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神經病(十五)

烏羊其實從來沒有設想過自己與某個人攜手共度一生的未來。

很奇怪, 他并不是悲觀類型的人,只是大腦中關于“永遠”這個字眼,似乎從未有過相關的畫面。

有的只有過去他真心喜歡過的那些男人對他說“對不起”時, 低垂下來的頭顱。

別開眼,低聲說“我感覺我還是更喜歡女孩子”時, 尴尬的臉。

抽着煙,喃喃着“有點膩了”時,那放空的眼神。

很尋常。

畢竟在他十一歲的時候, 他爸媽也是當着他的面, 彼此用那種麻木又不耐的表情, 簽的離婚協議。

烏羊也其實并不是從小就對“家庭”這麽冷漠。

他曾期待過他的爸爸媽媽能回頭看看他,能夠像尋常父母一樣——不用将他捧在手心裏, 僅僅是能夠牽着他的手,對他笑就可以了。

然而事實是, 當年他媽媽像是甩掉了一個包袱一般地甩掉了他,頭也不回地就出了國,烏羊甚至是在一個月後才從烏建齊的口中得知了這件事, 而往後的這十多年裏, 烏羊和那個女人之間的聯系, 除了每個月準點到賬的撫養費,就再也沒有其他。

烏建齊則将他扔給了保姆, 一個月只回家兩三次,這樣過了一年, 就帶回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和與烏羊同齡的烏停雲。

那之後, 烏羊對于家庭的信念, 算是徹徹底底地崩塌。

……

烏羊出了寝室, 跟前來叫他的話劇社社員一起走向擺放着道具的402。

他下意識地擡起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那道傷疤。

時間太久了,在頭發的遮擋下,不仔細看其實都看不出這道疤痕有多猙獰,只有烏羊自己觸摸時,能感受到那種凹凸不平的粗糙。

Advertisement

他不知道傅勻明平時是怎麽對着這道疤下嘴的,那個男人在吻他,或者做ai時,總是很喜歡tian吻他這裏,就像是野獸在撫慰伴侶的傷口一般。

烏羊垂下眼,牽起唇角,笑了笑。

真奇怪。

明明是個和他一樣我行我素的人,很難想象那個男人真正愛上某個人,會是什麽模樣,但是傅勻明就是以他自己的風格,這麽告訴烏羊了。

——他被他放在了的心上。

烏羊低下頭,回想着剛才的那一切,慢慢的,笑容擴大,直到笑出聲。

走在他前頭的話劇社社員被吓了跳,扭過頭見鬼似的問:“什麽?發生什麽事了?怎麽突然笑得這麽瘆人?”

烏羊笑着擡起頭來,一雙杏眼明亮地像是映入了整個太陽,語調也像春風般明快:“诶,我說我剛剛被求婚了,你信不信?”

那個男人竟然拐彎抹角地告訴他,他們可以有一個家。

話劇社社員目瞪口呆,像是以為他傻了,嘴裏艱難蹦出來一句:“烏羊,你沒事吧?!你醒醒,晚上我們就要登臺表演了!”

烏羊看着社員那張愕然的臉,大聲地笑了出來。

是嗎?

是啊,看,沒有人會相信在那樣一個簡陋的寝室中,在那樣冷不丁的時刻,他們之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對話。

然而神奇的是,傅勻明就是做到讓烏羊相信了。

那個男人以他的強勢和篤定,輕而易舉地,就讓烏羊的腦海中,第一次描畫出了未來的畫面。

烏羊笑着笑着就捂住了臉。

哎,那大叔也太厲害了。

他比不過啊。

他們跨入402寝室。

烏羊笑個不停的模樣讓話劇社社員摸摸胳膊,冷汗涔涔。

他始終覺得烏羊見鬼了,不過今天的事情挺多,他決定等忙完了再找烏羊八卦!

402是他的寝室,寝室中間堆着好幾樣道具,全都需要搬到小劇場去。

社員清點了一下,又拍了下腦袋,道:“忘了,還有幾件東西我丢在了隔壁,你在這裏等等,我去拿過來。”

烏羊應了一聲,社員就跑了出去。

而烏羊蹲下來,好心情地撿起那些道具,一邊繼續回味着傅勻明方才在寝室裏說的每一句話,一邊嘴裏哼起了歌。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響起了烏停雲的聲音,低低的一句:“你騙了我們?”

烏羊的歌聲一停。

他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勢,回過頭,瞥了烏停雲一眼。

烏停雲站在402的寝室門口,他從剛才走廊上偶遇烏羊和傅勻明之後就一直坐立難安,不僅有震驚,不敢置信,還有嫉妒和難以接受。

直到此刻,他終于找到了質問的機會。

對于他的問題,烏羊卻是笑了聲,懶洋洋道:“是又怎麽樣?我有什麽義務非要告訴你們不可嗎?”

烏停雲攥緊了雙手。

有了酒吧那一晚的鬧劇,他面對烏羊時已經不再浪費精力僞裝。

應該說,自從在朋友面前丢盡顏面,又被餘啓陽徹底疏遠之後,烏停雲再沒有了僞裝的必要。

可是為什麽他落得這麽慘的地步,烏羊卻能活得越來越痛快?

不應該這樣的。

烏停雲不甘心。

他本來都快要将烏羊的一切都奪走了。

于是他盯着烏羊,忍着心中的妒火,嘴裏冒出一句:“你跟那個人不會長久的。”

烏羊聽了,哼笑一聲,回過頭繼續撿道具。

見烏羊不作反應,烏停雲上前一步,像是詛咒一般說道:“他和你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兩個相差太多了,就算他喜歡你,他們家族也接受不了你這麽一個人妖。”

“哇,好刺耳,”烏羊嗤笑,“烏停雲,你當人人都和你一樣,是必須依靠着父母而活的爸寶媽寶啊?”

烏停雲愕然:“什麽?”

“你再怎麽刺激我,那個大叔還是喜歡我喜歡得要死诶,你倒不如直說算了,比如——我怎麽能和這種人談戀愛?你都沒得到過的東西,我憑什麽能得到?那個人看不上你,又憑什麽看得上我?吧啦吧啦吧啦。”

烏羊直接戳破了烏停雲那層遮羞布,無情地将他臉上所有的虛僞面具都撕爛了下來,把他的所思所想一一道盡。

烏停雲在難堪中浮現出一絲驚慌失措,倒退一步。

做過再多無恥的事情,這個人依舊害怕徹徹底底的無所遁形。

烏羊毫不留情道:“你啊,能不能別再做一個學人精了?”

“你就是你,變不成其他任何人,也奪不走任何人的東西,”烏羊站起身,拍了拍褲腿,給出了烏停雲致命一擊,“你可能到現在都沒認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

“你一直以來所以為的,那些你從我手中成功搶走的東西,其實啊,都只是我不要的垃圾罷了。”

一句話,直接讓烏停雲呆在了原地。

他胸口大起大伏,嘴唇在發抖,強笑道:“烏羊,想挽回面子可不是這麽挽的?”

烏羊勾唇:“是嗎?”

烏停雲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你只是因為留不住那些東西,所以才把那些東西說成是你不要的垃圾。”

烏羊歪了歪腦袋,諷刺地笑着看他。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直直落在男生那雙桀骜不馴的眼上。

那雙眼中閃爍的光芒,簡直比陽光還要耀眼。

烏停雲渾身顫抖,歇斯底裏道:“你憑什麽……”

憑什麽,什麽都打不倒他?

憑什麽撚滅不了這該死的光?

憑什麽他就不能陷進泥裏去,被肮髒的、潮濕的泥土污染,掩埋?

烏羊看着烏停雲那張扭曲起來的臉,諷刺地扯了扯唇角。

對了,還有就是這個。

這張欺騙性十足的臉。

十二歲那年初見烏停雲時,這個人躲在他媽媽的身後,怯怯注視烏羊的模樣看起來讓人很有保護欲。

彼時烏羊還以為自己有了一個可愛的哥哥,一個在他與親生父親已經産生了無法挽回的裂痕之後,依舊能與他手牽手一起長大的兄長。

——直到烏羊被這好哥哥,從樓梯上推下來的那一天。

烏羊也不懂,自己怎麽好像就拿了灰姑娘的狗血劇本。

他的渾身上下都在劇痛,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流淌下來,他爬不起來,就眼睜睜看着烏停雲站在樓梯上方,驚慌失措,害怕地哭。

起因其實只是烏停雲想要他的一個玩具,而他沒給——他讓給過烏停雲不少玩具,但只有那一個不行,那是他自己手工制作出來的,最喜歡的一個女裝小娃娃。

烏停雲把他推下來應該也是失手,他們班裏的男同學互相打鬧都經常鬧出事——當時還小的烏羊是這麽替烏停雲想的。

可當烏建齊趕來時,烏停雲卻哭着說他沒有推人,是烏羊自己跌下去的。

也許是心虛,也許是怕烏建齊責罵,烏停雲一邊這麽為自己辯解,一邊語無倫次地哭喊着對不起。

而烏建齊被他的哭聲吵得不耐煩,哄了兩句不見好,便轉頭看向尚且躺在地上,痛到爬不起來的烏羊,皺了皺眉,嚴厲道,趴着幹什麽?還不趕緊爬起來!

嘶,這就好像有點離譜了吧?

當時的烏羊沾了滿手的血,覺得可笑。

得,反正也沒摔斷哪根骨頭,只是額頭上留了道疤而已,不算大事。

他也曾思忖過,等到烏停雲冷靜下來了,會不會哪天偷偷跑來找他,認認真真道個歉。

只要他說一句,弟弟對不起,那個時候我只是怕爸爸會罵我,烏羊就能不計前嫌,畢竟他不能要求誰的膽子都和他一樣大,能抵擋住烏建齊的怒火。

然而事後,烏停雲卻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他一如既往地對着烏羊擺着笑臉,一口一個充滿了讨好的“羊羊”,卻絕口不提那一天發生的事。

那之後,烏羊就算是知道了。

他身處的這個家庭,真真正正地是無可救藥。

……

當然了,對于那一天發生的事情,烏停雲也絕沒有可能忘記。

因為這麽多年來,他時不時地就會将目光投向烏羊的額頭。

可那并不是什麽愧疚、歉意的目光,而是……

此時此刻,烏停雲有些失去理智,于是他又将目光放在了烏羊那道疤上。

這道疤是在他們兩人之間砸下第一道裂痕的斧頭,是烏停雲一切掠奪欲望的開始,亦是他從烏羊身上奪走的第一件東西。

那張完美無瑕,張揚漂亮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永遠消不去的醜陋的痕跡。

烏停雲是這麽覺得的。

最開始,他看着這道疤,內心浮現過愧疚、心虛、害怕。

可後來,他看着這道疤,內心湧現出僥幸、暗喜、得意。

然而事到如今,他竟荒唐地意識到,也許他真的,從頭到尾都沒能奪走過烏羊的任何一件東西。

他死死盯着烏羊,從牙齒間擠出一句話:“……為什麽你就不會自卑?”

烏羊一聽,樂得要命。

他反問:“憑什麽我要自卑?就憑我從小父母離婚?”

他走近烏停雲一步,嗤笑道:“就憑,我爸爸媽媽沒一個要我?”

他再走近一步,直視着烏停雲:“就憑,我喜歡男人,喜歡女裝,別人都拿看怪物的眼神看我?”

他徹底走到了烏停雲的面前。

烏停雲僵在了原地,屏住了呼吸。

而烏羊當着他的面,像是看穿他所有想法一般,緩緩擡起手,食指與中指并攏,重重按在了自己額頭的那道疤上。

他勾起唇角,一字一句道:“就、憑、這?”

烏停雲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烏羊的每一個字,都好像砸在了他的臉上。

——

像是自尊徹徹底底被砸落進了泥土裏碾碎,烏停雲再也受不了了,他轉身沖出了這間寝室。

然而就在沖出門的瞬間,他又好像被什麽吓到了,驚叫一聲,原地踉跄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他驚恐地面對着門的右側,臉色變得更為蒼白,好像所有的血液都褪去,倒退一步,就飛快轉過身,掉頭就跑,倉皇地像是恨不得原地消失在這個地方!

寝室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烏羊挑眉看着這整個過程,樂得從嘴裏嗤笑出一聲,放下了手。

緊接着,一只腳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傅勻明走了出來。

男人雙手插着褲兜,看着烏停雲逃走的方向,眼神晦澀平靜。

下一秒,他側過身,目光投向烏羊。

他輕輕靠在了門框邊。

兩人注視着彼此。

傅勻明遞出一只手。

烏羊笑了。

熱鬧歡樂的校慶過後,一切再次恢複到了以往的平靜,井然有序地走了下去。

烏羊沒有問過傅勻明那天撞見烏停雲兩次,到底是個什麽想法。

他們兩人之間的默契讓烏羊覺得自己無需問,傅勻明肯定知道他不想談這種無聊的事情,他也知道傅勻明根本不把烏停雲放在眼裏。

暑假一開始,烏羊就在傅勻明的再三提起下,徹徹底底搬進了傅勻明的家。

他當然不會真的伸手要這房子,他還和傅勻明認認真真做了約定,以後不要以這種方式來讨他的歡心。

兩人達成一致之後,才開始同居。

這下好,老男人一發不可收拾。

這麽一個大忙人,也不知道哪來那麽多的空閑時間,整天和烏羊在別墅裏厮混。

連續半個月過去,烏羊終于忍不住,筋疲力盡地吐槽:“我覺得我快被你搞大肚子了。”

傅勻明親吻着他的脖頸,低笑地胸膛都在震動:“是嗎?那,什麽時候到孕期?”

烏羊腦袋打了下結,忽然想起來,孕期那什麽會增強……

烏羊用力錘起了傅勻明的背,絕望道:“大叔,你還有沒有下限了?!”

烏羊覺得自己必須出去找實習了,傅勻明也許天生神力身體好,但他再這麽下去遲早j盡人亡。

結果就在第二天,烏羊得知了一個消息。

烏建齊,出事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