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121/122 兩章合一

乙骨憂太在電話裏大致說明了祈本裏香的困境, 但由于孩子年紀還小，條理并不是十分清晰，五條悟等人聽得雲裏霧裏, 最後只聽出來最重要的一點。

“裏香病了, 但裏香的奶奶不肯放她出來。”

病了？不肯放出來？

五條悟歪頭：“非法拘禁嗎？我說, 小鬼，非法拘禁要報警。”

在這方面, 警察可比他們這些跳大神的有用多了。

“報過了……”乙骨憂太沮喪道：“警察來看過之後，還幫忙把裏香送去了醫院，但醫生說裏香沒什麽問題, 他們很快又回了家。我現在想去看裏香，裏香的奶奶已經不同意了。”

五條悟從他的這句話裏聽明白了一件事：“哦, 之前是你報的警？”

“……嗯。”

“那她奶奶是什麽情況？孫女病了, 是怎麽個病法？她不想想辦法嗎？”

乙骨憂太答道：“我不知道裏香怎麽了，但是我之前聽裏香的奶奶親口說，說……裏香的爸爸媽媽，都是被裏香咒死的，所以她很讨厭裏香, 希望裏香……”

小男孩咬住嘴唇, 猶豫了好久, 才吐出那兩個字：“去死。”

“……”

五條悟啧了一聲。真是好熟悉的橋段，總覺得自從他們離開了高專, 碰上這種蠻不講理事件的幾率就直線上升。

乙骨憂太絕望道：“果然……還是不行嗎？”

五條悟淡淡道：“地址。”

電話另一頭的小男孩一愣，“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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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地址。”

乙骨憂太回過神，連忙報上了自家的地址。

五條悟示意一旁的夏油傑記下詳細地址, 最後告訴乙骨憂太：“等着, 我們到了就給你打電話。”

小男孩頓時欣喜若狂：“是！！！”

挂斷電話後, 五條悟問阿爾：“阿爾，你去不去？”

阿爾毫不猶豫道：“當然去。”

最近的外出任務都是他們兩個一起去的，雖然他們在為人處世上差了一點，但兩個人商量商量，還是能處理好大部分局面的。

五條悟總結道：“總之，是有個小丫頭病了，醫院查不出來的那種，多半是咒靈作祟，但她奶奶在阻礙小丫頭獲救。”

阿爾展開折扇，笑道：“嗚呼呼，懂了，那就去把她的奶奶燒成灰。”

夏油傑：“……”

你們平時就是這麽“商量”着解決事情的嗎？

五條悟愣了愣，“啊？不太好吧？依老子看，打一頓差不多就可以了。那個啊，那個，把人燒成灰，在城市裏是犯法的。”

夏油傑：“……”

謝謝你還知道這種了不起的常識，但是把人燒成灰就是犯法的，鄉下也不行！

阿爾道：“不會啦，悟醬，只要我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警察就找不到我們頭上來的。你看打聖杯戰争的時候，那個誰還直接去狙擊敵方禦主呢，那可是在城市裏狙擊人唉。”

夏油傑：“……”

但聖杯戰争有專門負責收拾殘局的人啊，你們有嗎？不，等等，這個負責收拾殘局的人，總不會是他吧？！

五條悟摸着下巴思考片刻，爽快道：“嗯，可以。”

夏油傑：“……”

喂，不要“可以”啊！給我再固執己見一點！

阿爾熟練地給自己變出了兩條腿，正要跟着五條悟一起出門，夏油傑就猛然從沙發上坐起來。

“等等，我也一起去。”

他可不想看到“盤星教吉祥物在仙臺火燒古稀老人”這種駭人聽聞的報道。

“……”

阿爾和五條悟歪了歪頭，随後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怎麽回事？傑醬最近不是不出門嗎？”

“唔，大概是想偷懶吧，畢竟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呢，想找個借口跑路也很正常。”

“哎呀，悟醬，不可以把傑醬想得那麽壞，或許他只是想去圍觀一下烤猴子呢？”

夏油傑：“……”

夏油傑沒好氣道：“你們竊竊私語的聲音還能再大聲一點嗎？還有，阿爾，把我想得最陰暗的人就是你。”

乙骨憂太和祈本裏香居住的仙臺，正好就是夏油傑的老家，仙臺那邊的路夏油傑熟悉得很，于是三個人直接乘坐飛行咒靈出門，一個小時後，他們按照乙骨憂太提供的地址，停在一座普普通通的房子前。

乙骨憂太自從挂了電話，就一直蹲在自己家的臺階前，他等啊等，等得脖子都長了，盤星教的三人組才忽然出現在他頭頂，落進了乙骨憂太家的院子。

“！！！”

一年不見，乙骨憂太抽高了很多，明明只比菜菜子美美子大兩歲，看起來卻像個大孩子一樣。

他看到魔鬼魚咒靈，稍微有點猶豫，但還是硬着頭皮站在原地等他們，直到看見阿爾三人走下來，收回了魔鬼魚咒靈，乙骨憂太的眼睛才亮了起來。

——他終于看見了拯救裏香的希望

五條悟朝他揮了揮手：“喲，小鬼。”

夏油傑雙手攏在袖子裏，笑容友善：“好久不見，乙骨君。”

阿爾若有所思地看着乙骨憂太，幾乎把臉貼到了乙骨憂太的鼻子上：“嗯～一年不見，總覺得很不一樣了呢。”

乙骨憂太下意識地後仰身體，避開他的打量，聞言卻微微一愣，“您是？”

夏油傑笑着指了指黑金狩衣的少年：“阿爾。”

阿爾？

乙骨憂太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個金發碧眼的少年，他當然記得阿爾，那個時候他帶着裏香不管不顧跑出甜品店，差點被車撞到，還是阿爾出來救了他們呢。

對，還有家入硝子，她給他治了傷，之後這些人還帶他們吃了好吃的甜品，告訴他們什麽是咒術師，并交換了電話號碼。

但是……嗯……阿爾？

感受到乙骨憂太目光中的疑惑，五條悟拍了拍阿爾的頭頂，随口胡說八道：“這家夥染發了。”

乙骨憂太：“……”

染發的威力原來這麽強嗎？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難怪爸爸媽媽總是教育他不要學壞（學壞裏包括了染發）。

乙骨憂太印象裏的阿爾沉默寡言又懶洋洋的，看起來沒什麽幹勁，但眼前這位……明顯精神百倍啊。

阿爾繞着乙骨憂太轉了兩圈，狐疑道：“這是怎麽回事呢？總覺得我對這種黑發的東方男孩充滿了好感。奇怪，是錯覺嗎？”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是嗎？可也沒見你對伏黑甚爾充滿好感。”

“……”

阿爾冥思苦想一會兒，喃喃自語道：“氣質的問題吧。”

咔嚓一聲，他們身後的門忽然打開，一個系着圍裙的少婦探出頭，警惕道：“憂太，你在跟誰說話？”

他們家的院子裏，多了三個身形高挑的少年，一身黑金狩衣的阿爾，一身五條袈裟的夏油傑，還有五條穿五條的五條悟，三個人往院子裏一站，總有種遮天蔽日的錯覺。

乙骨憂太一愣，正要磕磕絆絆地編一個理由，乙骨媽媽就露出震驚的表情：“我是不是在《靈異探險2》裏出現過你們？”

盤星教三人：“……”

不愧是滿篇裝神弄鬼還能拍攝第二季的《靈異探險》，這個國民度，實在是太強了吧！

石田導演居然強悍如斯！以前是他們小看石田導演了！

五條悟自信道：“沒錯，就是我們。”

乙骨媽媽頓時熱情道：“阿來神篇真好看，是第二季最好看的一期，我跟丈夫反反複複看了兩三遍！昨天還一不小心讓憂太看到了……”

哦豁，難怪乙骨憂太會想起來向他們求救，原來隐藏的功臣在這裏。

她看向阿爾，眼前一亮：“就是這位大師對不對？你轉身朝着那棟房子吐火的時候，真是太解氣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默默對視了一眼。

他們懂了。

這不就出現了嗎？願意幫助他們走進事件真相的好心人NPC！而且又是因為阿爾！阿爾果然是個絕世歐皇吧！

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的阿爾愣了愣，随後惆悵道：“其實……火焰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情。”

五條悟：“……”

夏油傑：“……”

你嚷嚷着要把人燒成灰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啊！你這個善變的狂戰士！

“原來如此，罪過罪過。”乙骨媽媽抱歉道：“是我失言了，不過……幾位大師怎麽會來我家裏？”

夏油傑摸了摸乙骨憂太的腦袋。

“是憂太君找我們來的，為了一個叫祈本裏香的孩子。”

乙骨媽媽怔了怔，随後苦笑着看向乙骨憂太：“你這孩子……”

乙骨憂太低下頭：“對不起，媽媽。”

夏油傑道：“雖然是乙骨君找我們過來的，但他似乎并不清楚具體發生的事情，乙骨太太，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們祈本裏香那孩子身上發生了什麽嗎？”

“……好吧。”

乙骨媽媽無奈道：“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們進來說吧。”

盤星教三人組順利進了門，乙骨太太給他們一人端了一杯咖啡，又把乙骨憂太趕回房間，才嘆息着道：“裏香這孩子，自從母親去世，就一直跟爸爸住在一起，短短一年，人都陰郁了不少，我經常告訴憂太，讓他常常去找裏香一起玩。”

她頓了頓，壓低聲音道：“但就在一個月前，祈本先生忽然帶着裏香一起登山，之後一周都沒有回來。”

她看起來有點愧疚。

“因為是父女倆一起出門的，我們也沒有多想，但是憂太卻非常擔心裏香，說裏香出發前就跟他說過……她不想和爸爸一起出門，所以那一周，憂太表現得非常焦躁。”

乙骨憂太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從不會無緣無故給父母添麻煩，但裏香失蹤的那一周，乙骨憂太總是在對他們夫妻倆重複這件事，幾次央求他們聯系祈本先生，确認裏香的安危。

可畢竟是別人家，他們跟祈本先生也不算很熟，不太方便做這種事，直到被乙骨憂太纏得沒辦法，乙骨爸爸才給祈本先生打了電話，結果卻是無人接聽。

他們心裏記挂着裏香，又換個時間打了兩次，卻發現每一次都是無人接聽，一天後，無人接聽變成了電話已關機。

乙骨夫婦漸漸擔憂起來。

祈本父母去爬的那座橋，從以前開始就常常出事，去年有個登山的女人被什麽很厲害的蟲子咬了一口，送進醫院沒多久就死了。前年還有個登山的老人家在山上找到一大堆塑料袋，打開一看，裏面居然肢解的屍體，沸沸揚揚地鬧了好一陣子。

漸漸的，去那座山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況且那座橋，也不至于爬一周啊！

乙骨夫婦一商量，還是決定報警，就說是祈本父母登山一周後再無音訊，他們怕鄰居出事才向警察求救，警察出動後，在深山的一間小木屋裏找到了祈本裏香。

小女孩安安靜靜地躺在小木屋裏，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人格反應，不哭不鬧也不說話，而她的父親則完全不知所蹤，只留下一個登山包。

五條悟問：“她爸爸現在都沒找回來嗎？”

乙骨媽媽搖了搖頭，“沒有，現在裏香在跟奶奶一起生活，搬去了稍微有點遠的地方。”

不過這個“遠”，也擋不住乙骨憂太常常去看她。

阿爾好奇道：“他們登山的那一周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

乙骨媽媽欲言又止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她的爸爸失蹤了，她又不肯說。所以我們誰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麽，雖然……鄰居之間對此有過很多猜測，但畢竟都只是猜測。”

夏油傑問道：“那麽，乙骨君說那孩子病了，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病，聽起來還不是醫院的設備可以檢查出來的病，結合之前的事件，更像是裏香那孩子的“心”生病了。

乙骨媽媽糾結道：“說不好……我是覺得那孩子出了一點心理問題。畢竟一年前剛失去了媽媽，現在又失去了爸爸，加上她的奶奶對她并不是很好，會出心理問題……唉，會出心理問題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的！！！”乙骨憂太打開房門，否認道：“裏香不是心理問題，她是真的病了！”

乙骨媽媽詫異道：“憂太？”

一直在房間裏偷聽他們對話的乙骨憂太焦急道：“裏香是真的生病了！”

“乙骨君。”夏油傑朝他招了招手，“不要急，我們相信你。但你也要告訴我們，裏香到底是怎麽病的？”

“……”

小男孩張了張口，他猶豫了好久，才道：“半個月前，我去裏香的奶奶家看她，裏香卻跟我說……說廚房很可怕。”

乙骨憂太也只是個七歲的孩子，他聽見裏香這樣說，自己也很害怕，但覺得裏香家裏除了裏香就只有奶奶，他不去看看的話，就真的沒人能去了。

抱着這樣沉重的責任感，乙骨憂太鼓起勇氣走進廚房，卻發現廚房除了亂了一點，其他一切都好。

就在他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祈本裏香站在廚房外面，幽幽道：“憂太，你看高壓鍋。”

乙骨憂太踮起腳，拿起高壓鍋的蓋子探頭一看，差點被吓死。

“！！！”

驚慌失措下，他撞翻了好多瓶瓶罐罐。

因為廚房的高壓鍋裏，全是麻雀！

不，說是麻雀也很奇怪，準确地來說，是煮熟的麻雀的……羽毛和骨頭，肉被人吃了，只剩下一些殘渣，而被啃食的骨頭也很觸目驚心，就像是被野獸啃咬過一樣。

乙骨憂太震驚不已：“裏香……這是你奶奶吃的嗎？”

祈本裏香搖搖頭，她悄悄告訴乙骨憂太：“憂太，我懷疑這是我吃的。”

“！！！”

乙骨憂太不理解裏香到底在說什麽，但他還是感覺到一陣寒氣從他的腳底竄上了脊背，明明是個很好的天氣，他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那一天，乙骨憂太匆匆告辭離開，祈本裏香站在窗前，沉默地目送他離開。

回家後，乙骨憂太一會兒想起高壓鍋裏的麻雀屍體，一會兒想起裏香站在窗前目送他的樣子，又是害怕又是愧疚，他幹脆摸黑爬起來，從家裏的抽屜裏拿了個手電筒，瞞着父母悄悄跑去了祈本裏香的奶奶家。

這是乙骨憂太迄今為止做過的最大膽的事情。

也是……迄今為止經歷過的最恐怖的事情。

乙骨憂太跑到老舊的住宅區時，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他拿着手電筒走向裏香的住所，卻意外地見到了裏香。

祈本裏香光着腳從一個小巷子裏走出來，懷裏抱着一只瑟瑟發抖的黑貓。

“裏香！”

乙骨憂太喊了她一聲，祈本裏香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地抱着貓走向自己家。

當時的街道很安靜，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很近，祈本裏香不可能聽不到，所以乙骨憂太只是把這當成了祈本裏香還在生氣的表現，連忙追了上去。

但祈本裏香一直都沒有理他。

他們摸黑走進家裏，乙骨憂太眼睜睜看着裏香走進廚房，把那只瑟瑟發抖的貓放進高壓鍋，不顧小貓的慘叫蓋上蓋子，然後直接擰開了火。

“！！！”

乙骨憂太震驚地沖了過去，他關掉火，打掉高壓鍋的蓋子，難以置信地大吼道：“裏香，你在幹什麽？！”

全身濕透的黑貓發出喵嗚一聲，魂飛魄散地跑了出來，高壓鍋被打翻在地，水撒了一地。

一直沉默不語的裏香側過頭，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乙骨憂太，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黑暗裏，祈本裏香的笑容詭異得讓乙骨憂太頭皮發麻。

他們的動靜終于引來了有點耳背的奶奶，奶奶走進廚房，看着亂糟糟的竈臺，頓時開始怒罵裏香，乙骨憂太想要解釋，裏香卻冷漠地走開，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鎖上了房門。

“……”

阿爾靠上身邊的五條悟，低聲道：“聽起來怎麽跟中邪了一樣？”

五條悟點了點頭，表情罕見得比較嚴肅。

乙骨憂太的這個故事……可比他電話裏前言不搭後語的講述瘆人多了。

乙骨憂太道：“那之後，我問過裏香，她說她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她拜托我不要說出去……因為自從她獲救後，周圍的大人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還總是聚在一起議論她。”

乙骨媽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

她顯然也覺得很恐怖，不由後怕道：“你這孩子，出了這種事怎麽不跟家裏說呢？以後不許晚上一個人出門，聽見沒有！”

乙骨憂太瑟縮了一下，“……我知道了。”

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這小鬼是典型的又慫又勇，半夜離家、私自報警、聯系盤星教，什麽事都是他做的，只要裏香那邊繼續出事，乙骨憂太就還是會繼續“勇”下去。

夏油傑揉了揉眉心：“報警送醫院的那次是怎麽回事？”

“裏香發了高燒，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吃什麽藥都沒有用……”

乙骨媽媽是知道這件事的，她補充道：“我們去看她的時候，她……很奇怪，嘴裏發出來的聲音像是男人的聲音一樣，一直在重複……”

她迅速瞥了一眼乙骨憂太，猶豫着要不要在孩子面前說這種話。

五條悟追問道：“說了什麽？”

“說‘我要殺了你’。”

“……”

盤星教三人組面面相觑。

阿爾眯了眯眼睛：“悟醬，傑醬，這孩子是被咒靈詛咒了嗎？”

“很有可能。”

乙骨媽媽嘆了口氣：“我們問過要不要把孩子送到醫院，裏香的奶奶說……不需要，如果孩子病死了，那就是她活該。”

阿爾挑眉。

夏油傑問：“我可以問問——那位監護人為什麽這樣讨厭裏香嗎？他們應該是世上最後的親人了吧？”

既然是最後的、可以相依為命的親人，那不是應該互相珍惜，互相攙扶着度過難關嗎？

乙骨媽媽苦笑道：“一年前裏香的媽媽死了，一個月前裏香的爸爸也死了，她奶奶去找人算過命，算命的人說，是裏香克死了她的兒子和兒媳。”

“……”

高了，血壓又開始高了。

這些愚昧的、該死的、分布得到處都是的猴子——

“原來如此。”五條悟站起來，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老子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走吧，憂太，帶路，去裏香那裏。”

乙骨憂太一愣，随後欣喜道：“是！”

阿爾陰恻恻道：“就用我的大火，燒幹淨這愚蠢的封建迷信。”

夏油傑：“……”

不，等等，他們的盤星教是幫助廣大群衆的善良組織，不是暴力破門的邪道組織。

夏油傑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我們先去講道理，講道理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