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是狂野的

“唔……”

溫舒瑤的驚呼聲盡數被楚湛吞沒。

楚湛不曾親過其他女子,但這種事完全憑借本能即可,他即便沒有經驗也無妨,如斯簡單之事,何需鑽研,直接便是。

然而,碰上去的瞬間,楚湛腦子一熱,出現了片刻的大腦空白。

要如何形容此刻感受呢?

香、軟……還有一絲絲的甜,像嘗到了桃花酥。

又像是偶遇了故時舊友,胸腔一陣酥酥麻麻的暢意。

溫舒瑤也愣了愣,不過她沒有楚湛山路十八彎的複雜心思,反應了兩個呼吸之後就回過神來,【就這樣?果然技巧不行呀。】

她是睜着眼的,剛剛一腹诽完,她就發現楚湛猛然睜開眼,對視上的剎那間,所有旖旎氣氛消失殆盡。

然而,楚湛自是不甘心的。

總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溫舒瑤記得話本子裏的細致描述,純粹始于好奇心,她輕輕一挑,順利闖入了楚湛的領地。

楚湛:“……”

男人瞬間僵住,無以言表的滋味席卷全身。

他忘了今日是打算給溫舒瑤一些教訓的,唇齒再也不是他自己能夠掌控的了,從外表去看,是他掌控全局,然而實際上,此時此刻,他是被溫舒瑤帶領着的。

他二人都是聰明人,一旦開始嘗試,就停不下來,彼此都想要證明什麽,也都像是初次體會了某件趣事,皆想要繼續精益求精。

有些人天生擅長學習,能在所掌控的基礎之上,進一步完善,乃至完美。

一而再再而熟。

片刻後,溫舒瑤逐漸閉上了雙眼,楚湛亦然。

兩個人互相學習,又相互較量,誰也不甘示弱。

張莳守在殿外,他站在長廊下,能隐約看見依靠着殿牖上的重疊的人影,以及不太清晰地聲響。

張莳:“……”

皇上對溫家二小姐還當真是格外與衆不同。

這才将将上午呢。白.日.宣.淫.真的妥麽?

皇上昨日約見了幾位大臣商榷要事,不知是否還記得?

若是一會大人們入宮面聖,他到底要不要通傳?

這廂,楚湛的一只手從溫舒瑤的腰側衣裳往上移,準确無誤的落在了溫舒瑤的前襟。

随即,他腦子裏仿佛浮現出漫山花開的陽春三月。

真好啊。

他有些沉迷上瘾。

似乎意識還清晰着,但似乎又不清晰了。

“嗯……”

溫舒瑤也覺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但作為一個資深話本愛好者,尚且保留了一分理智的她,暗自嘟囔:【難怪世人都愛這風月事,沒有感情也是可以的。】

楚湛的動作頓時滞住。

他強行克制住自己繼續下去的念想,那雙幽眸緩緩睜開眼來。

不知出于什麽心思,他當着溫舒瑤的面,舔了舔唇角,那只剛剛作惡的大掌也挪開了。

眼下已是今時不同往日。

他不再是寄人籬下的是落魄四皇子。

而她也不是将軍府嚣張跋扈的二小姐。

以前都是他跟着她身後。

而今,他是帝王,她是嫔妃,兩個人的位置颠倒了一下,處境完全不同了。

沒有感情?

那他們剛才做了什麽?

“溫美人似乎很享受,朕厲害麽?”楚湛啞着嗓音問道。

溫舒瑤:“……”

說實話,她并不矜持,也不介意繼續下去。

貞潔烈女什麽的,不太适合她。

活下去;

快活暢意的活着;

才是她所想要的。

即便是死,她也要死得舒坦。

對狗皇帝方才的表現,她只能說勉強滿意。

溫舒瑤表面上敷衍道:“皇上可厲害了,難怪宮裏的姐妹們都想得寵,想必都愛極了皇上。”

楚湛眸光微眯,眼底有什麽危險的情緒在漫延,這是他第一次在女子身上覺得意猶未盡。

但他知道,溫舒瑤在敷衍他。

實在是膽大包天、豈有此理!

他又問:“是麽?那你呢?也想得寵麽?是否也愛慘了朕?”

溫舒瑤覺得帝王有些古怪。

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不就是睡一覺麽?談何愛不愛?我素來不喜歡與人争搶,尤其是搶男人。反正狗皇帝遲早會對付溫家,我又何必玩真的?要睡就睡,如此啰嗦作甚?】

溫舒瑤面上嬌羞一笑。

她的紅唇明豔,是玫瑰花瓣的紅,奪目絢麗。

微微揚起的唇,似乎嬌羞,實則自信、肆意,仿佛一切盡在她的掌控之中,“臣妾自然也是。”

楚湛:“……”騙子!

楚湛打算繼續,他沒有理由委屈了自己,再者,在他看來,溫舒瑤實在太欠收拾。

楚湛心思萌動,正要湊過去,門外張莳輕咳了一聲:“咳咳,皇上,曹将軍與王禦史幾位大人求見。”

楚湛的唇差一點就要碰觸到溫舒瑤的,與此同時,那只剛剛移開的手掌又挪過來,如此一來,兩人對視,內殿氣氛陡然尴尬。

下一刻,更尴尬的事情也來了。

只聞溫舒瑤暗自嘀咕:【我原以為狗皇帝有多狂野,也不過爾爾。】

楚湛:“……”她喜歡狂野的?巧了,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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