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103/104 兩章合一

杉澤村。

最後一聲槍響響起, 整個村莊都開始巧克力化。

伏黑甚爾回過神，連忙走出破敗的小房子，就看見一個金發碧眼的少年站在遠處的鳥居上, 看見他，還向他的方向微微颔首示意。

嘶，這誰？

下一秒，少年卷起鳥居下的骷髅岩石, 揉一揉搓一搓, 把骷髅岩石變成了一團漆黑的巧克力球——這座骷髅岩石的石像, 就是杉澤村的咒力核心。

一直籠罩在周圍的生得領域就此消散，神秘的杉澤村消失無蹤, 只剩下一片杉木樹林。

清澈的河流穿過杉木林，發出潺潺流水聲。

跟伏黑甚爾一起關在杉澤村裏的詛咒師們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各個骨瘦如柴。

五條悟輕輕踢了踢其中一個詛咒師的手背，問道：“喂, 那邊的天與咒縛, 你不會是完全沒有把食物分給他們吧？”

白井隔三差五還是會捎點物資去杉澤村的。

伏黑甚爾伸了個懶腰：“怎麽可能, 完全沒有分的話, 他們也活不到現在吧？”

他咧嘴一笑，“我還以為我要在裏面待一輩子呢。”

“不也挺好的嗎？”夏油傑淡淡道：“反正都是混吃等死, 住在杉澤村裏還能少付一份房租。”

“哈, 那可不一樣。”伏黑甚爾道：“活着可是有很多樂趣的, 只住在這種鄉下可不行。”

金發碧眼的少年走過來，把巧克力球交給夏油傑, 夏油傑低聲道了句謝, 就直接吞噬掉了那顆巧克力球。

吃普通的咒靈球他會避着人, 但吃巧克力球就完全沒這個必要了, 一直放着不吃的話，巧克力還會自己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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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小聲道：“這樣就是五只特級了吧？”

“嗯，沒錯。”

夏油傑伸手揉了揉阿爾的頭發。

五條悟催促道：“好了沒啊？傑，阿爾，別忘了我們一會兒還有事。”

“嗯，走吧。”

夏油傑召喚出魔鬼魚咒靈，三個人一一跳上去，動作娴熟得不行。

五條悟朝伏黑甚爾揮了揮手，嚣張道：“我們先走了，你們随意。對了，星漿體的事情，你也可以放棄了，盤星教現在是我們的勢力。”

“……”伏黑甚爾挑高了眉毛，“我這是在裏面呆了三年？”

“三年？區區一個盤星教，三個小時就夠了。”

夏油傑笑眯眯道：“啊，對了，順便讓這家夥也跟你打個招呼吧。”

他放出一只醜醜的低級咒靈，正是曾經纏繞在伏黑甚爾身上，給伏黑甚爾提供源源不斷的火力支援的那只咒靈。

伏黑甚爾：“……”

夏油傑道：“你之前瀕死的時候，與咒靈的契約也變得薄弱，我就趁機調伏了它，雖然只是個低級咒靈，但作為收納袋，它還蠻有用的。當然，裏面的武器庫也一并歸我們了，包括天逆鉾和游雲。”

他還挺喜歡游雲的，那可是非常罕見的特級咒具，天逆鉾也是，因為能阻斷咒力的特殊屬性，是可以無視無下限屏障的武器，五條悟不喜歡這個會對他造成威脅的東西，不過在夏油傑再三保證不會讓天逆鉾流落到外人手裏後，他還是放了天逆鉾一馬。

伏黑甚爾：“……”

星漿體這一趟是真的不值，提前拿到的定金用來賭馬，賠的一幹二淨，現在一分錢也沒剩下。尾款……他當然也沒有拿到尾款，不僅沒有拿到尾款，東家還直接被搞沒了，他自己在杉澤村被迫當了不知道多久的宅男，好不容易出獄發現自己一貧如洗，身上還背負了咒怨的詛咒。

阿爾揮揮手：“記得回去看看你兒子喲。被父母抛棄的孩子可是會吸引魄魕魔的，尤其你這個兒子還有當咒術師的天賦。”

“……兒子？”

“阿惠不是你兒子嗎？還有一個叫真美紀的女兒。”

夏油傑小聲提醒他：“不是真美紀，是津美紀，阿爾。”

阿爾點點頭：“哦，津美紀。”

伏黑甚爾深深看了他們一眼，一時間還以為他随口對「白井」說的玩笑話被他們知道了，可看他們一副不是很确定的樣子，他就放了心。

「白井」只有傳遞東西的功能，傳話可不在它的業務範圍內。

伏黑甚爾輕描淡寫道：“是嗎？我早就忘記了。”

哦豁，好經典的渣父發言，就是不知道這句“忘了”有多少是真心的。

他們懶得管這些詛咒師之後會怎麽樣，拍拍屁股就飛出了杉木林。

今天有新的員工入職，要不是五條悟掐指一算，算出杉澤村咒怨的最後一次輪回就是今天，他們壓根不會選今天跑回這個深山老林裏。

五條悟本來不用來，但畢竟杉澤村裏有伏黑甚爾這個變數，雖然相信阿爾和夏油傑能應付的來，但以防萬一，他還是跟過來了。

回去的路上，五條悟困得哈欠連天。

阿爾道：“悟醬，你昨天是不是又熬夜了？”

“嗯，補了漫畫。”

“難怪。”

夏油傑從手機裏擡起頭：“還要飛好一會兒呢，需要給你個抱枕嗎？”

五條悟一邊打哈欠一邊道：“好啊。”

于是夏油傑給了他一個圓圓扁扁的黑色咒靈，五條悟不客氣地把咒靈當抱枕用，往上面一躺就萬事不管。

阿爾吐槽道：“傑醬，你有好多奇奇怪怪的咒靈啊。”

他們都認識一年多了，夏油傑的咒靈他還是沒能認全，因為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啊，是這樣。我入學高專前接觸到的大部分都是三四級的低級咒靈，所以有很多沒用的小咒靈，這幾個雖然沒什麽用，但還蠻可愛的。”

阿爾不僅質疑起了夏油傑的審美：“……可愛？”

“沒錯。不可愛嗎？”

阿爾想了想，非常嚴肅地問他：“傑醬，你總誇我可愛，難道我跟這幾個咒靈是一個路子的可愛嗎？”

夏油傑理所當然道：“對啊。”

阿爾：“……”

五條悟噗的一笑，然後若無其事地翻了個身。

阿爾：“……”

那他不就是一點也不可愛嗎！這是對狂呆顏值最大的羞辱！前所未有的羞辱！

阿爾忍不住鼓起臉，夏油傑不解地看了他兩眼，拍了拍他的腦袋。

“因為太可愛了，所以用來搓光炮的時候，我也不舍得用它們。”

“……消耗掉的咒靈不能修複嗎？”

“目前來說，不行。”

阿爾順利被他轉移了話題：“那有術式的咒靈豈不是更不能用來搓光炮？”

“對，我只用沒有術式的低級咒靈進行咒力攻擊，但是低級咒靈擁有的咒力也低，所以想提高威力就只能用數量來堆……反正，咒靈操術是個需要不斷積累的術式，急不來。”

急不來。

五條悟在領悟了反轉術式後，實力開始突飛猛進，本以為之前的五條悟已經是咒術師實力的巅峰了，沒想到這個高峰還可以拔得更高，高到其他人都望塵莫及的程度。

說不焦慮是假的。

夏油傑并不是執着于“最強”這種頭銜的人，但無法再與摯友并肩的現實總是讓他感到些許沮喪，就算反複告誡自己不能急，但心裏……

“慢慢來咯。”五條悟淡淡道：“反正你早晚都會追上來的吧。”

“……哈哈，也是。”

夏油傑羞澀地笑了笑，就被阿爾攬住了肩膀：“放心啦，傑醬，你還有我呢。嚴格來說，我也是你實力的一部分！”

果然還是看出來了吧……這兩個家夥。

夏油傑道：“是是是，阿爾很厲害，就是不能用來搓光炮而已。”

“但我自帶龜派神功啊。”

“……我之前就想說了，阿爾，不要在取大招名的時候捏他《七○珠》。”

“說起來，傑醬。”阿爾忽然提議道：“攢咒靈的事情可以慢慢來，但是在提高實力的問題上，能不能另辟蹊徑？比如，吸收過的咒靈用掉了也能複制出來，甚至複制好幾個，想想看，如果你有十個「化身輝夜姬」呢？”

夏油傑：“……”

十個自帶巧克力漿的「化身輝夜姬」嗎？那他就是捅了喪屍窩吧，都能帶着咒靈去拍一個喪屍圍城了。

“雖然槽點比較多，但确實是個思路……不過，要複制出已經用掉的咒靈的話，似乎得先學會反轉術式才行。”

阿爾天馬行空道：“那還有別的啊。比如，你可以使用咒靈的術式什麽的。想想看，只要掌握了這個技能，「化身玉藻前」的幻術就歸你了，還有「貞子」的反轉術式……咦，這不就有反轉術式了嗎？”

夏油傑：“！！！”

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

一旁的五條悟一個鯉魚打挺就爬了起來：“對啊，傑，你以後還能從電視裏爬出來呢！”

夏油傑：“……啊，這個技能，純粹是多餘的吧。”

“哈？哪裏多餘了？明明很酷啊！”

夏油傑無語道：“我掌握這個技能之後呢？我去爬誰的電視？”

阿爾福至心靈，他舉起手：“爛橘子的電視！”

夏油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一邊捶地大笑，一邊跟阿爾擊掌：“你是天才嗎阿爾，電視裏爬出來一個特級咒術師，豈不是比爬出來一個「貞子」恐怖一百倍！”

夏油傑：“……”

你親口說了“恐怖”兩個字吧？！

他有氣無力道：“別錘了，小魚都要被你捶下去了……”

五條悟笑得想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玩意兒居然還叫小魚！”

可憐的魔鬼魚咒靈哀嚎一聲，終于撐不住特級的鐵拳攻擊，直直墜向地面。

“喂！！！”

……

菅田真奈美無語道：“身為面試官還遲到這麽久，恕我直言，真是太失禮了。”

罪魁禍首的五條悟毫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喲，菅田，你剪頭了？”

菅田真奈美：“……”

菅田真奈美：“我剪頭發是三天前的事情。”

雖然這人一看就是不太關心別人的類型，但現在才對三天前剪頭的美女說“喲你剪頭了啊”，真是太過分了。

夏油傑回房間換衣服，在等待他的時間裏，阿爾翻了翻面試者們的資料。

“個人咒術師，拉魯。”

照片上，是一個一看就很魁梧的男人。

“外國人？”

菅田真奈美探頭看了一眼：“對，這個是我的朋友，我介紹他過來的。因為個人咒術師的工作不太穩定，所以我聯系他之後，他很快就同意了，戰鬥經驗豐富，是個很強的咒術師。”

原來如此，是已經內定下來的選手。

由于教會不怎麽缺少戰力，五條悟表現得興致缺缺：“是嗎？有多強？”

“當然是比不上三位的。”菅田真奈美道：“不過，跟我比也不算太差吧，半斤八兩的樣子？”

在這段時間裏，他們已經充分了解過彼此的戰力，心裏對于彼此的實力都有個底，五條悟便點點頭：“那還可以。”

阿爾翻開另一份簡歷。

“逢坂君子……？”

他眨了眨眼睛，反複确認簡歷上的名字和照片，百分百确定這個逢坂君子就是之前魄魕魔事件裏的那個逢坂君子。

“她怎麽來了？”

菅田真奈美道：“我也很疑惑呢。家喻戶曉的靈媒師，居然想要加入這個怎麽看怎麽奇怪的教會，說實話，我剛收到簡歷的時候還覺得這是假冒的。”

五條悟倒是聽阿爾和夏油傑提起過逢坂君子，知道他們是認識逢坂君子，他翹着二郎腿，問：“靈媒師？跟我們不是一個專業的吧？”

“但是準一級靈媒的話，還是挺強的吧。”阿爾道：“而且悟醬，我們是要幫教徒們解決各種靈異事件的，雖然現在的大部分靈異事件都是咒靈在搞鬼，但偶爾也會收到惡靈相關的事件吧？”

五條悟想了想，覺得阿爾說得很有道理。

于是阿爾翻開了最後一份簡歷。

“比嘉真琴？好熟悉的名字，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聽過？”

五條悟：“老子也那麽想……”

菅田真奈美提醒他們：“比嘉琴子的親妹妹，比嘉真琴。”

阿爾：“！”

五條悟：“！”

阿爾道：“哇，就是那個最強靈媒的妹妹嗎？”

五條悟的關注點則是在——“怎麽又是靈媒？”

一身五條袈裟的夏油傑推開門進來，替菅田真奈美答道：“我們以後要面臨的案件不僅僅是咒靈相關的事件，所以，适當結交一些靈能力者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他理了理寬大的袖口，原本的丸子頭被他散下來一半，看起來比平時更成熟一些，加上溫和沉穩的氣質，看起來還挺像那麽一回事的。

“簡歷昨天就送到了，你們倆居然現在才研究簡歷？”

五條悟道：“嘛，留點新鮮感嘛，提前看簡歷就跟提前被人劇透一樣掃興。”

行吧。

夏油傑挑眉：“你們倆為什麽不去換衣服？”

阿爾理直氣壯道：“我不是吉祥物嗎，吉祥物只要可愛就夠了。”

夏油傑：“……”

不要真的安于做一個吉祥物啊，有點出息行不行？

更沒出息的五條悟道：“老子是自由的神子，神子想穿什麽就穿什麽。”

夏油傑翻了個白眼：“那你們也不能穿着拖鞋去，我都穿得這麽鄭重了，身邊的神子和吉祥物就穿着居家服和拖鞋？”

“哇。”

五條悟湊到阿爾耳邊，竊竊私語道：“聽聽，已經開始講老大的排場了，這是有偶像包袱了啊。”

阿爾同樣竊竊私語道：“這是堕落的開始，等傑醬被權勢寖泡久了，搞不好要變成爛橘子那樣的人了。”

夏油傑：“……”

笑死，這種全是祖宗大爺的教會，有什麽能寖泡他的權勢？！

他陰恻恻道：“面試穿正裝是全人類的常識。”

在五條悟再一次找茬“你憑什麽代表全人類”之前，夏油傑一手拎起一個熊孩子，讓他們至少把居家服換下來。

說來也是慚愧，之前去回收杉澤村的時候，他們仗着他們能在天上飛，直接穿着居家服就去了，要是當時跟伏黑甚爾打起來，這兩個逗比恐怕還能舉着拖鞋跟人家打架。

十分鐘後，幾個面試官終于磨磨唧唧地出現在了臨時收拾出來的會議室，黑井美裏已經給了他們換了三杯咖啡。

夏油傑進去時，給黑井美裏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黑井美裏搖搖頭，端着托盤出去了。

“抱歉，臨時發生了非常棘手的事件，讓你們久等了。”

他們三人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面試的三個人就同時看了過來。

夏油傑：“……”

這個畫風是怎麽回事？

阿爾在隊伍頻道裏說：「傑醬，面試的家夥們也沒有穿正裝。」

五條悟嗤笑：「何止是沒穿正裝，有一個直接是半裸來的。」

夏油傑：「……」

對，三個面試者裏唯一的男人赤裸着上身，胸部貼着奇怪的心形狀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的東西。

逢坂君子一身冬季花棉襖，和臉上的時髦墨鏡是截然相反的畫風。

最後一個年輕女孩兒臉嫩的程度跟金發碧眼的阿爾不相上下，她染着七彩色的頭發，穿着紅色背心和熱褲，跟旁邊的逢坂君子仿佛是活在兩個季節的人。

夏油傑輕咳一聲。

于是阿爾拿起他們的簡歷，“嗯——那就，首先，從拉魯先生開始吧。”

身材魁梧的點點頭：“男，個人咒術師，沒有接受過高專的評級，但有數次單獨對付一級咒靈的經歷，對工作的要求不高，定時發工資，管吃管住就行。”

“好的，我明白您的需求了。”

夏油傑換上一個完美無瑕的營業笑容：“我在詛咒師論壇查到過您的相關資料，知道您有一級咒術師的實力，平時的收入雖然不太穩定，但應該還蠻可觀的，請問您為什麽想要加入我們的教會呢？”

拉魯沉聲道：“我聽真奈美說，這裏有個不錯的好男人。”

夏油傑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點完才發現剛才的答案有點過于離譜了。

“好、好男人？”

拉魯低頭一笑，“确實是個很不錯的男人。”

夏油傑：“……”

夏油傑不解道：「誰？他在說誰？」

阿爾：「……」

阿爾警覺地看了眼拉魯，若有所思道：「沒什麽。」

「……你這個完全不是沒什麽的口氣吧？」

五條悟輕輕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總之，傑，小心點，這個家夥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記得保持好冰冷的職場關系。」

夏油傑：「……嗯？？？」

五條悟果斷道：“好的，下一個。”

阿爾便念道：“逢坂君子女士，您好。”

逢坂君子開口道：“你好，我的名字是逢坂君子，職業是藝人。”

五條悟嘆為觀止：「哇，這家夥真的是綜藝拍多了，對自己的定為完全變成娛樂圈藝人了。」

逢坂君子沉聲道：“我沒有別的要求，只不過在作為盤星教的幹部活動的同時，希望能繼續參與綜藝節目的錄制，畢竟是簽了合同的東西，罷工不拍是要賠很多錢的。”

阿爾糾正道：“是狂戰士後援會。”

五條悟爽快道：“啊，可以，老子看過你的驅魔儀式，除了表演得太誇張，倒也沒別的毛病。”

逢坂君子一本正經道：“我們這樣古老的職業，越會裝神弄鬼觀衆就越買賬，而且我在這裏的話，一定能為盤星教拉來更多信徒和顧客的。”

阿爾糾正道：“是狂戰士後援會。”

五條悟一把奪過夏油傑面前的本子，在逢坂君子的名字後面打了個大大的對號。

阿爾不太情願地翻開最後一份簡歷。

“比嘉真琴小姐……您是比嘉琴子的妹妹嗎？”

“是。”

面容精致，畫風卻十分殺馬特的少女冷酷道：“我比不上姐姐，實力也就是個二級吧。但是，我能通過靈魂看見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五條悟非常感興趣道：“哦？那是什麽樣的？”

比嘉真琴道：“像絲線一樣，連接着世界的東西。順便一提，田原秀樹來我這裏看過，是我給了他要善待妻女的建議，不過他很生氣，當時就踹門離開了。”

阿爾和五條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好家夥，原來你就是紅燈區的那個驅魔師啊！魄魕魔那一趟真的不虧，不僅收獲一個特級咒靈，還給教會添了四個新成員！

他們無意探究最強靈媒的妹妹為什麽會住在紅燈區，阿爾和五條悟只是好奇道：“那你能從我們身上看見什麽？”

比嘉真琴仔細看了他們三個一會兒，伸出蔥白的手指，不是很有禮貌地指向五條悟和夏油傑：“你們兩個身上的絲線很奇怪，很亂。你們的命運被改變了，但又沒徹底改變，不上不下的卡在中間，我很少見到這種絲線。”

五條悟一愣，夏油傑也回過神，睜大眼睛看向比嘉真琴。

比嘉真琴又指向阿爾。

“你身上的絲線很少，只連接着寥寥幾個人，死人身上的絲線也比你身上的多，就好像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一樣。”

阿爾：“……”

最強靈媒的妹妹，果然有點東西。

比嘉真琴語氣淡漠，卻真心實意的告誡道：“你很渴望與人建立連接嗎？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過于執念的好，會變成心魔的，嗯，我說不清楚，但是有心魔總不是好事。”

她話音落下，會議室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半晌後，夏油傑主動打破冰冷的氛圍，他輕輕拍了拍阿爾的背，攬着英靈的肩膀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

“恭喜三位全部通過面試，從今天開始，大家就都是盤星教的同伴了。我先帶你們去認識一下理子妹妹，對了，現在的據點是臨時的，我們打算在郊外買座大一點的房子，作為盤星教的總部。所以，現在的房間你們先将就着住。”

阿爾委屈道：“……不是說了是狂戰士後援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