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57/58 兩章合一

12月24號。

小雪。

平安夜。

禦宅族聖地.秋葉原。

弁天堂的門店前排起了一條長長的隊伍。

有記者拿着話筒, 随機采訪排隊中的人們。

“請問您是什麽時候開始在這裏排隊的呢？”

鏡頭裏，出現一個金發碧眼的少年，少年圍着紅色的圍巾, 用阿通代言的白色貓貓口罩遮住了半張臉，他身上穿着米色的大衣，似乎已經在這裏站了好久。

面對鏡頭, 他愣了一下，就乖乖答道：“淩晨4點左右吧。”

“哦哦！不愧是排在前面的人！居然排了整整14個小時！那請問您為什麽要在這裏排隊呢？”

“哦, 因為要買Owee, 我兒子很想要。”

“兒、兒子？！”

記者小姐姐看起來非常驚訝。

“請問您今年多大了？”

金發碧眼的少年一本正經道：“真失禮啊，怎麽能詢問英靈的年紀呢, 宇宙大劍士的年齡當然是以光年為單位的。”

記者小姐姐猶豫道：“等等，光、光年難道不是長度單位嗎？”

Advertisement

阿爾一臉無辜：“所以都說了我是宇宙大劍士。”

記者：“……”

完全、完全講不明白啊！這就是傳說中的跨服聊天嗎！

記者一臉懵逼，她不知所措地舉着話筒呆立半晌，才轉身面向鏡頭, 露出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看來這位小哥哥正在Cospaly二次元裏的某個角色呢，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讓我們采訪下一位吧！”

……從某種意義上講, 她說的也确實沒有錯。

于是鏡頭一轉, 一個戴着黑色耳釘、留着奇怪劉海，還圍着黃色圍巾的少年進入了鏡頭當中。

記者小姐姐熱情道：“您好, 請問您是什麽時候開始在這裏排隊的呢？”

黑發少年答道：“啊……我嗎？跟這家夥一樣。”

記者恍然大悟：“原來兩位是一起的，那您就是這位小哥正在幫忙排隊買游戲機的……呃, 兒子嗎？”

黑發少年噎了一下：“不是。”

這個時候, 剛才的金發少年重新擠進鏡頭裏, 一本正經地說：“不是他, 是別的兒子，畢竟我的兒子其實還蠻多的。”

黑發少年：“……”

他面無表情地把金發少年推出鏡頭，正要說什麽，一個聲音就插了進來。

“搞什麽啊，傑，阿爾，都給老子好好排隊啊！”

黑發少年翻了個白眼，從那個人手裏搶過杯裝的、還冒着熱氣的關東煮，對記者說：“喏，這就是他兒子，你采訪他吧。”

鏡頭再次一轉，一個戴着墨鏡的白發少年和棕色短發的少女就出現了。

短發少女把手裏的關東煮遞給阿爾，擺了擺手，自己走出了鏡頭，表示拒絕接受記者的采訪。

于是記者詢問留在鏡頭裏的白發少年，“聽說這位外國少年是您的長輩，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什麽亂七八糟的。”

五條悟不耐煩道：“老子是來買Owee的，他們都是在幫老子排隊的家夥，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态度很差，但本人似乎只是脾氣不太好，對記者和攝像頭倒是沒什麽惡意。

記者眨了眨眼睛，“那這位少年說你是他的兒子……”

五條悟敷衍道：“Cosplay啦Cosplay，宅男都是這樣子的。”

話題終于回歸正常，記者小姐姐終于有機會切入正題了，她十分關心地問道：“有小道消息說，弁天堂的Owee庫存其實只有一百臺，且排隊的人每人只能限購一臺，你們有自信能搶到Owee嗎？”

白發少年一愣，“哇，真的假的？”

他擡眼一掃。

“……喂，不妙啊傑，我們排了這麽久的隊居然才是第103個，這不是買不到了嗎？”

黑發少年疲憊道：“是嗎？那我們就直接回學校算了，平安夜還在這裏排隊買游戲機，這叫什麽事兒啊。”

白發少年不滿道：“這可是老子的生日願望，天大地大壽星最大——這可是你們說的。”

黑發少年嘆氣：“可那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了。”

“生日願望随時有效！”

“是嗎？那兩個月後就是我的生日，我提前許願平安夜不排隊買游戲機怎麽樣？”

“你是笨蛋嗎？二月份的生日願望怎麽可能在十二月份有效？”

“啊？你說誰是笨蛋？喂，我們可是在這裏陪你排了十四個小時的隊！”

“你也說了我們都已經排了十四個小時了，是笨蛋才會想現在就回去！”

“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嗎？！”

記者小姐姐和攝影師對視一眼，默默後撤，決定去采訪排在前面的一個女人，戴着黑色貓耳的女人大怒道：“什麽禦宅族的最愛？我才不喜歡這種惡心的東西呢，我啊，是來代購游戲機的，能賺20%的代購費呢！”

家入硝子：“……”

她默默點了根煙。

“這裏還真是一個正常人也沒有。”

她身後的兩個男同學吵架吵得熱火朝天，讓周圍的人自動退避三舍，家入硝子自覺在長達十四個小時的排隊中精疲力盡，她疲憊道：“弁天堂的店到底什麽時候開？”

阿爾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還有半個小時，但是真的只有限量一百臺的話，我們應該是排不到了。”

家入硝子嘆氣：“五條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破游戲一再推遲發售時間，現在還搞這種饑餓銷售，他已經生出執念了，如果買不到的話絕對會鬧起來的。”

阿爾想了想，也覺得很有道理。

畢竟是悟醬的生日願望啊，還是替他想想辦法吧，趕上第一次發售的話，應該還有特殊贈品之類的東西。

他拍了拍前面排隊的一個男人。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戴着耳機轉過頭，有點茫然道：“怎麽了？”

阿爾把冒着熱氣的關東煮遞給他，“想吃嗎？”

男人：“……”

他的肚子适時的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像阿爾他們這樣一群人一起來排隊的，還能輪流去附近的超市買個飲料買個吃的，但只有一個人來排隊的卻只能一動不動站到游戲機發售為止，他其實早就餓了。

“可、可以嗎？”

“可以，但是我們得換個位置。”

男人看了眼阿爾背後的家入硝子、夏油傑和五條悟，遲疑道：“是跟你換，還是跟你們換？”

這四個人戴着顏色不同，但一看就是同款的圍巾，怎麽想都是一夥的。

阿爾坦然道：“當然只是我一個人。”

男人松了口氣，爽快地跟他換了位置。

——還冒着熱氣的關東煮，唔，太感動了！

阿爾默默做了個舉手歡呼的動作。

「耶，成功前進一位！」

有幸圍觀了全程的家入硝子：「……這樣真的可以嗎？」

阿爾理直氣壯道：「嗯，當然啦。102和103都是一百開外，所以使用美食計也完全沒有問題。為了悟醬的游戲機，我可是犧牲了我最愛的美食！」

「……确實。但是就算成了102我們也還是排不到Owee啊。」

「唔，你是對的。」

阿爾探頭觀察了前面的幾個人，很快鎖定了新的目标：“硝子醬，幫我看着位置。”

他往前小跑了幾步，拍了拍一個女人的肩膀。

這個女人正是剛才對記者大喊自己是來代購的那個人。

阿爾露出一個無害的表情，低聲道：“姐姐，我可不可以花錢買你的位置呀？”

女人一愣，随後果斷拒絕道：“哈？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裏排隊排了多久？我可是零點就過來排隊了，怎麽可能把位置讓給你！”

阿爾道：“我出代購費十倍的錢。”

“……”

“二十倍。”

“……”

阿爾轉身就走：“不要就算了。”

“等等！”女人一把拉住他，露出一個熱情的笑臉：“賣就賣！但是二十倍的代購費可是這個價格，而且我現在就要收！”

她伸出五根手指，阿爾淡定地點了點頭：“稍等。”

他轉身走到五條悟身邊，拉了拉五條悟的衣服，一臉平靜地伸出一只手：“悟醬，錢包。”

正在跟摯友激情對噴的五條悟：“……”

他愣了愣，從懷裏摸出錢包，一臉狐疑地交給了阿爾，阿爾接過錢包，從裏面抽出幾張最大的票交給了女人。

女人數了數錢，二話不說地就把位置讓給了阿爾。

——能賺更多錢，還能少挨半個小時的凍，笨蛋才會拒絕！

于是阿爾喜提第72位。

五條悟：“……”

夏油傑：“……”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緩緩吐了口煙圈。

“在某些笨蛋只會小學生吵架的時候，有些英靈已經順利挺進上位圈了。”

五條悟&夏油傑：“……”

他們深感慚愧，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吵架。

半個月前，阿爾終于脫離了「源賴光」的人格，又變回了金發碧眼的少年，但奇怪的是，他并沒有把他們的稱呼改回Master，而是保持了媽媽人格下的「悟醬」、「傑醬」和「硝子醬」，時不時還管他們叫兒子。

當夏油傑奇怪地詢問“你為什麽還要叫我們兒子”的時候，阿爾非常坦然地回答：“你們一直都是我的好兒子啊，爸爸永遠愛你們。”

夏油傑：“……”

來了，來了，這個熟悉的，不想正常交流的feel，這家夥根本就是個裝傻高手吧？永遠只在自己想要的時候才正常溝通！

五條悟忽然回過頭，“什麽啊，着火了嗎？”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也回頭一看，大概隔着幾十個人的位置居然生起了篝火，熟悉的銀魂高中三人組正坐在那裏烤火。

弁天堂的工作人員們為難道：“那個，客人，能不要在這裏烤火嗎？大家都在排隊，你們這個樣子會吓到其他客人的。”

“啊？我們排了十個小時的隊伍，連烤個火都不行嗎？我們只是想取暖而已！”

“不，這已經不是取暖的程度了吧，這已經屬于小型火災了。”

“……”

夏油傑抱怨道：「東京所有的笨蛋都集中在秋葉原了嗎？這裏是什麽笨蛋集中營嗎？」

家入硝子嘲笑他：「你知道就好。」

夏油傑：「……」

阿爾問他們：「出什麽事了，傑醬？」

夏油傑回答：「也沒什麽，就是後面的隊伍裏出現了銀魂高中的那幾個人。」

五條悟分析道：「他們正在故意制造混亂，以老子對他們的了解，他們應該是想趁着混亂借機插隊。」

果不其然，銀魂高中的坂田銀八帶着自己的一群學生鬧事，又是篝火，又是火鍋，又是洗澡……簡直花樣百出，仔細一看，他這次帶了不止兩三個學生，笨蛋學生的數量直接翻了好幾倍。

隊伍的秩序被銀魂高中的家夥們搞得一團亂，而他們則趁機往前擠，沒一會兒就前進到了高專三人組後面。

坂田銀八又躍躍欲試地把魔爪伸向他們：“喂，前面的小哥哥小姐姐們，你們已經在這裏排了很久吧？需要暖寶寶取暖嗎？”

五條悟、夏油傑、家入硝子同時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向坂田銀八。

坂田銀八：“……”

銀發的年輕老師愣了一下，然後熱絡道：“喲！原來是你們啊！真是的，秋葉原是什麽笨蛋集中營嗎，全東京的笨蛋都聚在這裏了啊！”

“……”高專三人組異口同聲道：“你知道就好。”

坂田銀八：“……”

夏油傑義正辭嚴道：“總之，死心吧，你們的歪門邪道已經到此為止了，都給我好好排隊。”

坂田銀八抓抓頭發，無奈道：“我說，別這麽死板嘛。你們這個位置也不是一百名以內吧，我們不如聯起手來把前面的家夥都趕走，這樣一來限量一百個的Owee就全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倒賣的話一定能賣出去不少錢吧。”

“……這是人民教師該說的話嗎？”

“老師也是要賺點外快錢的嘛，那點窮酸的工資夠養活誰啊？年輕人最喜歡的游戲，買到的Owee正好能賣給我親愛的學生們……”

“小心我們錄音舉報你啊，你這個混蛋老師。”

神樂探頭看了一眼前面：“前面的人好像都是久經沙場的高手，一看就不好攻略，阿銀，我們該怎麽辦？要我沖過去嘔吐嗎？”

夏油傑：“……”

五條悟面無表情地一把按住她的腦袋，“不許插隊，尤其不許插到阿爾前面去，老子的Owee已經十拿九穩了，你們可不許給老子搗亂。”

阿爾？

他們正要伸長脖子看看誰是阿爾，弁天堂的門忽然打開，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員喊道：“時間到，弁天堂的Owee，開始售賣！請按照排好的順序，不要急不要跑，按照工作人員的引導，每個人只能購買一臺，Owee限量一百——”

“沖啊！！！”

坂田銀八一馬當先沖了進去。

神樂和志村新八緊随其後，受到他們的惡劣影響，更多排在後面的人也不管不顧地沖進門店裏。

“喂！你們在幹什麽！”工作人員驚慌失措道：“你們有沒有在聽我們講話？！”

“誰管你啊！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弱肉強食！！！”

現場頓時亂成一團。

記者小姐姐激動地大喊：“現場混亂起來了！現場混亂起來了！限量Owee的争奪戰拉開了序幕，這實在是太危險了，這實在是太危險了——！禦宅族的戰争打響了！！！”

夏油傑扯了扯嘴角，“這已經不是混亂的程度了，簡直就是暴動吧。”

五條悟自信滿滿道：“放心吧，阿爾是不會輸的。”

果不其然，阿爾的身影已經不在原地了。

家入硝子避開周圍混亂的人們，鑽進兩個男同學之間，身高一米九和一米八的兩個男同學就是天然的堡壘，根本沒有不長眼的的家夥敢往他們身上撞。

她吐槽道：“平安夜發售的游戲引發了平安夜的暴動，事情鬧大之後Owee可能會中止發售也說不定哦。”

五條悟：“！！！”

“那怎麽辦！”他猶豫了一下，正要沖進門店裏加入混戰，弁天堂的燈忽然熄滅了。

“？”

店裏，一個哆啦A夢打扮的中年男人乘坐升降機閃亮登場，大聲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就這麽想要Owee嗎？！”

五條悟眯起眼睛，“那個是誰？”

夏油傑遲疑道：“呃……或許，是店長？”

Cosplay哆啦A夢的店長語氣激昂道：“既然你們這麽熱情，我就只好為你們變更原來的規則了！游戲——就該以游戲的方式獲取，這才是真正的玩家！來吧，都來參加我的賭局，讓我們選出客戶代表，現場進行游戲對決，賭贏了人就可以得到Owee的購買權——”

阿爾一拳揮在哆啦A夢的頭上。

砰——！

Cos藍胖子的店長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痛呼，就被人揪着衣領拎了起來。

金發碧眼的少年面無表情道：“開什麽玩笑，我本來就是第72個，能買到Owee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立刻，馬上，給我Owee，我兒子還在等着玩游戲。”

五條悟：“……”

夏油傑：“……”

家入硝子：“……”

這場面，這臺詞，這氣勢，誰看了不想大喊一句爸爸！！！

被打掉頭套的店長畏畏縮縮道：“那個，那個，請不要對店長使用暴力……”

夏油傑也道：「……那個，阿爾，我百分百支持你，但是不要欺負弱者啊。」

雖然阿爾顯然已經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克制，但是，但是——

金發碧眼的少年一手拽着店長，一腳踩在藍胖子的頭套上，他聞言回過頭，理直氣壯道：“但是哆啦A夢又不是弱者。”

夏油傑：“……”

阿爾：“你是在瞧不起哆啦A夢嗎？傑醬。”

夏油傑……夏油傑閉麥了。

——沒有人可以瞧不起哆啦A夢！沒有人！！！

于是阿爾把頭轉回來，面對一臉惶恐的店長，他平靜道：“給我Owee，還有我的同伴，我們都是排在前100的人，所以要人手一個，不然就宰了你。”

店長：“……”

高中生們：“……”

阿爾，阿爾！！這個宇宙大劍士人格的阿爾，以前也是這種暴躁人設來着嗎？！而且我們根本就不是前一百，你不要一本正經的騙他啊！！！

五分鐘後，金發碧眼的少年順利拎着四盒Owee，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弁天堂的門店，三個高中生全程弱小無助又沉默地跟在他後面，他們走出去的時候還聽見後面吵了起來：

“我們也要按原來的規則購買Owee，你這個出爾反爾搞營銷的混蛋店長！”

店長惱羞成怒地怒吼道：“閉嘴！你們這些只知道打游戲的死宅！給我去上學！去工作！不要一天到晚躲在家裏打游戲！你們這些只會花媽媽的錢的廢物！”

高中生們：“……”

他們走出去好遠後，五條悟才拍了拍阿爾的肩膀，開口道：“辛苦啦，阿爾。”

阿爾向他豎起大拇指。

“我說過了，我一定會滿足悟醬的願望的。”

五條悟少見的有點感動。

自從解除「源賴光」的人格後，金發碧眼的英靈還是原來那個不着調的宅男大劍士，但他們隐隐約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變了。

不是那種浮于外表的變化，而是更深層次的，內核的變化。

阿爾自己也感受到了。

在滿足了五條悟的生日願望後，阿爾心中的執念終于微微平息，他又恢複了以往的心（wu）平(jing)氣(da)和(cai)。

阿爾停下腳步，看向眼前的龐然大物。

“……高達的銅像？”

三個高中生同時擡頭，看見秋葉原的廣場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高達銅像，上面挂滿了聖誕節專用的裝飾品，雪花彩燈、星星燈、襪子挂件、聖誕老人挂件、麋鹿玩偶……

家入硝子吐槽道：“為什麽要在高達銅像上挂這些？”

五條悟分析道：“畢竟這裏是秋葉原，可能是用高達銅像代替了聖誕樹吧。”

不愧是你，秋葉原，禦宅族的聖地！

阿爾問他們：“Master們，要合個影嗎？”

四個高中生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就迅速挪到高達銅像下面，爽快地跟這個奇奇怪怪的“聖誕樹”合了影。

“茄——子——！”

咔嚓。

夏油傑看了看拍好的照片，問道：“你們不覺得把高達銅像換成皮卡丘雕像也很棒嗎？聖誕節的話，果然還是皮卡丘更可愛吧。”

家入硝子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

“我看你是皮卡丘中毒太深了。”

阿爾卻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鼓舞道：“這樣吧，如果傑醬哪天不當咒術師了，可以試試去競選市長。”

“……哈？競選市長做什麽？”

阿爾一本正經道：“你當了市長就能把高達銅像換成皮卡丘了。嗯，傑醬，我等你十年！”

五條悟哈哈大笑，他聲情并茂道：“傑，老子也給你十年，十年後，你一定要以市長的姿态回到我們身邊，好嗎！”

家入硝子忍俊不禁：“嗯，好志氣啊，夏油。”

夏油傑吐槽道：“不要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情就去競選市長啊，而且這也不歸市長管吧。”

阿爾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微微仰起頭，看着從天空飄落的細碎雪花，伸出了一只手。

“我的意思是，十年後也要一起過平安夜啊，Master們。”

這是他十二歲之後，第一次度過有“家人”陪伴的平安夜。

五條悟道：“廢話。”

夏油傑也理所當然道：“那當然了。”

家入硝子點上煙，酷酷道：“嗯，如果沒有加班的話，肯定是沒問題的吧。”

反正他們四個很強，哪怕過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肯定也都活的好好的吧。

阿爾期待道：“平安夜快樂，Master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