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帝王沉迷(2萬字)…… (1)

宮婢遞上衣裳。

溫舒瑤打算穿衣,卻發現楚湛就在龍榻一丈開外的地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講道理,她這人雖是開明,但還沒到光天化日之下被男子盯着看的程度。

兩人對視,溫舒瑤的一雙水眸眨也不眨,無半分懼意。

這是楚湛最為惱火之事。

就連太後都忌憚他,宮中女子人人都怕他,唯獨這個溫舒瑤心思格外清麗脫俗!

她打小就是如此,初見那年她才是個屁點大的小團子,說話都不利索,卻仰着腦袋指揮他,讓他給她當馬凳。

【狗皇帝看着我作甚?昨晚還沒夠?他難道不知道,年輕輕就過/度/縱/,欲,日後會/虛/空的。師父說,養生很重要。】

楚湛:“……”

他到底虛不虛,空不空,他自己比誰都清楚!

“退下!”楚湛低喝。

兩名宮婢躬身,端着托盤上的女裝,立刻退出了內殿。

溫舒瑤.酣.睡.了一宿,此刻面容清媚,肌膚/飽/滿/紅潤,吹彈可破。尤其是那雙靈動的桃花眼,似乎正在思量着諸多鬼心思。

楚湛還沒做什麽,就被這雙眼睛/勾/得撓心撓肺。他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或許,撇開男子對美人與生俱來的/垂/涎之外,從某種程度上說,楚湛更想征/服她。

這種征服/,欲/,一旦産生,楚湛就多了幾絲理智。

無論是為了天齊先生的下落,亦或是當初他在西北所受種種磨難,再者,溫舒瑤對待他的态度,也讓他甚是不甘心。

溫舒瑤假裝嬌滴滴道了一聲:“皇上呀,時辰不早了,嫔妾若是還不起榻,被太後知曉了會被怪罪的。”

【狗皇帝,又被我的美貌給折服了麽?昨晚趁我昏睡,竟将我折騰着這般,無恥!】

楚湛擡手掐了掐眉心。

倘若沒這讀心術,他現在是不是完全被溫舒瑤柔弱無害的外表給騙了?

楚湛不想解釋什麽,況且他也無從解釋,溫舒瑤身上的痕跡就是證據。

他昨晚本不該那樣……

【狗皇帝這又是什麽意思?困乏了?大約是昨晚太累了吧。】

楚湛:“……”不!他半點都不累!

楚湛微微颔首,竟有片刻不知該如何對待溫舒瑤。

理智告訴他,不可意氣用事。

但他內心真實想法,真想把這狂妄的女子好好收拾一頓!

楚湛也正有此打算,不然也不會屏退宮婢。

他邁出一步,突然欺身過來,順勢又将坐在榻上的溫舒瑤給摁了下去。

兩人之間隔着礙事的薄衾,還有帝王身上的龍袍,溫舒瑤的雙手緊緊捏着身上薄衾,假裝羞澀:“哎呀,皇上呀,你吓壞嫔妾了。”

她會被吓壞?

呵呵,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楚湛知道,他的這位溫美人可是能帶兵打仗的主兒。

楚湛低低一笑,磁性的嗓音從喉嚨裏發出來,他身上有冷松香的味道,似乎不久之前還飲過茶,口氣清冽。

“是麽?那朕更要好好疼疼你了。”說着,楚湛朝着那張可惡的粉./唇./湊了過去。

溫舒瑤避開了:“皇上……不要啊!”

不要?

口是心非!

對方越是躲讓,就越是激發了楚湛內心的好勝.欲。

“呵呵……躲什麽?你是朕的女人,這就是尋常事。”楚湛不緊不慢,唇緩緩挨近了美人細/頸的發絲。

青絲很香……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一夜宿酒過後,還是國色生香。

楚湛沒有不喜歡美人的道理。

況且,溫舒瑤給他的感覺,的确與後宮其他嫔妃不同。

她讓他瘋/狂,失了理/智。

讓他體驗極致的/歡/愉。

他好像曾經失去過什麽,總想着在溫舒瑤身上找回來。

溫舒瑤撇開臉,心理嘀咕:【狗皇帝竟然會笑,他一大清早就胡來,他自己倒是沒事,可我就要遭殃了,太後本就針對溫家,我才不要成為眼中釘肉中刺,想要在這宮裏舒坦的過日子,隐藏鋒芒才是關鍵。】

楚湛:“……”她的小心機還真多!

楚湛的興/致被挑了起來,加之昨晚沒有得到滿足,這便當真想要來一場“從此帝王不早朝”的戲碼。

就在楚湛的手伸向了他自己的玉鈎時,外面傳來張莳的聲音:“皇上,淑妃娘娘求見。”

聞言,溫舒瑤如釋重負,【太好了,接班的人來了,狗皇帝若是覺得還不夠,大可以把麗昭容和曹貴嫔她們都叫來。三個人一起玩,更刺/激。】

楚湛俊臉倏然一沉。

他竟不知這事還可以三個人一起玩!

顯然,他的溫美人對./風./月之事知曉甚多!

最起碼比他有經驗!

楚湛又想到了那次在龍椅上./歡./好過後,他并未看見.處./子.血。

男人眼底逐漸布滿陰霾,心頭隐隐難受,像被人劃了一刀:“溫美人,你說,讓淑妃一起進來好不好?”

溫舒瑤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可玩不來那樣的/刺/激。

溫舒瑤咬着唇,似是受到了驚吓:“皇上為何這樣說?嫔妾好怕。”

楚湛又被氣笑了。

他支起身來,雖然興/致還在,可一想到失蹤的.處.子.血,心頭堵得慌。一層層密密麻麻的酸澀、壓抑、堵悶,道不明的滋味。

“來人!伺./候.溫美人穿衣洗漱!”楚湛低喝一聲,再不多看溫舒瑤一眼,大步邁出內殿。

從溫舒瑤的角度去看,帝王姿勢古怪,步履如風,似是迫不及待。

溫舒瑤搖頭輕嘆:【就那麽急着去見淑妃?淑妃哪裏比得上我?皇上的眼神不太好啊。】

楚湛徹底走出內殿之時,便聽見了這樣一句話。

他握了握拳,随即又松開。

又何必與溫舒瑤計較,若是真的跟她計較,早在西北那會就被她給氣死了。

這個小混賬,幼時就揚言要五個丈夫,他就是她挑選的五位夫君之一!

楚湛走出了帝王寝宮。

他此刻只想對溫舒瑤眼不見為淨,并非是他對她沒有興致,而是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去胡思亂想。

倘若讓他知道,溫舒瑤之前真有過哪個野男人,他定殺了對方!

最好是能當着溫舒瑤的面,殺了野男人!

廊下暖風習習,楚湛被一陣陣和煦的風,吹得煩躁不堪。

淑妃精心打扮,身上用了濃郁的香料,是很容易令人沉迷的玫瑰花香,繁重的頭飾令她無法垂下脖頸,她以為帝王昨晚/寵./幸了溫舒瑤,這無疑讓淑妃更加焦慮不安。

皇長子必須從她的肚子裏生出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淑妃盈盈福了福身。

楚湛游神在外,根本沒聽清淑妃說什麽,他腦子裏閃過幾個人的名字:辰王;曹慎之;西北的幾位前鋒少将軍……

都有可能與溫舒瑤有過交集!

楚湛眉心緊擰。

貞潔這種東西,在他心裏屁都不算。

但眼下他自己卻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道坎。

只能勸說自己,溫舒瑤只是他用來找到齊天先生的工具。如此,心頭還能稍稍好受。

淑妃沒有得到回應,她擡起頭來,見帝王側臉英俊清隽,下颚線條宛若是天神用刀斧雕刻而成,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去看,這個男人都像是造物者精心打磨而成。

淑妃的心,砰然跳動。

【皇上好生俊美!我甚是喜歡!我想成為他的足下臣。皇上許久不曾去看我了,都怪溫舒瑤那個賤人!】

【皇上看看我呀,我是你最寵愛的表妹。】

淑妃的心聲,讓楚湛回過神。

他正過臉,看像淑妃。

這個女子,是有多巴望着他的寵愛。

她或是仰慕他,又或是.癡.慕.他手中至高無上的皇權,總之,她是仰望着他的。

是真心實意。

但楚湛聽清楚她的心聲,只覺得厭惡惡心。

【皇上看我了!我就知道皇上還是記着我的,今晚……皇上會去我宮裏麽?我定要懷上孩子!】

楚湛幽眸眯了眯。

後宮之事,他不想過多個幹涉。且孩子也不能随便生。

他的子嗣,一定要精良。

說實話,楚湛對淑妃的容貌,亦或是腦子,都不太滿意。他從未想過讓淑妃給他生孩子。

淑妃柔聲道:“皇上,臣妾腿麻了。”

【皇上會抱抱我麽?就像是抱着溫舒瑤那個賤人一樣。】

楚湛蹙眉。

溫舒瑤是個小狐貍,着實把他氣得不輕,但他并不想聽見任何人咒罵她。

他的女人,他自然要護着,哪怕只是一個工具。

楚湛淡淡啓齒:“起身吧。”

淑妃趁着站起身之際,頗有心機的往楚湛身上栽了過去。

【皇上,抱我!】

楚湛仿佛能夠通過窺探淑妃的心思,而感知到她此刻澎湃的心境,就像是貓遇見了貓薄荷,恨不能撲上來。

楚湛心頭略過一絲厭煩。

他伸出長臂,一伸手就握住了淑妃的肩膀,幫她站住了身子,随即手就拿開:“淑妃,仔細些。”

淑妃臉色一變,無奈只能強顏歡笑,她方才是蓄意為之,按着她的計劃,皇上接住她之後,她再含情脈脈,兩人順理成章就能黏在一起了。

奈何,皇上的身手太好啊。

淑妃只好站直了身子:“皇上,臣妾讓人備了薄酒,想邀皇上去鳳藻宮用午膳。”

淑妃是京城第一美人。

楚湛打量了她幾眼,竟是不曾察覺到美,是自己一葉障目了?論起美貌,倒是覺得溫舒瑤更勝一籌。

楚湛不喜情緒被溫舒瑤所牽制,後宮幹系着朝堂上的幾派勢力,眼下對他而言,穩住朝堂才是正道。

“好。”楚湛應下了。

淑妃歡喜至極:【太好了!今日一定要拿下皇上!】

楚湛:“……”好生厭惡!

他能夠理解後宮女子的心情,想必,除卻溫舒瑤之外,人人都想得到他的寵愛吧。

楚湛形不露于色,“朕還有政務,你先回去吧。”

帝王雖面容冷峻無溫,但淑妃依然覺得今天一定能夠得逞,“是,皇上,臣妾告退。”

淑妃一離開,張莳走上前,道:“皇上,溫美人也回去了。”

剛才還一臉沉靜的帝王,面色驟然冷凝,“誰讓她走的?!”

張莳:“……”

【皇上也沒說留下溫美人呀。】

楚湛廣袖一揮,一腔愠怒無處發洩,內心的憋悶更是無人可以說,他總不能告訴別人,他的溫美人在入宮之前可能與別人好過!

千蘭苑。

溫舒瑤昨日見過兩位兄長,心情甚好。

如今,總比過她一人在後宮與狗皇帝虛與委蛇。

亦不知長姐那邊如何了,她已太久沒見過長姐。

溫舒瑤回來後,泡了一個花瓣澡,單單看身上的痕跡,她就難以想象昨晚狗皇帝對她做了什麽。

啧,太野了。

可惜,她對昨晚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不公平呀。

出浴後又小憩了片刻,京墨已備好午膳,她與康嬷嬷都是一臉愁容。

溫舒瑤一眼就看出端倪來,她喝了一碗花露,又對一桌美食的大快朵頤,味蕾滿足之後,這才道:“怎麽了?發生了何事?”

康嬷嬷略有為難,京墨心直口快,道:“皇上晌午去淑妃那裏了。”

溫舒瑤恍然大悟。

終于明白康嬷嬷與京墨為何失落。

狗皇帝今晨還打算對她下手,晌午又去了淑妃的鳳藻宮,可見帝王根本就沒對她上心,不然怎會轉頭又去別的地方/尋./歡。

溫舒瑤噗嗤一笑:“傻京墨,皇上去哪裏都是他的自由,我豈會在意。”

康嬷嬷知道自家二小姐沒心沒肺,但那年到底是發生了一樁事,而今皇上和二小姐都不記得了,若是哪天一切都記起來,亦不知會發生什麽……

康嬷嬷是看着溫舒瑤長大的,最不願意讓她受苦。

眼下已将至入夏,宮裏的荷花開始冒綠了。

用過午飯之後,溫舒瑤打算四處走走,去消消食。

鳳藻宮。

淑妃又換了一身雪羅薄/紗衣,輕./薄.的衣料讓裏面的大紅色小/衣若隐若現。

按理說,淑妃并非是皇後,是沒有資格穿大紅色的。

楚湛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閃過一絲不悅,同時也并沒有覺得淑妃身上有任何美感,反倒顯得輕/浮。

朕這是怎麽了……?

溫舒瑤那般矯揉造作,朕反而覺得她有脫俗氣度?

“皇上,臣妾敬你一杯。”淑妃親自倒酒,又對內殿的侍從使了眼色,老嬷嬷這便帶着婢女們悄然退下。

楚湛煩悶,需得借酒消愁。

溫舒瑤的事情,他都沒法吩咐心腹去徹查。

這世上絕對不能有人知道溫舒瑤的./私/.情,否則他顏面何存?!

“嗯。”楚湛應了一聲,與淑妃共飲了幾杯。

不多時,楚湛胸.腔有股小火苗逐漸./燃起,他掐了掐眉心,打算在鳳藻宮小憩一會,“淑妃啊……”

話音未落,楚湛猛然意識到了什麽。

他擡起頭來,就見淑妃站起身,含情脈脈朝着他走來。

“皇上,臣妾心悅您。”

淑妃含羞帶怯,伸出纖纖玉手,搭在了帝王肩頭:“皇上可是要歇息?臣妾侍奉皇上。”

楚湛豁然起身,揮袖拂開,吓了淑妃一大跳。

換做是之前,楚湛至少會顧及相府與太後的顏面。

但此時此刻,他只覺得滿心厭惡,高大的身形迅速傾斜,避開了淑妃的碰觸:“你好大的膽子!”

淑妃心一抖,【皇上為何生氣?這味/藥/并不明顯,只是會讓男子./動./情.罷了,皇上應當察覺不到呀。】

楚湛:“……!!!”他的身子,他自己能不了解?!

此刻,他分明已厭惡淑妃,又豈會./動/.情。

他大抵不是一個良人,不可能鐘情于女子。

但那又如何?

他是帝王,本就該如此。

淑妃強行鎮定,“皇上,臣妾……”

“走開!”楚湛沒去碰觸淑妃,他一聲低喝,直接邁步離開。

當真是好笑!

他竟淪落到被女子算計的地步了!

楚湛大步離開,完全無視淑妃在他身後低泣。

張莳在在外面候着,見帝王健步如飛邁出,且姿勢古怪,他當了數十年的閹人,哪裏會明白帝王的不适,“皇上這是怎麽了?”

楚湛稍駐足,本要脫口而出:把溫美人叫來。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若是讓那個小狐貍知道他被淑妃設計了,指不定又在背地裏如何恥笑他!

“滾!”楚湛爆喝。

張莳立刻帶着幾名随行宦官“滾”到一邊,隔着三丈之遠,這才跟了上去。

楚湛正當年富力強到時候,身子健碩正常,他本就不常來後宮,距離上一次在禦書房.寵/.幸.溫舒瑤已有好幾日過去了,他這幾天又間接被溫舒瑤折磨得夠嗆。

此刻被./藥./物.影響,只覺得就要/爆/了!

一路行至禦花園,楚湛二話沒說,直接跳入了荷花塘,以得到片刻緩/.解。

這個時節的荷花塘冰涼清澈,楚湛水性極好,索性潛入了水底。

張莳帶着宮人趕過來時,已不見帝王蹤跡。

張莳四下看了看,一臉茫然:“這……”

他對皇上的水性是頗為了解的,此刻不見皇上蹤影,他也無計可施。

同一時間,淑妃驚魂未定,她意識到這一次自己可能捅了大婁子了,連忙帶着宮人去太後那裏求庇佑。

溫舒瑤走出了千蘭苑,在附近找了一個僻靜的水榭玩水。

她天性好動,也就長了一副具有欺騙性的臉而已,溫舒瑤褪去了腳上的繡鞋與绫襪,提着裙擺踏上了小舟。

康嬷嬷在後面提醒道:“二小姐,您可莫要劃遠了。”

康嬷嬷知道溫舒瑤貪玩,如今困在這後宮,也着實是委屈了。

紅漆小舟僅可容納兩人,溫舒瑤沒有帶上康嬷嬷與京墨,兀自劃船玩耍,不遠處荷葉郁郁蔥蔥,十分養眼,放眼望去,眼底是一片看不到邊的蔥綠。

溫舒瑤大笑:“哈哈哈!嬷嬷莫要操心,這一片哪有人出現。”

她的千蘭苑當真是後宮最偏僻的地方呀。

康嬷嬷無言以對,事實的确如此,京墨帶了梅子幹,兩人就坐在一旁的石塊上,一邊吃梅子幹,一邊看着溫舒瑤玩耍。

日頭有些烈,溫舒瑤劃入了荷葉叢之中,她赤着雙足,坐在了小舟上,調皮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清水。突然,她猛地僵住,還以為水中有水猴子出沒。

她最恨水猴子這種畜生,每年盛暑不知道害死多少無辜孩童。

就在她做好萬全準備,一腳對準冒出水面的頭顱踢過去時,這才看清了頭顱主人的真面目。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她腳下蓄了起碼九成的力道,毫不留情的踢了過去,又狠又準又快,這一招旋風腿是溫家的絕/活,殺傷力甚大。即便溫舒瑤玉足柔軟,但也足以給對方造成傷害。

“是朕!”

楚湛一聲低喝。

他捂着半邊臉,一陣頭昏目眩。

旋風腳這一招,他此前在西北也學過,幸好在關鍵之時,他稍稍避開了,不然今日恐怕就要當場駕崩。

溫舒瑤愣住。

【我現在殺人滅口,弑君隐藏罪名,還來得及麽?】

【剛剛我踢了帝王?能假裝失憶麽?】

【狗皇帝這又是什麽新癖好?是一路從禦花園游過來的麽?這體力當真是好啊。】

楚湛:“……”

水波粼粼,小舟蕩漾,美人穿着素色裙裳,墨發随意盤起,露出一大片雪膩細頸和鎖骨,那上面還有隐約可見的紅梅。

楚湛又想起了昨晚的光景。

他放開捂着臉的手,又往前游了一些,直接抓住了溫舒瑤的玉足,放在掌心捏了捏,問道:“此處可還有旁人?”

溫舒瑤做了錯事,當然選擇老實交代:“康嬷嬷和京墨在附近。”

楚湛沒再猶豫,直接縱身一躍,也上了小舟,随着他的動作,小舟左右晃動,仿佛蕩漾出來的水波也格外與衆不同了。

不遠處,康嬷嬷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她揉了揉眼:“皇上方才是不是從水裏冒出來了?”

京墨嚼了一口梅子幹,小小年紀甚是淡定:“皇上以前在西北,也常常從暗處冒出來,嬷嬷何必大驚小怪。皇上對咱們二小姐是真的不太一樣,哪怕是如今,皇上雖不記得了,但還是對二小姐不同,我能看得出來。”

康嬷嬷:“……”

可,堂堂帝王沒理由從荷花塘冒出來呀。

張公公他們人呢?

康嬷嬷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可能腦子不太夠用。

須臾,荷花叢那邊就傳來了動靜,康嬷嬷對京墨道:“你年紀還小,該避一避。”

京墨翻白眼:“嬷嬷一把年紀了,是不是也應該避一避?”

康嬷嬷:“……”

兩人默契不說話,就守在了石墩處。這動靜真是她們可以聽的麽?

這廂,溫舒瑤被楚湛一把摁在了小舟內。

男女主之間的力量懸殊在這一刻被放大到/極/致。

溫舒瑤驚呆了:【這也未免太野了,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淑妃不能滿足狗皇帝麽?】

野……

沒錯!他就是想對她野。

早就想了!

恨不能像一頭獵豹,幹脆撕碎了她!

“呵呵,喜歡麽?朕馬上會更野。”楚湛唇角揚了揚,他罕見的笑了,所有情緒在這一刻都釋放了出來。

他也再也沒有理由委屈自己。

他不過就是在荷花塘排/解,這都能碰到溫舒瑤,可見這就是天意。

老天最大,他是帝王也不能違背老天的意思。

溫舒瑤正納罕,下一刻雙/唇/就被一微涼的事物給噙/住了。

“唔……”

溫舒瑤:“……”

光天化日之下,這就無疑變得更加刺激。

楚湛是個理智之人,此時卻幾乎失了控。

加上溫舒瑤是習武的女子,兩人一開始完全可以保持一致步調,互不妥協,這對彼此而言都是最好的滋養。

楚湛一直看着溫舒瑤,日光透過碧荷的縫隙灑下,他将一切美景皆盡收眼底。

他只覺得此生從未被如此驚/豔過。

不知是淑妃所下的劑量有異?

還是楚湛內心深處忍了太久?

這一刻,楚湛無疑終于不再那麽憋屈。

“你覺得如何?”

楚湛還不忘詢問,想要得到反饋。

溫舒瑤撇過臉去,裝作嬌羞,實則內心嘀咕:【狗皇帝是吃了什麽大補?講道理,我也是第一次覺得這事還行。但,我還是要裝裝矜持呀,師父還說了,得了便宜一定要賣乖呢。】

這話刺激到了楚湛。

仿佛是給了他莫大的鼓勵。

巧了,他也覺得甚是美妙。

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一直持續下去,若要加一個期限,那就到天荒地老,永不停歇……

荷葉叢的水波一陣強過一陣。

太後等人聞訊而來,淑妃也在場,一行人一看見康嬷嬷與京墨,就不難猜出,此刻與帝王在一起的人就是溫舒瑤。

淑妃臉色大白。

她當然聽出了荷葉叢那邊的動靜意味着什麽,她今日是為她人做嫁衣了?!

可為何皇上會尋到這裏?!

太後也是老臉兜不住。

但她知道,此事也怨不得楚湛。

淑妃已對她坦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太後帶人離開之前,用手指了指淑妃,當真是恨鐵不成鋼。

太後看向了康嬷嬷:“一會給皇上捎個話,讓他去見哀家!”

康嬷嬷與京墨雙雙跪地,連忙應下。

太後等人又浩浩蕩蕩離開,淑妃往荷葉叢的方向望了一眼,算着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

皇上在她宮裏的時候都是草草了事。

再者,溫舒瑤這嗓音實在是……魅/惑!

狐貍精!

淑妃“含恨而去”。

岸上的動靜,溫舒瑤與楚湛也聽得真切。

溫舒瑤推了推楚湛:“皇上,太後讓你過去一趟呢。”她笑盈盈的。

反正她自己是已經徹底暢/快到了,甚是可以說是滿足,她就是一個天生喜歡享樂的人,能讓她自己快/活的事情,她不會排斥。

狗皇帝要身段有身段,有容貌有容貌,嗯……初步判定,精力也是甚好的。

但此事已被旁人知曉,溫舒瑤難免羞澀。

畢竟……

這可是青天白日啊。

然而,楚湛卻毫未分心,他抓住溫舒瑤礙事的雙手,突然抱着她側過身來,附耳,啞聲道:“別說話,給朕認真點。”

務必要洗脫“金針菇”的污名。

何況,楚湛陰郁了數日,今日得了機會,他豈會輕易放過溫舒瑤。

溫舒瑤:“……”

這可真是萬萬沒想到!

【看來後宮的日子也不見得乏味,且等下次,我定要與狗皇帝好好切磋!】

今日就算了,她好像再也沒有勝算。

楚湛又氣,又覺得好笑,她想和他切磋?她把這事當成什麽了?比武麽?

很快,水塘就陷入新一輪的波浪之中。

下次挑戰他?

好啊!

他還真是拭目以待!

溫舒瑤年少時候也總是吵着跟她打架。

她那時太小了,巴掌點大的小臉,奶兇奶兇。

楚湛拿她沒辦法,只能應付,想法設法輸給她,不然她又會一直纏着他。可誰知,讓她贏了幾次之後,她覺得沒趣,轉頭就去找辰王。

可見,他根本不能讓着她!

這廂,又過了許久,溫舒瑤覺得自己暈船了,她昏睡之前,聽見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瑤兒……朕甚是歡喜。”

溫舒瑤:“……”

嗯,實不相瞞,她也挺滿意,就是太累了。

楚湛剛把溫舒瑤送去不遠處的千蘭苑,太後身邊的人就過來請他了。

楚湛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未置一言,放下溫舒瑤之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輕笑:“看你日後還如何在朕面前嚣張。”

今日總算是讓這可惡的小女子見識到了自己的厲害。

楚湛無疑是心情暢快的,走出千蘭苑時,背影如風,灑脫極了,宛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康嬷嬷驚了,皇上竟然會這樣笑……

相反的,溫舒瑤正沉沉酣睡。

康嬷嬷上前查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皇上他……莫不是八爪魚投胎的吧!

長壽宮。

太後見兒子精神極好,眉目之間還有幾分喜色,也不便直接打壓,只換了一個說法,道:“皇帝啊,你登基不久,如今朝中時局未穩,又有各大藩王威脅,眼下不是縱/.情的時候。”

楚湛連灌了幾杯涼茶下腹,他唇角一勾,似是諷刺一笑,“母後,今日之事因何而起,母後難道不比兒臣清楚?”

太後面色一僵。

沒錯,這件事真要追究到底,淑妃逃不了幹系。

楚湛沒有直接治罪,也是看在太後與相府的面子上,否則按着他的脾氣,淑妃早已去了冷宮度日。

楚湛不久之前很是暢快,可以說從未這般暢快過,故此,眼下心情極好,也很好說話。

“母後以為,朕難道不應該放縱稍許?朕這些年在外面九死一生,母後又可曾擔憂過?朕如今就好溫美人這一口,還望母後莫要幹涉。”

言下之意,他還是會繼續寵.愛溫舒瑤。并且,不希望太後從中作梗。

太後無話可說。

楚湛一離開,太後就一陣煩躁不安。

淑妃是自己的親侄女,可真要是比起來,當然是溫舒瑤更讨帝王歡心。

心腹嬷嬷勸道:“太後娘娘,皇上是男子,那溫氏又非尋常美貌,皇上一時沉迷也是正常的,時日一長,也就會膩了。”

也是,哪有男子不愛美人的。

淑妃算也是美人,但并不出衆。

太後長嘆一口氣,“但願皇帝真的會膩了溫氏吧。不過,還是得給她一點顏色看看,讓她明白誰才是這後宮的主人!”

嬷嬷立刻明白了太後的意思:“是,太後娘娘,老奴明白了。”

楚湛有潔癖。

但從長壽宮歸來之後,一直沒有沐浴,他身上還有不久之前殘留下來的汗漬。

但帝王自己根本嗅不到難聞的氣味,鼻端反而都是楚楚女兒香。

如果說上回在禦書房的龍椅上只是淺嘗辄止,那麽今日在荷花叢不可謂不滿足。

滿足的同時,楚湛還有前所未有的勝利感。

這種滋味是第一次體驗。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的舒适,還有靈魂上的爽快。

總之,難以言表。

若真要用一個字去形容,那就是“爽”。

楚湛坐在龍椅上,手中捏着奏折,但半晌沒有重新翻頁了。

張莳本想提醒帝王是否需要沐浴,卻見帝王時不時唇角揚起,他似是游神在外,好像在想些什麽。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帝王的雙耳垂皆紅彤彤的。

張莳:“……”沒想到皇上也有如此純情的一面。→_→

這是要回味到幾時?

這時,一小太監疾步而來,他在張莳耳畔低語了幾句,張莳立刻了然。

張莳揮手讓小太監退下,這才行至龍案旁,他實在不忍打擾帝王臆想,“皇上,太後正命人送“參湯”去千蘭苑。”

楚湛回過神,眸光乍寒。

千蘭苑是後宮最為偏遠之處,從長壽宮走過去也需得一些時間。

楚湛幾乎是立刻站起身,往殿外邁出去。

張莳心中大約有數了。

看來溫家那位特立獨行的二小姐,将來可能大有造化啊。

楚湛乘坐車攆,抵達千蘭苑已是兩刻鐘之後。

這一路上,他想過幾種可能,但最期盼的是那個狡猾的女子會拒絕太後的湯藥。

她應該積極争寵,給他生兒育女!

楚湛突然出現,讓千蘭苑的宮人措手不及。

“皇上駕到!”

小太監的聲音響起。

屋內,正打算親手喂湯藥的嬷嬷吓了一跳,她是太後宮裏的人,康嬷嬷等人不敢阻擋。

然而,溫舒瑤一直在昏睡,根本喚不醒。

那嬷嬷擔心又像上回一樣完成不了任務,就擅做主張,強行扒開溫舒瑤的貝齒,正準備把湯藥喂下去。

老嬷嬷手一抖,還當真喂了一勺進去。

溫舒瑤是被嗆醒的。

她連咳了數聲,眯着一雙眼,打量着內室的衆人。

溫舒瑤:“……”

誰能解釋一下,狗皇帝怎麽還在?

她隐約記得自己被抱回來了。

疼、疼、疼……

渾身又像是被馬車碾壓過一般。

話本子誠不欺她啊!

【狗皇帝不愧是狗皇帝,太厲害了……】

楚湛正神色凝肅,聽到美人心聲,耳根子瞬間滾燙:“咳……嬷嬷你退下吧。”

老嬷嬷有些為難,“皇上,太後交代過了,讓溫美人務必把這參湯給喝了。”

溫舒瑤頓時了然了。

太後命人送來的所謂的湯藥,八成就是避子湯。

【喝便喝吧,反正我又不想給狗皇帝生崽子。】

楚湛:“……”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內,他的心情經歷了跌宕起伏。

才剛剛誇他厲害,卻又不想給他生孩子?!

溫舒瑤親手端起瓷碗,打算一口悶。

誰知,瓷碗剛剛碰觸到唇邊,一股掌風襲來,溫舒瑤一擡眼就對上了楚湛陰沉的臉。

“啪”的一聲。

溫舒瑤手中瓷碗落地,湯藥氣味彌漫開來。

溫舒瑤狐疑:【狗皇帝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和太後的想法應該是一致的,不可能讓我生下皇子。】

表面上,溫舒瑤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一手捂着唇:“皇、皇上……”

楚湛已習慣了她的裝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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