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91/92 兩章合一

占據盤星教的年輕咒術師們沒有一點低調的意思, 于是盤星教高層大換血的事件很快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兩名特級咒術師叛逃高專，不顧天元大人安危強行保下天內理子——這樣的舉動基本等同于向天元大人宣戰，可還沒等咒術界拿出什麽具體的對策, 他們又攻占了信仰天元大人的教會，把盤星教改成了什麽“狂戰士後援會”這種一聽就是在搞笑的二次元同好組織。

咒術界的高層們紛紛驚掉了下巴。

這、這這這、這是想幹什麽？五條悟和夏油傑是瘋了嗎？！

饒是他們提前設想過N種麻煩的未來，也沒有想到現實會是這樣的發展。

“攻占了信仰天元大人的教會啊……不愧是前輩們，真厲害。”

廢棄的大樓裏, 灰原雄祓除掉一只三級咒靈, 向搭檔說起今天早上才收到的爆炸性消息。

七海建人也随手解決掉一只咒靈，無奈道：“以他們的實力和性格，無論去了哪裏都能過得很好。”

一開始聽說學長們因為保護星漿體而叛逃高專，他們還真情實感地擔心了好幾天, 後來才發現擔心那幾個人渣學長簡直就是浪費感情。

很顯然, 那些人離開高專後就仿佛脫缰的野馬，過得更開心更自由了, 除了收入來源不太穩定以外，恐怕處處都比高專時期更好。

七海建人看了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加快速度吧。”

“哦，好。”

他們今天的任務很簡單, 這棟廢棄的大樓快要推倒重建了，于是委托人委托高專幫忙清理盤踞在這裏的低級咒靈，接受任務的就是七海建人和灰原雄。

正在他們打算到樓上去的時候，大樓忽然震了震，有一瞬間,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還以為是地震了, 然而下一秒, 屬于咒靈的咒力從走廊盡頭爆發出來，随後，一只滿身是血的女鬼咒靈扭動着出現他們的視野裏。

“咯……咯咯……咯……”

七海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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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雄：“……”

好眼熟啊你！

這一頭一身的血，這扭曲的四肢，這咯吱咯吱的奇怪噪音！

他們被不妙的預感籠罩，轉頭一看，果不其然，外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魔鬼魚咒靈，上面坐着熟悉的三人組，正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向他們招手。

金發碧眼的少年大聲道：“早——上——好——”

語氣平板無波，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是什麽機器人在說話。

“喲，七海，灰原！”五條悟嚣張道：“幾天不見，怎麽還在打這種低級咒靈啊，總是打初級關卡可不行！根本升不了級嘛！”

夏油傑笑眯眯道：“嗯，所以我們來幫你們增加難度啦，不用謝。這是伽椰子，從它手裏扛過十五分鐘就算通關哦！”

不等兩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學弟回答，阿爾就比了個手勢：“加油。”

随後，三個沒有良心的前輩乘坐咒靈悠然離開，并卷走了廢棄大樓裏的其他漏網之魚，順便留下了一個殺氣騰騰的伽椰子。

伽椰子，夏油傑所有的咒怨裏脾氣最差的一個。

七海建人：“……”

所以你們就是專門來給我們添亂的嗎？！

灰原雄倒是非常感動：“哇，七海，你看前輩們，他們離開高專了還不忘回來幫助我們變強，他們實在是太溫柔了。”

七海建人：“……”

溫柔嗎？怎麽說呢，會覺得那三個人很溫柔的灰原雄，才是真的溫柔過了頭吧。

他沉默一陣，在對面的伽椰子發動攻擊前對灰原雄道：“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寺門通後援會的打扮？”

灰原雄愣了愣：“好像……是吧？對，今天是寺門通開簽名會的日子來着！他們那身是寺門通親衛隊的打扮！”

正如兩個學弟猜測的那樣，阿爾三人組其實就是從寺門通的簽名會上回來的。

因為認識坂田銀八，他們借了身寺門通親衛隊的衣服後，就輕輕松松地進了寺門通的休息室，拿到了十張寺門通的親筆簽名。

寺門通熱烈地歡迎了他們，還一人送了一張新專輯。

五條悟感慨道：“老子還以為她那種無厘頭的性格是公司包裝出來的人設，沒想到本人真的是電波系的耶。”

阿爾告訴他：“這是當然的，只有真正的電波系，才能在萬人演唱會上若無其事地唱完那些歌。”

從頭消音到尾的歌，那都得是什麽重量級的歌詞？那個女人能在演唱會上一首不落的把所有歌曲唱完，足以證明她是個強者。

“怎麽樣，悟醬，你要迷戀上寺門通了嗎？”

“啊？沒有啊，雖然人不錯，但并不是老子喜歡的類型。”

阿爾若有所思道：“也是，以你三天換一次壁紙的頻率來說，我懷疑你根本就沒有喜歡的類型。”

“老子最近的壁紙是井上和香啦……看。”

五條悟把手機遞到阿爾面前，壁紙上的女性五官細巧，氣質幹淨，跟電波系的寺門通的确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阿爾道：“哦，可我還是覺得阿通比較可愛。”

“什麽啊，井上和香又不是走可愛路線的，而且說可愛的話，還是那個誰更可愛吧，就前陣子偵探電視劇的那個新人……”

“《世紀末的偵探》？”

“對對對，那個女二。”

“啊。是很可愛，她被殺掉的時候我覺得好可惜。”

兩個同伴的話題逐漸偏離正軌，夏油傑搖搖頭，道：“雖然難以理解，但是寺門通的确是這幾年最火的女性偶像。吶，阿爾，這十張簽名加上之前坂田先生送的那張……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阿爾眨了眨眼睛。

“傑醬，我不反對你搞事業啦，但是我們暫時還沒有缺錢到這個地步吧？而且原本要給伏黑甚爾的錢也被我們搶過來了。”

再加上昨天的強行收取會費，他們現在富得流油，暫時沒有財政危機才對。

“暫時是不缺，但是很快就缺了。”夏油傑告訴他們：“既然獨立了，就應該認真發展自己的勢力，雖然我們三個也很強，但是想要長久地跟爛橘子們對抗下去，只有我們是不行的。”

他掰着手指頭分析道：“我們需要花錢招攬有能力的咒術師，替換掉現在的幹部，慢慢發展成一個頭部是咒術師，卻有很多普通人追随的教會，在發展的過程裏也需要投入很多金錢，我們現在的積蓄顯然是不夠的。”

“提問。”阿爾舉起手，“之前我就想問了，為什麽要讓那些普通人繼續追随我們？他們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那些可是支持前教主殺死天內理子的人。

因為“天元大人是純潔的”這種自以為是的信念而堅挺，藐視了天內理子的生命，也完全沒有把天元自己的意志放在眼裏，前教主是個瘋子，笑着支持前教主殺掉理子的信徒們也是蠢貨——被人洗腦的蠢貨。

“就是因為不太聰明，所以才有可能繼續追随我們。”

夏油傑的表情沉了下來，顯然也是很不喜歡那件事的。

“反正，他們不信‘天元’，也會去信‘地元’、‘人元’。而且理子妹妹差點就被伏黑甚爾殺了，讓他們掏錢幫忙建設教會，也算是在補償理子。畢竟我們又不可能把他們全部送去坐牢。”

對，他們用「化身玉藻前」控制住前教主後翻了翻資料，發現那個天與咒縛叫伏黑甚爾，出身禪院家，但因為禪院家是推崇強大術式的家族，所以伏黑甚爾一直被禪院家視作恥辱。

伏黑甚爾脫離禪院家後就去當了術師殺手，因為平時花錢非常大手大腳，所以會給有錢的富婆當小白臉，偶爾也接點殺人的單子。

他現在的姓氏“伏黑”據說也是他妻子的姓氏。

在又又又又敗光了一筆錢後，他在孔時雨的介紹下接了“帶星漿體的身體回到盤星教”的任務，目前正在杉澤村裏“改過自新”。

“沒錯沒錯。”五條悟支持道：“讓他們給聖女交點錢怎麽了，就當是老子饒了他們一命的代價。”

阿爾挑眉：“等等，那些錢難道不是捐給我這個吉祥物的嗎？”

“哇，照你這麽說，也有可能是款給我這個神子的。”

夏油傑：“……”

別吵了，錢都是我（的咒靈和英靈）恐吓來的，才不是他們自願“捐”的。

他分析道：“說起來，招收咒術師的事情倒是可以繼續拜托孔時雨，那家夥既然能幫盤星教找到伏黑甚爾這種合适的殺手，應該也能幫我們找到合适的幹部人選……”

夏油傑喃喃自語道：“對了，信徒們除了能交錢，還能帶來咒靈，還有咒靈相關的事件，通過事件，我們既能幫助更多普通人，又能得到新的咒靈，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不然我們幹脆就把教會打造成幫助普通人祓除咒靈的組織好了。”

五條悟靈光一閃：“老子懂，就比如治病大師那樣的？”

這個治病大師，當然不是治療癌症的大師，而是現代醫學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症”的大師，比如天天夢到鬼，或者莫名其妙地感到頭疼之類的“不适”——通常都是咒靈導致的。

夏油傑激動道：“沒錯，悟，就是這個，你是天才嗎！”

阿爾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也懂了，就是治療腳氣的那種大師對吧？”

夏油傑：“……”

夏油傑無奈道：“不，或許、大概——我并沒有治療腳氣的本事。”

五條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爾笑了，“我開玩笑的嘛，傑醬。”

五條悟一派輕松道：“嘛，反正，老子和阿爾只負責打架，理子那邊也只負責賣萌，所以這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阿爾點頭。

“需要打手的時候我們随時可以出動。”

沒錯，宅男不适合想太多，狂戰士更不是适合動腦子的類型，Master指哪兒他打哪兒就足夠了。

“嘛，我也沒指望你們能幫上我的忙，現階段能跟我分享煩惱的只有黑井小姐……對了，悟，五條家那邊沒關系嗎？”

五條悟不解道：“嗯？五條家怎麽了？”

阿爾明白夏油傑的意思，他替夏油傑說了下去：“你是五條家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家主吧？現在這樣沒關系嗎？”

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裏如今無處可去，而夏油傑本來就是毫無背景的咒術師，孑然一身，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阿爾就更是了，他是“禦主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主義，這裏面唯一有牽挂的就只有五條悟。

“哦，那個啊。”五條悟渾不在意道：“他們說老子是家主，老子就必須當家主嗎？”

他看起來是真的完全不在意那種東西，白發少年言簡意赅道：“老子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不需要更多的解釋，只有這一句話就足夠了。

阿爾和夏油傑也完全不覺得意外。

夏油傑嘆息道：“我知道了。總之我們已經獨立出來了，我會負責養活大家的，讓我想想看……教會想要正式立足，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套洗腦、不，能說服信徒的理論，今天我就回去編一套說辭出來，嗯，已經有大概的思路了。”

阿爾豎起大拇指：“傑醬，我永遠信任優等生。”

尤其這個優等生還是個文科生，應該很擅長寫東西吧？

“對了。”夏油傑又想起了一件事，他把手裏的十張簽名全部交給阿爾：“差點就忘了。阿爾，你應該比我們更了解去哪裏賣掉簽名吧？”

阿爾眨了眨眼睛：“當然。而且我們有跟寺門通一起拍的合照，賣簽名的話可信度也會很高——不過，傑醬，我能不能給自己留一張？這可是寺門通。”

夏油傑愉快地決定道：“當然可以，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還有，阿爾，我打算開個網店——主要是開給理子玩，賣一點我們做的符紙或者禦守之類的東西，盈利雖小，但蚊子腿也是肉，這件事也交給你了。我永遠相信禦宅族！”

阿爾：“……”

阿爾道：“傑醬，總覺得你這兩天興致很高。”

夏油傑一愣，“有嗎？”

阿爾和五條悟同時點了點頭，夏油傑見狀，認真反省了一下，随後道：“可能是因為開始養家了吧。”

哦豁，差點忘了。

這家夥就是這種性格，覺得自己擔起了養家糊口的重任，要養活一群嗷嗷待哺的懶鬼，于是變得非常積極、非常可靠，這很夏油傑。

阿爾和五條悟紛紛表示理解，魔鬼魚咒靈在天上轉了一圈，就飛進了盤星教的某個據點。

房間裏，天內理子、黑井美裏、玉藻前和貞子正在打麻将。

天內理子放肆的笑聲傳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又贏了！”

他們相視一笑，“咱們還是別打擾她們了吧。”

五條悟打了個哈欠，“那老子要去睡一覺，一大早的，真是困死了。”

夏油傑點點頭：“你去吧。我約了孔時雨，換完衣服就要去見他，阿爾，你……”

阿爾道：“我要自己研究一下網店的事情。”

他晃了晃手裏的簽名，“除了打架，在這方面我也蠻有經驗的，可不只是很懂而已。”

雖然不知道英靈座上的英靈為什麽會對開網店有經驗，但是……

“好，那就交給你了。”

……

這個年代跟阿爾熟悉的時代不太一樣，網店沒那麽普及，網絡購物也才流行沒幾年，他在網上查了查開網店需要的準備，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快一個小時。

咚咚咚。

“請進。”

打開門的黑井美裏。

“阿爾先生？”

金發碧眼的少年歪了歪頭：“黑井小姐？”

黑井美裏居然會來找他，真罕見。

已經換下女仆裝，只穿了件居家服的靠譜女性遲疑道：“是這樣的，你們幾位出門後不久，就有一位叫阿岩的女士打電話過來，是打到夏油先生的舊號碼上的，因為打了好幾遍，所以理子小姐就接聽了，那位女士聽起來很生氣的樣子，還讓你們盡快回電話。”

阿岩？

會給他們的舊手機打電話還自稱阿岩的，就只有仙望鄉那位老板娘了。

“我看你們回來了就想告訴你們這件事，不過夏油先生好像正在和人談話，五條先生的房間外面挂了請勿打擾的牌子。”

阿爾懂了。

他道：“我知道了，我會給老板娘回電話的。”

“嗯，好。”黑井美裏猶豫道：“理子小姐接電話的事……”

“沒事啦，反正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回來了。”

黑井美裏安心了。

她離開後，阿爾想了想，拉開了半透明的馬甲面板，「南丁格爾」電池歸零，「源賴光」的倒是還能用一用。

[系統，切換馬甲，換成「源賴光」的COS服。]

[好的。]

紫色長發的英靈撥了一下頭發，用新手機給老板娘阿岩打了個電話。

“……喂？”

阿爾道：“哎呀，老板娘。”

電話另一頭沉默一陣，随後暴跳如雷道：“臭小子們！！！不要一聲不吭就給我送這麽多麻煩過來啊！！！”

阿爾将手機拿遠了一點，挑眉：“麻煩？”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送過來的那幾十個亡靈是什麽情況？他們每天到了固定的時間就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其他的客人都要被他們吓死了！他們需要的不是靈媒，是心理醫生！”

阿爾：“……”

原來是這樣。

阿爾道：“哎呀呀，給不甘心踏入輪回的亡靈灌輸心靈雞湯也是仙望鄉的工作吧。”

“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嗎？我已經灌輸了好幾天了，每一次都很有用，但是他們第二天就把前一天的事情全部忘光了！”

阿爾：“……”

原來還能這樣。

也是，那些亡靈們已經重複了80年的“津山殺人案”，再加上領域內的時間跟外面的世界流速不同，村民們重複那悲慘一天的次數恐怕已經高達幾萬次，以至于連靈魂都受到了影響。

于是阿爾将杉澤村的故事跟老板娘說了一遍，阿岩聽完沉默了許久，才冷哼一聲：“超度不了可別怪我。”

阿爾笑着回答：“那不是正好嗎？剛好能跟老板娘做伴。”

對此，老板娘表示她更年期已經過了，現在不需要丈夫和阿靈以外的人常駐仙望鄉，死不瞑目的家夥還是早死早超生比較好。

挂斷電話後，阿爾很自然地去了趟廚房，親手泡了兩杯烏龍茶，端到了據點的待客室。

紫色長發的英靈一臉平靜地走進來，打斷了夏油傑和孔時雨的對話。

夏油傑：“……”

夏油傑：“？？？”

不是，這短短一個小時裏，又發生了什麽？！

他幾乎是畏懼地看着「源賴光」人格的阿爾走進來，将烏龍茶分別放在他和孔時雨面前，孔時雨詫異道：“你是……？”

阿爾笑魇如花：“您好，我是傑醬的媽媽。真是的，這個孩子太不會待客了，怎麽能只請客人喝水呢？”

夏油傑：“……”

孔時雨看了看阿爾，又看了看表情前所未有地僵硬的夏油傑，不明覺厲地點了點頭。

阿爾慈愛地拍拍夏油傑的頭頂，臨走前還體貼地給他們帶上了門，他腳步一轉，又去了五條悟的房間，自然而然地無視掉“請勿打擾”的牌子，走進五條悟的房間，把他房間裏的空調關掉了。

五條悟：“……”

在？大夏天的，什麽仇什麽恨才要關空調？

他睜眼一看，正好看到阿爾喃喃自語着走出去的背影：“真是的，吹着空調睡覺很容易中風啊……”

五條悟：“……”

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

阿爾看過了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正要回房繼續開網店的研究，黑井美裏就再一次告訴他，五條家的人來了。

阿爾一愣。

五條家？

悟醬的……家裏人？

……

五條家的老管家千裏迢迢從京都跑過來，一臉沉重地站在盤星教的據點門前。

據點門口，好幾個咒靈虎視眈眈地圍着他轉悠，只要他敢踏進據點半步，這些咒靈就會第一時間沖上來撕碎他。

老管家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據點的門忽然打開了。

一個紫色長發，面貌清俊的年輕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老管家，冷冷道：“您回去吧。”

老管家一愣。

是他的錯覺嗎？他為什麽感受到了一種微妙的殺氣？

“我是——”

阿爾打斷道：“我知道您是悟醬過去的家人，但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悟醬現在的家人是我和傑醬，他在我們身邊過得很幸福，也并不打算回到五條家。”

老管家又是一愣。

“您——”

阿爾再一次打斷道：“不過請您放心，我們會照顧好悟醬的。我知道五條家十分富有，他離開五條家後，我們也不會讓他在物質方面受委屈，也不會要求他為了教會的發展省吃儉用，我和傑醬加倍掙錢就可以了。”

老管家滿頭是汗：“那個——”

阿爾眼神一冷，臉上浮現出一抹病态的偏執神色，他用有些可怕的語氣，幽幽道：“可以請您——不要再對他糾纏不休嗎？”

老管家：“……”

這個時候拒絕的話，絕對會被擰斷脖子吧？

“咳。”

阿爾一回頭，就看見五條悟和夏油傑正頂着哭笑不得的表情站在他身後，紫色長發的英靈立刻變臉，他慈愛道：“哎呀，悟醬，傑醬，你們怎麽出來了？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哦。”

五條悟：“……”

夏油傑：“……”

顯然不太可以吧！

終于見到五條悟的老管家如蒙大赦，他連忙道：“悟少爺，請問這位是——”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媽。”

老管家：“……”

老管家：？？？

我還能不知道您媽長什麽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