成，供銷員騎着自行車離開了。

夏苒拿着文件，就迫不及待地回房間把文件打開了。

秦主任辦事真的很靠譜，所有的證明材料都準備得很齊全，有了這些證明材料，她只要拿到大隊裏開的證明，就能把她和孩子的戶口轉移到縣城去了。

以後啊，她的孩子可以在縣城上學了。

夏苒心裏開心，把文件袋放在櫃子裏就去了竈房。

“嬸子，大隊長是還在醫院沒回來嗎？”夏苒坐在了大隊長媳婦面前詢問。

她記得剛剛大隊長媳婦說大隊長晚上送宋玉成去縣城醫院了，一晚上沒回來。

“昨天晚上是沒回來，這會不知道回來沒，你找他有事？”大隊長媳婦看向夏苒詢問。

夏苒也沒瞞着，直接說：“是有點事想找他，想找他幫忙開個證明。”

廠子裏的事情還沒确定好，夏苒就沒說自己開啥證明，也沒說自己要去縣城的事情，想等着廠子裏的事情都定下來了，到時候就一起告訴大隊長媳婦，讓他們去縣城上班。

“開證明？你着急不？着急我帶你去家裏看看，這天都快晌午了，我估摸着他在醫院也熬不住了，該回來了。”

“嬸子，我跟你去看看吧，開了證明，我下午要去公社一趟。”

一聽說夏苒要去公社，大隊長媳婦就感覺可能是正事，拍拍手上的粉末就站起來了：“那咱現在就過去。”

夏苒跟着大隊長媳婦一起出去了，走的時候請張婆子幫忙看着家裏的兩個孩子。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聊，大隊長媳婦一路都在抱怨宋玉成一家。

“大晚上的不得好，也不知道生了啥病，讓你叔在醫院一夜沒回來。”

“那孩子啊，和他爹娘一個樣，我看是個心眼多的，幸好你們一家和她們脫離得早，這不然啊，家裏以後有啥事還得賴上你們家。”

大隊長媳婦話挺多，說得都是吐槽老宋家的話，夏苒不喜歡老宋家，聽着她的吐槽就笑笑：“我家清衍和她們家沒關系，小時候被他們偷來了，這些年清衍對他們可不差，有錢給錢、有票給票，說起來老宋家的那片房子，還是清衍給錢蓋的呢。”

“不過我們家清衍是心善的，以前給的，我們都不追回來了，只求以後啊，和她們離的遠遠的，別再有一點瓜葛。”

夏苒和大隊長媳婦說着話，兩個人到了大隊長家裏。

進了院子，夏苒怕大隊長在屋子裏睡覺，她進門不方便，就站在院子裏等，讓大隊長媳婦進去看看，大隊長有沒有回來。

大隊長媳婦進屋就看到大隊長在炕上躺着，她走過去拍了拍被子：“老頭子，別睡了，清衍家的來找你寫個證明，你趕緊起來給寫個證明再睡。”

大隊長在醫院看宋玉成看了一夜，這度過危險期了，他才回來，剛剛眯上眼，就被自己媳婦吵醒了，他不耐煩的：“你這婆子，吵嚷啥？我剛睡着就吵醒了，啥事？”

大隊長瞪眼看着自己婆子。

大隊長媳婦捏住大隊長的嘴：“你小點聲，清衍家的在外面呢，清衍家的找你幫忙開個證明，要得急，估計是比較重要的事情，你趕緊起來給開個證明再睡覺。”

有正事，大隊長也不能再睡了，只能爬起來：

“行了，我知道了，你讓清衍家的進來吧。”

大隊長回來睡覺沒脫衣服，和自己媳婦說好久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了。

夏苒從外面進來。

大隊長正好穿好鞋子：“清衍家的來了，你要開啥證明？”

大隊長媳婦見夏苒和大隊長說起了正事，她就沒再繼續聽，轉身出去了。

夏苒對着大隊長笑笑2：“叔，想找你開一張轉移戶口的證明，我在縣城那邊找了一份正式工作，糧食關系可以轉到縣城去，縣城那邊的證明已經開了，需要咱們大隊的一份證明。”

大隊長已經拿起筆來了，聽了夏苒的話手微微頓：“要去縣城啊，縣城是好地方，你去縣城工作了，你這家裏的糕點還做不？以後還往供銷社送糕點不？”

夏苒這找村子裏的人幫忙做糕點，對村子裏來說是一份助力，要是不做了，對于村子裏來說還真缺少了一些助力，百害無利啊。

夏苒過來的時候已經想到大隊長可能會問到這個問題了，她笑笑：“不在村子裏做了，以後可能在縣城做。”

“叔，我也不瞞着你，我和清衍去找了公社的領導，這糕點不僅咱們縣城賣得好，省城那邊也需要，我們就想着咱們縣城能不能開一家食品廠出來，這樣以後咱們賣糕點也方便，也能給咱們縣城提供一些收益、也多提供幾個工作崗位。”

“縣城那邊傳來消息了，估計糕點廠的事情是有消息了，以後我應該要去縣城糕點廠工作。這不是咱們村子裏有幾個幫着我一起做糕點的，到時候糕點廠選工人的時候，我會着重推薦一下，但是能不能成功還真不知道。”

大隊長本來是擔心夏苒走了，以後糕點的活沒了，自己媳婦也不能跟着夏苒一起掙錢了，此時聽了夏苒的話，大隊長心裏有底了。

“這是好事，這證明我這就給你開，那縣城的糕點成什麽時候有消息呀？”

大隊長一邊寫着證明，一邊看向夏苒詢問。

“廠子是确定要建了，估計很快的。”

“你和清衍都是有本事的人，清衍是咱們運輸部的部長，你又和縣城一起建立了糕點廠，咱們村子裏沒有給你們過啥助力，不過也是你們的老家了，以後啊，能幫着村子裏一點，你們就顧着點，鄉裏鄉親，咋都有些感情。”

大隊長是大隊的幹部，對于他來說無論什麽時候先考慮的都是自家利益和村子裏的利益，夏苒和宋清衍發展好了，他一個做大隊長的自然是希望村子裏的人能跟着夏苒一起發財。

但是夏苒對村子裏可沒有很強的歸屬感。

對于她來說，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孩子，掙錢養孩子，把幾個孩子養好了，不讓大娃成為媽寶男，不讓二妞成為只顧着娘家的周扒皮，不讓三娃嫁給虐戀她的男人，更不讓四娃進監獄。

她要把四個娃都養好了，讓四個娃都健健康康的。

心裏是那樣想的，但是夏苒是不會對着大隊長說出來的，她對着大隊長微微笑：“隊長，這要是真能謀福利，我肯定想着咱們村子裏的人。”

“不過你是黨領導的，您也知道，這做事情啊，一切都有規矩，咱們啊還是要按照規矩來。”

夏苒這半推半就的話，可沒給大隊長準确回答。

大隊長也是老油條了，他也沒繼續和夏苒說這個話題，笑着就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宋清衍的事情。

兩個人說着話，大隊長寫好了證明，夏苒拿着證明離開了。

這會已經快晌午了，要做午飯的時候了，大隊長媳婦就沒再去夏苒家，等夏苒走了以後，她立刻湊近大隊長：“清衍媳婦來找你開啥證明呀？”

“開戶口轉移證明，她們一家以後應該要去縣城住了。”

“呀，咋要去縣城住了呀？那她的糕點還賣不賣了呀？我是不是不能跟着她一起做糕點了？”

“不知道，到時候看看吧。”大隊長記得夏苒的話，還沒出最終的結果呢，廠子沒建成之前，縣城要建糕點廠的事情，大隊長沒往外說。

夏苒家裏，夏苒拿着證明回到家看了兩個寶寶，等張婆子等人走了，她就開始做飯了。

昨天兩個孩子說想吃肉了，家裏還有上次宋清衍打回來的羊肉，這羊肉是腌制的，不能做羊肉湯了，她把羊肉拿出來以後，切了蔥姜蒜，從村後頭的花椒樹上摘另一些花椒和花椒葉，清洗幹淨。

兩個孩子還沒放學，夏苒只能自己燒火，鍋底加了小木柴，鍋燒熱了，加入油，等油燒熱以後加入蔥姜蒜。

蔥姜蒜下鍋，爆香的味道就出來了，趁着香味十足的時候，夏苒把切好的羊肉放在鍋底炒，爆香味十足。

羊肉爆炒十分鐘，炒好以後，盛出來燒粥餾餅子。

二妞、大娃和大丫、寶成一起從學校回來，還沒進家就聞到了家裏的飯菜香。

寶成站在夏苒家門口，拉住了二妞的手：“二妞，我能去你家吃飯嗎？你家的肉好香。”

二妞拒絕：“寶成弟弟，不可以，我們家的糧食不夠吃的，你來了，我和哥哥就吃不飽了。”

大丫是大孩子了，比較懂事，聽了寶成的話，立刻拽住他的手：“咱回家吃，奶和媽肯定做好飯了。”

“可是娘和奶奶做的飯不好吃，二妞家的飯好吃，我想吃。”

寶成半蹲在地上不願意走，任由大丫拉着她就不走。

大娃拉住了二妞的手，低頭看着寶成：“你不回家，一會你們自家的飯都吃不上了，你要餓肚子了。”

餓肚子，吃不上肉和餓肚子比起來哪個更慘？

寶成立刻站起來，拉住大娃的手往前走：“姐，走，回家，回家吃飯去。”

吃不上肉就吃不上肉了，要是吃不上飯，他今天一天都要餓肚子了。

大丫和寶成走了，大娃拉着二妞回家。

堂屋裏，夏苒剛把飯菜放在桌子上，看見兩個孩子回來，她笑笑：“回來了，快洗洗手，吃飯了。”

二妞快速拉着大娃去洗手，洗好手回來二妞就湊近夏苒：“娘，寶成誇你做的飯好吃呢，剛剛從我們家門口過，他還在外面撒潑打滾，不願意走，要來我們家吃飯呢。”

“娘做的飯最好吃了，都不夠我和哥哥吃的，不想給他吃。”二妞走到飯桌邊，看着桌子上的飯菜，眼睛都亮了。

大娃則安靜走過來，坐在凳子上以後說：“娘，以後你做肉別做那麽香了。”

外面的人聞到，都想來家裏吃。

夏苒也知道在農村把飯菜做太香了不好，但是自己的孩子，她想對她們好一些，想讓他們吃得可口一些。

幸好，很快她們就要搬到縣城去住了。

縣城的前後院的房子，那片房子後院不挨人，以後做飯在後院弄個小廚房，在後院做，這樣也不怕香味外散。

“以後娘在家裏做飯注意點，你們快吃飯，對了，我下午要去縣城一趟，晚上你們放學，我要是沒回來，你們就先看着弟弟妹妹，晚飯等我回來做。”

“娘，你去縣城做什麽呀？”二妞嘴裏塞着羊肉，還不忘好奇詢問。

“去辦一些正事，好好吃飯。”看二妞嘴上沾了油，夏苒幫她擦擦，轉頭繼續吃飯。

兩個孩子吃了飯就去上學了，夏苒找了張婆子幫忙照顧孩子，她自己拿着要買房的錢，拿着證明騎車就去了縣城。

心情好，夏苒騎車的速度都很快，一個小時不到，她就到了縣城，直接去了縣城街道辦。

夏苒的手續齊全，街道辦的人看着證明材料，就把糧食本給她轉移到縣城來了。

“糧食本給你轉過來了，我看你們家有四個孩子，孩子都挂在你們名下的，孩子的糧食本也一起轉過來嗎？”

“要轉過來的，幾個孩子小，要跟我們大人一起生活，同志，辛苦你們幫忙把孩子的糧食關系也轉過來。”夏苒把孩子的戶口也遞交給了辦事員。

“行。”辦事員唰唰兩下在夏苒和宋清衍的城市戶口下寫了大娃、二妞、三妞和四娃的大名，寫好以後蓋章，蓋好以後把戶口和新的糧食關系本遞給夏苒：“好了，以後可以每個月來街道辦領取城市糧食補貼了。”

有了這個本本，以後她的孩子就可以在縣城上學了。

夏苒拿着戶口本，心裏喜悅。

“哎，同志太感謝你了，同志這個拿回家給老人孩子吃，甜甜嘴。”夏苒說着把從家裏帶過來的糕點遞給了街道辦的辦事員。

她記得宋清衍和她說過，街道辦的辦事員挺好的，上次宋清衍過來街道辦問事情的時候，她特意告訴宋清衍去哪裏可以買房子，怎麽買。

辦事員左右看看，這會辦公室裏就她一個人，外面也沒有人來辦事，她推辭了兩下，就把糕點收起來了，夏苒一走，她就把糕點放在了自己包裏，等着下班拿回家。

夏苒從街道辦的辦事處出來以後，直接騎車去找了李大力，準備去買房子。

夏苒這邊在如火如荼地忙碌着，劉家村這邊，柳湘和秦峥明已經和劉隊長的媳婦一起回來了。

劉隊長的媳婦笑着賠禮：“大妹子，這，俺對不起你，我這沒搞清楚就害你們白跑一趟，對不起了。”

柳湘心裏不爽，但是想着自己還要在劉家村待着詢問親生孩子的下落，就沒把情緒表現出來，她對着大隊長的媳婦笑笑：“嫂子你太見外了，你也是為了我們着想，想讓我們快點找到孩子才帶我們去的，今天的事情，還是要謝謝你的。”

"嗨，謝啥啊，我就是熱心腸，見不得別人丢孩子，聽說你丢了孩子，這都給我自己丢了孩子一樣，我心疼着呢，大妹子你先和我一起回家，你放心，你們家的這孩子，我和我家老劉肯定會盡心盡力幫你找的。"

“嗯。”柳湘應了劉隊長媳婦的話，和她一起回家。

回到劉家，柳湘見劉隊長的媳婦去忙了，她立刻湊近秦峥明：“峥明，劉嫂子明顯是故意想讓我們錯認她侄女當親生的孩子，下午咱們倆出去看看，和村子裏的人聊聊，看能不能從村子裏人的口中得到一些孩子的消息。”

她上午忐忑地跟着劉嫂子去了她侄女的婆家，雖然本來就沒抱多大希望，但是看見人的時候還是有些失望了，劉嫂子的侄女長得沒有一點像她或者峥明的樣子的。

有了秦英在前的事情，柳湘是真的怕在認錯一次孩子，所以見到劉嫂子的侄女，她簡單地問了幾句話，問幾月幾號出生的，順便還問了劉嫂子的弟妹，孩子出生的時候，幾個人陪着她在破房子裏，有沒有人接生等等。

等劉嫂子的弟妹說她婆婆也在破房子裏，說孩子是臘月最後一天出生的時候，柳湘就知道那孩子不是她要找的孩子了。

看劉嫂子侄女的樣子，都和劉家人長得很像，劉嫂子帶她們去看她侄女，也不知道辦的啥心思，是想讓他們人她侄女當女兒嗎？

有了秦英的前車之鑒，這次找自己的親生孩子，她肯定會認真、再認真的，她聽說國外已經有了一種親子鑒定技術，如果真的能找到像是她們孩子的人，她肯定要送毛發去國外做親子鑒定。

柳湘心裏想着事情，她旁邊秦峥明拍拍她的手：“我們歇一會出去，劉家人都在外面呢，在屋子裏待一會，等一會她們問我們為啥出去，就說待太久了，想出去看看鄉村的生活。”

“行。”

太陽西挂，半下午的時候，這時候不是農忙的時候，村民不用上工，就在村子裏坐着閑聊。

柳湘和秦峥明從劉隊長家裏出來，村子裏不少人都好奇，她們是誰？

有些婦女看着她們就打起了招呼：“同志，你們是大隊長的親戚嗎？”

秦峥明笑笑：“我們不是，我們來這邊找親生孩子的，二十八年前我們的孩子在這邊被偷換了，這會正來這邊找孩子呢。”

劉家村和宋家村雖然隔着二十來裏地，但是這兩個村子裏有姻親，村子裏宋婆子是劉家村的閨女，同時劉家也有宋家村嫁過來的媳婦。

前兩天正好有個小媳婦回娘家，聽說村子裏宋清衍是被偷換的。小媳婦也不是會藏話的人，回到村子裏就把這事和村子裏的一些婦女說了。

村子裏不少婦女聽說了村尾劉老頭的閨女喪盡天良，偷換了別人家的孩子。

這會聽到了柳湘的話，一個中年婦女立刻在一邊說：“你們家孩子也被人換了啊？我聽劉二媳婦說她娘家就有一個人42年的時候被偷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