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143/144 兩章合一

山崎退緊張道：“等, 等等！等等！我……我，這, 呃……我……”

他很想從原地跳起來，大聲質問這群魔鬼剛才的影片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貞子」錄像帶，但又覺得二十歲都不到的自己會知道五十年前的「貞子」——這實在是太不合适了。

「貞子」可是五十年前的超級大咒靈，即便這片土地上仍然流傳着關于貞子的傳說，各種衍生作品源源不斷，但關于貞子錄像帶的細節也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

畢竟出圈女神如「貞子」, 大部分人也只知道「貞子」是會從電視機裏爬出來的鬼，至于「貞子」錄像帶的詳細內容，誰看過啊！看過的早在五十年前就死得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在京都當了一年的咒術師，如果不是前陣子高層之中剛鬧過一次「貞子」風波, 他也是不會看到「貞子」的相關資料的。

對, 他怎麽可能認識「貞子」的錄像帶呢？

自己其實是輔助監督這件事，絕對不能被盤星教的人發現！

他只好咽下了質問, 改而問道：“我們剛才……嗯, 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佐藤瑙花跟他想得差不多, 他活了一千多年，可不只是在資料上看過相關記載的程度。

當年「貞子」的詛咒剛剛開始肆虐的時候，他還積極傳播「貞子」的錄像帶, 搞死了不少當時的絆腳石。

「貞子」的錄像帶用起來有多爽, 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但是……現在這是怎麽一回事？

盤星教擁有「貞子」的錄像帶，難道前陣子高層們之間的那場風波是真的？而且還是盤星教的人幹的？

兩個社畜間諜默契地裝出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擡眼看向阿爾和夏油傑。

夏油傑怕新人們因此對阿爾這個人事部部長産生不滿, 連忙安慰道：“沒事沒事, 這個影像……嗯, 沒事的。”

反正「貞子」出動與否全看他自己的心意, 所以确實沒事。

狛枝凪鬥敏銳道：“枯井這個東西，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傳說中的「貞子」呢，咒術師又是跟詛咒挂鈎的工作。哈哈哈哈，我們剛才看到的，總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貞子」的錄像帶吧？”

佐藤瑙花：“……”

山崎退：“……”

謝謝你！謝謝你替我們問出來！

罪木蜜柑也吓了一跳：“貞子？！可是，傳說中的「貞子」不是用錄像帶殺人的嗎？剛才的這個，好像只是DVD……？”

阿爾嚴肅道：“不要瞧不起「貞子」姐姐啊，蜜柑醬。咒術師們的術式都在随着科技的進步跟科技挂上了勾，「貞子」姐姐當然也可以。”

他一本正經道：“它重見天日後發現現在的人都不喜歡用錄像帶了，于是靈機一動，改用DVD傳播自己的詛咒，這也是很正常的吧？反正最開始的那盤錄像帶也是它用意念自己凝出來的。”

山崎退：“……”

佐藤瑙花：“……”

好有道理，但是真的假的？

阿爾說得信誓旦旦，然而事實是，這些DVD是夏油傑專門找了那種能把錄像帶翻成DVD的店，花了一些錢才搞出來的。

至于那家店的店長，當然什麽事也沒有，店長跟他們又沒有私仇，他們才不會做出派「貞子」去暗殺店長這種事呢。

他記得那個時候的店長還真心實意地對他們說：“這個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貞子錄像帶，做得太像了！跟真的封存了幾十年一樣，你們确定要刻成DVD嗎？刻了就沒那味兒了！”

……所以說，不會想太多的人往往活得更輕松。

阿爾不知不覺思維發散，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眼前一亮，提議道：

“對了，傑醬，我們以後可以搞那種東西哦。就是開發一個複古小游戲，比如貪吃蛇、俄羅斯方塊之類的游戲，想要玩我們的游戲就要先看一個廣告，廣告就是貞子的影像。”

夏油傑：“……”

你這個發散思維，發散得也太離譜了。

他面無表情地給了阿爾一記手刀，“阿爾，不要吓到新人，他們會以為我們是什麽傳播詛咒的邪教的。”

山崎退：“……”

謝謝，我已經快要被吓死了。

佐藤瑙花：“……”

謝謝，你們其實就是邪教。

夏油傑哈哈一笑：“總之，這裏沒什麽大事就好。”

山崎退：“……”

不！有大事啊！我覺得我被詛咒了啊！我覺得我的壽命只剩下七天了啊！你是怎麽如此自信地說出“沒什麽大事就好”這樣的話的啊！

離開前，夏油傑笑容和善地囑咐道：“阿爾，好好帶大家做培訓，不要再動危險的東西了。”

阿爾淡定道：“沒問題，傑醬，反正盤星宮裏也沒有別的危險的東西了。”

“……也是，那你們現在——”

“正在參觀盤星宮。”

“嗯嗯，也行，以後大家都是家人了，提前熟悉一下也很好。”

狛枝凪鬥感動道：“居然将我這樣的廢物視為家人嗎？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報答店長了。”

罪木蜜柑喃喃自語道：“家人……家人嗎？不，不不不……我的家人是那位大人，我只要有那位大人就夠了……”

夏油傑表情古怪地看了眼狛枝凪鬥和罪木蜜柑，心想這兩個人不愧是從一個學校出來的老同學，自說自話的樣子真是如出一轍。

他溫和道：“叫我夏油就行。對了，之前的游手好閑廢物部創建申請被我駁回了，阿爾，雖然二樓的空房間還有很多，但不要增加這種意義不明的部門，太浪費資源了。”

山崎退：“……”

好正常的發言啊店長，原來你是個正常人來着嗎店長？！

“嘛，就這樣，教徒們還在等我，我就先下去了。”

阿爾哦了一聲，乖巧道：“好好工作哦，傑醬！”

他揮揮手，目送夏油傑離開，才乖乖關掉電視，“盤星宮參觀完了，我們開始工作吧！”

山崎退：“……”

山崎退：“等等，影像的事情呢？影像的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嗎？！”

阿爾詫異道：“嗯？影像怎麽了嗎？”

山崎退一愣，遲疑道：“這個，這個——”

他比劃了一下電視，手舞足蹈道：“就是這個！剛剛播放的那個影像，難道、難道不是「貞子」的詛咒影像嗎？是……是我誤會你了嗎？”

阿爾坦然道：“你沒有誤會我啊。這個就是「貞子」的錄像帶，只不過刻成DVD版本了。”

山崎退：“！！！”

佐藤瑙花：“！！！”

山崎退頹然跪坐在地上，他怔了半天，倔強地詢問道：“那……那負責刻這個DVD的人，他……他還在嗎？”

阿爾呵呵一笑。

當然在，那家店離這裏不遠，從對面的公交車站坐公交車的話，下一個站就是老板的DVD店了。

他真誠道：“你們以後就能見到他的。”

山崎退：“！！！”

這是——以後就會下地獄的意思嗎？！

佐藤瑙花看了眼大腦宕機，已經失去思考能力的山崎退，知道這家夥已經不行了。

——呵，咒術會高層派來的卧底，就這點心理素質嗎？

于是，很慌但又沒那麽慌的佐藤瑙花推了推眼鏡，開口詢問道：“據我所知，看過「貞子」的人只能活七天，不知道這個傳聞是否屬實呢？”

阿爾歪了歪頭：“屬實，但也沒那麽屬實，如果你把DVD複刻一份給朋友看，你就能再多活七天。”

就像每周一次把游戲界面分享給好友，自己就能得到游戲幣獎勵那樣。

手游的那一套，都是「貞子」姐姐玩剩下的。

佐藤瑙花：“……”

不是，他想得到的并不是這種答案。

所以，這個錄像帶是真的？五條家真的把「貞子」的錄像帶給了叛逃高專的五條悟？「貞子」的錄像帶還變成了「貞子」的DVD？

五條家這麽做，就不怕「貞子」的詛咒再次肆虐這片土地嗎？盤星教把詛咒做成DVD的意義是什麽？

擴散「貞子」的詛咒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難道——盤星教就是靠「貞子」的詛咒來控制教徒？！

好手段！

佐藤瑙花好像明白了什麽。

既然他們敢用「貞子」的詛咒控制其他人，那就一定有控制「貞子」的方法！總不會……是咒靈操使調伏了「貞子」吧？

他不由興奮起來。

怎麽做到的？

不，不，怎麽做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麽樣，才能在保留咒靈操使和貞子的主仆關系的前提下，得到咒靈操使的身體？

這是個很有挑戰性的問題！

罪木蜜柑終于理清了現在的情況。

“所以，我們現在是——只能活七天了嗎？！”

她噔噔噔地後退幾步，自言自語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這樣一來，我不就要跟那位大人分離了嗎？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與其跟那位大人生離死別，還不如——把她一起殺了！”

狛枝凪鬥也露出驚訝的神情，随後，他笑着喃喃自語道：“我這種廢物的人生終于進入倒計時了嗎？哈哈哈！真是蒼天有眼！！！”

阿爾撓了撓臉。

嗯，好奇怪啊，有一些人在聽說自己的壽命只剩下七天後，居然更有幹勁了？真是好有活力的年輕人。

他幹脆道：“有了，我們不如這樣吧，實習期間的主題就定為《假如我的生命還剩下七天》，實習期結束後，大家都要以這個為主題給我提交一份報告。”

山崎退：“……”

沒有“假如”，他們的生命是真的只剩下了七天啊！

而且七天後人都已經死光了吧，誰還要給你寫報告？從陰間寄給你嗎？！

阿爾好像也意識到了這個題目不太貼切。

“如果你們覺得不行，那題目就改成《我的生命真的只剩下七天》吧？”

山崎退：“……”

這是遺書吧，這是遺書吧，這個題目下的內容根本就是遺書吧！！！

阿爾拍了拍手。

“好啦，大家，都起來，我們該去試試工作了。我得知道你們擅長什麽，才能給你們安排最好的職位。”

山崎退憔悴道：“不，不用了，阿爾先生……”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來，疲憊道：“生命最後的七天，我已經什麽都不想幹了……不，如果生命真的只剩下七天，我想去盡情地打一會兒羽毛球。”

“下班再去啦，不要占用工作時間玩耍。”

“反正，反正我也活不到正式錄用那天了……”

“诶？”阿爾關心道：“你得絕症了嗎？”

山崎退：“……”

山崎退：“還不是你！！！！！！！！！！！！！”

山崎退的聲音震耳欲聾，阿爾戰術性後仰，擡手捂住了耳朵。

“這是絕症嗎？啊沒錯，這就是絕症吧！無論多麽發達的醫療技術，都無法阻止「貞子」從我家的電視裏爬出來幹掉我，我這就是絕症啊！這就是絕症啊，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比這個絕症更絕望的絕症了！！！”

山崎退暴跳如雷。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這樣的，我已經做好了會被特級咒術師幹掉的準備，但是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我的死因竟然會是看電視……嗚，你想要報告書嗎？好啊，我就寫給你看！《我的生命真的只剩下七天》就是我山崎退的絕筆！”

看到他這麽活力十足，阿爾啧啧稱奇地為他鼓掌喝彩。

“太好了，山鬼先生，原來你也是壽命越短越有活力的類型！需要我把您的存活日期壓縮成三天嗎？”

山崎退：“……”

山崎退：“喂，不是說好的七天嗎？不要擅自改成三天啊！給我尊重一下他人的命運好不好！還有，這個東西原來是能随便改的嗎？！”

阿爾無辜道：“是啊。”

衆人：“……”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正在阿爾催促他們去工作的時候，山崎退一個健步沖上來，撲向了阿爾。

“真的嗎？真的嗎？！”

“……嗯，當然，理論上來說，你們确實只能活七天，但凡事都不絕對。”

山崎退驚訝道：“難道說——你們有辦法救我？！你們有化解「貞子」詛咒的方法？！”

阿爾若有所思道：“嗯～山鬼先生，您還挺懂的嘛。”

山崎退：“……”

山崎退謹慎地閉上了嘴。

早有預料的佐藤瑙花裝模作樣地問道：“阿爾先生，您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是真的。”

他們跟「貞子」熟得和一家人一樣，修改一下規則也就是夏油傑心念一動的事情。

“你們要好好工作，好好寫報告，之後再正式加入盤星教，放心吧，我們會給你們解決「貞子」的詛咒問題的。但有一點，你們一定要把接下來的七天當成是生命的最後一段日子來努力。”

“是！！！”

……

接下來的七天，四個實習生每天勤勤懇懇上班打卡，對盤星教安排的工作全力以赴。

他們的主要工作內容是——打掃盤星教。

“快要年底了，各種事情都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賬本和年度總結的工作都由菅田小姐和拉魯先生完成了。所以，我們的工作就是——打！掃！衛！生！”

山崎退：“……”

佐藤瑙花：“……”

狛枝凪鬥毫無異議道：“是。”

罪木蜜柑認真道：“是！”

他們花了兩天的時間，擦幹淨了盤星宮兩百多張大大小小的玻璃，因為擦得太幹淨，還有不少教徒詢問他們是哪個清潔公司的，可以的話能不能也去他們家裏擦擦玻璃。

總之，看着一排排锃光瓦亮的玻璃，家政部部長黑井美裏伸出了大拇指。

“很棒。”

在擦玻璃這一塊兒，這四個人的專業程度已經可以去做專業的清潔員了。

之後，他們又花兩天的時間清洗了窗簾、被單、地毯等東西，差點把洗衣機轉出火來，後來又花兩天的時間把盤星宮的角角落落都擦了一遍，積極工作的山崎退甚至爬上門口的「赫拉克勒斯」雕像，把雕像擦得幹幹淨淨，差點就把雕像的眼珠子給擦沒了。

阿爾暴跳如雷地叫停了擦拭「赫拉克勒斯」眼珠子的工作。

他的B叔！！！差點就毀容了！！！怎麽可以這樣！！！

在打起全部精神努力了六天後，實習生們終于迎來的第七天——也就是12月24號。

又是一年平安夜，一大早，阿爾就拖來了一整個麻袋的聖誕樹裝飾品。

雪花燈、許願球、彩旗、LED燈串，聖誕老人和麋鹿挂件，還有超經典的星星和蝴蝶結，以及印着盤星教衆人Q版大頭的彩燈。

罪木蜜柑真心實意道：“好可愛！”

阿爾得意道：“是吧？我自己找廠子定做的。”

盤星小鋪那邊，也上新了用胖達的頭像定制的一系列最新物品，聽說胖達的聖誕彩燈賣得最好。

狛枝凪鬥問：“不過，為什麽只有裝飾品，沒有聖誕樹呢？”

要挂這麽多裝飾品的話，那聖誕樹一定要很大吧。

阿爾随手一指，“聖誕樹就在那裏啊。”

四個實習生往他指着的方向一看，只看到一個巨大的狂戰士石像，并沒有看到聖誕樹。

在熟悉了阿爾的畫風後，四個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來了，他又要開始整活了”的預感。

果不其然，金發碧眼的少年熱情地告訴他們：“我們盤星宮的聖誕樹，就是世界上最帥的狂戰士——之一的「赫拉克勒斯」！！！”

山崎退：“……”

佐藤瑙花：“……”

罪木蜜柑：“……”

這個玩意兒，真的有聖誕節的氛圍嗎？

狛枝凪鬥感興趣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猙獰的聖誕樹呢，哈哈哈，一定很有意思吧！那我們現在開始裝飾嗎？”

“沒錯。”

阿爾愉快地跟他擊了一掌。

“還是廢物君最懂我。”

山崎退疲憊道：“那就別喊人家廢物君啊！”

阿爾一聽，覺得也是：“廢物君，你還有別的稱呼嗎？你的名字和姓氏都不太好念哦。”

稱呼嘛，就應該像“阿爾”這樣簡單好記。

佐藤瑙花溫和地提議道：“我看幸運君就很好。”

狛枝凪鬥擺擺手，婉拒道：“我這種廢物怎麽能叫幸運君呢？一定要改的話，不如叫不幸君。”

山崎退：“……不，聽起來完全就是在詛咒你吧。”

阿爾想了想，“那就叫希望君。”

希望兩個字，也是狛枝凪鬥經常挂在嘴邊的話。

狛枝凪鬥一怔，随後輕輕笑道：“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并沒有創造過希望，所以比起希望君，還是寧願被叫成幸運君。”

阿爾轉頭看了他一眼。

總覺得這位幸運君……是個很有故事的人呢。

“好吧，幸運君。”

“感謝您的理解，阿爾君。”

他們一起挂了燈串，把外表威嚴又兇惡的「赫拉克勒斯」打扮成了一棵巨型的聖誕樹。

這一天最後的任務，就是制作聖誕巧克力。

狛枝凪鬥是确定被錄取的人，而且一定會受到重用——這一點是個人就能看出來，但其他三個人會怎麽樣就說不準了。

佐藤瑙花認認真真地融掉了巧克力，開始大顯身手，制作一份巧克力城堡。

這是他展現能力的最後的機會，而且據他所知，五條悟，阿爾，還有星漿體天內理子等都是很喜歡甜點的，對了，還有夏油傑的三個女兒，小姑娘們也很喜歡這種花裏胡哨的小玩意兒。

路過的阿爾看了一眼，頓時驚為天人，他連忙拿出手機拍下了佐藤瑙花用巧克力制作的巧克力城堡，發到了盤星教幹部群，五分鐘後，廚房前所未有地熱鬧起來，連一直悶在地下室研究「茈」的五條悟都跑上來圍觀傳說中的巧克力城堡。

五條悟驚訝道：“你還挺能幹的嘛！”

佐藤瑙花聽見這句話，就知道他成了。

他成功俘獲了這群人的心！

一旁的山崎退真心實意地為他感到高興。

“恭喜您，佐藤先生。我也有您這種手藝就好了。”

佐藤瑙花禮貌地安慰他：“你也一定會留下來的，山鬼君。”

“……”山崎退自動忽略了這個錯誤的稱呼，低聲道：“今天就是試煉的最後一天了，希望我們都能活下來吧。”

他垂下眼睛：“我這幾天冷靜地想了很多。如果生命真的只剩下七天，我這樣的人其實也沒什麽想做的事情，能像現在這樣，和您一起做最平凡的工作……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佐藤瑙花：“……”

這個走向，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

他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

晚上六點，家入硝子圍着粉色的圍巾，乘坐公交車來到了盤星宮，阿爾、五條悟、夏油傑也戴上同款圍巾，帶着其他幹部們走下樓，和家入硝子一起，欣賞起了「赫拉克勒斯」版本的聖誕樹。

“平、安、夜、快、樂！”

這是高專四人組的第二個平安夜，也是盤星教衆人的第一個平安夜。

他們在「赫拉克勒斯」版本的聖誕樹前快快樂樂地合了影，然後互相打鬧，打着打着就開始在雪地裏翻滾，小孩子們的笑聲在雪地各處響起來，一片歲月靜好。

人事部部長阿爾也宣布了最終的結果。

嗯？不是說實習期一個月嗎？

實習期這種東西，當然是他這個人事部部長說了算。

“狛枝凪鬥和罪木蜜柑，從明天起正式加入黑井小姐的家政部。山崎退，從明天開始作為教祖副手，輔助教祖的工作。”

佐藤瑙花一愣，“那我——”

“哦，悟醬很喜歡你的巧克力城堡，正好我們在東京買下了一家蛋糕店，從明天開始，佐藤先生，您就去東京的蛋糕店做店長啦！你是所有實習生裏工資最高的人呢！”

其他實習生一聽，立刻啪啪啪的鼓起掌來，紛紛對佐藤瑙花表示恭喜。

佐藤瑙花：“……”

佐藤瑙花：“！！！”

等等，他反複仰卧起坐通關了那個該死的游戲，累死累活幹了一周的家務，還連夜學習怎麽制作最完美的巧克力城堡，就是為了去當蛋糕店店長嗎？！這段時間都白幹了是嗎？！

夏油傑輕咳一聲，低聲補充道：“而且，職場上談戀愛還是不太好，您和山鬼先生……總之，為了避嫌，我們就把您安排到東京的店鋪了，這段時間就讓他自己冷靜冷靜吧。”

佐藤瑙花：“……”

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的錯啊？！而且為什麽受害者只有他一個人？！

“對嘛。”五條悟道：“又需要避嫌，又很會做甜品，東京蛋糕店店長非你莫屬！恭喜喲，瑙花醬。”

佐藤瑙花：“……”

恭喜個屁啊！

佐藤瑙花勉強擠出一個完美的微笑，這個時候，山崎退和另外兩個人也湊過來，山崎退滿含希冀道：“既然結束了，那我們身上的詛咒……”

夏油傑擺了擺手，渾不在意道：“哈哈哈，那個沒事的，只要你們不背叛盤星教，貞子和白井是不會去殺你們的，放心啦放心。”

山崎退：“……”

佐藤瑙花：“……”

罪木蜜柑：“……”

這是威脅吧？！

這裏果然是個了不得的邪教吧？！

夏油傑！你還說你們不是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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