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異世時空天外客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小說借用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的典故引出整個故事,但并不是在描寫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的愛情(個人對司馬相如有些鄙視,感覺他對于卓文君,其實只是在騙財騙色而已,喜歡司馬相如的菇涼不要拍偶!)此文主要描寫一位穿名叫陸小琬的菇涼在漢朝奮鬥的故事,結局HE。
偶不是歷史學家,也沒有打算寫一部嚴謹的歷史著作,才疏學淺,經不起考證,請考據黨放過偶,~~~~(>_<)~~~~ 例如,卓王孫父親本是一子二女,這裏我改成了二子一女用來突出卓文君在家受寵之類;另外漢朝的那種語言,例如回答“是”,當時用“喏”,偶感覺寫出來文章怪怪的;還有很多背景設定都和歷史不相符合,因為我只是為了自己小說需要而設定。
因為只是在寫小說,偶就木有以史學家滴精神去研究西漢歷史了,偶很鴕鳥的找出了大仲馬的話來安慰自己:歷史是什麽,不過是我用來挂小說的釘子……噢噢噢,大文豪都這麽認為吖,我更是贊成——啊喂,你其實是在掩蓋你沒文化好不好!
此文與《大周行醫記事》想比,略輕松向,但仍然基本是正劇風格,不會是那種很萌,萌到爆笑的文文……攤手,偶也想賣萌,可就是不會吖!
希望我的小說能讓大家看着開心,謝謝每一位來看文的菇涼!
PS:專欄打滾求包養!
四月的清晨,空氣中彌漫着杏花的芬芳,若有若無般鑽進了行人的鼻孔。從高牆外走過一個人,聞着這股清香便停下了腳步,往那院子裏望兩回,一邊感慨道:“這卓王孫就是闊綽哇,就是給女兒修個鄉間住的別院,也能種上杏花百畝!”
旁邊有人接話道:“這全天下的兵器裏十之有七是卓家礦裏出産的鐵制成,所有用鐵的農具都産自四川,你說這卓王孫怎麽會沒錢?”
“有錢又如何?有錢卻買不了女兒的好親事!”茶水攤的老妪搖了搖頭,癟了癟嘴,見衆人都用垂詢的眼光看着她,不禁有些得意,張開嘴便開始說出了原委:“這卓王孫有兩位公子,可卻只得了一個女兒,真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裏怕化了……”那老妪的門牙缺了幾顆,剩下的稀稀落落把不住風,可衆人還是聽得出神。
“卓王孫的女兒是不是叫卓文君?”坐在茶水攤上喝茶的一位過路客人問道。
“正是。”老妪轉過臉來看了看他,奇怪的問道:“客官可與這卓家有相交的關系?怎的知道這位小姐的閨名?”
那茶客一張白淨面皮,一把胡須十分飄逸,笑着點頭道:“這卓文君的美貌可謂是家喻戶曉了,有人曾為她寫詩道:文君姣好,眉色遠望如山,臉際常若芙蓉,皮膚柔滑如脂。衆位,看着這幾句,你們就能想象她長得多美了。”
老妪聽了這話,也是嘆着氣:“這位文君小姐不僅長得美,聽說她還會寫詩,彈琴彈得鳥兒都會從樹枝上掉下來,這般蘭質蕙心的姑娘,在本朝也是少見的呢,只可惜紅顏薄命,唉……”
說到這裏,老妪還貨真價實的掉下了幾滴眼淚,從兜裏掏出一塊皺得像鹹菜一般的手帕子擦了擦眼淚:“想當年,老娘也是遠近聞名的美貌,可惜遇人不淑,現在淪落到這裏擺茶水攤子,紅顏薄命,紅顏薄命啊……”
衆人聚在一塊,本來是想聽這老妪說些卓府的閑話,沒想着她竟然感嘆起自己的身世來,不由得紛紛催她快說那位文君小姐:“李婆子,你和我年紀差不多,當年倒也看不出你的美貌來,老了反倒比年輕時好看些!”
那李婆子嗔怨的回眸看了下,驚得那些茶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來,看着她眼角的魚尾紋都深得快能夾死蚊子,還做這種小兒女情态,委實叫人看了驚悚。李婆子“風情萬種”的環視了周圍的茶客,這才慢悠悠的說:“卓家這位文君小姐在兩年之前便訂親了,對方是荊王的孫子,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皇親貴族不是?配着這位文君小姐的身份,也不會辱沒了她,只可惜,聽說那位荊王爺的孫子卻突發急症,只聽說已是不治,奄奄一息,要等着擡了文君小姐去沖喜呢。”
聽了李婆子的話,衆人皆是一片惋惜。荊王劉賈乃是高祖之堂兄,在抵抗淮南王英布謀逆時被擊殺,雖說荊王死後,家世逐漸敗落,可怎麽說他的子孫後代還是皇室中人,也該是繼續享受着那榮華富貴。這本來是一樁打着燈籠也找不到的好親事,誰又能料到竟然出了如此突然的轉折,新郎病得快死了,要等着美貌的新娘子去沖喜?
望了望那邊牆頭杏花開得正旺,如霞似錦般從牆內伸出了枝子,上邊一朵朵的杏花攀着春風不住的打着秋千般,微微顫顫的擺動着身子,衆人搖了搖頭,嘆息着這位文君小姐命運多舛,正是如鮮花般盛放的季節,竟然就這樣枉送了青春!
別院裏頭的一幢小樓上,陸小琬倚窗而坐,茫然的看着樓外盛開的杏花。
誠然,她覺得杏花很美,但她更震撼的是這裏有這麽多杏樹,若是杏子成熟以後摘了下來做成杏脯,那該能賣多少錢啊?心裏的小九九迅速盤算開來,一斤杏子若是能制成半斤杏脯,半斤杏脯能賣二十塊錢……
突然,陸小琬心裏湧上了濃濃的悲傷,這二十塊錢已經成了遙遠的歷史,今日從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開始,她便發現周圍的一切都不對了。
她正躺在一張精工雕琢的牙床上,粉紅色的薄紗軟軟垂放——這絕不是她學校宿舍的鐵欄杆床,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挂過蚊帳!再轉了轉眼睛,便看到這張精致的牙床旁邊有一個銅質鎏金的靈獸壺,壺嘴裏,正袅袅的吐出一絲絲安息香。
這是在做夢吧?陸小琬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道:“我是在做夢,我是在做夢……”睜開眼睛以後肯定就能看到天花板上有一架破舊的電扇正在搖頭晃腦吧?方才看到的那些精致東西只是夢境裏出現過的物事而已。
深吸了一口氣,陸小琬面帶微笑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讓她陷入了沉重的打擊中,還是那張精致的牙床,粉色的垂紗帳幔!用力掐了掐手,很痛很痛,把蓋在身上的薄被一掀,陸小琬坐了起來,準備趿拉了鞋子到處走走看。
床下有一雙精美的繡花鞋,“北京布鞋”裏最新的款式都比不上這鞋子的精美,上邊用繁複的手法繡出了一朵纏枝牡丹花樣,那花瓣最上邊透隐隐的粉色,花蕊卻是白裏透出些綠氣兒來,裏頭還雜着小顆的珍珠串繡,映着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一閃一閃的刺着她的眼睛。
自己究竟是來到了一個什麽地方?連一雙鞋子都能做得這麽精致!作為藝術設計專業的學生,陸小琬全然沒有了對于新環境的恐懼心理,蹲下來仔細觀察着這房間裏的裝修。
整個房間都是木質結構,這張床是用出自呂宋的紫檀木精制而成,上面雕的花紋是镂空煙雨山水圖樣,每一筆每一劃都無不顯示了工匠無比精致的工藝。撫摸過那張床面,陸小琬暗暗咋舌,這樣一張床,這樣精美的工藝,該要賣多少錢啊!
看完了床,陸小琬又摸了摸那鎏金的靈獸壺,那精美的工藝讓她再一次深深震撼了,難道說自己順應潮流般穿越了?這是什麽朝代又是什麽地方呢?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着淡紫色的繡花中衣,交領,下邊是一條淡紫色的中裙,裙邊上繡了一圈纏枝丁香,深紫色的花瓣和淡紫色的背景搭配出來一種和諧的效果——這是分明就是漢朝的睡衣,上學期她選修過一門中華服飾研究課,在講到漢服時,教授給他們看的幻燈片裏分明就有這種衣裳。
自己來到了漢朝嗎?陸小琬來到靠窗的小幾旁邊,靜靜的觀賞着外邊的杏花林,一邊揣測着自己的身份,從這個房間裏的家具來看,這是個有錢人家,可為什麽連一個貼身侍女都看不到?難道自己是一個不受寵的姨娘?腦海裏鑽出“小妾”這兩個字,陸小琬便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想到了以前看過的電視劇裏那些打扮得讓自己反胃的小妾來。
小幾上邊有一面銅鏡,她抓了起來仔細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真不習慣鏡子裏照出來的只是一個人影兒,模模糊糊,怎麽都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得清覆蓋在額頭前邊是一排劉海,表明着自己這個身體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少女,至于是不是貌美如花,就憑這面鏡子簡直無法考據。
這時,聽到外邊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和輕輕的交談聲:“但願小姐今日能醒過來。”
“就是呢,從送到別院開始小姐就鬧情緒,好幾日不吃不喝的,竟然就這樣暈了過去。”那個聲音幽幽的嘆息了一句:“我們小姐真是命苦……”
“有什麽辦法,親事是兩年前就定好了,現在再來反悔也來不及了,便是就只嫁過去便要當寡婦也沒辦法呀。”另外一個聲音也憂愁的應和着:“我們進去罷。”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兩個穿着白色衣裙,套着粉色半臂的侍女走了進來,看見陸小琬坐在窗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們,吓得手一顫,端在手裏的盆子一斜,水便順着歪斜的方向流了一地。
“小姐,你終于醒了!”一個侍女終于反應過來,驚喜的叫喊了一聲,推了推身邊的同伴:“快去給夫人報信兒,小姐醒來了!”
旁邊那個侍女也是驚喜萬分,擡起衣袖擦了擦眼睛道:“小姐,奴婢這就去報告夫人,你想吃點什麽,小蓮順便去叫廚房給你做了端過來。”
吃點什麽?陸小琬被她這麽一說,還倒真覺得自己餓了,可也不知道這漢代的早餐吃的是什麽,只能胡亂點點頭道:“把我素日裏喜歡吃的東西揀幾樣過來便是。”
那侍女喜不自勝的應着,步子輕快的跑了去出去,就見那白色的裙袂紛飛,似乎蝴蝶煽動的翅膀般,抽出一線悠長的幻覺,讓陸小琬感覺到這般的不真實,仿佛閉閉眼睛,就能從那丫鬟的紛飛的裙袂裏回到現實世界去一般。
剩下的這個侍女愣愣的看了下陸小琬,向她行了個禮兒道:“小姐,我去換盆水來,順便告訴下如霜姐姐說你醒了。”
兩個侍女就像憑空消失掉一般,屋子裏又只剩下了陸小琬一個人。
夫人?如霜姐姐?自己該怎麽樣做才能蒙混過關呢?在這個地方自己可是一個人都不認識呢,會不會被她們看出來自己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來不及再悠然自得的欣賞着窗外的杏花,就聽腳步雜沓,人影憧憧,外邊的走廊裏有一群人往這邊走了過來,陸小琬摸了摸心口,強裝鎮定,睜大了眼睛望着門口,就見一個富态的美婦人直撲撲的朝她奔了過來,一把摟住了她,眼淚珠子滴落在她的臉上:“文君,我的兒啊,你不要再這麽吓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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