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119/120 兩章合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盤星宮裏, 五條悟和天內理子正在一起觀看錄像。

他們家客廳的電視裏，爛橘子們正通過投影儀看《靈異探險2》的《盤星教篇》，看着看着，他們就被從電視裏沖出來的「貞子」扯住頭發, 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 雖然電子設備錄不下「貞子」的身影, 但是被空氣撕扯的頭發卻非常顯眼, 沒過一會兒，「貞子」就發動意念, 讓一整個會議室的爛橘子們滿天亂飛。

要不是爛橘子們及時用咒力護住身體，他們就要被硬生生砸死了。

特級咒怨「貞子」。

五十年前席卷整個日本的最強詛咒，在使用名為「意念之力」的術式的同時，還會使用反轉術式, 是公認最難纏的、不死不滅的咒怨。

一群一級咒術師被它打得兵荒馬亂，沒一會兒，會議室裏各種咒力亂飛，場面一度非常混亂，直到輔助監督拔掉投影儀的電線，揮舞着凳子砸爛電視, 「貞子」才暫且撤退。

五條悟和天內理子笑得想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好弱啊五條！”

“真的好弱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爾錄像的時候是怎麽忍住笑的！”

沒錯, 這段會議室神秘錄像的攝影師就是他們盤星教的吉祥物阿爾。

阿爾不是人類, 也不是咒靈, 他靈子化後就偷偷潛入了京都咒術高專，還把輔助監督提前準備好的影像換成了有「貞子」姐姐出場的版本, 最後, 阿爾居然還悠哉悠哉地錄下了爛橘子們觀看影像時的所有反應。

——悟醬和傑醬拜托我的事情, 當然會盡全力做到最好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你看這個老頭子的表情，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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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理子，我告訴你，這個家夥就是京都咒術高專的校長！”

“什麽什麽？校長？那他為什麽還打鼻環？！”

“因為他是玩電吉他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電吉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貞子」姐姐暫時撤退後，爛橘子們一邊催促輔助監督毀掉視頻，一邊大罵五條家不頂事，他們居然把五十年前的貞子給放出來了？？？

放出貞子的罪魁禍首五條悟笑得更大聲了。

雖然電子設備無法錄下咒力，但他們都知道，那些爛橘子百分百是被「貞子」标記了。

就算只有一個老頭子看完了錄像，「貞子」的詛咒也默認覆蓋在場的所有人，當時窩在會議室說他們壞話的高層已經全部中招，聽說最近正戰戰兢兢地等着「貞子」找上門呢。

衆所周知，「貞子」會在播放錄像的七天內前來索命。

然而「貞子」真的會去嗎？

夏油傑表示，就讓爛橘子們心驚膽戰地等着吧，等到他們精疲力盡松懈下去的時候，才是「貞子」姐姐真正出動的時候。

咒怨的出擊需要滿足一定的條件，殺人也需要遵守自身的規則，但被咒靈操使吸收之後，咒靈操使有權對咒怨的能力進行一定程度的修改。

比如，咒怨之一的“白井”以前是一天只能出動一次，實力是一級咒靈中最強的那一批，快要接近特級的強度。

但在修改規則後，“白井”可以一個小時出動一次，但相應的，“白井”的實力被大大削弱，在一個小時就出動一次的情況下，實力只能勉勉強強扒上一級的及格線。

可以說是非常靈活了。

不明白這一點的爛橘子們還在等「貞子」來赴他們的“七日之約”。

至于五條家，高層們确實第一時間問責了五條家，然而五條家卻理直氣壯地表示：錄像帶現在就在五條家的收藏室裏放着呢，怎麽可能突然跑進你們的投影機裏？你們少在那兒血口噴人。

爛橘子們：“？？？”

爛橘子們看着五條家拿出來的、被符紙層層包裹的“「貞子」錄像帶”，懷疑道：“這真的是特級咒怨「貞子」的錄像帶嗎？”

五條家的管家先生呵呵一笑，表示：“那是當然，如果咒術會信不過五條家，大可以親自檢查錄像帶的真僞。”

不信？呵呵，不信你們就自己把「貞子」的封印拆了，自己看看裏面的內容啊！

你拆啊，你拆啊！

爛橘子：“……”

雖然咒術會高層和禦三家表面上蛇鼠一窩，但只要有機會，他們就一定會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兒肉來，爛橘子們半信半疑，既不敢再看一遍「貞子」的錄像帶，也不敢相信五條家的說辭，一時間草木皆兵，都快要神經衰弱了。

天內理子期待道：“五條五條，那我們算不算已經掌握了咒術會的命脈？”

五條悟想了想：“嗯，勉勉強強——可以這麽說吧。”

現在只要他們願意，「貞子」就能在任何時間殺進任何一個爛橘子家裏，特級咒怨跟一級的老咒術師1v1，怎麽可能贏不了？

可以很自信地說，他們确實掌握了爛橘子們的性命。

天內理子一愣，“那要是被群毆怎麽辦？「貞子」姐姐會輸嗎？”

“輸了又怎麽樣，反正它是咒怨。”

被打散了也不過就是換個黃道吉日卷土重來而已。

天內理子安心了：“所以，你們都很強，是嗎？”

“那當然。”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一統咒術界？”

五條悟微微一頓，随後嘆為觀止道：“小理子，你真不愧是盤星教的聖女，志向真遠大。”

天內理子不理會他的調侃，只是非常認真地問道：“到底行不行啊，五條？”

難得見她這麽認真，五條悟思索道：“論力量的話，當然沒問題。但是一統咒術界會很煩啊，老子才不想費心思管理這麽多咒術師，而且還要跟普通人的政府打交道，每天跟各種勢力虛以委蛇，當管理者很煩的。”

天內理子追問道：“你不行，那夏油總行吧？”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你沒見管理個盤星教，他就已經忙成什麽樣子了嗎？”

“也是。”天內理子嘆了口氣，“唉。你們不行。”

五條悟：“……”

怎麽就“你們不行”了？

辍學高中生五條悟表示不服，他們一群人順順利利拉扯起一個偌大的盤星教明明就已經很厲害了，現在的缺陷就是可靠的人手太少，很多事情都忙不過來。

他撇了撇嘴：“算了。我們去樓下看看阿爾他們的實體店，這玩意兒反反複複看了七八遍，老子快要看膩了。”

話雖如此，但天內理子的話他倒是好好地記在了心裏，打算找個機會跟夏油傑好好談一談。

天內理子哦了一聲，跟着他起身，順手關掉了電視。

他們走下樓，果不其然看見一樓的大廳多了個指路牌，簡潔又時髦的指路牌上寫着四個大字“盤星小鋪”。

沒錯，他們的盤星小鋪，有實體店啦！

順着指路牌的指引拐了個彎，他們就看見專門定制的招牌正在他們的頭頂閃閃發光，通過窗戶，他們看見地上堆着幾十箱貨物，阿爾正帶着彌木利久收拾店鋪，菜菜子和美美子也在裏面幫忙。

雙胞胎人小，幫不上什麽，但拿着抹布擦試一下櫃臺，把紙箱折一折堆在一起之類的事情還是可以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菜美雙胞胎都比五條悟和天內理子有用。

神子.五條悟：“……”

聖女.天內理子：“……”

沒什麽用二人組趴在窗臺上，好奇地看着在裏面忙碌的同伴們。

美美子為難道：“阿爾大人，箱子太多了，已經快要堆不下了。”

菜菜子一驚，趕緊阻攔道：“美美子！”

然而為時已晚，正扭着尾巴往貨架上填東西的阿爾聞言，轉身就吐出一口烈火。

嘩——

箱子頓時燒了個幹幹淨淨。

五條悟：“……”

天內理子：“……”

彌木利久娴熟地抄起掃帚，把紙箱化成的灰掃走，阿爾沖雙胞胎微微一笑：“搞定！”

就淡定地繼續擺弄貨物去了。

菜菜子&美美子：“……”

這麽短的時間，她們居然已經習慣了這個動不動就張口吐火的“爺爺”，人生實在是太魔幻、太神奇了。

年僅五歲的小咒術師們非常惆悵。

阿爾哼着歌，顯然心情不錯。

風鈴是易碎品，要放得低一點才行。

禦守要放在最醒目的地方，這些可愛的鈴铛挂件是年輕女孩們喜歡的，得專門放在一起。

哦哦，還有可愛的扇子，有一箱是專門仿制了阿爾的扇子的，在《靈異探險2》的阿來神篇播出之後，中二吐火少年阿爾在網絡上大火，很多人都很想要他的扇子，所以這次正好一起定制了，價格也比普通的扇子更貴一點。

還有五條悟的墨鏡，雖然不是五條悟同款的全黑墨鏡，但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很像的，鏡腿處還印了盤星教的LOGO，就放在阿爾的扇子旁邊一起賣。

哦對，同樣有需求的還有阿爾和五條悟的同款假發，甚至夏油傑的五條袈裟，不過把這些放進盤星小鋪過于不倫不類，所以還是算了。

“這邊的架子是專門騰給理子的香包的，等理子把曬幹的花放進香包裏，就可以正式擺上去啦。”

彌木利久點點頭，強迫自己張口接話：“嗯，我記住了。”

雖然他更習慣沉默，但為了和新的“家人”們和睦相處，他正試着改變自己原來的習慣。

阿爾一轉頭，就看見臉貼在玻璃上的五條悟和天內理子。

他吓了一跳，随後狂喜道：“悟醬，理子醬？你們快看看我準備的盤星小鋪，是不是做得特別好？”

他滿臉的“快誇誇我”，五條悟毫不吝啬地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很棒啊，這裏賣辣條嗎？”

彌木利久：“……”

雙胞胎：“……”

阿爾一愣，沮喪地甩了甩尾吧：“沒有。這裏只有拉魯家鄉的茶葉……但是，悟醬想要吃辣條的話，也不是不行。”

哦豁。

居然真的有戲。

五條悟心中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他順勢抱怨道：“盤星宮太偏僻了啊，都跟高專不相上下了，老子平時想吃點零食都得去很遠的地方買，還有甜點也是，一點也不方便。”

雖然以前在高專的時候也是這樣生活的，但現在的阿爾顯然并不會想起那些，他現在只會心疼悟醬。

“這可不行！悟醬的願望一定要得到滿足！這樣吧，我今天就訂兩臺自動販賣機，一臺放在盤星小鋪門口，一臺就放在悟醬的房間裏。”

天內理子：“……”

至于嗎？？？

彌木利久和雙胞胎暫時不懂自動販賣機為何物，無法跟天內理子一起吐槽阿爾，阿爾糾結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夠？我們其實應該再招攬一個甜點師才對……”

天內理子道：“能吸納進來的咒術師本來就沒幾個，上哪裏找能做甜點的啊？雖然我也很想吃就是了。”

阿爾愁得滿屋子打轉：“也不知道哪裏能找到咒術師兼職甜點師的人呢？對了，七海！悟醬，七海什麽時候能畢業？”

五條悟：“……那家夥今年才高專一年級呢，你靠不靠譜啊，阿爾。

他轉頭問彌木利久：“喂，彌木，你要不要考慮再學一個新技能傍身？”

彌木利久：“……”

五條大人，雖然我作為咒術師的天賦很一般，但也不要給我安排這麽多跟咒術師無關的課程。

又是咒術師，又是實體店售貨員，又是家政部副部長，現在還要學做甜品……他不是不想學，是實在分身乏術。

順便一提，盤星教家政部的部長是黑井美裏。

狂戰士說做就做，當天晚上，兩臺自動販賣機就被運到了盤星宮，就像阿爾說的那樣，自動販賣機裏面填充了足足的零食，一臺放在盤星小鋪門口，一臺放在了五條悟的房間……外面。

莫問，問就是房間擠不下了。

可惜的是，自動販賣機在走廊上擺了不到半個小時，路過的一般教祖夏油傑就嫌它礙事，讓咒靈把它挪到了三樓的娛樂室，變成了幹部們的公共財産。

阿爾：“……”

五條悟：“……”

行吧，公用就公用，反正多走兩步也死不了人。

就這樣，盤星教的教徒們越來越多，盤星小鋪的生意也越來越好，各種詛咒師也開始陸陸續續上門出售自己捕捉的“咒靈”，來自全國各地的事件委托也源源不斷，盤星教的所有成員都越來越忙，盤星教蒸蒸日上。

……

轉眼已經到了秋日。

不過短短幾天，盤星宮外的風景就變了一變，藍天、白雲、漫山遍野的楓葉，美得像畫一樣。

這一天，天內理子帶着菜菜子和美美子在外面放風筝，放着放着，還有幾個特意驅車來參拜的教徒加入了她們的行列，一時間，盤星宮外非常熱鬧。

休息室裏，夏油傑打開玻璃罐，将最新的二級咒靈放了進去。

自從采納阿爾的建議後，他們收集咒靈的速度加快，收集到的咒靈質量也變好了，有術式的咒靈能加錢，有特殊術式的咒靈還能在那個基礎上再加一筆錢，沒有固定工作的詛咒師和個人詛咒師們就卯足了勁兒收集強大的咒靈。

一時間，城市附近的高級咒靈銷聲匿跡，家入硝子還特意來找他們吐槽，說最近高專閑得天天上課，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已經連着一周多沒有出任務了。

果然，效率不高，就是錢沒到位，只要錢到位了，那效率就會高的吓人。

「……我們這邊一切都好，賺了很多錢，還有很多咒靈。你呢？之前和我們一起出鏡《靈異探險2》的盤星教篇，沒被老師罵嗎？」

「早就挨過罵了。」家入硝子笑着道：「畢竟，我不僅跑去跟你們拍廣告，還順手偷走了收藏室裏的蕭布爾面具。」

她一想起這件事就想笑。

「老師問我，是怎麽一個人把那麽多蕭布爾面具帶走的，我告訴他我才不是一個人，面具是阿爾回學校搬的。」

沒有咒力就是這麽方便，連咒術界中樞的高專也是來去自如，那天阿爾特意帶了個大號的麻袋，扛着兩百張蕭布爾面具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學校，一路跟家入硝子有說有笑，沒有撞上其他人，純粹是其他人運氣好。

「你們是沒看到老師當時的表情。」家入硝子得意道：「他當時的表情比跟老婆離婚那陣還要恍惚。」

五條悟立刻沒良心地大笑起來。

夏油傑把玻璃瓶封好，問道：「高層沒有為難你吧？」

家入硝子哦了一聲，「陰陽怪氣說了一些話，大意就是讓我不要辜負高層的信賴，不過倒是沒有為難我。大概是怕把我惹急了，我就直接去投奔你們了吧？」

阿爾由衷道：「硝子醬，我們這裏随時歡迎你。」

「噗，知道。我放假之後就去盤星宮正式收拾一下我的房間，你們記得把風景最好的房間留給我。」

噫。

阿爾惋惜道：「有點晚了。三樓風景最好的卧室歸悟醬了，第二好的給了理子醬。」

不過他還是及時補了一句：「但留給硝子的位置風景也很棒，尤其是入秋後，風景真的很絕。」

他們在隊伍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正在修行室琢磨全自動無下限的五條悟時不時還能插上一句，就這麽過了一會兒，菅田真奈美忽然從外面走進來，對他們說：“夏油大人，阿爾大人，有人帶着一級咒靈過來了，現在就在待客室裏，他說要面談價格。”

一級！

夏油傑立刻把玻璃瓶收進醜寶的肚子裏，帶着阿爾前往待客室，做好了你來我往激情砍價的準備，然而一進門，阿爾和夏油傑就愣住了。

坐在待客室裏喝茶的家夥，居然是個老熟人。

“……伏黑甚爾。”夏油傑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你怎麽來了？”

伏黑甚爾吹了口茶葉，笑着道：“孔時雨介紹來的呗，聽說最近最容易掙錢的地方就是你這裏。喏，一級咒靈，有術式的。”

在他腳下，是一個被符紙牢牢捆綁的一級咒靈，阿爾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确實是一級。

一級咒靈，外表通常已經趨近人類了。

夏油傑在他面前坐下，阿爾慎重地在待客室裏繞了一圈，就繞到了沙發背後，守護神一樣穩穩地盤踞在夏油傑身後。

伏黑甚爾是唯一一個能威脅到他的孩子們的敵人，他對伏黑甚爾抱有相當大的警惕心——尤其在「清姬」的狀态下，他恨不得當場朝伏黑甚爾噴一口寶具。

夏油傑斟酌着報出了一個比較低的價格，沒想到的是，伏黑甚爾并沒有讨價還價，直接就同意了。

“太陽這是從西邊出來了？”

伏黑甚爾不答，反而問道：“聽說你們這裏很缺人。”

夏油傑挑眉：“對，我們是在招人，不過是在招咒術師，可不是招你這樣的家夥。”

“有什麽關系，只要有咒具，我就能殺咒靈，殺咒靈可比殺人容易多了。還是說，小鬼，你很怕我？”

“……”

阿爾不爽道：“傑醬，不要理他，他在激你。”

夏油傑勾起唇角：“我知道。”

他拍拍阿爾放在沙發上的手，道：“伏黑先生，我能問問你為什麽嗎？說實話，你這樣以殺咒術師為職業的術式殺手，我确實不敢放進來，因為我要對我的家人們負責。”

尤其是天內理子他們，伏黑甚爾真要動手，估計就是一擊的事情，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伏黑甚爾道：“這樣，你聽完我的要求，再決定要不要拒絕。”

“你說。”

“我有兩個孩子，阿惠和津美紀，我加入盤星教後，要求你們替我照顧那兩個小鬼，放心，我不會經常回來的。”

“……”

“我很強，這一點，你們已經親身體驗過了。孔時雨說你這裏養了不少小鬼和沒什麽用的廢物，多加兩張嘴應該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吧。”

夏油傑嘆了口氣。

“沒什麽用的廢物嗎？這種說法真讓人生氣，盤星教的每一個成員都是我的家人，他們都在為盤星教盡自己的力。”

“啊，好，那我道歉。”他把一個寫着電話號碼的紙條留了下來：“總之，我缺個能幫我帶孩子的家夥，你們缺強大的戰力，這件事，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他直接起身，“對了，電話號碼下面是我的銀行卡，一級咒靈的錢就直接打進銀行卡裏吧。那麽，拜拜。”

伏黑甚爾懶洋洋地揮了揮手，不料等他打開待客室的門，他就跟站在門外的五條悟四目相對。

原本還在地下室練習咒術的五條悟，居然跑上來了。

“……喲。”伏黑甚爾似乎是覺得很好笑：“怕我殺了你的同伴？”

五條悟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平靜道：“你沒那個本事。”

伏黑甚爾也不生氣，擺了擺手就走了，阿爾、五條悟、夏油傑三個人互相看了看，然後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什麽啊，這家夥又缺錢又缺保姆的。”

“傑，要跟他合作嗎？”

“嗯，也不是不行，聽他的意思，似乎是要把孩子交給我們……這種孤狼，應該很難照顧好孩子吧。”

阿爾鼓着臉道：“嗯——你們沒意見的話，我也沒意見。”

夏油傑從他的語氣裏察覺出他本人的态度：“你很讨厭他？”

阿爾理所當然道：“他上次紮了悟醬一刀，這件事我會記一輩子的。”

五條悟笑了：“老子也是。”

他們把一級咒靈搓成了咒靈球，正要繼續讨論伏黑甚爾的問題，黑井美裏卻拿着一部已經閑置很久的手機走下來：“幾位大人，你們的舊號碼打進來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叫乙骨憂太，說是認識你們，想請你們幫一個忙。”

乙骨憂太？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一會兒，才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裏拎出了那個很乖的小男孩。

對哦，他們當初分開是确實給過乙骨憂太夏油傑的號碼。

離黑井美裏最近的五條悟直接接過電話。

“摩西摩西？”

乙骨憂太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緊張。

“您、您好，請問您是……”

五條悟道：“老子是五條悟。”

乙骨憂太道：“啊，那個，五條先生！您好！打擾了！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你們的報道，聽說你們會幫助不幸的人……所以……”

他“所以”了很久，久到五條悟失去耐心，輕輕皺起眉，眼看着就要把手裏的電話丢給夏油傑，乙骨憂太才深吸一口氣，仿佛鼓起了所有的勇氣一樣大聲道：

“請問——你們可不可以救救裏香！拜托了！只要你們救出裏香，我可以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