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時隔八年,開戰!
“要我帶新下忍?!”
這倒是個新鮮活,也難怪聽到消息後的泉竹擡高了聲音。
“怎麽,你倒是舍不得離開暗部?”
三代放下煙鬥,略帶笑意地擡頭看過去。眼見着日子一天天過去,眼前的人,從外表來說,這個幾年來都沒有變化過,可是,從行事上說,卻愈顯得成熟莊重。這樣的變化,周圍的人也都看在眼裏,大家也都不提,就算是有那麽一兩個人開起玩笑來,提了,泉竹也只是笑笑,說是當過火影助理,又一直做着上忍班長,難免也開始懂規矩了嘛。
懂規矩自是好,然而在那些真正關心泉竹的人看來,卻也不明白這是喜事,還是哀事。
“那倒也不是……”泉竹擡手,用食指輕輕撓了撓太陽穴處,“那……莫非老爺子你已經選好了暗部第五小分隊的隊長?”
木葉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犧牲後,泉竹也辭掉了火影助理的活計,轉而被調入暗部,自然而然地填補了近一段時間來沒有人坐的暗部第五分隊隊長的位置,如今若是泉竹離開了暗部,作為正式的帶隊上忍,恐怕暗部又要費些功夫挑選一個合适的分隊長了。
“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三代擺擺手,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聞言,泉竹微微颔首,不說話,似乎是在猜測。
“嗯,說起來,卡卡西這段時間裏進步真是不小啊,據說在暗部裏的聲望也頗高。”三代似是在轉移話題,一面低頭将煙鬥在桌上磕了磕,在稍稍擡眼看向一臉恍然大悟的泉竹。
“啊,原來如此。”泉竹笑了,不住地點着頭,“我明白了,老爺子眼光不錯哦!”
“不說這個了,來看看你即将要帶的隊伍——”說着,三代從桌面上拿起一份檔案,遞給泉竹,“說起來,這三個孩子也都是你認識的。”
“是嘛。”泉竹揚了揚眉毛,伸手接了過去,一眼掃過三張稚氣未脫的面孔,泉竹笑了,“還真是。呵,有點意思,這活我接了。”
“你倒是敢不接?!”三代也是一笑,略帶威脅之意地說到。
泉竹聽後,并不回答,只是撇了撇嘴。
“行了,您繼續忙吧,我這就去迎接這三個孩子……順便考驗考驗他們在忍着學校裏都學到了什麽。”
說完,泉竹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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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與眼前那雙平靜如死水的黑眸子對視長久,泉竹忽然自嘲地笑了笑,“真不曉得,如果那個時候就能看到如今的光景,我會不會向三代拒絕帶部下的活呢?”
“老師後悔了嗎?”輕阖眼,不知從何時開始就習慣了表情冷漠的黑發少年開口問。
“後悔嗎?總覺得……也不是後悔。”泉竹微微側了側臉,将手搭在了刀柄上。
看到泉竹的這一舉動,少年只看了一眼,便不動聲色地望向泉竹。
“唉……真是沒辦法啊。”深深地嘆息着,泉竹緩緩抽出了刀,“可是,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呢。”
“……”
“真讓我沒辦法呢。鼬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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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的們,你們的第一個任務來啦!”手中拿着迄今為止的第一份D級任務,泉竹也覺得有些好笑,看來她終于能夠填補自己的檔案書上C級和D級任務記錄的空白了。
“哦!”聽到泉竹的話後,紫色長發的11歲小姑娘蹦跳着回應,那模樣好不青春可愛,“疾風,聽見了嗎?從今天起,我們也要像個真正地忍者一樣做任務了!”
“嗯,我聽到了,夕顏。”身患家族遺傳病的黑發少年聞言,也一改平素沒精打采的病态,眼中也泛着激動的光澤。少年不由得伸手握緊背後背着的太刀,他想象着自己很快就會有機會拔出這把家族代代相傳的寶刀,在戰場上厮殺,就像……他那位被村裏的人們奉為英雄的父親一樣!
“竹老師,是什麽級別的任務呢?”相比前面的兩個人,顯得更為稚嫩、矮小的新下忍仰起頭,漆黑的眸子裏還存有一絲未經打磨的天真。
“忽然被叫老師,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呢……不過,我也真是沒想到,鼬你竟然這麽早就從忍者學校畢業了。”泉竹笑了笑,稍稍地彎下腰,用手揉了揉眼前的小忍者蓄長了的黑發。許久未見,如今的宇智波鼬較幾年前的模樣,變化真是太大了,“至于任務級別嘛——呵呵,當然是要一步步來了——你們的第一個任務是D級的:幫村子東頭的那戶人家除去田裏的雜草。”
“咦?!怎麽才是D級的?”看來卯月夕顏小姑娘對這個消息不怎麽滿意。
“呀,怎麽着,還想做S級的任務不成?”看夕顏這副‘被埋沒了’的自負模樣,泉竹不由得笑了,忽地想起原先的自己,一時間笑意與惆悵相混,那滋味很是微妙。
“我們不過是剛從學校畢業的新晉下忍,從D級任務做起,也是合情合理。”月光疾風雖年紀尚小,然而常年受不治之症折磨,加之年幼就喪失了雙親,心智比同齡人都要成熟,行事也穩重不少,此時聞說自己将要做的任務是最低等的D級,心中自然有些失落,然而也明白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只好放下心中落寞,轉而安撫原就是青梅竹馬而現如今又是一組同伴的夕顏。
“……好吧,既然疾風這麽說了的話……”夕顏聽了疾風的話後,撅了撅嘴,雖依舊不樂意,也沒有辦法,只得點頭,轉而又是笑容滿面地摟住疾風的手臂,道:“嗯!都聽你的!”
“呃……”見狀,疾風臉上一紅,随後也只是搖了搖頭,攜夕顏一同向前走去。
泉竹将一切看在眼裏,心中一半是可笑,一半是羨慕,一時也沒說什麽,剛要邁步跟上去,卻忽然發覺正有一雙目光注視自己,側首看去,竟然是鼬面帶關切地看着自己。
泉竹心中一暖,面上也是一柔,随後擡起手撫了撫鼬的腦袋,攜鼬趕上走在前面的疾風與夕顏,一同向任務委托人所在地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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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呢。”泉竹舉起刀與雙目平行,又用另一手輕輕地撫摸刀身,“讓老師我來檢驗檢驗你現在到底進步了多少吧!想來,能變成通緝單上的S級叛忍也不是件容易事。”
“竹老師……”鼬慢慢地擡起眼,掃一眼方可看見他眼中的猩紅。
“別拿幻術對付我哦。”泉竹一勾嘴角,話音剛落便見鼬的動作停滞下來,“別看我一把年紀了,記性可還是好着呢——我記得清清楚楚,當初教你們三個小鬼的時候,主要教的是體術和武器,外帶指導一下你們對查克拉把握的能力,以及比較注重忍術結印的速度罷了……當然,私下裏确實給你上過幾堂幻術課——但是,幻術什麽的我已經玩膩了,還是堂堂正正地來打一場比較對我的胃口。”
“堂堂正正……”鼬垂眸,“可是,忍者是不能用常理來考慮的……”
“啊,還有,我對血繼什麽的最沒愛了,你最好少用瞳術……別麻煩我為了戰鬥方便特地要暫時封掉你的寫輪眼的能力哦!”好像完全沒有聽到鼬的話一般,泉竹繼續說。
“完全無視掉我的話了啊……竹老師。”再次擡眼時,瞳孔已經恢複了一片漆黑。
“老師沒有謙讓弟子的理由,因為真正戰鬥時,敵人間是不會謙讓的。”泉竹再一次無視鼬的話,而是将刀尖對準了對面的人,并說出了鼬十分熟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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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一臉病态的黑發少年駐足,一手撐住旁側的大樹,一手掩嘴,似乎想要将身體內折磨他許久并将在未來繼續折磨他的病因咳出來。樹蔭下,皮膚蒼白的他明明看上去十分虛弱,然而一雙眉眼卻透露着不甘心與挑戰。
“真是的!竹老師太過分了啦!疾風他也不過才是個下忍啊!”旁邊一直仔細觀戰的紫發少女夕顏見狀立即跑了過去,一面關切地看着疾風,一面不滿地指責不遠處手執一根細長木棍,站在陽光下的黑衣女上忍。
“嘿嘿。”早已習慣了自家可愛弟子的責問的泉竹聞言,狡黠一笑,舉起手中的木棍晃了晃,“老師沒有謙讓弟子的理由,因為真正戰鬥時,敵人間是不會謙讓的。”
“話是這麽說……”夕顏撅了撅嘴,一時找不出什麽言辭來對付眼前笑得一臉無良(無辜?!)的指導上忍。
“而且我還沒拔刀呢呀。”泉竹掃了一眼在劇烈的咳嗽後面色潮紅地喘息着的疾風,咧了咧嘴,輕飄飄地說出了打擊到疾風的話。
“老師……”夕顏一聽,張嘴又要說什麽,卻被疾風堵了回去。
“我沒事,夕顏。”收回擋住夕顏的雙唇的食指,疾風拄着手中的刀,站了起來,“老師,請繼續吧。”
“好呀!”泉竹粲然一笑,随後很毒舌地補上了一句:“吶,疾風,當心月光家祖傳的那把刀子被我的小樹枝抽斷哦!——據說月光家的刀可是很值錢的呢。”
“呵,這就不勞老師操心了。”疾風聞言不怒反笑,話語還是那般溫潤有禮,“反正光是賠這把刀所用的錢,也頂多會讓老師你持續十多年吃不飽穿不暖而已——不過這還沒有算上刀的歷史價值——但是我想就算加上了,老師也只不過需要變賣家當流落街頭罷了。”
“喂,你越說我越需要操心好不好……”泉竹聞言,僵了,随後半信半疑地皺了皺眉,“話說就算是值錢也不至于到這個程度吧……”
“嗯,其實也沒有那麽誇張。”疾風微笑如春風拂面般和煦,“當然,老師你不用在意我那已化作鬼魂的父親、祖父、曾祖父、曾曾祖父、曾曾曾祖父……到老師你的夢裏去索要被毀掉的刀!”
“……咳,那個,要不然這麽着——疾風你暫時還是用我的刀吧。”說着,泉竹低頭就要解下腰間所系的斬魄刀。同時,泉竹總覺得陽光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寒冷了啊……奇了怪了,她小夜木泉竹明明本來就是個魂魄,為什麽會害怕疾風口中的那一串鬼魂呢?
“不用了。”疾風擺擺手,動作優雅,笑容溫暖,“用了老師的刀的話,我怕月光家祖上的人們會指責我随便碰了不知來頭的破銅爛鐵。”
“……”泉竹抿嘴,找不出說辭了,誰讓她先向人家挑釁的來着?!
“那麽,老師,我們繼續吧。”疾風還是那般笑着,沒有半點瑕疵。
“……嗯。”其實最月光家最可怕的就是你了吧——這是泉竹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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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弟子就更不用謙讓老師了。”泉竹又補充,話音剛落,就忽然感覺一陣勁風襲向門面。
師徒之戰就這樣開始了。真搞不清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出招的呢。
一時刀光劍影,唯有相似的黑色長發還悠閑地在陽光下飄揚,像一種諷刺——
瞧啊,一直想盡辦法呵護弟子的人和一直珍惜着少有的呵護的人正刀劍相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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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剛步入青春期的小小少年安靜地站在庭院的門外,烏黑的發擋住了想親近臉龐的陽光,陰影中,秀氣的面容平靜恬淡,只同為墨色的瞳仁閃動着,光芒複雜。
背後的庭院裏傳來争吵聲,都是熟悉的聲音。
“你提前把鼬送進學校,又讓他提早畢業,我就不說什麽了,畢竟他有那樣的天才。而且那時我還不是他的老師,管不着。”女聲表現的很激動,充滿了怒氣,“但是你想讓他才九歲就去參加中忍考試?!你知道現在中忍考試的難度嗎?你知道考試的傷亡率嗎?!你想送他去死啊?!”
“哼。”冷冷的男聲,讓門外的少年渾身一激靈。只聽男人說道:“提前?據我所知,卡卡西是五歲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吧?又是六歲升為中忍的?再說既然鼬有這樣的天才,他為什麽不能早些參加中忍考試?他已經做了兩年下忍了,況且去年就已經開了寫輪眼,我相信他有這樣的實力。”
聞言,少年又微微一擡頭。是的,他一直想要得到父親的認可,現在他終于聽到了,然而……似乎又不那麽重要了……
“你相信他的實力?!你真的了解他嗎?!我才是他的指導上忍好吧!”女聲又拔高了一個音階,顯然已經要抑制不住憤怒了,“卡卡西那是在戰争年代,大勢所趨而已!況且他一出校門,就有水門時刻指導保護他,即便升為中忍,也有他爹照顧着!而我作為鼬的指導老師,從實力上講和水門以及朔茂都差着一截呢!”
女子還在慷慨陳詞着,這時,一個比少年更小的身影從門裏跑了出來,跌跌撞撞地撲進少年的懷裏。
“哥哥,那個阿姨是誰啊?好兇的樣子……”宇智波家的次子,年方四歲的小佐助被院子裏兩個人的氣場吓得夠嗆,癟了癟嘴,大大的眼睛裏珠光閃爍。
“佐助乖,別怕。”一見到可愛又黏人的弟弟,鼬的神色頓時柔和了許多,不禁擡手輕撫小人兒毛茸茸的腦袋,“那是我的老師,叫做小夜木泉竹,是個很溫柔的人。她原來來過咱們家,你忘了嗎?”
這時,庭院中義憤的女聲又起。
“再說那會兒制度還沒有那麽規範,卡卡西晉升中忍後因為年紀小也并無帶隊的權限;現在可是要求中忍一旦晉升就必須擔任隊長啊——這是常識!常識你總該有吧!你可以蠢,但不能無知!更不能無恥!”泉竹已經怒不可遏了,光是咆哮已然不夠,她簡直想拔刀切開對面那人的腦袋,看看裏面是什麽構造,是玄武岩還是榆木疙瘩,要是材質不錯的話,幹脆給他用做棺材板好了!
“夠了,我才是鼬的監護人,你無權指手畫腳。”富岳也氣得夠嗆,要不是對泉竹現在的實力和在木葉的職位有幾分忌憚,他真想直接送客,“按道理,鼬作為宇智波家的長子,本應當由本家訓練的,我看在火影大人的面子上,将他交給你。怎麽?訓練了兩年,你還不足以讓他參加中忍考試嗎?”
“我……無論如何,等鼬過了12歲生日,我才會給他簽字推薦參加中忍考試!”
“多說無益,鼬作為長子,有義務和責任擔當起家族的期望,更要為宇智波家争光!”
門外,和哥哥站在一處的佐助聽着院子裏的兩人一來一往,又探出小腦袋向門裏瞧了瞧,這才想起來。
“哦,是之前祭祀典禮上送我浴衣的竹子姨姨。”佐助點點頭,恍然大悟。
“嗯,她還帶你去吃章魚燒,你吃得滿臉都是番茄醬,還是她幫你擦的。”想起當初弟弟滑稽的樣子,和老師溫柔耐心的模樣,鼬不禁笑了,溫暖一如陽光。
“我才沒有!哥哥讨厭!”小佐助很護短,攥起小拳頭,漲的滿臉通紅。
兄弟倆的身影融在了陽光裏,院子裏的争吵不足以使兄弟間的溫情受到一絲幹擾。
這時,庭院裏吵架的兩個人不知達成了什麽協議,在這時安靜了下來,都僵着臉走出門來,注視着話題中心的少年。
“父親,竹老師。”鼬直挺挺地站着,神色恭敬。
一旁佐助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早躲到鼬身後,拽着哥哥的衣角,露出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上下打轉,觀察哥哥的老師……哥哥這麽優秀,要有怎樣的老師才能教出呢?
然而兩個大人都沒空管那個小的。泉竹先上前,略微緩和了一下表情,開口。
“鼬,你父親的意思是讓你今年中忍考試的時候去……試試。而我則希望再等等,等你十二歲再去參加——疾風和夕顏也是大概這麽大時才參加的,這你也知道。”說罷,泉竹頓了頓,略帶希冀地看着自己的弟子,“那麽,你的意見呢?”
鼬無言,沉默着,望向泉竹。眼前的一雙貓眼裏,分明是無保留的關切。見狀,鼬也難免動容,感激地看着泉竹。
“鼬,你想什麽時候晉升中忍?”一旁的富岳亦開口,威嚴的語氣中有着明顯的期待。
而身為兒子,身為弟子,鼬依舊沉默,表情淡然,卻也是在思考。
久之,他擡起頭。
“父親,我同意早些參加中忍考試。”稍稍一頓,似乎怕有人露出失望的表情,鼬又馬上繼續,“但是,我去年才剛開啓了寫輪眼,還沒能開發好,所以……所以我想再讓竹老師幫我修行指導——畢竟老師幫過卡卡西學長,她會有經驗——然後明年再參加中忍考試。這樣的話,會更有通過考試的勝算,也不會……給家族丢臉。”
“……”
一時無言,富岳被觸動幾分,正在考慮;而泉竹則盯着鼬,雙唇微張,左邊的嘴角稍稍上揚,不知是在詫異,還是她又想要說什麽卻沒能說出口。
“好吧。”不等泉竹想起要說出什麽,富岳已經點了頭,“這樣安排也妥當……不知小夜木大人如何想呢?”後一句似乎又帶了幾分諷刺挖苦——說實在的,宇智波家的家長還很少有這樣……活潑……的時候。
但意想當中會暴跳如雷的泉竹卻很平靜,目不斜視,只是看着自己的弟子,緩緩啓唇,“鼬,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會支持。”語頓,也不去理富岳異樣的眼神,而是又開口,“但是,從今天起,你的日子要難過了哦——我會增加你的修行力度和量度的。”
“我明白,竹老師。謝謝您。”鼬點點頭,略有些歉意。泉竹卻擡起手,輕輕按了按鼬的腦袋,嘆了口氣,沒有關于這個話題再多說什麽。
“去吧,帶小佐助進屋。這都正午了,他一定餓了。”泉竹笑了笑,終于注意到鼬身後的佐助,便彎下腰輕輕捏了捏小毛孩水嫩的臉蛋,引來小孩羞射別扭的躲閃。
“是。”鼬乖巧的應下,拉着佐助走進了庭院,又沿着小路走上了回廊,漸漸遠去。
目送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走進房間,泉竹幽幽地開口:“家族利益與家族榮光,真的那麽重要嗎?比親人還重要?”
富岳微微一怔,卻還是轉過臉來,冷然道:“鼬是宇智波家的人。”
“呵。”這是讓她別管人家的家務事?“但如果是我,我會盡可能多的護着他而不是……”
而不是什麽?而不是逼迫他?
“他不可能永遠被別人保護。”只有風雨才能讓人更快成長。
“那也要讓他盡量穩穩當當地駛離避風港。”泉竹也轉過頭,定定地看一眼富岳,“他本該如此,這個年代允許他成長得再慢一些,依自己的心意去長大。”
說完,也不等對方的回答,泉竹轉身而去。富岳側目定定地看着那個瘦削的背影,略略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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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長大了的少年有些狼狽地坐在地上,身後靠着沾了些許血跡的樹幹。
鞋底踩到石子的咯吱聲,一把明晃晃的太刀出現在鼬的視線中。
見狀,鼬抿起唇微微一笑,一派自然溫順,卻無抵抗之意,也完全沒了抗擊的力量。
“在笑什麽?”清脆的女聲在頭頂響起。
“如果會死在老師的刀下,我想我不會有任何怨言。”鼬擡起頭,迎着陽光溫和地笑着,在泉竹面前卸去了所有壓力。
“……”背光站立的泉竹讓人看不清表情,只見她緩緩擡筆舉起斬魄刀,看着昔日的徒弟緩緩合上眼,一如溫順的羔羊。
但泉竹只是緩緩擡手将斬魄刀插回了刀鞘,然後轉身。
鼬久等不覺有痛感,于是又睜開眼,卻只看見了一個遠去的身影,因受重傷而有幾分搖晃。
風中飄來一句話,聲音還是那麽淡然,帶着幾不可聞的心疼和溫柔:“你不再有責任。”
鼬愕然,怔怔地看着越來越小的背影,看黑發被風拂起,看白色的衣帶纏繞着黑色的纖瘦腰身翩飛。
眼睛有些發熱,但一點都不燙,卻是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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