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89/90 兩章合一

東京。

咒術高專。

阿爾悄悄回到了高專的學生宿舍。

英靈既不是咒術師也不是咒靈, 所以他沒有驚動任何人，輕而易舉地穿過天元的結界，進入了高專的內部。

他将自己、五條悟、夏油傑三人的校服疊好, 裝進袋子裏，又拿出飼主們交給他的清單, 開始安靜地收拾東西。

五條悟的備用墨鏡，夏油傑的發繩和耳釘, 自己做了一半的COS服，睡衣, 書籍, Owee……等等等等, 都得由他帶出去。

他們要保天內理子, 已經注定不會再回高專上學了。

大概是宿舍裏的學生太少，他收拾東西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宿舍裏唯一的女生。

“回來了？”

家入硝子推開虛掩的門, 神情慵懶, 态度一如既往, 就好像每一個被打擾了午覺的下午。

阿爾平靜道：“喲, 硝子醬。”

家入硝子也很平靜，她掃了一眼他正在收拾的行李箱, 笑道：“你們以後打算去哪裏？”

阿爾聳了聳肩：“嘛，你很快就會聽見我們的新消息了，悟醬和傑醬想給你一個驚喜。”

短發少女低低的笑了一下，“驚喜？恐怕是驚吓吧, 真是沒想到, 二年級這麽快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阿爾笑着問她：“那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哎呀, 這可不行。”家入硝子遺憾道：“我可是唯一一個能用反轉術式治療別人的咒術師, 要是連我都叛逃了, 咒術界可就亂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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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一旦離開，負傷的咒術師就無人醫治，爛橘子們死了也就死了，可其他重傷的咒術師可就要倒大黴了。

阿爾道：“我們也這麽想。”

家入硝子是不會跟他們一起叛逃的，因為她是醫者，她有她的責任和理想，所以他們也不會真的去邀請家入硝子和他們一起叛逃。

更何況，家入硝子是整個咒術界的“保命符”，高層的爛橘子們就算要遷怒，也絕對遷怒不到家入硝子身上去，除非他們都不想活了。

“放心吧，硝子。”

阿爾指了指自己光滑的手背，家入硝子便低頭去看自己的手，一年前用紅筆畫出來的令咒還清晰地印在她的手背上。

“我們一直在一起。”

家入硝子無奈道：“真肉麻，我已經忍受不了你們這些男高中生了，這樣一想，你們這些混蛋走了也好。”

阿爾眯起眼睛，笑道：“雖然我們叛逃了，但以後還是會找機會來看你的，以後的平安夜大家還要一起過呢。對了，我們還會盡我們所能祓除咒靈，不會真的罷工的，所以你就當我們踏上了新的修行之路吧。”

伏黑甚爾的強大給少年們造成了相當大的沖擊，五條悟在被他捅了一刀後隐隐約約地掌握了反轉術式的關鍵，甚至還提出了将無下限轉變成被動技能的想法，最近練習得相當投入。

夏油傑也差不多，他最近吞噬咒靈的頻率變得頻繁，已經到了是個咒靈就要調伏的地步，并且正在研究如何展開咒靈們的生得領域——簡易領域他是會開的，現在研究的重點在如何展開「化身玉藻前」和「化身輝夜姬」的完整領域上。

至于阿爾，他最近正在幫夏油傑打怪，這既能給Master增加實力，又能給自己刷經驗，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畢竟，如果還要堅持過去慢吞吞的随緣升級法，他恐怕很快就會被兩個同伴甩在後面。

啧，這可真是太為難宅男了。

家入硝子笑着道：“我可不會舍不得你們的，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減少大半夜在隊伍頻道聊天的次數。”

阿爾噗的一笑，“硝子醬，我可保證不了這個哦。不過晚上的時候我可以幫你屏蔽掉群裏的消息。”

“那倒不用。”

雖然半夜被迫收聽笨蛋同學們的“廣播劇”很煩，但是知道他們正在某處地方活蹦亂跳的過日子，她也會覺得安心。

“對了，大難不死的星漿體呢？”

“理子醬嗎？她好好的呢，最近在補電視劇《奔跑吧小百合醬》，看得很入迷。之後我們還打算帶她玩Owee，到時候你也要來。”

家入硝子沒有拒絕：“還是玩上次的随機模式嗎？是那個的話，我也不是不行，畢竟還蠻有意思的。”

“……我和悟醬應該沒有問題，但是傑醬十有八九是不會再玩随機模式了。”

雖然阿爾和五條悟反複吹爆夏油傑的肯○基分店高達，但夏油傑本人好像并不願意體驗第二次。

阿爾忽然想起來了什麽，他把裝着三人校服的袋子交給家入硝子。

“硝子醬，這是我們三個人的校服，你幫我們保管幾年吧，等以後畢業的時候，我們再回來跟你一起拍畢業照。”

“噗。”家入硝子道：“那我可得收三份畢業花束才行。”

“沒問題！”

“對了。”家入硝子指了指他的床底，“消毒水你還要嗎？不要的話，我就把消毒水搬到醫務室用了。”

“哦，這個沒問題，你拿去用吧。”阿爾很大方的把床底下的兩大箱消毒水都送了出去：“對了，我的海報和谷子都去哪兒了？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找不到……總不會是已經被高層派來的人給沒收了吧？”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笨蛋，還不是你自己扔掉的。”

阿爾：“……”

懂了，南丁格爾和狂呆屬性犯沖，或許不适合住在一個屋子裏。

家入硝子叮囑道：“最近別在班級群裏說話，也不要給高專的家夥們打電話，包括七海、灰原，還有歌姬她們，我們的電話都被監聽了——你們明白的吧？”

“嗯，當然。”

這件事他們早有預料，并早早換了新的手機號碼，只不過家入硝子這邊有更方便的隊伍聊天室，他們就沒有把新號碼告訴家入硝子。

最後，家入硝子囑咐他：“記得把圍巾帶走。”

阿爾當然不會忘記「源賴光」的愛心圍巾。

他碧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心情很好道：“我知道啦。”

他們平淡地見了面，說完話後再平淡地分開，阿爾拖着大號的行李箱，通過樹林的小道離開了高專，在走過某處地方時，他察覺到有人在看着他，一轉頭，就看見夜蛾正道正在遠處一言不發地看着他。

阿爾朝夜蛾正道用力揮了揮手。

“……”

夜蛾正道面無表情地甩甩手，示意他快滾。

于是阿爾麻溜地滾了。

距離天元最後的同化期限，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天元大人仍然還是咒術界的天元大人，高專的學校、輔助監督們的“帳”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而絕大部分的咒術師們甚至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過怎樣的大事。

咒術界的高層們在舒了一口氣的同時，終于開始調查起了兩個特級咒術師的失蹤事件。

一開始還有人猜測他們是被什麽不可抗力的因素絆住了，或者更恐怖一點——他們被不為人知的神秘強者殺死了，這一猜測曾在高層內部掀起了驚濤駭浪，連一向很沉得住氣的五條家也有點慌，生怕他們家最大的“王牌”五條悟出了什麽事。

但很快，“窗”就調查到五條悟和夏油傑的銀行卡在他們失聯當天被人“洗劫”過。

“……”

嘶，總不能是有人謀財害命吧？那可是兩個特級咒術師。

任勞任怨的“窗”連忙去查了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裏的賬戶，發現結果差不多，裏面的錢被卷得幹幹淨淨，連零頭都不剩。

“……”

妙啊，妙啊。

事件的真相已經相當清晰明了了。

特級咒術師五條悟、夏油傑，背叛了高專和天元大人，私自帶着星漿體卷款跑路了。

高層們非常憤怒，他們最害怕的事情終于發生了，兩個超規格的強者脫離了他們的掌控，他們當即把夜蛾正道叫去京都，打算拿這件事做做文章，順帶威脅一下五條悟和夏油傑，對，最好再把夏油傑的父母控制起來威脅夏油傑，至于五條家的……就算了。

然而還沒等他們實施這個作死的計劃，內部的風向就又變了一次。

東京咒術高專的老校長語重心長地問道：“跟兩名特級咒術師撕破臉之後呢？現在的日本，有誰能承受兩個特級咒術師的怒火？諸位總不會是想依靠九十九由基吧。”

高層們：“……”

九十九由基靠得住，公豬也能上樹。

五條悟和夏油傑早就猜到他們或許會拿夜蛾正道威脅他們，本來都做好了轟炸京都咒術高專（主要是高層的會議室）的準備，沒想到他們竟然自己取消了用人質威脅他們的計劃，從家入硝子那裏聽到最新進展時，五條悟和夏油傑甚至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好想揍爛橘子啊！

阿爾拖着行李箱，神神秘秘地回到了一家酒店。

他們從青森縣回來後，就在東京的某個酒店裏訂了兩個房間，天內理子就窩在酒店房間裏，補一補以前錯過的電視劇，順便給自己的好朋友們手寫辭別信。

她真的活下來了！

但天內理子即回不去原來的學校，也不能在朋友們面前露臉，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做一個正式的告別。

至于五條悟和夏油傑……

“這幾個就是盤星教在東京的重要據點了，明天他們會在這個地方開一場會議，盤星教的大部分高層都會到場。”

阿爾打開房門：“悟醬，傑醬，我回來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從地圖上擡起頭，“喲，好快啊，阿爾。”

“嘛，因為收拾的東西本來就不多。校服我已經交給硝子醬了哦。”

“辛苦了。”夏油傑溫和道：“硝子怎麽說？”

“她說畢業那天我們要送她三份畢業花束。”

五條悟和夏油傑就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不愧是硝子！

下次見面的時候就用煙和啤酒給她賠罪吧。

“我還見到了夜蛾老師。”阿爾在沙發上坐下來，道：“老師看起來——嗯，很普通，就跟以前一樣，感覺沒什麽變化。”

“那就好。”

五條悟道：“要是爛橘子們敢為難夜蛾，那我們就用行動告訴爛橘子，高專的家夥們是我們罩着的。”

夏油傑吐槽道：“夜蛾老師聽了絕對會血壓飙升的。”

阿爾道：“嘛，總得來說，高專的一切都很平靜，跟以前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還是那麽鄉下，還是那麽安靜。

夏油傑打開阿爾帶來的行李箱，一邊分東西一邊道：“那是因為天元大人平安無事，所以事情才沒有進一步鬧大。不過說起來，天元大人到底是怎麽回事？進化了？還是沒進化？”

五條悟歪歪斜斜地坐在沙發上，悠然道：“如果已經進化了，說明他進化後仍然是隊友，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如果沒有進化，說明他順利吸收了星漿體，又能安安心心地在地底下窩五百年了。”

金發碧眼的少年低聲道：“聽起來像個終極宅男，你們說他會在地底看漫畫打游戲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傑神情微妙道：“順利吸收了星漿體嗎……”

五條悟這句話實在是意味深長。

如果天元大人是順利吸收了星漿體才平安無事，那麽就有兩種可能，一是星漿體根本不止一個，二是天內理子根本不是星漿體，只是一個吸引視線的幌子。

……啧。

“別想那麽多。”五條悟笑嘻嘻道：“還是已經完成了進化的可能性更高，不是嗎？”

“……不想讓我多想的話，就別對我說多餘的話啊。”

“怪老子咯？”

咚咚咚。

咚咚咚。

三個人同時停下來，看向酒店房門。

外面傳來快遞小哥的聲音：“您好，您的快遞！”

快遞？

他們今天的快遞好像只有……

阿爾難得積極主動道：“我去我去。”

金發碧眼的少年打開了房門，快遞小哥送進來一大箱沉重的東西：“齊藤先生，是吧？”

“對，沒錯。”

阿爾爽快地簽下“齊藤一二三”這個一看就槽點滿滿的名字，收下了快遞。

他拍了拍送來的包裹，“是那個吧？”

夏油傑微微一笑，“嗯，是那個。”

五條悟激動道：“哇哇哇，是那——個嗎？這麽快？”

“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油傑從阿爾手裏接過包裹，三下五除二就把快遞包裝拆開，從裏面拿出了一張薄薄的DVD，“就是這個，總共訂了100張。”

阿爾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熟練地打開電視，夏油傑就把DVD放進了播放機裏。

不短的黑屏之後，屏幕終于亮起，浮現出了一口水井，井水波光粼粼，隐隐倒映着月亮。

這個DVD裏刻錄的影像，正是貞子的錄像帶。

“耶——！”

已經辍學的前.男子高中生們振臂高呼：“貞——子——姐——姐——！”

……

青森縣。

杉澤村。

砰！

砰！

砰！

外面時不時傳來一聲槍響，以及屍體倒地的聲響，伏黑甚爾坐在杉澤村一個破敗的房子裏，困得哈欠連天。

被困在咒怨結界裏的不知道第幾天，依然沒有找到離開的方法，暴力破除的方法也完全行不通，咒怨不愧是最惡心的咒靈之一，無論殺死多少次，零點一到就還是能恢複原狀。

沒有祓除的方法，也沒有化解的方法。

而折磨着伏黑甚爾的咒怨不僅僅是杉澤村。

從他們被丢在杉澤村的那一天起，名叫白井的女人就和之前一樣，每天風雨無阻地到他面前打卡。

哦，不過出現的頻率從一個小時一次變成了一天一次，伏黑甚爾猜測，應該是領域內的時間流速跟外面不太一樣的原因。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由于那群小鬼臨走前卷走了他的咒靈和天逆鱗，他現在一件能用的咒具也沒有，根本祓除不了咒靈。

沒錯，咒靈只能用咒力祓除，而天生就沒有一絲咒力的伏黑甚爾，在失去咒具後就同時失去了祓除咒靈的能力。

伏黑甚爾：“……”

沒辦法，他只能每天跟白井大眼瞪小眼，一直對視到白井自己撤退為止。

“啊！”

外面傳來詛咒師凄厲的慘叫，伏黑甚爾探頭一看，詛咒師被手槍射中背部，第N次倒在了田地裏。

“哈哈哈。”

他沒有良心地笑了出來。

現在被困在杉澤村裏的不僅僅是他，還有當初跟他一起來找星漿體麻煩的其他詛咒師們，大家正在一遍又一遍地上演“屠村”的慘劇。

伏黑甚爾所處的這個房子，是杉澤村裏唯一一個避難所，是“兇手”絕不會踏進來的房間，伏黑甚爾便一個人霸占了這裏。

對，他現在祓除不了咒靈，但揍幾個詛咒師依然綽綽有餘，畢竟“術式殺手”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而其他詛咒師們都知道自己惹不起天與暴君，沒法從他手裏搶到這個“避難所”，就只能認命地在外面一遍遍重複鬧劇。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結束，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的術式祓除不了這裏的咒怨，而幾十年後，如果有人再度踏入杉澤村，肯定是找不到他們的屍體的。

正在伏黑甚爾圍觀新的鬧劇的時候，一個女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他敏銳地回過頭，咧嘴一笑：“喲，今天怎麽不太一樣？”

白井懷裏抱了一大包東西，伏黑甚爾一邊盯住白井，一邊伸手拿下包裹，從裏面翻出了DVD播放機和一個小小的顯示屏。

充了電的。

是這年頭很難見到的好東西。

伏黑甚爾挑眉：“怎麽？那群小鬼怕我在這裏呆的寂寞，還專門給我送了DVD？”

白井沉默着，只用一雙黑洞洞的眼睛專注地注視他。

伏黑甚爾喃喃自語道：“果然是在這裏待久了嗎，現在看個女鬼都覺得眉清目秀……”

白井：“……”

“開玩笑的，放心，你可不是我中意的類型。”他支着頭，一邊熟練地跟白井大眼瞪小眼，一邊道：“說起來，我家裏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喂，你能不能去我家，替我送個信？”

用途逐漸離譜的白井：“……”

……

東京。

盤星教的某個據點，幹部們為慶祝守護了“天元大人”的純潔而聚在一起。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眼神渙散地走上臺，拿起話筒，一板一眼道：“在會議開始前，我想給大家看一段視頻。”

臺下安靜下來，衆人不明所以，只是疑惑地看向臺上的男人。

只見一塊兒白布從中年男人身後放下，投影儀往白布上投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影像。

漫長的黑屏，水井，眼睛，鏡子，女人和孩子，滿地亂爬的男人，最後的鏡頭又變回一口枯井……

平淡又詭異的視頻無端端讓人頭皮發麻，盤星教的幹部們看完這個莫名其妙的視頻，都一臉不解的竊竊私語起來。

臺上的中年男人也跟他們一起看完了視頻，很快，一個匿名電話打進了他的手機裏，他一臉麻木的接起電話，電話另一頭卻一片死寂。

啪，啪，啪。

随着清脆的掌聲，一個身穿五條袈裟的少年從後臺走了出來。

他眉眼彎彎，看起來又英俊又和善，雖然年輕，但渾身的氣質卻很穩重。

夏油傑從中年男人手裏接過了話筒。

如果臺下的人裏有咒術師在，他們就能看到，身着華麗和服的「化身玉藻前」一直在用幻術操控中年男人，讓盤星教的幹部們一起看完了「貞子」的詛咒視頻。

“從今天開始，盤星教就由我接管。”夏油傑笑眯眯道：“名字也會改掉，具體改成什麽，還在商議當中。”

臺下頓時嘩然。

“砰！”

一個戴着墨鏡，穿着另一種顏色的五條袈裟的少年緩步登場，他舉起手槍，學着電視裏的樣子吹了一口氣，慵懶道：“都閉嘴，再吵老子就一槍崩了你們。”

“悟，不要這麽粗暴，大家以後都是共事的同事了，還是和睦相處吧。”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小理子，黑井，趕緊上來。”

“喂！我本來是要壓軸出場的！”

同樣身着五條袈裟的嬌小少女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身後跟着略顯拘謹的黑井美裏。

臺下頓時炸了鍋。

“哈哈哈，看來大家都很驚訝。沒錯，這位天內理子小姐就是傳說中的星漿體，也是大家的新同事，職位嘛，就作為聖女好了。啊，那位黑井小姐是聖女助理。”

天內理子驕傲得挺了挺胸，黑井美裏看着她的樣子，無奈一笑，也陪着孩子們鬧了下去。

五條悟不滿道：“那老子呢？”

夏油傑想了想：“嗯……神子？”

五條悟皺起眉毛：“那你是什麽？”

“當然是教主，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由我管理教會嗎？”

五條悟關心的當然不是誰管理教會的問題，而是……

“喂，傑，老子為什麽低你一級？”

夏油傑一愣，随後無奈道：“悟，盤星教以前又沒有神子，沒有神子地位不如教主這種說法吧……啊，那就立個新規定，當教主和神子一樣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問題。”

五條悟這才滿意，他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不再插手臺上的事情。

于是夏油傑伸出一只手，笑眯眯地對臺下的幹部們道：“對了，你們看見星漿體的時候就該明白了吧？從今天開始，我們的教會不再信仰天元大人，而是——改信狂戰士，把教會名字改成‘狂戰士後援會’我也是沒有意見的哦。”

強行上任新教主的少年張開手臂，語氣激昂道：“現在，熱烈歡迎我們教會的吉祥物——狂戰士阿爾！”

狂戰士阿爾抱着奉納箱，氣定神閑地走出來，身上倒是看不出一絲屬于狂戰士的狂氣。

他撓撓頭，對目瞪口呆的盤星教幹部們說：“嘛，我沒有特別準備過演講稿，所以我們還是直奔主題吧。交會費，一人一個億，都放進這個箱子裏。诶？沒有？”

金發少年神情無害，語氣更無害：“難以置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貧窮到養不起狂戰士，喂，沒有錢就不要加入我的後援會啊。”

盤星教幹部們：“……”

他們也沒有加入啊！而且盤星教真的就這麽變成你的後援會了嗎？！

“真可憐，那就去賣腎吧，聽說人有兩個腎，賣掉其中一個也能繼續活着。所以，既然是我的粉絲，那為我賣個腎應該不算很過分吧？”

盤星教幹部們：“……”

可是我們也不是你的粉絲啊！？

阿爾幽幽道：“交不出來的話，你們今晚就要回歸成基本粒子哦——因為我不太想吃大叔味的巧克力，你們，懂我的意思吧？”

盤星教幹部們：“……”

這不就是明晃晃的搶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