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38/39/40 三章合一 (1)
蘇芳紅子的慈善晚會當天。
所有嘉賓如約而至, 蘇芳紅子的養子也帶着他的樂隊前來湊熱鬧。
高專四人組全部換上合身的西裝,大田及時雨先生親自開車将他們送到了慈善晚會地點,很快, 蘇芳紅子的秘書就把他們迎了進去, 安排在大廳最隐蔽的位置。
精明幹練的女秘書笑容滿面:“蕭布爾的面具是本次慈善晚會的壓軸品,我們已經提前放出了消息,有不少對蕭布爾的面具感興趣的收藏家和靈媒都已到場,現場還有大量記者。”
她壓低聲音, 充滿期待道:“蘇芳老師的意思是,封印儀式越熱鬧越好。”
按照藍川冬矢的話,這位女秘書跟蘇芳紅子純屬一丘之貉,蘇芳紅子吞掉慈善捐款時,這個女秘書也跟着分了一杯羹,現在再看女秘書積極的态度,藍川冬矢的話恐怕都是真的。
夏油傑假笑道:“我們當然明白蘇芳女士的意思, 也願意盡力試一試。但如您所見,我們都還是學生,說我們是強大的咒術師, 恐怕難以說服那些記者與來賓。”
“不不不, 您太謙虛了。”女秘書連忙道:“雖然普通人不了解咒術師的存在,但靈媒和對這方面有研究的收藏家都是知道咒術師的存在的, 據我所知,一級咒術師已經是咒術界少有的佼佼者, 你們的等級已經足以說服那些收藏家了!”
“是嗎?那就好。”
女秘書又跟他們确認了一下之後的流程,很快就小跑着離開了, 慈善晚會的種種事項都是她來安排的, 說她是全場最忙的人也不為過。
阿爾支着腦袋道:“這個秘書姐姐, 做事還挺認真的嘛。”
家入硝子輕笑一聲,語氣裏帶着些微的調侃:“要分一杯羹的,能不認真嗎?”
四個高中生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個時候,之前在別墅裏見過一面的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小蘭姐姐,叔叔呢?”
毛利蘭牽着江戶川柯南的手,在大廳裏尋找着嘉賓們的座位:“爸爸嗎?爸爸說有件事要和片桐真紀先生确認一下,過一會兒就來了,我們先過去坐吧。”
Advertisement
江戶川柯南眨了眨眼睛,低聲問:“是蘇芳女士單獨跟叔叔談的那件事嗎?”
“诶?嗯……好像是吧。”
阿爾伸長耳朵聽了幾句,就被五條悟扯了回來。
“阿爾,你偷聽的也太明顯了吧。”
他伸着腦袋偷聽的樣子,簡直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正在偷聽。
阿爾道:“Master們,你們也聽見了吧?”
三個同伴同時點頭:“嗯。”
金發碧眼的英靈自告奮勇道:“那,要我去偷聽一下嗎?”
夏油傑看了看時間:“還有十五分鐘就要開始了,你去吧,但是要在宴會開始前回來。”
“好。”
阿爾做出一副要上洗手間的樣子,就随便找了個無人的拐角靈子化,他在走廊裏轉悠了一圈,就順利找到了毛利小五郎。
沉睡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與著名攝影師片桐真紀正在一個虛掩着的空房間裏談話。
“照片裏的這位女士就是您的妻子,她在十年前的冬天遭遇車禍身亡了,對嗎?”
阿爾湊過去一看,照片上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東方女性,黑色的長發盤在腦後,說不出的溫婉動人。
“是的。但是毛利先生,您為什麽……?”
毛利小五郎似乎是覺得難以開口,過了一會兒,他才道:“我能問一問,您為什麽要接受蘇芳女士的邀請嗎?”
“十年前的冬天,我的妻子不幸死于車禍,從那之後,我就開始關注因車禍而變得不幸的家庭,這次接受邀請,也是想為失去父母的孩子們盡一份力。”
哇哦。
阿爾立刻在隊伍頻道裏分享了這個新情報:「Master們,你們還記得攝影師片桐真紀先生嗎?他的妻子剛好也是在十年前車禍去世的,據說也是死在冬天,那位偵探正在問他這件事。」
在這個節骨眼上,偵探特意把攝影師約出去,詢問十年前車禍身亡的妻子,實在是很難不聯想什麽。
隊伍頻道沉默了一會兒,夏油傑道:「再探再報。」
毛利小五郎蹙眉道:“我明白了,片桐先生。”
片桐真紀懷疑道:“您為什麽要詢問這些呢?”
“……不,是我莽撞了,片桐先生,感謝您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快過去吧。”
片桐真紀深深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便禮貌地告辭離開,片桐真紀離開後,毛利小五郎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道:“這都叫什麽事啊……”
“叔叔,是跟蘇芳阿姨的委托有關系嗎?”
毛利小五郎吓了一大跳,“小鬼,你怎麽過來了?!”
“小蘭姐姐擔心你,讓我出來看看嘛。”江戶川柯南拉了拉毛利小五郎的衣角:“叔叔,片桐先生的夫人,就是蘇芳女士的朋友十年前撞死的那個人嗎?”
“……十有八九。”
江戶川柯南敏銳道:“那蘇芳阿姨為什麽要偷偷讓你調查這件事?大大方方問片桐先生不就可以了嗎?”
毛利小五郎嘆了口氣。
“我也覺得這一點很奇怪。”
他臉上的表情是罕有的嚴肅,似乎是隐隐約約地察覺了事情的真相,一大一小兩個偵探沉默了一會兒,江戶川柯南輕聲問道:“要告訴片桐先生嘛?”
“……沒有證據的事,說出來了也是給他平添一份煩惱而已。”
“可我覺得,片桐先生已經知道了哦。蘇芳女士在上周的晚宴上說的那麽詳細,是個人就會懷疑吧。”
“……”
毛利小五郎給了他一個爆栗。
“走了,小鬼!”
他拎着江戶川柯南,大步走向晚宴大廳,靈子化狀态的阿爾也跟着他們回去了。
“大家晚上好。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慈善晚宴。”
一身端莊紅裙的蘇芳紅子站在臺上,面容雖已蒼老,但蘇芳紅子依然脊背挺直、氣質優雅,依稀可見昔日東洋金絲雀的風采。
——如果忽略她身後面目猙獰的咒靈的話。
家入硝子感慨道:“這個咒靈還真是在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啊。”
阿爾道:“其他的低級咒靈都是被蕭布爾的面具吸引來的,但是這只從頭到尾只跟着蘇芳紅子,是不是說明它是因蘇芳紅子而生的咒靈?”
家入硝子一愣,“你回來了?”
“嗯。”
“是咯。”五條悟嘲諷的笑笑,接話道:“咒靈沒事是不會離開自己的誕生之地的,它或許就是在蘇芳紅子身上誕生的吧。”
被人怨恨,被人懼怕,被人仇視……凝聚在蘇芳紅子身上的惡意形成了咒靈,日複一日的折磨着她的身體,讓她頭痛欲裂,夜不能寐。
一個大衆眼中的慈善家,究竟是在背地裏做了什麽,才會被人憎惡到這個地步呢?
真有意思。
阿爾把自己在外面偷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分享給了隊友們,而臺上的蘇芳紅子略略做了一番演講,就換了更專業的拍賣師上場。
“很高興能主持蘇芳女士的慈善拍賣會,希望我的主持能給在座的每一位都帶來好運。”拍賣師溫和道:“參與拍賣的物品總共有21項,接下來由我宣讀拍賣規則以及注意事項......”
興致高漲的人群中,藍川冬矢狀似無意地回過頭,跟他們遙遙對視了一眼,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家入硝子支着下巴,懶洋洋道:“也難怪他人氣高,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啊,你們說,哪裏能買到他的同款墨鏡?這是我今年見過的最帥的墨鏡了。”
五條悟:“……”
他摘下自己的墨鏡,不服氣道:“這個不好看嗎?”
家入硝子嫌棄道:“快戴回去,你的眼睛要閃瞎我了。”
阿爾掃了一眼藍川冬矢那邊的人,對夏油傑道:“藍川先生帶來了好多朋友啊。”
原本不在邀請名單上的朋友都被他拉過來了,而且都是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那種大明星,影響力很大,可見藍川冬矢非常期待他們的“計劃”,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蘇芳紅子如何身敗名裂。
夏油傑道:“嘛,托他們的福,現場的記者好像也變得更多了。”
“Master,緊張嗎?”
“……還行吧。不過我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搞大事,說完全不緊張是騙人的。”
“嗯嗯,畢竟還是個十五歲的小鬼呢,緊張是正常的。”
夏油傑:“……”
不,我不想被你這種小鬼當成小鬼啊!
他們說話間,臺上已經開始展示第一個拍賣品,正是五條悟和夏油傑之前覺得很酷炫的大天狗面具。
“那個也是咒物嗎?”
“不是,只是個單純的收藏品,不過好像也蠻貴的。”
家入硝子翻了翻主辦方提前發下來的資料。
“确實很貴,至少也能拍出一千萬呢。看,這是之前在別墅裏見過的貓面具。”
五條悟若有所思道:“今天拍賣的基本都是別墅裏的那些東西啊……她很缺錢嗎?”
按理來說,蘇芳紅子在外的形象是不會困擾于金錢的人,但從她連蕭布爾的面具都拿出來賣這一點看,她現在确實很想要錢。
畢竟對于一個收藏家來說,賣掉自己最珍貴的收藏品,多半證明她已經別無他法了。
阿爾好奇道:“蕭布爾的面具能拍出多少錢?”
“說不好。”家入硝子神神秘秘的伸出五根手指:“不過我聽小道消息說,她收購蕭布爾面具時花的錢是這個數。”
夏油傑嘶了一聲,“她一個連咒靈都看不到的人,買這麽貴的咒物做什麽?”
阿爾道:“收集癖嘛,我倒是挺能理解的。Master不也是這樣嗎?”
“哈?”
五條悟嗤笑一聲,對夏油傑道:“你說‘我無論如何都要擁有伽椰子!’、‘它就是我的第三只咒怨!’的時候,也是跟她差不多的狀态,簡稱‘上頭’。”
阿爾點頭,“沒錯,這就是典型的收集癖。”
夏油傑:“……”
我一個咒靈操使,追求稀有SSR有什麽錯?我收集了起碼還能用呢!
家入硝子在一旁悶笑不止。
慈善晚會井然有序地進行着,場內的氣氛也一點一點被炒熱,兩個小時後,蕭布爾的面具終于被搬上了臺。
紅布掀開的那一剎那,驚呼聲此起彼伏。
200張詭異的白色面具整整齊齊地擺放着,配合幽暗的燈光,只看一眼就讓人毛骨悚然。
“是蕭布爾的面具!”
收藏家們頓時兩眼放光。
“沒錯。”蘇芳紅子站起身,優雅道:“蕭布爾的面具是我最得意的收藏品,但如大家所見,如今的我已經過于年邁,沒有自信能鎮壓住面具的詛咒。于是我打算借着這場拍賣會為蕭布爾的面具尋找新的主人,所有捐款當然也會用于慈善事業。”
她笑容和藹,語氣誠懇,松平守帶頭為她鼓掌,很快,雷鳴般的掌聲響徹大廳,所有人都很興奮。
有人遲疑道:“但是蘇芳女士,蕭布爾的面具帶有天生的詛咒,會吸食持有者的鮮血,這……”
“您盡管放心。十年前我就請過一位強大的咒術師封印面具,此後我與面具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也相安無事了整整十年。”
她緩步走上臺,徐徐道:“恰好,封印的時效是十年,最近的蕭布爾面具确實又有了封印松動的跡象,每天清晨,我打開收藏室,都能見到面具們東倒西歪的樣子。”
收藏家們的目光更加熾熱了。
蘇芳紅子道:“那位曾幫助過我的咒術師如今已經離世,幸運的是,我還是有幸請到了那位咒術師的後輩——年輕的日本一級咒術師們。別看他們年輕,但放眼整個日本,比他們更加優秀的咒術師已經不多了。”
她展開雙臂,優雅道:“今天,我就請來了優秀的咒術師們現場為蕭布爾的面具進行封印儀式!”
現場進行封印儀式!
臺下的人們大半都不知道什麽是咒術師,卻仍然被她的情緒帶動,興奮地鼓起掌來,雷鳴般的掌聲再一次響徹整個大廳,五條悟和家入硝子一前一後走了上去。
五條悟一身西裝,一米九的身形被襯得更加高大挺拔,氣勢逼人。家入硝子也是同樣的西裝打扮,不過不同于五條悟的張揚肆意,合身的西裝穿在她身上更添一份慵懶與妩媚。
“哇——”
這是不少顏控們的第一反應。
毛利蘭真心實意道:“是五條君和家入桑,他們真是太帥氣了!”
毛利小五郎不以為然道:“……這麽年輕,能有什麽本事?不如說,所謂的蕭布爾的面具也只是個噱頭而已,都是騙人的東西。”
江戶川柯南在一旁默默點了點頭。
就如毛利小五郎說的那樣,雖然蘇芳紅子提前給嘉賓們打過預防針,但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過于年輕靓麗的外表還是讓臺下的不少嘉賓們議論紛紛,他們互相交頭接耳,顯然是不太信任過于年輕的“咒術師”。
五條悟往臺上一站,毫不見外地拍了拍手:“安靜!”
嘉賓們被他的氣勢震懾,還真的安靜了下來。
“聽好了,封印儀式即将開始,但是由于蕭布爾的面具太過強大,請大家穩住心神,不要被邪惡的詛咒蠱惑。”
衆人嘩然。
在後臺待機的阿爾:“……”
在後臺待機的夏油傑:“……”
阿爾吐槽道:“Master,他現在是不是真的很像騙子?”
夏油傑表情沉痛地點了點頭:“真是辛苦硝子了。”
白發少年完全不管臺下的議論紛紛,他随意道:“硝子,把那個拿給我,對,就是那個最中央的面具。”
家入硝子裝模作樣地拿起一張蕭布爾的面具,“戰戰兢兢”地走到了五條悟面前。
五條悟學着電影裏的那些邪惡巫師,一邊對着面具念念有詞,一邊做了幾個非常誇張的撫摸手勢,看起來居然還挺像那麽一回事的。
其實這些面具早在上周就已經全部封印完畢,有他們三個頂級咒術師親自出手,這些面具的封印有效期可絕對不止十年。
阿爾掐着時機,道:“Master,差不多了。”
夏油傑點了點頭,心念一動,三只咒怨就從他身後顯出身形。
臺下的長良遙忽然察覺到了濃郁的詛咒氣息,她眉頭一皺,迅速翻開一張塔羅牌:“小心,這裏出現了非常強大的‘不祥’。”
同桌的毛利蘭一愣,“诶?”
毛利小五郎聞言,歪着頭感受了半天,也沒感受出什麽不祥的氣息,他喃喃道:“只是空調開大了吧。”
江戶川柯南臉上的表情跟毛利小五郎如出一轍。
比起關注這種裝模作樣的騙子,還不如仔細考慮一下十年前的雪地車禍事件……
家入硝子耐心地等待五條悟完成“施法”,才拿着蕭布爾面具緩緩走近了蘇芳紅子。
蘇芳紅子一愣,低聲問道:“怎麽了?”
這個動作可不在他們預先商量好的流程裏。
家入硝子平靜地講起了一個故事:“某一天夜裏,一個男人正走在山路上,他忽然察覺到一個女人正在跟着自己。男人問女人,你為什麽要跟着我?女人說,我會殺死所有知曉我名字的人。”
蘇芳紅子驚訝道:“等等,你在說什麽?”
家入硝子淡淡道:“她的名字,就叫做白井。”
“……”
聽到白井兩個字的剎那,來自咒怨白井的詛咒就纏繞在了蘇芳紅子身上。
家入硝子捧着笑容詭異的蕭布爾面具,平靜道:“男人說,現在除了我,還有其他人知曉了你的名字,你不如先去找她。”
蘇芳紅子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女人問,那還有誰知道我的名字?”家入硝子湊近蘇芳紅子,輕輕關掉了她衣領上的麥克風,她貼着蘇芳紅子的耳朵,低聲道:“知曉她名字的,現在還有你了。”
鈴——
鈴鈴——
蘇芳紅子忽然聽見了一陣悅耳的鈴铛聲。
——紅子姐姐。
聽見這個聲音的剎那,蘇芳紅子渾身一震,滿臉不敢相信,這是死去多年的……藍川冬矢的母親,藍川雪乃的聲音!
——姐姐,你快回頭看看我呀。
蘇芳紅子愕然回頭,在這一刻,她陷入了咒怨編織的幻境當中。
叮鈴,叮鈴,叮鈴鈴……
清脆的鈴铛聲中,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是血的女人緩緩爬了出來。
“啊!”
蘇芳紅子吓得尖叫一聲。
女人的臉上、身體上糊滿鮮血,看不清原本的樣貌,她的四肢扭曲成一節一節,喉嚨裏發出瀕死一樣的氣音:“咯……咯咯……咯……”
配合之前藍川雪乃的呼喚,蘇芳紅子一下子就把伽椰子聯想成了十年前——被她的車撞飛出去的女人!
“呃……不,你別過來……我不是故意要對你見死不救的……”
伽椰子眼神怨毒,在地上蛇一樣扭動爬行,蘇芳紅子連連後退,然後一不小心跌倒在地。
——姐姐。
背後又傳來熟悉的聲音,蘇芳紅子顫抖着回頭,看見一個黑色長發,身穿白衣的女人吊在天花板上,赤裸的雙腳還在微微晃蕩。
這是……這是……上吊自盡的藍川雪乃?!
蘇芳紅子吓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了。
躲在後臺的阿爾戴上假發,一秒換裝,穿上藍川冬矢友情提供的藍川雪乃的舊大衣就“飄”了出去。
接下來的就得靠他了。
沒辦法,貞子伽椰子和白井雖然都能把恐怖氛圍拉滿,但畢竟只是咒靈,沒有辦法進行條理清晰的“審問環節”,五條悟曾對三大咒怨的智商表示了懷疑,夏油傑的回複是:
“你吃進嘴裏的東西,再吐出來後還能保留原來的智商嗎?”
阿爾&五條悟&家入硝子:“……”
懂了,千萬不要在夏油傑面前說他寶貝咒靈們的壞話。
阿爾戴上假發,COSPLAY自殺身亡的藍川雪乃,他在白井的幻術加持下出現在蘇芳紅子身後,質問她:“姐姐,你為什麽要陷害我?”
他居然發出了女人的聲音!
蘇芳紅子張了張口,已經有點吓傻了:“……雪乃?”
兩個藍川雪乃,一個正吊在天花板上,另一個穿着生前的衣服,披頭散發地垂頭看着她。
在白井的幻術影響下,她的認知出現了一定程度的錯亂,絲毫沒有察覺到“藍川雪乃”身上的異常。
“藍川雪乃”流下兩行清晰的血淚:“紅子姐姐,你為什麽要陷害我?”
“不……我沒有陷害你……”
蘇芳紅子的否認讓“藍川雪乃”感到憤怒。
“那天夜裏,你酒後駕車,撞死了片桐真紀的夫人,你害怕極了,所以讓我替你頂罪,還拿我的兒子要挾我……”
阿爾擡起蒼白的手,開始神經質地撕扯自己的假發,做出一副瘋狂又滿心怨恨的樣子。
“我自殺後,你還以冬矢的恩人自居,讓他對你感激涕零,還用可憐我們母子的名義舉辦慈善晚會……你告訴我,紅子姐姐,那麽多的捐款,你花的心安理得嗎?”
蘇芳紅子搖頭,“不,我沒有,雪乃,雪乃……你放過我吧……”
“藍川雪乃”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目眦欲裂。
“我的好姐姐,你知道這麽多年,你為什麽總是在頭痛嗎?是因為我啊,是我在索你的命!”
“她”一把掐住蘇芳紅子的脖子,歇斯底裏道:“今天,就用你的命來嘗我的命吧!”
附在蘇芳紅子身上的咒靈:“……”
弱小,無助,又可憐.jpg
“不……啊……雪、雪乃……我……錯了……”
臺下的衆人只看見蘇芳紅子忽然回頭,身體僵硬的發了一會兒呆後,她就開始渾身發抖。
家入硝子裝模作樣地扶住蘇芳紅子的手臂,順手按開了她衣領上的小型麥克風,臺下的人只看見家入硝子去扶倒下的蘇芳紅子,卻被對方一臉驚恐地甩開。
“啊!滾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瘋了一樣尖叫起來,甩開身邊的少女後重重地跌下臺子,尖叫道:“我不想死,雪乃,你放過我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臺下的藍川冬矢猛地站了起來,他故作驚訝道:“雪乃?蘇芳阿姨,你為什麽要忽然喊我母親的名字?”
在後臺觀察一切的夏油傑:“……”
這群人,真是個個都能去拿奧斯卡了!
在場的記者們不明所以,但按快門的手卻毫不含糊。
咔嚓,咔嚓,咔嚓——
蘇芳紅子手舞足蹈地尖叫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再這麽做了!雪乃,求求你安息吧,你已經死了,求求你安息吧!”
藍川冬矢沖上了臺:“你在說什麽?你在說藍川雪乃嗎?蘇芳阿姨,那是我媽媽啊!”
蘇芳紅子瞪大眼睛看着他,藍川冬矢身後,一個披頭散發的吊死鬼正怨毒地看着她。
她驚慌失措地抱緊藍川冬矢,“冬矢,冬矢,快讓你媽媽離開!”
“什麽?”
“對不起,冬矢,其實當年開車撞死人的不是你媽媽,是我,是我把一切嫁禍給她的,我……我向你道歉,求你讓她放過我!”
雖然早就得知真相,但聽見蘇芳紅子親口說出當年的真相時,藍川冬矢的表情還是忍不住猙獰起來。
他一把握住對方的肩膀:“你在說什麽?!你以我的恩人自居這麽多年,結果現在才告訴我,當年撞死人的是你,害我媽媽自殺的也是你?!”
蘇芳紅子顧不上他,目光只停留在吊在天花板的貞子身上,驚恐道:“對不起,對不起,快讓你媽媽放過我……”
嘉賓們頓時嘩然。
阿爾在白井的幻術掩護下麻溜地撤了。
五條悟一把奪過拍賣師手裏的錘子,砰砰砰地砸了三下,喊道:“肅靜——!”
大概是因為他的氣勢太過驚人,或者說人人都想把這個八卦聽完,臺下的衆人再一次聽話地安靜了下來。
藍川冬矢不負衆望,語氣激烈地質問道:“你害死了我媽媽,還有臉以可憐我們母子的名義舉辦這麽多年的慈善晚會?你怎麽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你告訴我,那些捐款,你真的交給那些可憐的孩子了嗎?”
蘇芳紅子雙手合十,祈求道:“對不起,原諒我吧,冬矢……等把這些面具都賣了,我再、我再幫助那些可憐的孩子,好不好?!”
這句話,等同于默認之前的捐款全都被她獨自吞掉!
衆人頓時憤怒起來,女秘書慌忙跑上來,“社長,你在說什麽啊,那些錢我們一直都有在幫助孩子們啊!”
“你閉嘴!”藍川冬矢怒道:“你跟她就是一夥的!她私吞的那些錢,每次你都分了一杯羹吧!”
女秘書氣勢一滞,露出幾分心虛的神色。
嘉賓之一的片桐真紀站起來,走上前,對在場的所有人道:“……當年的那場車禍裏不幸去世的,其實正是我的妻子。”
全場再一次嘩然。
看戲看得目瞪口呆的毛利小五郎回過神,驚訝道:“片、片桐先生?!”
片桐真紀苦笑。
“您已經有所察覺了吧?沒錯,當年死去的……确實是我的妻子。但我沒想到當年的兇手竟然是被冤枉的,真正撞死我妻子的是蘇芳女士!”
他轉向藍川冬矢,無奈道:“藍川先生,我們都是一樣的苦主。”
藍川冬矢完全沒想到還有片桐真紀這一茬,不由愣在原地,表現得特別真情實感,按快門的聲音仿佛密集的雨點,在場的記者們都興奮得不行。
頭條!
絕對是頭條!
這是能寫一個月稿子的驚天大新聞啊!
五條悟和家入硝子互相遞了一個眼神,五條悟假裝不耐煩道:“真拿你們沒辦法,都說了蕭布爾的面具很危險,還不提高警惕,看,被蠱惑得亂說實話了吧?”
這句“亂說實話”就顯得非常意味深長了。
臺下目瞪口呆的人群裏,江戶川柯南喃喃道:“面具的蠱惑?這怎麽可能……”
但如果不是面具的蠱惑,蘇芳紅子又怎麽會突然發瘋?!
有記者興奮地向臺上提問道:“這位咒術師先生,請問蘇芳女士是受到了蕭布爾面具的影響,才會吐露這些陳年往事的嗎?”
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要炒高面具的價格,根本用不着編造出這種讓自己身敗名裂的話題!
五條悟擺擺手,一副脾氣古怪的高人風範:“老子沒興致繼續工作了。走了,硝子!”
再一次一秒換裝的阿爾從後臺沖出來,給身形相對嬌小的家入硝子充當保镖的角色,擠開了攔路的記者們,帶着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飛快地回到後臺,記者們見他們完全沒有答話的意思,于是又轉頭湧向藍川冬矢那一邊。
江戶川柯南急忙道:“等等!”
他剛要追出去,就被一窩蜂返回的記者們堵住了去路。
後臺裏,夏油傑收回三只咒怨,輕輕呼出一口氣。
“搞定。”
家入硝子深深看了一眼成為人群中心的藍川冬矢:“看來我們不用去跟他道別了。”
五條悟興奮道:“還愣着幹嘛?快走。”
根據以往的搞事經驗,搞了一波大的後,就一定要及時跑路,跑得越快越好!
果不其然,他們四個人跑了沒多久,江戶川柯南就沖進了後臺,他攔住一個工作人員:“姐姐,那兩個咒術師呢?”
工作人員愣了愣,“那四位嗎?哎呀,好奇怪,他們剛剛還站在這裏呢。”
……
《慈善家蘇芳紅子的僞善面孔》、《藍川冬矢的親母被逼自殺》、《搖滾新星藍川冬矢的悲慘身世》、《攝影師片桐真紀的傷心往事》、《那些慈善捐款又去了哪裏》……
“今天報紙上的消息、網頁浏覽器推送的消息,全是昨天的拍賣會上的事情。”
家入硝子叼着煙,将報紙翻了個面。
“聽說警察已經開始關注這件事了哦。”
阿爾好奇道:“她害死藍川雪乃的事情,現在還能定罪嗎?”
家入硝子聳了聳肩:“不好說,但她用慈善晚會的名義斂財的事情已經足夠她身敗名裂了。”
五條悟咬着棒棒糖道:“老子還以為她的心理素質能有多強呢,結果就那?”
夏油傑自豪道:“她是挺強的,只是我的英靈和咒靈更厲害一點而已。”
“嘁,傑,你差不多可以了哦。”
“哈哈!”
刷手機的阿爾八卦道:“Master們,聽說蕭布爾的面具在短短一夜間就被炒上天價了,你們看。”
他把手機遞給最近的家入硝子,那上面是蕭布爾面具最新的價格,然而令人遺憾的是,由于蕭布爾面具的威力在一夜間被各種報道吹上了天,日本咒術會不得不出面回收蕭布爾的面具,安撫恐慌的市民們。
聽說過不了多久,蕭布爾的面具就會全部送到東京咒術高專的結界裏進行保管。
再往下一劃,居然是五條悟跟家入硝子穿着西裝在臺上“跳大神”的照片。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剛剛歌姬前輩還發消息問我怎麽上報紙了。”
對于咒術師們而言,五條家的六眼和咒術界唯一一個反轉治療師出現在報紙上的事情,可比其他種種有趣多了,他們跟五條悟不算熟,于是家入硝子的電話就被八卦的咒術師們打爆,不得不暫時關機。
夏油傑無比慶幸地想:他沒有上臺是多麽正确的決定!
五條悟撓了撓頭發,“煩死了。”
他之前一聲不吭拿走了家裏的貞子錄像帶,讓五條家損失了一個珍貴的收藏,這次又在普通人的拍賣會上搞事,直接把自己搞上了報紙,家裏的爛橘子們恐怕正在摩拳擦掌地等他回家,想想就煩得要死。
未來幾年都別回去了吧。
教室的門被拉開,夜蛾正道陰沉着臉走進教室,啪的一下把今日份的報紙拍在了講臺上。
四個學生立刻各回各位。
夜蛾正道意味深長道:“做的不錯啊。”
教室一片寂靜。
“咒術師在普通人面前的原則就是低調,你們呢?”他拿起報紙,指了指上面印着的五條悟跟家入硝子:“你們自己看看,你們低調嗎?蘇芳紅子邀請你們去慈善晚宴封印面具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還偷偷收買了輔助監督給你們開車?!”
五條悟滿臉無辜道:“我們怎麽不低調了?夜蛾,你是沒見到阿爾披着假發上蹿下跳裝鬼的樣子。”
夜蛾正道:“……”
五條悟伸長脖子看了一眼他的報紙:“哇哦,《神秘的咒術師出席慈善晚會,正義揭露蘇芳紅子真面目》,好正義的标題啊,可惜老子更想被寫成蠱惑人心的邪惡巫師。”
夜蛾正道深覺無話可說,他轉向家入硝子:“硝子,你怎麽說?”
另一個當事人家入硝子淡定道:“老師,你這張報紙寫的比我這張好。”
夜蛾正道:“……”
夏油傑打圓場道:“嘛,嘛,老師,要往好處想嘛,我們學校還多了一套很有名的咒物呢,這可是好事。”
夜蛾正道冷冷道:“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