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125/126 兩章合一

夏油傑帶着祈本裏香先一步返回盤星教, 阿爾和五條悟則留下來調查裏香爸爸失蹤的事件，分開前，他們還不忘把所有的錢全部塞給醜寶。

醜寶好, 醜寶妙，自從有了醜寶，出門都能少背一個麻袋。

乙骨憂太放心不下裏香，想跟着夏油傑一起走, 乙骨媽媽放心不下乙骨憂太，也想跟着夏油傑一起走。

夏油傑：“……”

看着乙骨媽媽在乙骨憂太的攙扶下爬上魔鬼魚咒靈的背, 他不由感慨——這位乙骨媽媽, 真是意料之外地猛啊！

總之, 夏油傑召喚出魔鬼魚咒靈, 帶着乙骨母子和祈本裏香返回了東京。

半個小時後，阿爾和五條悟在當地人的提示下，順利摸到了裏香爸爸失蹤的那座山。

小木屋裏還有人類生活過的痕跡, 但這裏已經被警方翻過一遍, 再加上時隔一個月，其實已經找不出太多蛛絲馬跡了。

“父女兩個在山裏呆了一周嗎……也不知道裏香的爸爸究竟是哪一天失蹤的。”

他帶着裏香來這裏是想做什麽？這裏又發生過什麽事？他是因為什麽才失蹤的？裏香又在其中起到了什麽作用，她為什麽會被惡靈附身？

之前給他們指路的大爺聽說他們是要找小木屋，還好心勸他們：“不要去, 上面的小木屋有個男的失蹤咯, 至今生死不知，聽說閨女也瘋了。警察在山上搜查了好幾天，最後實在找不到了才收隊的。”

五條悟把墨鏡摘下來, 拿在手裏拋來抛去, “确實沒有詛咒的痕跡……果然還是應該找個靈媒師過來嗎。”

現在這個情況, 逢坂君子或者真琴小姑娘, 随便來一個都比他們有用。

“嗯？”

阿爾在小木屋中央停下來，又轉身回到了剛剛經過的位置。

果然，這個位置有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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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有點不确定道：“悟醬，這裏好像有東西。”

“嗯？”

五條悟聞言立刻走了過來。

阿爾比劃了一下：“這裏，好像有空氣牆，我每次經過的時候都要卡頓一下。”

五條悟走過來試了試，還真的像阿爾說得那樣，莫名其妙就拌了一下，這種卡頓的感覺很輕微，一閃即逝，如果是普通人，那肯定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他确信地點點頭：“沒錯，是真的。”

他又來回走了幾次，彎下腰，開始用專注的目光注視木頭做的地板，若有所思道：“阿爾，這是出bug了吧，要不要找客服反饋一下？”

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他們是在玩什麽全息網游呢。

五條悟拍拍地板，認真道：“這底下百分百有東西，但需要按照正确的步驟行動才能進入底下的空間。”

又是這種東西……

阿爾問他：“如果選擇暴力突破呢？”

五條悟想了想，爽快道：“試試吧。”

得到同伴的認可後，阿爾低頭吐出一口岩漿似的烈火。

“——！”

要不是五條悟用無下限擋得及時，他的手就直接被火燒斷了。

五條悟：“……”

要不要這麽信任他的防禦能力？

地板被燒穿後，那層看不見的空氣牆和障眼法也一起失效，畢竟阿爾是能靠魔力打咒靈的bug般的存在，打點結界也完全不在話下。

果然，被燒穿的地板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他們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阿爾毫不猶豫地率先跳了下去。

他很有當英靈、或者說當家長的自覺，在面對未知和危險的事情時，已經開始自覺一馬當先，這大概是成為英靈後才擁有的某種責任感。

阿爾有時候閑着無聊，也會感慨自己這一年來真的成長了好多——心靈上的成長。

通過長長的隧道之後，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地洞。

這裏沒有陽光的照射，也沒有照明設備，裏面一片漆黑，還散發着惡臭的腐爛味，但好在英靈的視力很好，六眼的視力也同樣沒話說，他們清楚地看見了內部的一片狼藉。

是厮殺的痕跡。

這個空間，曾經發生過一場極為激烈的厮殺，牆壁上到處都是刀痕，有深有淺，淩亂交錯，中間隐隐約約有一個鮮血塗出來的巨大法陣，阿爾到處走了走，然後從上面撿起一個游戲機那麽大的紅色終端。

有點像他小時候玩過的俄羅斯方塊機。

“悟醬，你看這個。”

五條悟正從地上撿起一把破碎的太刀，聞言伸出手，從阿爾手裏接過了那個東西。

他歪了歪頭，“這是什麽？”

阿爾笑着道：“嘛，誰知道呢，反正不是游戲機，上面還有用刀砍過的痕跡。而且……”

他指了指他們的頭頂：“這些，要不要報警？”

他們的頭頂，是一具具懸吊起來的屍體，有男有女，大部分屍體衣衫不整，肢體也殘缺不全。

要麽是缺胳膊少腿，要麽就是被人挖出了內髒，總之，死的很慘，這裏面濃郁的腐臭味就是這些屍體散發出來的。。

五條悟抓了抓頭發。

“真煩。”他嫌棄道：“本來嘛，這種事情只要交給高專就好了，但是現在……啧。阿爾，給傑打個電話，問問他想怎麽辦。”

同一時間，盤星教。

二樓的醫務室裏，被緊急召喚上來的比嘉真琴正在念念有詞，床上的祈本裏香滿臉痛苦，顯然是正在跟體內的惡靈們辛苦戰鬥，夏油傑站在一邊，滿臉凝重，随時準備出手支援。

一旦祛除惡靈失敗，比嘉真琴就會遭到反噬，有他的「貞子」在，起碼人不會當場暴斃。

乙骨母子則在門外焦急地等待着。

過了一會兒，祈本裏香忽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夏油傑只聽見耳邊炸開幾聲凄厲的慘叫聲，祈本裏香就又重重倒回了床上。

比嘉真琴松了口氣。

她滿頭是汗，但還是微微笑了起來，“成功了，夏油大人！”

驅除惡靈，成功！

夏油傑也松了一口氣，他走上前，虛虛擁抱了一下比嘉真琴：“辛苦了，真琴。”

随後，他告訴門外的人：“乙骨君，可以進來了。”

醫務室的門迫不及待地打開，乙骨憂太撲向床，看見裏香吐血的樣子，難過道：“裏香……”

乙骨媽媽問夏油傑和比嘉真琴：“裏香已經沒事了嗎？”

夏油傑看向比嘉真琴，比嘉真琴點了點頭，有點拘謹地答道：“她已經沒事了，只是因為惡靈的關系，她這段時間身體情況很差，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對了，我的戒指……”

戒指？

乙骨憂太注意到裏香的手指上有一個小小的戒指，他連忙把戒指摘下來交給了比嘉真琴，比嘉真琴道了謝，解釋道：“這是用來保護她的靈魂，免得她被惡靈傷害的東西，現在惡靈已經被我趕走了，她已經不需要這個了。”

小男孩紅着眼睛，真心實意道：“謝謝您救了裏香！”

比嘉真琴笑着搖了搖頭。

他們體貼地把醫務室留給祈本裏香和乙骨母子，悄悄退了出去。

夏油傑對比嘉真琴說：“麻煩你了，忽然把你叫上來，你吓了一跳吧？”

比嘉真琴搖搖頭：“這是我身為靈媒的職責。”

她回頭看了一眼醫務室，“而且……孩子們很可愛，他們以後也要跟我們一起生活嗎？”

“嗯，應該是，不過還是要再問問裏香。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真的很喜歡孩子啊。”

“嗯。因為……自從流産之後，我就不能生育自己的孩子了。”

“……”

忽然聽到這種重磅炸彈的夏油傑愣了一下，“嗯？”

比嘉真琴連忙道：“抱歉，忽然說這種話……”

“等等，真琴，我不是這個意思。”夏油傑表情古怪道：“你……多大了？”

“今年二十六歲。”

夏油傑震驚了，他們一直以為比嘉真琴年紀很小，平時才一口一個真琴的叫人，人家自己也沒什麽異議，結果，這這這……

他尴尬道：“哈哈哈……我們一直以為你十幾歲呢。”

當時投的簡歷沒寫年紀，真琴又長了張十五歲少女的娃娃臉和嬌小身形，關鍵是本人的性格，非常單純非常迷糊，他們就理所當然地把比嘉真琴當成叛逆辍學的最強（靈媒的）妹妹了。

可惡，原來真琴的男朋友不是在老牛吃嫩草！更不是誘騙未成年少女的詭計多端社畜人！

比嘉真琴一愣，看起來倒是有點高興，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別人誇她臉嫩。

就在這個時候，夏油傑的電話忽然振鈴，夏油傑從寬大的袖子裏掏出手機一看，是阿爾的來電。

“摩西摩西？阿爾？你們的調查有眉目了嗎？”

“傑醬，你聽我說，我們這裏有大新聞！”

……

一個小時後，阿爾、五條悟、夏油傑三人在仙望鄉緊急集合，互相面面相觑。

阿爾比了個“搞定”的手勢：“小木屋那邊已經被石田導演和逢坂前輩接管了，導演非常興奮，他聯系了相熟的警官，還決定提前開啓《靈異探險3》的拍攝計劃。”

夏油傑無奈道：“這是已經魔怔了吧。”

五條悟肯定道：“《靈異探險3》也一定會大爆的。”

阿爾：“沒錯。”

夏油傑：“……确實。”

憑良心說，這可比黑川鄉的阿來神篇刺激多了。

秋天的仙望鄉就坐落在滿山的楓樹之間，特別浪漫。

阿靈在門口等了他們很久，在他們到達之後，它就直接開門見山道：“剛才仙望鄉确實回收了幾個新的亡靈，他們已經冷靜下來了，也同意跟你們談話。”

“謝謝，真是麻煩你們了。”

祈本裏香體內的幾個惡靈被比嘉真琴親手驅逐了出去，但那些死不瞑目的亡靈卻不甘願就此輪回，不願輪回又沒有新的特殊體質可以依附，他們自然而然就被仙望鄉的靈力磁場吸引，來到了仙望鄉。

許久不見，仙望鄉比之前光鮮亮麗了不少，據說是老板娘打起精神，花了很多時間重新裝修了仙望鄉，門口血淋淋的招牌換成了最近流行的LED招牌，屋頂也都重新翻修過，溫泉山莊書架上的Jump也換成了這幾年的新刊。

他們三人在阿靈的帶領下穿過走廊，打開一座茶室的門。

老板娘正坐在裏面，而老板娘對面的就是三個半透明的新顧客。

一個瑟瑟發抖的胖子，一個憤怒的女人，一個陰沉的大叔。

阿爾三人：“……”

他們好像認出來他們誰是誰了！

老板娘阿岩看到阿爾時，眼裏劃過一絲疑惑，不過她沒有在這個時候多問什麽，只是道：“都過來坐吧，這三個亡靈就是之前附在小女孩兒身體裏的靈魂，它們有話要說。”

盤星教的三人依言在它們面前坐下，阿爾掃了一眼亡靈，自信道：“嗯哼，我懂了。”

他指了指陰沉的男人：“你就是之前大喊大叫讓別人滾開的男人。”

陰沉的男人低頭不語，但看它的表情，似乎是比之前更陰沉了一點。

阿爾又指了指憤怒的女人：“嗓門最大的就是你。”

憤怒的女人：“……”

五條悟涼涼道：“沒錯，你還把人小鬼的嗓子給叫壞了。”

憤怒的女人更憤怒了：“我天生嗓門就那麽大，我有什麽辦法？！”

夏油傑看着她暴跳如雷的樣子，不解道：“你之前在裏香體內的時候不是一直在笑嗎？現在怎麽這麽生氣？”

女人憤怒道：“我想笑就笑，想生氣就生氣，關你什麽事！你這個小眼睛的臭男人，一看就長了張專門騙女人的臉！”

夏油傑：“……”

他閉麥了。

阿爾又指了指瑟瑟發抖的胖子，眯起眼睛：“吃麻雀的就是你吧？怎麽，很喜歡吃野味？”

胖子瑟瑟發抖道：“對不起，但我就是好餓，我臨死前都沒能吃飽，變成鬼之後就好餓好餓，但是她家裏又沒什麽吃的，我是忍着吃掉老太太的沖動改而吃麻雀的。”

阿爾三人：“……”

好家夥，原來你是想吃人，我們是不是還得再誇誇你？

餓死鬼的威力原來這麽大的嗎？

五條悟裝模作樣地攤開筆記本，公事公辦道：“姓名，年齡，職業，怎麽死的，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說。”

大概是被五條悟的氣勢震懾，瑟瑟發抖的胖子亡靈說道：“我叫田中翔太，27歲，算是半個美食家。”

五條悟挑眉：“半個美食家？到底是幾個，說清楚。”

“就是……喜歡跟美食愛好者協會的成員一起聚會，我們會四處旅游，然後品嘗當地的美食，再寫寫攻略發到博客上的那種。”

“哦～”五條悟理解了：“繼續。”

“有一次，一個群友邀請我一起去山裏吃野味，說是那座山上的蛇最好吃，可我去了約定的小木屋之後，就被他殺了，變成了鬼。”

阿爾眼神一變：“嗯？吃蛇？”

沒什麽眼力勁兒的胖子點點頭：“對，我……我才27歲，我還這麽年輕，世界上還有這麽多美食沒有嘗過，我不想死，我不甘心！”

夏油傑看着眼前的“惡靈”，有些無語，又有些憐憫，一旁的老板娘就一臉過來人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麽好奇怪的，亡靈死不瞑目的理由就是這麽五花八門。”

淡綠色長發的少年卻一臉不爽的靠近了胖子，他的臉幾乎要貼上胖子的臉，因為英靈的特殊體質，他還真的貼上了！

阿爾目光不善道：“吃蛇？你很喜歡吃蛇嗎？”

胖子一愣，終于遲鈍地感知到危險，他瑟瑟發抖得更厲害了。

“不、不是，也不一定……我很少吃的。”

“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嗯嗯，原來是這樣啊。”

胖子往下一瞥，忽然瞥到一條覆滿鱗片的蛇尾巴，它頓時魂飛魄散：“啊！蛇！蛇啊——！”

他連滾帶爬地逃出茶室，阿爾追在他後面游了出去，夏油傑朝他們的背影大喊一聲：“別把人玩死了！”

回應他的是阿爾詭異的笑聲，幽幽的笑聲似乎還在走廊裏輕輕回響。

“……”他嘆了口氣，“悟，我們繼續。”

五條悟敲了敲桌子，“該你了。”

陰沉的男人開口道：“齋藤樹，34歲。跟女朋友一起去登山，途中在小木屋裏暫時歇腳，然後就死了。”

五條悟問他：“被誰殺的？”

“被一個姓祈本的男人。我變成鬼後，聽見給他打電話的人叫他祈本先生。”

哦豁。

兩個特級咒術師對視一眼，在這件事上劃了個大大的圈。

這可是個大消息！

憤怒的女人冷冷道：“我被狗男人騙了，那天我本來約了狗男人一起去登山，打算到深山再宰了他，沒想到在落腳的小木屋裏就被人暗算了。真是倒黴。”

“……”

這位姐姐真是重量級！

五條悟一臉不明覺厲道：“喂，你跟這個齋藤樹是什麽關系？”

“呵呵。”女人冷笑道：“這就是騙我的狗男人。”

男人低着頭，表示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少年們忽然理解了他陰沉的理由。

“那麽，附身在裏香身上的惡靈只有你們三個嗎？那個洞窟裏面的屍體據說不止三具。”

“只有我們。”憤怒的女人道：“那個瘋男人，說是要複活自己的老婆，要用我們的屍體做實驗，結果實驗壓根就沒有成功，他折騰了很多天，都快把我們搞成木乃伊了，還是沒有成功。”

女人滿臉唾棄道：

“他最後居然還把自己的女兒拉過來放血，我就沒見過寧可殺女兒也要救自己老婆的。你們男人不都更喜歡家裏的黃臉婆去死嗎？”

“……”

冷靜，這位姐姐，不要掃射無辜的未成年們。

五條悟感興趣道：“所以，你們就都附身在了那個女孩身上？”

憤怒的女人道：“是。她被她爸爸放了血後身體就變得虛弱了，我們就趁虛而入，進入了她的身體……我們沒想傷害那丫頭，那丫頭也怪可憐的，但是……”

陰沉的男人開口說：“我們也控制不住自己。”

随着附身的時間越來越強，他們心中的黑暗面逐漸被放大，性情越來越偏激，理智也越來越薄弱，做了很多會吓壞小女孩的事情，要不是小女孩及時得到了驅魔師們的幫助，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阿爾問：“那你們知道那裏面最後發生了什麽嗎？祈本先生最後又去了哪裏？”

憤怒的女人搖了搖頭。

“不知道。不過我們附身在裏香身上後，就聽見那個瘋男人在電話裏跟人吵架，說什麽，說什麽……”

少年們下意識地前傾身體，等着女人把話說下去。

“說什麽……所有的方案都失敗了，事已至此，只能答應溯行軍的請求，通過改變歷史救他老婆了。”

“！！！”

一直靜靜旁觀的老板娘阿岩忽然瞪大眼睛：“你說什麽？他要答應誰的要求？！”

憤怒的女人猶豫道：“嗯——溯行軍？應該是這個名字。”

老板娘跳了起來：“溯行軍！他居然敢跟溯行軍合作！”

她在茶室裏走來走去，“不行，溯行軍絕對不可以幹擾現世，這件事應該通知時之政府來處理，五條，夏油，那個地方在哪裏，我要親自去看一看！”

五條悟道：“啊……我這裏有照片，還有一個奇怪的東西。你要看看嗎？”

他在口袋裏掏啊掏，把那個破碎的終端交給了阿岩老板娘，老板娘接過終端看了一眼，肯定道：“沒錯，這是時空裝置，但不是時之政府使用的型號，應該是溯行軍那邊的東西……”

她又看了看五條悟用手機拍下來的現場照片，半晌，才松了一口氣：“應該是溯行軍短暫地入侵了現世，但驚動了歷史守護者，被歷史守護者打敗了。那個召喚溯行軍的人應該也是被卷進了這場戰鬥裏才失蹤的。”

“……”

重新梳理一下這件事，那就是一年前裏香的媽媽死後，裏香的爸爸一直在尋找複活亡妻的方法，甚至不惜在小木屋裏殺害路人做複活實驗。

他在一個月前，試圖用親女兒作為祭品複活妻子，卻又一次失敗了，而裏香則在這場失敗的儀式中被惡靈附體。

心灰意冷的裏香爸爸選擇跟溯行軍合作，在那個地洞裏召喚溯行軍，又因此引來及歷史守護者，被卷進戰鬥後不知所蹤，溯行軍和歷史守護者也随後消失，只留下一地的刀和時空裝置。

一周後，裏香獲救，渾渾噩噩地帶着惡靈們過了一個月，生命垂危，乙骨憂太為了救祈本裏香主動聯系盤星教，才陰差陽錯牽扯出了這一大堆的事情。

五條悟犀利道：“那個小木屋裏的結界做得非常精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東西，那個場所是有人特意提供給他的。老板娘，你們要查的話，最好就從這一點下手。”

老板娘嘆了口氣：“我不想跟時之政府打交道，但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

砰的一聲，阿爾拎着胖子回來了。

明明是個半透明的靈魂，卻還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胖子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蛇仙大人，我這輩子都不吃蛇了。”

阿爾淡定道：“哦呵呵，真是失禮，我是龍。而且你的一輩子早就已經結束了。”

胖子聞言非常地悲傷。

“那，那那那，你是龍，那你還打我幹嘛？”

他問了這麽一句，就又被揍了一拳。

阿爾笑着道：“記住了，不要随便吃野味，聽見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

五條悟：“……”

夏油傑：“……”

懂了，盤星教收教徒們的禮物時絕對不能收蛇肉！

阿岩老板娘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對了，真琴是不是在你們那裏？”

夏油傑一愣，“對。”

老板娘道：“麻煩你們好好照顧她，年底的時候，比嘉琴子和九十九由基會親自去盤星教拜訪你們的。”

哇哦。

夏油傑挑了挑眉，爽快道：“當然，真琴已經是我們的家人了，我們會照顧好她的，至于比嘉小姐和九十九小姐，我們也随時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