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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戰隊之間是敵對關系, 早些年打電競不計較那麽多,打打鬧鬧多了去了,但随着這個行業的發展, 産生了越來越多的“規矩”。
現在來說, 即使再不可忍受, 表面上大家也不會鬧得太僵,一般都是和和睦睦的。
薄閑突然的舉動, 不僅Stop本人懵了,就連觀衆也愣住了。
電競瘋狗做事向來不計後果,賽場上朝着對手比中指,怎麽看都有些掉面子, 但放到他身上,似乎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Stop很快反應過來,沒有動怒, 反而有些興奮,回敬了他一個中指。
GOD戰隊和JSS戰隊的其他隊員見狀, 紛紛有樣學樣,開始互相挑釁, 活潑好動如沈夕沉,甚至做起了鬼臉。
一時之間,其他戰隊的隊員都呆呆地看着他們, 頗有一種被排斥的感覺。
導播把這一幕轉播到顯示屏上,瞬間引起觀衆們激烈的歡呼聲,相比于和和睦睦, 他們顯然更喜歡這種互相看不順眼的針鋒相對。
薄閑揚揚眉,笑了。
比賽過程中會轉播各戰隊的畫面,許是互比中指戳中了觀衆的興奮點, 每次GOD和JSS的畫面都會引起更為熱烈的反響。
官方樂得如此,投其所好,動不動就把畫面切過去,後來這場比賽被記錄進了老天爺和金閃閃的相愛相殺事件簿。
時星瀾在衛生間裏蹲了一陣,用手機直播看比賽,他估摸着自己應該是最慘的家屬了,有座位不能坐。
上午會進行兩局比賽,第一局結束後,薄閑朝家屬區看了看,仍然是空蕩蕩的,比賽時手機不能帶入場地,也沒辦法聯系。
兩局比賽一結束,薄閑立馬站起身,出乎他的意料,消失了很久的時星瀾好端端地坐在那裏。
啧。
薄閑緊緊盯着時星瀾,舔了舔牙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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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時候,Stop領着JSS的隊員氣勢洶洶地堵過來,官方的人遲疑不決,站在一旁不知道要不要勸阻。
薄閑單手插兜,徑直走向Stop:“欠錘?”
Stop不甘示弱,擡了擡下巴:“比劃比劃?”
工作人員急了:“不能打架,打架的取消參賽資格!”
薄閑一臉看傻子的表情:“打個鬼架?”
Stop翻了個白眼:“鬼才打架。”
工作人員一臉懵逼:“……那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薄閑聳聳肩:“約賽,約飯。”
Stop笑着補充:“友好交流,聯絡感情。”
“那你們比賽之前是……”
工作人員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擡起手,在比出那個具有挑釁意義的手勢之前,猛然停住動作。
Stop斂了笑意,直勾勾地盯着薄閑,他也很好奇,這狗東西突然做出這種事的原因。
薄閑一臉無所謂,撩了撩垂下來的頭發:“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懂不?”
工作人員、Stop:“……”
這狗東西真的太騷了。
走到家屬區時,薄閑停下腳步,沖時星瀾招了招手。
怕他一開口就露餡,時星瀾連忙喊道:“弟弟!”
薄閑:“?”
薄閑轉頭看了看四周,确認時星瀾不是在叫別人,眯了眯眼,長腿一跨,直接來到家屬區:“你叫我什麽?”
通道和家屬區之間拉了兩條平行的警戒線,比腰稍微高一點,繞到通道口才能打開。
時星瀾毛都快炸了,完全沒想到薄閑會直接跨過來,拽着他的胳膊瘋狂使眼色:“弟弟你今天打得不錯!”
薄閑掃了眼旁邊不明所以的諾諾,心中了然:“哥哥會給我獎勵嗎?”
時星瀾一怔:“什麽獎勵?”
薄閑搭着他的肩膀,撒嬌一般:“哥哥剛才誇了我,不應該給我獎勵嗎?”
諾諾好奇地看着他們兩個互動,時星瀾沒辦法拒絕,深吸一口氣:“你想要什麽獎勵?”
“獎勵嘛,當然是要哥哥……”薄閑惡意地頓了頓,輕笑,“自己來想。”
時星瀾:“……”
都是熟人,諾諾和薄閑打了個招呼:“A神和哥哥的感情真好啊。”
她從來沒見過薄閑這個模樣,跟小孩子似的,還抱着人撒嬌。
薄閑揚了揚眉,驕傲道:“那當然,我最喜歡哥哥了。”
諾諾眨了眨眼,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時星瀾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大膽到這個地步。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
薄閑将外設包往上背了背,眨了下眼睛,眸底盡是狡黠:“哥哥呢,最喜歡的人是不是我?”
他像個黏人的孩子,聽不到想要的話不罷休,按着時星瀾肩膀的手施了幾分力,不讓人挪動半分。
時星瀾整個人都藏在帽子和口罩裏,露出來的一點耳朵尖發紅,像熟透的石榴籽:“……是。”
最喜歡的人是你。
薄閑滿意地彎了彎唇角,帶着人揚長而去。
諾諾一臉茫然,直到自家男朋友過來,才讷讷地感慨出聲:“A神和他哥哥的感情太好了。”
Stop:“啥玩意兒?”
諾諾幽幽地嘆了口氣:“比咱倆的感情都好。”
Stop:“???”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家親親女朋友似乎對戀情頗有微詞,Stop皺緊了眉頭,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不等回到房間,薄閑就把人壓在懷裏了。
狹小的衛生間容納兩個成年男人,顯得有些逼仄,薄閑放下坐便器的蓋子,從後面抱着人,坐在上面。
“不乖。”
他的胸口貼着時星瀾後背,将人穩穩當當地抱在懷裏。
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時星瀾總是過分寵溺年下的男友,并沒有掙動,近乎乖巧地将自己放在薄閑懷裏。
“說好看我比賽的,怎麽一擡頭的工夫,你就不見了?”
時星瀾想起和諾諾聊過的話,耳根泛起紅:“我看了的,你的比賽。”
雖然不是坐在家屬區現場觀看,但也是完完整整看了的。
薄閑輕輕嗤了聲,并沒有揪着這件事不放,眼下有令他更好奇的事:“叫我弟弟?”
時星瀾就怕他提起這茬,打着哈哈:“是個誤會,說來話長。”
“沒事,你慢慢說。”
“……”
薄閑說完話後就閉了嘴,把玩着時星瀾的手指,大有一種聽不到事情原委就不離開的架勢。
總不能在衛生間裏待幾個小時吧?時星瀾挫敗地嘆了口氣:“就仗着我喜歡你。”
薄閑登時笑開了:“那可不。”
時星瀾皺皺鼻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不要臉!”
“要臉幹什麽?”薄閑理直氣壯,“我只要我家寶寶。”
時星瀾:“……”
花了幾分鐘把發生的事講了一遍,薄閑笑得停不下來,胸腔震蕩,貼着時星瀾的後背傳遞過來,又酥又麻,弄得因為坦白紅了耳廓的人更加羞怯了。
“說得沒錯啊,我家寶寶就是好看。”薄閑掰着下巴,将時星瀾的臉扭過來,“最喜歡哥哥了。”
一吻起來就停不下,時星瀾軟乎乎地推他:“別亂叫……”
又是寶寶又是哥哥的,他都快被叫得精分了。
薄閑被他可愛得不行,忍不住揉揉捏捏,逮着人又親了一通:“太喜歡寶寶了,好喜歡。”
時星瀾嘴唇都被吮腫了,揪着他的衣領嘟哝:“你是小孩子嗎,幼不幼稚?”
“是啊,我是小孩子。”某人恬不知恥,将用過的說辭又搬了出來,“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
“起來,回去了。”時星瀾撐着他肩膀,顧左右而言,“你不覺得這裏的味道很難聞嗎?”
這是他胡謅的借口,四星級酒店,衛生間裏用了熏香,并沒有難聞的怪味。
薄閑站起身,勾着他的脖子,将人按在自己胸口:“聞我,我身上的味道好聞,保管讓你……聞到石更。”
他故意屈膝,似有若無地蹭過懷中人的腿,感受着中間的變化。
時星瀾臊得不行,埋在他的胸口不擡起頭,又羞又氣:“你別這麽sao!”
薄閑沉默了一會兒:“這就sao了?”
轟——
時星瀾整個人都燒了起來:“餓了……回去吃飯……”
小聲的示弱,像極了受到驚吓的貓仔,薄閑暗自在心裏嘆了口氣,覺得自個兒真是越來越縱容時星瀾了。
要是被時星瀾知道,估計得一枕頭甩過去,這人欺負他欺負得都沒邊了,怎麽好意思說這種話?!
時星瀾接下來的觀賽計劃也泡湯了。
之前随口編的生病理由應驗了,他回了房間後,突然打起噴嚏來,午覺睡醒,又開始流鼻涕,還有一點低燒。
昨晚玩得太興奮,陽臺的門沒有關緊,可能有點着涼了。
薄閑從門口走進來,一手端着倒上藥的杯子,一手拿着長長的湯匙攪動,直到褐色的顆粒全部融化,才将杯子遞到時星瀾嘴邊。
“要不要喂?”
他拿着湯匙,敲了敲杯壁。
時星瀾打了個噴嚏,搖搖頭,拿着杯子一飲而盡:“你快去比賽吧,別耽誤了。”
“耽誤不了,放心吧。”薄閑按着他的肩膀,讓他躺下,把被子掖得嚴嚴實實,“只帶了感冒沖劑過來,低燒先發發汗,今晚還不見輕的話,咱們就去醫院。”
說完,他低下頭,想碰碰時星瀾的唇,誰知還沒親到,就被躲開了。
“會傳染的。”時星瀾悶聲道。
看他有拉高被子蒙頭的想法,薄閑不得已,只好放棄原本的打算,在他額頭上親了下:“給你燒了開水,倒在床頭的保溫杯裏,渴了就喝。”
低燒令時星瀾昏昏沉沉的,軟軟地哼了兩聲,像貓一樣。
薄閑把他的頭發拂開,指腹按着眉心輕輕揉壓:“寶寶乖,乖乖聽話,別蹬被子,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我就回來了。”
正準備離開,手突然被拉住了,很輕的力道,都不用用力,就能夠掙開。
薄閑瞬間轉過身,順勢在床邊坐下:“怎麽了?”
房間裏開了空調,暖風和被子裹得時星瀾熱烘烘的,因為發着燒,他臉上透着不正常的紅:“我有話想對你說。”
薄閑很有耐心,捏了捏他微微潮濕的手心:“寶寶想對我說什麽?”
時星瀾張了張嘴,卻突然卡了殼,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薄閑将他的胳膊放回被子裏,仔細掖好:“怎麽不說了?”
時星瀾被卷在被子裏,生病令他腦子遲鈍了不少,跟不上思維,平日裏清明的眸子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眨一下眼就能哭出來似的:“我……”
“怎麽了?”薄閑放軟了聲音,生病的人嬌氣,得小心哄着。
時星瀾扁了扁嘴,委屈得不行:“我忘了要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祝福啦,比心心!
星星:嗚嗚嗚
閑崽: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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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