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59/60 兩章合一

清晨, 阿爾從自己的寝室裏醒過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便覺得這天的清晨格外安靜。

他拉開窗簾，果不其然地看見了覆滿白雪的世界, 鵝毛般的雪花仍在飄落, 窗外的雪景美得如夢似幻。

這是下了一夜的雪嗎？

他打了個哈欠, 像普通人那樣洗臉刷牙，換上居家服, 剛打開冰箱, 房間的門就被敲了敲。

“請進。”

夏油傑打開門，探進來半個腦袋，“需要早飯嗎？”

說着，晃了晃昨晚從商業街買的吐司。

阿爾眼前一亮，“要，我這裏有果醬和酸奶。”

果然, 這種大雪天，即便是咒術師也是不願意出門去食堂的。

他邀請夏油傑進來, 分享了酸奶和一些早餐餅，沒一會兒，又有人過來敲了敲門, 阿爾伸長脖子：“請進。”

會敲門的隊友只有兩個, 夏油傑已經坐在裏面了, 那外面的十有八九就是家入硝子。

果然, 家入硝子打開門，看見縮在被爐裏的阿爾和夏油傑, 有點無精打采地問道：“你們誰有泡面？”

夏油傑挑眉：“一大早就吃泡面？”

“不想出門。”家入硝子道：“這麽大的雪, 估計能一腳一個坑。”

阿爾安利道：“吃吐司嗎？還有新鮮的藍莓果醬。”

家入硝子嫌棄道：“不了, 不想吃果醬，一大早吃甜的就是在折磨我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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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同伴裏有兩個了不得的甜品怪，導致她經常出入甜品店，但家入硝子是真心不喜歡吃甜品，夏油傑還能跟着吃兩口，她是完全不行。

夏油傑起身道：“你等等，我房間裏有。你要海鮮還是咖喱牛肉？”

“啊……咖喱吧。”

夏油傑回房間去拿泡面，阿爾拍拍被爐：“進來啊硝子醬，一起吃。”

家入硝子依言鑽進被爐裏，被爐裏暖烘烘的，非常适合這樣的大雪天，她滿足地趴在被爐上，嘆了口氣：“幸好今天沒什麽課，我可不想現在出門……”

不用想也知道，今天肯定是沒什麽人進來鏟雪的。

能出入高專的人本來就不多，平時自動販賣機壞了都不能及時得到修理，更別指望有人能進學校幫他們鏟雪了。

聖誕節過後，就是元旦和期末考試。

臨近期末時，夜蛾正道大手一揮，允許他們在宿舍裏自己複習功課，唯一的要求是文化課的成績不要跟京都校差距太大。

咳，說來慚愧，夜蛾正道雖然是個穩坐後方的傀儡師，但本人是實打實的實戰派，對文化課确實沒什麽自信。

他的這幾個學生……無下限擁有者的五條悟自然不用多說，連夏油傑這種遠程法師都被他帶成了近戰法師，他甚至時不時還能拎着家入硝子進道場學兩手格鬥技巧，文化課……咳，真的，成績差不多就可以了。

阿爾提議道：“要我燒點熱水嗎？”

“嗯，好，謝謝。”

他們這邊的動靜成功吵醒了還在蒙着被子睡大覺的五條悟。

【聖杯戰争東京賽區禦主群（4）】

【鋼鐵滾球獸】：你們吵什麽啊？

家入硝子回複道：

【今天戒煙了嗎】：吃飯啊。

【鋼鐵滾球獸】：在宿舍？你們吃什麽？

【宇宙最強saber】：下雪了，大家都不想去食堂。我們有泡面和面包，你也來嗎，悟醬？

三分鐘後，五條悟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趕到現場，還順手拎了袋橘子，困得哈欠連天。

家入硝子吐槽道：“又熬夜打游戲了吧。”

他們用湊出來的牛奶、面包和泡面解決了早飯，橘子留着當零食。

早飯後，阿爾又從冰箱裏翻出來一瓶沒開封的花生醬，送給了家入硝子。

“喏，花生醬配面包還是很好吃的。花生醬的味道偏鹹，但是很好吃。”

家入硝子沒有推拒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她問：“你的冰箱裏怎麽這麽多面包醬？”

草莓的、藍莓的，花生的煉乳的，簡直應有盡有。

阿爾解釋道：“是上次跟傑醬一起去超市的時候買的，就是五倍積分的那次啦，當時還給你帶了拖鞋，你忘了嗎？”

“哦，我想起來了。”

他們吃完飯，又留在阿爾的房間裏一起看複習資料，別問，問就是阿爾的房間有被爐，被爐就像是個吃人的深淵，誰進去誰知道。

夏油傑翻了翻期末用的複習資料，驚訝道：“這個筆記做的也太好了吧，你從哪裏弄來的？”

他确信這不是家入硝子的筆記。

家入硝子驕傲地笑笑，“是歌姬前輩一年級的時候做的筆記，我跟她說了一下期末考試的事，她就給我寄過來了。”

家入硝子跟庵歌姬關系很好，基本每天都要互相發消息聊天，按家入硝子的話說，哪天歌姬前輩不回她的消息了，百分百就是任務出問題了，他們直接出發去救人就OK.

五條悟沒良心地感慨道：“那家夥原來也是有一技之長的嘛。”

家入硝子不爽道：“歌姬前輩擅長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五條悟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資料：“不過比起這個，硝子，你不如告訴老子反轉術式到底是怎麽用的？我們馬上就要二年級了，再不學會反轉術式可不行。”

家入硝子吐槽道：“學會反轉術式又不是什麽學期任務。”

五條悟理直氣壯道：“那是老子的學期任務。”

阿爾咬着吸管評價道：“夜蛾老師聽了一定會暴跳如雷的。”

班主任為了保全東京校最後的顏面特意給他們放了假，專門讓他們背書，結果五條悟完全不打算用這個時間複習文化課，而是打算研究反轉術式。

家入硝子想了想，“就是……咻咻咻，再噗噗噗的一下，就治療成功了，如果不行，那就再多轉幾次。”

五條悟：“……”

夏油傑：“……”

阿爾驚為天人的一拍桌子：“硝子醬果然是天賦流！”

女兒如此天才，他深感欣慰。

另一個天才表示難以理解，他支着頭在草稿紙上劃拉了一會兒，就刷刷刷地寫出一整張的數學公式，大腦高速運轉，草稿紙轉眼就被他用掉七八張，吃甜品的頻率也無意識地加快。

見他這麽認真，阿爾決定把桌子上的零食全部讓給五條悟，免得孩子把自己的腦袋給燒壞了。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習以為常地搖搖頭，低頭開始複習文化課上的內容。

阿爾一邊剝橘子，一邊聽着五條悟的鋼筆劃在紙上的聲音，還有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翻動複習資料的聲音，心中是前所未有的餍足。

這才是美好的假期啊。

它對系統道：「說起來，還沒有使用過的馬甲好像只剩下清姬吧。」

「是的。」

「南丁格爾、蘭斯洛特、源賴光……嗯，清姬先放着，最近的電量先充給其他英靈吧。」

「好的。」

清姬的馬甲……怎麽說呢，阿爾其實是非常非常喜歡清姬的。

如果不喜歡，他也不會制作清姬的COS服。但是以他對「清姬」的了解，一旦使用清姬馬甲，他就會受到清姬的屬性影響，而清姬……

啧。

他随口問道：「系統，我能不能再追加幾個其他的Berserker馬甲？」

系統回答：「以宿主的體質，只要準備好可以進行融合的COS服，是可以追加馬甲的。」

阿爾驚了：「……真的？！」

叮咚。

手機忽然跳出來新的消息提醒。

阿爾低頭一看，是班級群裏的消息，他們總共有兩個班級群，一個是有夜蛾正道的，一個是沒有夜蛾正道的。

【東京咒術高專夜蛾班（5）】

【夜蛾正道】：人都在哪兒？

【阿爾】：宿舍。

【夜蛾正道】：在複習？

【阿爾】：是的。

【夜蛾正道】：嗯？那你怎麽還在玩手機？

【阿爾】：……可是老師，我又不考試。

夜蛾正道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在群裏說道：

【夜蛾正道】：誰說的，你也要考。我不管英靈是什麽，但既然作為高專的一員和咒靈戰鬥，這些知識就是必須要學會的。

【夜蛾正道】：聽見了嗎？

五分鐘後。

【夜蛾正道】：呵，聽不見也要考。

【阿爾】：……

夏油傑注意到他的臉色，“怎麽了，阿爾？”

阿爾面無表情道：“悲報，夜蛾老師說我也要考試。”

五條悟在百忙之中大聲嘲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十分鐘後，砰的一聲，阿爾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身寒氣的夜蛾正道出現在他們眼前，身形高大，氣勢驚人。

四個學生擡頭看着他，都有點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老師？”

夜蛾正道面無表情地宣布道：“恭喜，日本誕生了兩個新的特級咒術師。”

“……”

什、什麽？

只見夜蛾正道從懷裏摸出新的學生證，抛給五條悟和夏油傑，五條悟和夏油傑接過學生證一看——

[東京咒術高專二年級/五條悟（16）/特級咒術師。]

以及，[東京咒術高專二年級/夏油傑（15）/特級咒術師。]

特級——咒術師！！！

夏油傑驚訝道：“老師，這是怎麽回事？”

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但自從上次和阿爾一起暴打過爛橘子之後，他就徹底死了晉升特級的心，沒想到峰回路轉，他居然晉升了？

夜蛾正道了然道：“你們兩個的實力早就超越了普通的一級咒術師，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當然，能否晉升特級咒術師不僅是看當下的實力，也要看咒術師本人的術式是否足夠強大，将來還有多少可以進步的空間等等。”

班主任嚴肅道：“上個學期結束時，我就跟校長商量過讓你們晉升特級的事，申請表也早就送到了高層那裏，我們都覺得無下限和咒靈操術前途無量，足以擔起特級的重任，就在昨天，正式的批準下來了。從這一刻起，你們就是日本僅有的三個特級咒術師中的一員……咳，兩員。”

好家夥……

上次大鬧京都總部時，那群爛橘子還用“特級咒術師”的身份來利誘夏油傑，結果夏油傑的特級頭銜原來是早就內定下來的事情？

阿爾再次深刻認識到了爛橘子們不要臉的程度。

夜蛾正道又把新的學生證遞給家入硝子。

[東京咒術高專二年級/家入硝子（16）/反轉術式擁有者]

“這是你們二年級時的學生證，反正下學期你們就是二年級了，就當提前發了吧。硝子因為術式的特殊性，明年的工資會提高到跟特級咒術師一樣的級別，不過正式漲工資是從明年四月開始。”

他轉向阿爾：“還有你，阿爾。”

阿爾一愣，“我？”

怎麽回事？他也有證？

夜蛾正道遞給他一份表格。

“高層要求将你登記為日本的第十七個咒靈，你跟傑填一下這個表格，越詳細越好。還有，以後如果有關于咒怨的委托，你或許能領到一份自己的酬勞。”

“哇。”阿爾真心實意地驚到了：“我居然還有酬勞？”

“嗯。”夜蛾正道說：“聽高層們的意思，日本确實還有幾個不為人知的咒怨，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應該會作為高層的私人委托交給傑，那麽私人委托的酬勞……”

夏油傑搶先一步，積極道：“當然屬于阿爾！”

能制裁咒怨的是阿爾，并不是他，所以咒怨的相關委托當然也該給阿爾打錢。

阿爾眨了眨眼睛，低頭看手裏的登記表，是專門給日本第十七只咒靈用的登記表。

“怎麽有兩張表格？”

“哦。”夜蛾正道好像這才想起來另一件事，“還有一張是給……那只會治療人的咒靈的，傑，你記得填，高層們很重視你那只會反轉術式的咒靈。”

夏油傑：“……”

那他是填阿爾，還是填貞子啊？不，好像都不能填吧！

夏油傑遲疑道：“我那只咒靈的速度和效率并不如硝子。”

硝子是“只剩一口氣就能拉到滿血”，但貞子因為治療速度比較慢，且不太智能（這是沒辦法的事），所以不适合處理太緊急的傷勢。

夜蛾正道說：“無所謂，你如實填上就好。”

他認真道：“無論如何，你們手裏多了一張保命的牌，老師還是很欣慰的。”

“……”

夏油傑點了點頭，家入硝子也道：“我也挺放心的。”

三個笨蛋同伴裏，阿爾自帶“護士”人格，能大面積回血，夏油傑也有了貞子（同時他還是阿爾的禦主），五條悟雖然暫時沒有領悟到反轉術式，但以他這個勢頭和恐怖的領悟能力，領悟反轉術式也是早晚的事情。

她以後只會越來越忙，總有一天會忙到再也離不開高專，那時候就沒法随時随地支援同伴們了，如果笨蛋同伴們都有治療傷勢的技能，她留守高專時也會非常放心。

可是，又是登記又是發工資的，高層又是抽了什麽風？

五條悟納悶道：“爛橘子們這是抽了什麽風？”

他們當初可是直接拆了整個京都總部，總部裏的爛橘子更是全部都被阿爾打成了重傷，他和夏油傑還逼着高層立下過“束縛”，高層沒有背後報複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夜蛾正道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告訴他們：“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京都總部被神秘咒靈襲擊的事情？”

阿爾：“……”

記得，就是他幹的。

五條悟：“……”

夏油傑：“……”

記得，就是阿爾幹的。

家入硝子：“……”

這樣的大事件，她當然也是知道內情的。

夜蛾正道在房間的椅子上坐下來，沉聲道：“那件事發生之後，高層一直在全力調查神秘咒靈的身份，但始終沒有頭緒。”

學生們：“……”

阿這，那個神秘咒靈其實就在您面前坐着呢，而且馬上就要登記成日本第十七只咒靈了！你還讓他一起參加期末考試！

夜蛾正道揉了揉太陽穴，有點頭痛道：“經過這幾個月的調查，我們偶然得知，日本境內很可能存在更多沒有登記的強大咒靈。”

四個高中生一愣，“诶？”

“也有報告說，那些咒靈可以跟人類進行交流。”

“诶？！”

這次他們是真的有點驚訝了。

五條悟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是簡單的交流嗎？只是這樣的話，東京也有不少咒靈可以做到吧。”

“不，我聽說是能跟人類正常交流，除了外貌就跟正常人類無異，就像古書記載上的妖怪一樣。”

順便一提，妖怪是古時候的人們對咒靈的稱呼，随着時代的進步，“妖怪”這個稱呼也變成了更專業的“咒靈”，古時候的妖怪代表有很多，比如酒吞童子、茨木童子、玉藻前等等，但那畢竟都是傳說故事裏的妖怪們，有沒有真正存在過都是一個迷。

高中生們面面相觑，夜蛾正道嘆了口氣，憂心忡忡道：

“咒靈們或許遠比我們以為的更加狡猾，他們潛伏在黑暗中伺機而動，之前的襲擊總部事件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策劃的一場行動。抱歉，悟，傑，阿爾，我之前誤會你們了，其實我一直以為那天的騷亂是你們故意制造出來的。”

三人：“……”

不，那就是我們幹的啊！！！

夜蛾正道總結道：“總之，因為這個消息，高層那邊已經炸開了，他們不打算将這件事告訴更多咒術師，但是你們畢竟是特級咒術師，以及稀有的反轉術式擁有者，所以告訴你們也沒關系。不過記住了，這件事必須要守口如瓶。”

衆人：“……”

會的，關于我們才是真兇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夜蛾正道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又盯着他們填完了阿爾的報表，看到上面的“吃不到糖的小孩子們的怨念化成的咒靈”、“術式是把一切變成糖果”之後，他抽了抽嘴角。

真的假的？

吃不到糖的怨念真的有這麽大嗎？

而且這個能力聽起來真像是某些甜食愛好者的福音。

在他檢查表格的時候，四個學生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阿爾輕輕點了點頭。

“對了，老師。”五條悟若無其事地開口道：“關于那天襲擊總部的咒靈，我們其實有點頭緒。”

“……什麽？”

“你知道蘭斯洛特嗎？”

夜蛾正道：“……”

五條悟一本正經道：“圓桌騎士裏的第一勇士蘭斯洛特，不列颠傳說中的湖中騎士，傳說是被湖中的仙女們養大的家夥。”

夜蛾正道狐疑道：“悟，你想說什麽？”

五條悟道：“那天襲擊總部的家夥就是蘭斯洛特。不信你們去看《FZ》！”

夜蛾正道：“……”

《FZ》？不就是之前火遍大街小巷的那個動畫片嗎？咦？奇怪，自己怎麽會知道這種事情？悟和傑似乎在自己面前提過這個動畫片，但他不記得那時候的事情了。

不過無論如何，他還是記下了這個動畫片的名字。

“我知道了，你們四個，現在還要複習嗎？”

阿爾微微一頓，拒絕道：“不了吧，老師，我們全員晉升特級，今天應該好好慶祝一下，而不是留在宿舍翻書。”

他不想考試，更不想參加複習，看別人複習很歲月靜好，但輪到自己的時候……嗯，嗯，這種心理是正常的。

夜蛾正道笑了。

“正好，你們很閑的話，就去把外面的雪鏟了，正好冷靜一下頭腦。剛好今晚要跨年，學校也該清理清理了。”

學生們：“……”

夜蛾正道走後，五條悟唏噓道：“不得了，莫名其妙釣出了意料之外的大魚。”

夏油傑思索道：“有人類智慧的咒靈嗎……我還真想見識一下。”

家入硝子敲了敲桌子，“沒關系嗎？蘭斯洛特的事情？居然就這麽說出來了。”

“沒關系吧。夏油傑答道：“動漫相關的店裏到處都能買到《FZ》的周邊，偶爾也有在門口貼蘭斯洛特海報的店，被發現是早晚的事情。”

“沒錯。”五條悟笑嘻嘻道：“萬一哪天爛橘子們心血來潮跑去商業街散步，結果正好就見到了呢？這種情報無所謂啦，他們看完《FZ》只會覺得更迷茫吧。”

“……也是。”

夏油傑起身道：“走吧，出去鏟雪。”

他的三個同伴齊齊看向他，“你還真去啊？”

“哈？早晚都要鏟的，今天不弄的話，你們想明天再鏟嗎？明天可是新年第一天。”

五條悟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跟着起身，家入硝子嘆了口氣，“我們果然還是要出門的啊……”

阿爾安慰他們：“打起精神來嘛，晚上還要一起吃壽喜鍋的吧，之後還要去神社跨年，好玩的內容都在晚上呢。”

五條悟故作驚訝道：“哇，阿爾居然會說出這種鼓勵人心的臺詞，還真是長大了哦！”

阿爾翻了個白眼：“我可是以光年為單位計算年齡的英靈。對了，夜蛾老師呢，他過年不回家嗎？”

夏油傑答道：“你忘了？他已經離婚了啊。”

“……好慘。”

“我也覺得好慘。那這樣怎麽樣？晚上的壽喜鍋叫上老師一起吃？”

“可以。”

“可以。”

“可以。”家入硝子平靜道：“雖然夜蛾老師也不一定想見到我們就是了。”

……

京都咒術高專。

新的高層會議室裏。

咒術界的高層們圍坐在一起，各個表情不善。

“人都齊了嗎？”

“七七八八吧。這麽着急的把我們叫過來有什麽事？今天可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你最好是真的有急事。”

被緊急叫出來加班的老頭子們顯然都不太高興。過年了，這個時候可不就是在家“教訓”年輕小輩，讓還在成長期的小輩們瑟瑟發抖得連飯都吃不下，而其他家族成員還得瘋狂獻上彩虹屁，一個勁兒給他們敬酒的好日子嗎？

長鼻子老頭一臉凝重地示意輔助監督打開投影儀。

白布上，出現了一個身披黑色铠甲的騎士，他搶奪了一架F-15J據為己有，正跟另一個滿身金燦燦的家夥打的熱火朝天，在“Aaaarrrttthhhuuurrr——”的魔性音效中，他們再次回想起了被黑色騎士按在地上摩擦的恐懼。

長鼻子老頭沉痛道：“這個動畫片，就是前陣子火遍日本的《FZ》，而這個漆黑铠甲的家夥，就是這個動畫片裏出場的角色！”

高層們：“……”

他們做了幾個月噩夢的咒靈，他們找了好幾個月都找不到絲毫頭緒的咒靈，居然出現在動畫片裏了？！

他們絕對不會認錯的，就是這個味兒啊，Aaaarrrttthhhuuurr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