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5)

情的幸福。在兩個月之前,他喜歡着楊可兒,現在更是,卻不懂得何為愛情的幸福,現在,他有些懂了,哪怕只有一點點,他想要抓住這一點,讓這個喜歡自己的女孩永遠這樣幸福地笑。這樣,就是守護,然後建立一個愛情的家,不要再像爸爸媽媽一樣分開。

“想要什麽嗎?”

書呆子就是這樣沒情調,看了那麽多書就是沒一個知道這種事情不該問女孩子。“沒有呢,我們走吧。”什麽都不缺,就不必要他花錢,而且這呆子在這方面太白癡了。其實只要他陪她逛街就好,她知道他一直以來都不怎麽出來而是一直在看書,連買東西都是看中目标馬上就買的類型,其他男生也是一樣啦,不過他除了書就沒其他愛好了。

早已經從各種事上明白這個女孩容易滿足,就算如此,怎麽都得送一件禮物。因此他還認真地看進去店裏的東西的。

“這對發夾不錯,下回可以把劉海夾住。”一對蝴蝶形狀的發夾讓沈桑墨仿佛看到楊可兒,她确實适合蝴蝶。

“夾起來好看?”由他給自己夾住頭發,摸了摸,這發夾她喜歡。

“可愛一些,像鄰家妹妹。”拍拍翹起來的頭發他滿意地說。

……鄰家妹妹,你不會把我當妹妹了吧……

“想什麽呢,妹妹和女友這兩個概念我還是分得很清的。”替她把頭發撥到後面,這種事情就不要糾結。

楊可兒蹦過去挽住他的手,“嗯。”

華燈已上,沈桑墨在這時想到,往後的日子天天如此便會幸福,會攜手這個女孩共度餘生。

第3-2節 禮物不容當事人說了算

聖誕的鐘聲漸漸要消逝,站在校園中仰頭看那五光十色的電視塔,其實,幸福很簡單,開心很簡單,而毀壞和失去,應該是也很簡單。他衷心期望,憑他的能力可以守護自己的幸福,不讓它消失在生命中。

手機響起了流行音,掏出來,他的表情從微笑變成了無奈,這樣的事為什麽要讓他遇上。“喂!”

“小墨墨,還沒回宿舍吧,出來一下,我在你學校門口。”

他聽着裴眩歡快的聲音,真的很不解,為什麽這樣的人會是同,他将那個方素純置于何地?“抱歉,我已經到了宿舍,很晚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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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可是不好的哦,從你進去只花了二十分鐘我就給你打電話,從送楊小姐回宿舍到你們說會兒話,二十分鐘差不多。從女生宿舍到男生宿舍,距離也挺遠的。”

裴眩聲音不改,沈桑墨沒看到的是,他在車上的冷笑與不屑。

“你跟蹤我?”臉色一冷,聲音也變了。

“自己喜歡的人當然要主動一些。”跟蹤?笑話,誰那麽有空,不過是剛好看到你們在街上逛然後回去而已,就算跟蹤也僅是跟蹤了半小時,之前可是陪着方素純那女人。

說得真是有理呀!強權主義嗎?不巧我也不是被動之人,并不喜歡被人控制。“這種事你去找其他人就好,喜歡其他人就好,我沒這興趣。恕不奉陪!”

“為什麽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作為一個高等知識分子,你該清楚愛不分界不分性別。”裴眩悠然自得地開口,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人,但這種頑強卻是第一次遇到,要控制他就得付出更多。

“呵,”沈桑墨輕笑,“這些我并不反對,放在其他人身上完全可以接受,我也可以接受不分國界,遺憾的是我本人接受不了不分性別。”

“難道說你歧視?不會吧,好歹都是個男生,該大度些,好歹是個新世紀人類,思想該開放些吧。”

“不巧,我思想開放了心理開放不了,因此這種事放在別人身上就好。”

“出來吧,我等你,一向以禮待人的你應該不會讓其他人做浪費時間的事。我是不介意啦,為了你,等多久又何妨。”

突然間的深情噎住了沈桑墨,以為還要進行語言大戰,結果卻是如此。被人抓住弱點了嗎?沒錯,他是不會讓人做為他浪費時間的事,裴眩的做法卻是無賴又有辦法,這樣下次他便更會将一切剝于他人面前,這回是在夜裏等,下次指不定是在白天等,光明正大的。他不在意這些,又不想讓楊可兒感到不安。

妥協的還是沈桑墨,他的顧忌太多,假設他不在意楊可兒知道這件事,那麽完全可以一走了之,收尾工作則會麻煩很多。權衡之下,不得不屈服。

校門外的黑色保時捷在路燈下閃着光,很亮很亮,低頭匆匆走過去同時埋着臉,如此一來陷于熱戀中的學生便不會注意到這個是他們的學生會副主席。

那個身影很快從校門口出來,裴眩揚起一絲得逞的笑容打開車門。

沈桑墨一進來便随手帶上門,“你那一臉得逞是怎麽回事?看準我會過來很開心。”

“不,”裴眩否認,“該說我從不做無用功的事,這樣的結果在預料之中。”

“這話說得真欠揍,孔明不是所有人都能做。”

“你不是沒動手嘛,我可以把這種行為理解為你心疼嗎。”

“君子動口不動手,論動手能力我完全比不過你,既然早知結果,那麽沒必要做。”對他的自戀與調侃沈桑墨選擇無視,不要太認真,否則會被玩死。

“不愧是屬于聰明人系列中的一員。”

“謝謝誇獎。”

“那麽我們要不要先來溝通一下。”

“我可沒打算跟你聯絡感……你幹什麽。”

他說話時裴眩将後座的袋子抖開,拎出外套蓋住他的身體,“剛才在服裝店看見這件衣服挺好看的,你常穿長外套,偶爾也試試正常長度的吧,不過就是在裏面多穿一件衣服而已,這件衣服也買了。作為聖誕禮物,你沒理由拒絕吧。”挺想看看他冬裝不是三分之二被外套擋住的模樣。

“那麽謝謝,同時要說的是我沒準備你的禮物。”他懂得這類場合的事情,況且還是裴眩送的,雖不太了解這人的為人,卻也知道他絕對是推不掉的,就算再怎麽推,這兩件衣服最終還是會落到自己手中。

果然是不做無用掙紮的人,讓人欣賞。“沒關系,我自己取就行。”說完在沈桑墨沒聽懂的情況下直接扣住他後腦壓過來吻上去。

他的動作太快,在還沒了解狀況之前被迫傾過去被堵住嘴,直到呼吸困難嘴裏彌漫着口香糖的香味,沈桑墨才瞳孔放大,反應過來——被吻了!越掙紮越被抱得緊,“唔……唔……放……放開!”

不管他的掙紮,待吻夠後才放開,味道不錯。

使勁用手背擦自己嘴唇,惡狠狠地瞪着他:“裴眩!你神經病吧!”這應該是他人生頭一回罵人罵得如此出格,一再被挑釁的自己更是神經病。

“放心,今天除了你沒跟任何人接吻。”笑眯眯地保證,這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今天一直陪着方素純,而方素純今天他僅單純地陪她玩了一天。

“誰跟你說這個!”答非所問,故意到這種程度,“我想我們以後沒必要再見面,重申一遍,我對你沒興趣。”

任由他摔車門而去,裴眩始終保持着微笑,話說得再狠,贏家只有一位。

第3-3節 祈禱你往後人生吧

夜晚23:21分男生307宿舍。

步伐節奏非常快地跑進去邊低聲罵:“神經病,這樣叫他簡直侮辱了‘神經病’這個詞!”

無論是捧着書的白哲濤還是正在争論話題美女的顧清和李洋都一臉惘然,連沈桑墨都能将罵人的話的罵出格,氣到他的人肯定比無賴還要強大或者做了什麽無可原諒的事。

進去洗手間就是擠牙膏刷牙,口裏除了口香糖的味道還有另一個人的味道讓他不舒服。

五分鐘後他出來,督見舍友們那傻傻一臉的惘然郁悶,“你們幹什麽。”躺下去床想的全是剛才那一幕。

顧清咧咧嘴角扯出笑,“那個,副主大人,天氣冷我們理解。”

“嗯?”手枕在腦後擡眼看向隔壁上床。

“您也不必要穿上了保暖程度的衣服後再挂上兩件在背後以備後用吧。”李洋指指被他壓着的衣服。

什麽!起身反手一抓,果然抓到兩件衣服,是裴眩剛才蓋在身上的,原來還打了結嗎?扯下來牙咬得癢癢的,真想扔了。

“那個,桑墨同學?難不成那衣服跟你有仇?不必這樣看着它們吧,就算跟你有仇,那麽貴的身家,就不要一臉要撕碎它們的表情,直接穿了。”白哲濤擺着手讓他冷靜。

“不,”沈桑墨沉聲道:“它們跟我沒仇,買它們的人跟我有仇。”

原來是禮物。

以上是幾位同學的心聲。

“那什麽,就算它們原貨主做了什麽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事,它是終歸是無辜的,所以,留着吧,就當是賠償,這是國際名牌哦,扔了太可惜。”李洋斟酌他的臉色勸。

“倒不至于那麽遭人恨。”許久沈桑墨才說。

“呼,”顧清舒口氣,“就這不完了,既然如此就收了,反正都帶回來了。”

“是啊,這些名牌換作我,大概要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工作很久才能買得起,還要舍得買。”白哲濤見他此時臉色好了些就走兩步過去細細觀察這些衣服。

顧清和李洋鄙視他,“就算要他留下也沒必要演成這樣吧。”

“就是,演得跟真的似的那麽喜歡。”

“我是真喜歡呀,你們這些家庭不錯的孩子當然無所謂啦,雖然我對名牌什麽沒什麽執着,不過偶爾還是會羨慕的。”白哲濤認真地擡頭看着他們說。

氣氛漸變。

了解了,再說下去要戳到同學痛處了,顧清和李洋搔搔頭,“不管了,我們接着玩。”

“呦西!”

他們兩個接着争論哪個女生漂亮時沈桑墨對白哲濤以安撫,“我知道了,不會丢了,反正是賠給我的。”

“嗯嗯,”白哲濤高興地點頭:“嘻嘻,桑墨同學。”

如今,宿舍內異樣氣氛才漸散。

“嗯?怎麽了?”詫異于他的轉變。

“放假時借我穿一天呗,穿回家給我媽看看,她兒子穿上這些衣服可比那些富家子弟帥多了。”

沈桑墨被他這有志氣的話逗笑了,“可以競選系草的你比一般人都有氣質吧。”

“你在嘲笑我嗎?”白哲濤收了笑,“書呆子這氣質送你了,我不需要。”

“他本來就是書呆子送給他沒什麽改變,你也不變。”顧清嚴肅地說。

“再者就是你本來就具有書生氣質,可以甩那些人一條街。”李洋懶洋洋地斜視他們。

“混蛋!你們嘲笑我!抽死你們!”白哲濤瞬間跳起來,說來說去還不是說他書呆子氣質出衆!

“啊,白賢弟息怒,我們絕非此意!”

這個時間裏男生宿舍樓其中夾着這樣的争吵,是屬于衆多學生們聯絡彼此感情中的一種。無論是誰,都會在往後的日子裏笑出聲來。

魅夜酒吧。

“老板,你笑得好賤,頻率越來越高了。”調酒師調酒中面無表情地吐槽。

“總吐槽自家老板的笑是不對的喲,小天天。”裴眩心情很好地照例逗下屬,這酒怎麽都沒有學生的味道好。

“我是實事求是,老板。”

“真不可愛呀,這個時候你該為老板高興,老板的戀愛就要來了。”

“打斷你的幻想真不好意思,貌似您這場戀愛基礎打了很久,我算算,有兩三個月了嗎?不對,好像差不多四個月了,現在才說即将成功,是不是晚了些。”小天一臉認真計算地用手指計算。

裴眩一點點沮喪起來,臉上全是委屈,整個人趴在吧臺搖着杯子裏的酒,“不是我戰鬥力不夠,而是對方太頑固。”

小天連掃都不掃他一眼,廢話,直男哪那麽簡單被你容易攻克,雖說你是無賴早晚可以将人帶回來,這時間也是要的。替那個學生悲哀,碰上這種人連往後的幸福快樂都不能保證,希望,不會是悲劇中的一員吧。

裝死裝了一會兒,裴眩慢慢地上樓休息,真不怪他對沈桑墨出手,而是實在很難碰上這種人,待人友好卻有度,就算身處泥潭,也能讓自身幹淨,有時候真希望他是屬于濫好人的一種,這樣便不會那麽費心,不會被冷語冷言拒絕。

不要看裴眩這人不在乎這些,其實他也希望有個人偶爾這樣貼心地安慰他,不會有任何的冷嘲熱諷。而沈桑墨卻讓他失望,不僅以禮疏離,冷言冷語還不少,拒絕得幹脆,非得要人将一切能威脅他的事抖出來才稍微肯妥協一下。該說不愧是軍人之家養出來的嗎?這種倔強真是讓人頭疼。

夜色正濃,這人聲鼎沸的街道上閃着不滅之燈。坐在窗臺吸煙,裴眩眼神幽深,沈桑墨,希望你能不要太過吸引我,可以早點讓我玩膩,讓你日後的人生不至于過長不幸福,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的祈禱。

第3-4節 軟下來的妥協

清晨,校園裏的空氣還是很清新的,得歸功于圍繞校園裏的大樹,是它淨化了空氣。

八點多才出來買早餐在一般市民中是有些晚了,換個角度,這是一位學生,大學生,大學生裏這個點很正常。常常是在七點半起床後在床上看一個小時的書再出來買兩份早餐,一份是自己的一份是舍友的,偶爾碰上隔壁同學懶得帶也會幫忙帶。

轉個方向又看到那輛車,轉個角度往另一家檔口,仿佛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

早将他的習慣打聽清楚了今天大早過來趁熱打鐵,果然是準時出來。剛才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早上好,小墨墨。”隔了十米距離裴眩打開車窗笑眯眯問早,一只屈起搭在車窗上。

沈桑墨直走,完全無視徑直走向擺攤的包子檔,“老板,兩籠小籠包兩杯豆漿。”

“好的!”

見此裴眩只得下車走近,離他三步開外再度揚手,“不該吧,連個招呼都不打。”沒反應,被完全無視,只能一步步接近,左手拿車鑰匙右手就要抓過去,一點點蹭過去,“小墨墨,不要這樣嘛。”

從老板手中接過早餐後不得不退開一些不讓兩人身體有所接觸,用平時沒起伏的聲音回他:“招呼是跟人打的!”

“你這樣很傷人心诶。”話是這樣說,他并沒有半點不妥與不甘,依舊是平時的陽光模樣。

佩服此人的思想與沒不滿,起步走人,“有自知之明的人總是好溝通。”

就算再怎麽冷淡也不能跟丢!裴眩是抱着這樣的想法的,“如果我不放聰明一些恐怕你連個眼角都不會掃過來吧。”

從未被人如此追着聊天,這心情不是一般的複雜,是要怎麽才好,維持面子可是很重要的,“不錯,我不會應付裝傻的人,且并不值得我浪費口舌。”

“果然小墨墨只對我那麽絕情,我就那麽讨人厭嗎?”裴眩幾欲抓狂,長那麽大确實還沒碰到這種人,不是所謂的欲擒故縱,而确實是單純的對他無情。

沈桑墨認真地作出評估:“你的行為與思想沒有任何讨我喜歡的地方。”

不得不說被這樣說會受到一些打擊,特別是裴眩現在将所有感情都用來追沈桑墨了。“……我大清早地過來,不盡一下地主之誼請我吃早餐嗎?還是說這其中一份就是給我的。”很快又重拾了信心滿心滿眼地期待着他手上的早餐。

完全将話題硬生生扯開,此時已經走到了校門口,沈桑墨停下腳步打量他,随後勾起冷笑,“一裴先生您是個老板,這種早餐不合您胃口;二裴先生從事夜晚工作早起很累的,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另,沒想到您這種工作者也有早起的一天,真是讓人佩服。”

前面兩點還算是正常與關心,後面一句不帶點刺不行嗎?“小墨墨怎麽能這樣說呢,我早起也是為了你嘛。”

“目的不純,恕不奉陪!”

為了你也算是目的不純……好吧,從某種意義上來你說得沒錯。人又要走了,裴眩無奈強拉住他,能不能每次說完就真走那麽有性格。“昨天晚上我做了那樣的事而今天你卻沒有不理我,這是不是就證明其實我并沒有讓你太讨厭。”

自戀自負也得有個限度,要不是你一直挨近加上如果我不回答你會在校門口喊出來我會跟你說話嗎?“如果我的行為給你以上錯覺我真心抱歉,那麽現在開始就務必記住:我确實對你沒感覺,對一個男人沒感覺。”他壓低聲音。

裴眩聽完很難過,他聲音都有帶着難過,“但是,我真的喜歡你。”

沈桑墨眨眨眼,這是傷心了?也好,早點死心,“這種事強求不來,去找其他人試試吧,拜拜。”又一個幹脆利落的轉身。

“喜歡一個人如果可以那麽快轉移目标就不叫喜歡了。”裴眩難得的認真,這個問題他一直了解得很透徹,無論是誰,都不會有那麽快的轉變。不說将來,現在沈桑墨對于他真的很有吸引力,他不想放棄,說不定真的會讓他找到真愛。

“……”不是沈桑墨不想走,而是拉他的人不放手,“誰也沒讓你一下子失憶,慢慢來。”瞧周圍帶些好奇眼神,只好弱下來勸。

“那你能跟以前一樣跟我來往嗎?單純的朋友。”

充滿期望的渴求與懇求的聲音讓人不忍拒絕,可惜對象搞錯了!只聽他溫和地回答:“當然不可以。”

高興到一半,他慢慢疑惑起來,“你剛才是不是說多了一個字?”

“沒有,”他認真幹脆地說:“除了跟朋友聊天,我說話一向都不會說多餘的字。還有,”蹙眉斜睨他抓着自己的手,“通常經常拉人的人我一般都自動解釋為抓!跟某種貓科動物一樣的習性,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歡跟動物打交道。”

先不吐槽你說的貓科動物,你對貓真的很讨厭呀,還特別舉例出來。

察覺到對方正漸漸收緊力道,有些吃不消,皺着眉頭忍耐,拿着早餐的手拍拍他卻不跟他對上眼,“就算不打算放開我,也放松一下,不然真不能保證的我的手腕會不會斷掉。”本以為這種狀況的他不會聽得見,在下一秒松口氣的同時覺得這人也不是那麽可恨,其實真沒什麽可恨的,就是可恨他對自己的執着而已。

“真的不行嗎?單純的朋友,陪我慢慢忘記,然後再離開。”這句話裴眩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來,這時,他突然萌發真的很想要沈桑墨陪他一起生活,而不是之前說的玩他。

許是他的認真和懇求,聲音的沙啞和難過,外加于周邊更多“無意”閃過的眼神,沈桑墨終是不得不為自己的八卦終止:“好吧。”

第3-5節 收尾抑或開始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早,才五點多便天色已黑。

将衣服整理好穿鞋時李洋郁悶地問他,“這兩天怎麽總出去?約會得那麽頻繁嗎?”

從被窩裏探出頭的顧清側着身體雙眼瞪大,“這情況跟之前一模一樣,我的天吶,你不會到現在都沒有沒有解決第三腳吧。”

此時沈桑墨已經将出門的一切準備好,對兩個淡淡地說:“有的事情是無可避免要收尾的,這段時間估計也就這樣了。我出去了,你們自己去吃飯吧。”

收尾?什麽收尾?李洋和顧清一頭霧水,他這是要對誰的感情收尾?楊可兒?

“各位我回來啦!”白哲濤有氣無力地眯着眼睛走到床前就是一個标準倒下動作,書還在手上。

李洋摘下重新戴上的耳機,好奇地問他,“怎麽這副被摧殘的樣子,講座很無聊?”

“不是,講座一般都是中等程度,今天休息不夠。”此時這位同學已經漸入睡眠狀态,“剛才看到桑墨出去了,呀,有時間有精力約會真好。”

李洋撇撇嘴,你怎麽不說你自己,“他說去做感情的收尾。”

“收尾?”重複一遍後他猛地睜開眼睛彈起來,完全沒有剛才的頹廢相,“不會吧,”摸摸下巴一臉奇怪,“由于情商過低那家夥對于不喜歡事物的絕情是出了名的,看着人溫和有禮,實際上只要是他不喜歡就絕對是幹脆利落說一不二地閃人,別人喜歡是別人的事。這樣的他竟然會做收尾工作做得藕斷絲連真是奇跡,看來那段感情或者那個人對他來說是有特別一份的。”

“正确,”顧清稍微擡起上半身,“絕情的沈公子竟然會藕斷絲連,那人看起來還真讓他上心了,估計這一點那位情商太低的家夥沒發現。”他扒在上床沿看着下床的白哲濤,糾結着是否該告訴他本人。

“還是不說了,省得一說還真死灰複燃了怎麽辦。”想了想白哲濤很不負責任地丢下這一句繼續倒在床上。

李洋、顧清“……”

收尾是麻煩的事,兩天前裴眩在自己答應出去時似乎希望又燃起的模樣更煩人。難道是因為裴眩的性格嗎?那人陽光活潑又有些無賴的性格确實是挺好的,身邊沒有這樣的人呢。李洋?不,那家夥純屬缺根筋;顧清?陽光是有的,一口白牙能閃到人,不過他花癡一些,看到美媚就會跑過去;哲濤?得了吧,那是純粹的歡脫。還有其他男女同學,都沒有裴眩身上那種性格,挺細心的,挺狡黠的,有一點點黑,還有些深謀遠慮……

沈桑墨突然間悲哀地想到,也許正是因為此人的多樣性他才會被抓住,不太願意讓這樣多元的人消失在生活中。

由于沈桑墨不去酒吧之類的地方,因此這兩天跟裴眩見面找的都是市內的公園,環境剛好可以談情說愛,可惜他不需要。

到達指定地點,見裴眩仍是沒注意到自己的到來,他輕輕推了推他:“裴眩。”

“啊,來了呀,一路上擠公車過來很辛苦吧,都說了過去接你。”

裴眩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沈桑墨抿抿唇,被人關心是經常的,意外的是這個人的關心卻一直給他一種暖暖的奇怪感覺,“沒事。”不想去跟他探讨這個問題所以只說了兩個字。

回答并沒有錯誤,只是多少有些違和罷了。裴眩笑了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如果是跟自己有關的就好了。“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裴眩在前天想了一個晚上,沈桑墨不接受他應該是本能覺得自己不真心的原因,既然如此,就用真心對待好了,反正這個學生他看得挺順眼,也挺喜歡……這樣想想,就更加堅定了要把沈桑墨追到手的決心,覺得之前的用心不妥,那麽往後再補償就好。

又是這種暖暖的感覺呀,腦袋靈光一閃,他想到了楊可兒,跟楊可兒在一起時也有這樣的感覺,只是跟裴眩在一起時這種感覺更加明顯。難道說,這是愛情?

思索着裴眩跟楊可兒的區別,潛意識裏竟然一直覺得裴眩比楊可兒要适合自己。讓他吃驚,不會吧,難道他也成了所謂的同性戀之一?有時間還是上網去查查好了。

跟楊可兒一樣,裴眩也會夾第一道菜給沈桑墨,這是親人的一種體現吧。在爺爺和爸爸在一起吃飯時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他們認為一個男孩子不該被寵着,而到媽媽家吃飯時,只要那家裏沒有妹妹,那麽媽媽肯定會将第一道菜夾給他。

“謝謝。”

知道這是他習慣性的禮貌裴眩輕點下頭,“要多吃點才好,太瘦了。”

“這種家長式的關心還是省了。”

扶扶額,習慣性的拒絕又出來了。“是是,等下我們去看演唱會吧,那個美女歌星現在挺紅的。”

切下小塊牛排放進嘴裏前他說:“不愧是夜生活人士,你的時間果然多到可以浪費呀。”下一秒便看到裴眩一臉悲傷,沈桑墨發誓,他真的不是刻意說出這些話的,只是對着他一時間的條件反射,“正好晚上沒課,有票就去吧。”下一秒見到陽光驅散烏雲。

有同學曾經說過他對印象不好的人偶爾會毒舌,沈桑墨不承認,毒舌他并不會,他只承認偶爾說話不客氣而已。

由裴眩帶路到演唱會現場,大概除了一些被迫拉過來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非常熱情。期間裴眩并沒有認真聽而是時不時看下沈桑墨的臉色,完全沒把注意力集中。而沈桑墨對這些沒興趣,反而被身邊的人吸去了注意力。

這回的兩人行過得還算愉快,臨走沈桑墨心想。

第3-6節 不在狀态

元旦就快到了,這期間作為副主席沈桑墨的任務比較重,為了減輕自己的壓力把白哲濤拖到了學生會将一部份人員劃給他,無視他一系列很累與沒人性的控訴。

元旦當天沈桑墨精力已經差不多耗完,作為頭頭,總不能帶着喊累,且他從不輕易喊累,倒是被無辜拖來的白哲濤累倒在學生會辦公桌,他趴在桌上還不忘指責,“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是個親切的人,絕情僅是對待讨厭的人,看來我錯了,錯得離譜。”

一個女同學笑起來,“你也不是頭一回領教他的絕情和冷漠吧,為了達到今晚的條件他可以利用一切資源。”

白哲濤原地複活跑過去握住這位女同學的手,一臉真誠:“真是辛苦你們了,跟着這樣的一個領導,黑暗組織!”

“兄弟是拿來共苦的。”在他滿腔不憤中副主席大人輕飄飄開口,還捧着一杯溫水小口小口喝,視線向窗外,完全的不在意。

“一邊玩去,誰跟你兄弟!”不罵他的不是一般人。

“成語沒全,兄弟是同甘共苦的,既然你只願跟我共苦,那麽不是兄弟,那麽也沒必要特地給你開一桌飯,省錢真好。”将水喝完放好杯子大步走出去。

先是準備再度反擊,後來仔細想這內容,馬上跑出去:“誰說我們不是兄弟,我抽他,哎哎,桑墨,我們去哪吃呀……”

瞟眼他不停步,“那麽請自掌嘴巴或自扇耳光。”

“……”你不是說我們是兄弟嗎?怎麽總覺得你對我發揮了你不承認的毒舌還有惡劣性格。他小跑着跟上去保持近距離,“吶吶,沈大少爺這兩天怎麽了?小的可以替你分憂哦。”

從兩天前就開始變樣的沈桑墨讓人傷不起呀,學生會一幹人等十分痛苦,還好僅限于男生。對女生倒是正常,對男生惡劣得不像平時的他,不少男同學痛呼,為什麽好好主席變成了冷言冷語,哪尊大神趕緊把他變回來。

沈桑墨停下腳步,認真地說:“你的意思是可以做我的人肉沙包?”

“……呵”白哲濤笑得極為難看,退後幾步保持安全距離,“您說笑呢,這不玩我嗎?”

“是。”抛下一個字他又走了。

白哲濤淚流滿面跟上,早知道就不要碰這釘子了。

“走快點,沒飯吃也得等到五點半。”

抽抽鼻子,白哲濤看着他的背影在心中吶喊:這是安慰吧,這是安慰吧……

兩人回宿舍睡覺,班上其他同學玩回來走到他們宿舍門口就噤聲,副主最近傷不起,他們還是不要打擾了。

載歌載舞的元旦晚會,坐在前排的沈桑墨始終不在狀态,其他同學選擇無視與不打擾,呀,節日真好看!

男朋友如此深思熟慮般考慮某些東西,楊可兒危機感頓現,之前的不妥他輕描淡寫,現在又怎麽解釋?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樣下去會危險!

被刻意安排坐在男朋友旁邊加上另一個任務是擋子彈,楊可兒顧不了那麽多了,她只要綁住他的心。雙手握住他的手,這樣才能将他從深思喚醒過來。

果不其然,沈桑墨因為外來接觸而與她對上視線。

用眼神詢問。

身體傾斜靠住他,細聲道:“最近幾天你是怎麽了,心不在焉不在狀态,不像以前的你。”

手動了動,他意識到是自己女朋友,而自己剛才想要抽回手。若無其事掃了眼旁邊同學,特別是住在寝室附近的。

楊可兒拽住他,“跟他們沒關系,我是有感覺的。”

收回眼神,其實只是想讓他們一邊去或者自己跟楊可兒一邊去而已,他們明顯誤會了。“晚會過後再說。”

“靠,副主你也太不道義了,那幾個高中生來者不善,你竟然不讓當事人出來讓我解決!”一同學靜靜潛到他後面深過頭,出口就是抱怨。

“你就那麽交不了差嗎?對手真的有那麽強?”

“不是,我……”同學焦急想要辯駁。

“知道了,往後這種事你就別走在前面。”

此同學:“……”

其他同學:“……”

“啊,抱歉,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終于,沈桑墨在思考完最後一點後見到旁邊的同學已經木然隐約想到他說的話,“我只是想說作為一個大學生你不可能解決不了一個高中生,輕易就能搞定而不是被她們輕易搞定。”說完後,同學的臉色變得更苦逼,他張張嘴,糟糕,好像說出了不得了的事實。

反省下自己目前的思想完全是糟糕狀态,還是不要再開口了,沈桑墨自省。

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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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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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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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