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6)

禁锢,沈桑墨只得妥協,“并沒有說計較你給我買東西,我只是說改天再買,這是真的。”

裴眩動也不動,完全沒有相信他的意思。

“請不要随意曲解我的意思,我會很難辦的。”沈桑墨面無表情。

先不管他們會不會眼神交流,總之他們對視了挺久就是了,之後還一起笑。

“噗!”

“別笑得那白癡。”

“不要随便罵我是白癡,要明白你是白癡的愛人。”

“……”他已經被這人搞得思維錯亂。

兩天後裴眩手中一禮品盒,單膝下脆于沈桑墨座前,深情款款凝視上位的沈桑墨。

如同求婚的架勢,酒吧裏工作人員張大了嘴,有的掉了抹布與掃把,有的停止動作。

當事人沈桑墨僅是挑挑眉,将手裏的杯子放下來。

臨危不懼呀,啊不,淡定呀!

“桑墨,喜歡嗎?”

一群人伸長脖子想要看,老板真不厚道,兩人跑那麽遠幹什麽,燈光啊燈光,趕緊開亮些。

總有一些人吃飽了撐着沒事幹看到熱鬧就湊,聽到八卦就參加,酒吧裏雖然全是男的,他們完全地做好了如此的角色。

沈桑墨接過來看看,“喜歡。”

Advertisement

“喜歡就好,我幫你戴上。”

又是一句柔情似水,衆人興奮了,雖說他們也見過兩男的求婚,他們家老板可沒見過。

之後,當然是裴眩替沈桑墨戴上,起身,站到他旁邊。

沈桑墨舉起手左右看看,說:“不錯,樣式和顏色我都喜歡。”

衆人正懷疑自己的眼睛,老板太小氣了吧,戒指買那麽小,他們看都看不見,沈桑墨還喜歡?

正當他們不滿中,沈桑墨又來一句,“比我之前的好多了,時間看起來也容易看些。”

嗯?時間?戒指跟時間有什麽聯系?

“就是看中這款才買的。”

“謝謝!”沈桑墨起身拉下裴眩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哇靠!衆人再度激動,這是同意!

沈桑墨下一句打破他們的激動,只見他笑得開心,走到他們中間,揚揚手,“這手表戴起來跟我真适合。”若無其事地坐到吧臺喝飲料,同“對吧,各位。”

“咔嚓!”衆人都能聽到自己身上發出如此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但他們還是“笑”着回答,“是呀。”

裴眩走過來,“我的眼光哪裏會有差。”

衆人将目光放到他身上,好好地把所有場景布置得求婚似得,連臺詞與動作甚至那盒子都換成戒指的,他是故意消遣他們的吧,連同他戀人一起。還如此加一句,惹得他們翻白眼,“切!”

他們各做各事,裴眩攬過沈桑墨就是笑,這群人被氣到了吧,活該,敢看他笑話。

“下次別逗他們了。”

“是是!哈哈!”

第9-1節 風雨漸息

人生想要平淡反而可能産生波瀾,想要擺脫貧窮可能會失去某些一生不想要失去的作為代價而成為有錢人。

沈桑墨想,白哲濤就是其中一個吧,哪怕他再不願意,還是成為這句話的犧牲品。甘于貧窮的白哲濤,他的一生注定不平凡。

醫院是毫無血色毫無活力的蒼白,靜靜坐在長椅,沈桑墨無聲,靠近身體有另外一人的心跳聲,規律而混亂。這個扒着自己睡着而不安份的人,是裏面人的至親至愛。他不懂得失去,或許懂了也不會如同其他人一般悲傷。

或許在醫院,等待是一種煎熬,所以他覺得給白哲濤一杯混有安眠藥的水很正确,等醒來就有結果而不至于在等待中更痛苦。

發條信息讓裴眩幫忙打包飯菜,三分鐘後裴眩回信息時,他露出笑容,至少,自己的最愛在身邊。

裴眩到醫院看到他們那親密的樣子滞了滞,樹袋熊扒着自己戀人,裴眩表示,是個男人都會不滿,不過下一秒他又快樂了。

沈桑墨有些好笑,這人占有欲也太強了吧,他竟為自己同學跟自己貼得近而吃醋。人的反應都不同,沈桑墨選擇的是拉下裴眩裝作不經意間碰到他的唇,而後整個人靠着他,“沒事就陪我一下,很累。”

由此,裴眩樂得接住沈桑墨,陪他們在醫院等幾個小時,再者最近關系漸漸回歸從前,他也不想再折騰什麽。

實話說,手術室三個男人抱在一起睡,這場面……确實不太雅觀……

在第N個護士打附近道上經過變幻幾種表情後,并未閉緊雙眼的沈桑墨嘴角一抽,慢慢坐起身,臉別丢太大了。

裴眩擡手準備将沈桑墨再度按回自己懷裏,卻被甩了個眼神,無奈只能收手。手機響起,打開微信,是沈桑墨。

——形象形象!

沒忍住捂嘴笑了笑,他回:怕什麽!

——我是說我的!

兩人就挨在一起玩起微信,完全不受醫院與旁邊人的影響,不得不說,這兩人都是置身事外,只顧眼前人。當然也不能怪他們,裴眩跟白哲濤不算太熟,而沈桑墨的性格……有誰見過他為了誰而吃不下飯而犯錯,除了裴眩;咳咳,最重要的是急也沒用,還是要等醫生宣判。

感覺到白哲濤動了動,沈桑墨以非常速度收起手機,用跟平時不一樣的溫柔語氣說:“醒了就吃點東西吧,瞧,就因為不休息才累倒,阿姨看到你的樣子只會擔心病情加重。”

“哦。”本欲開口喊的白哲濤被這樣一提醒,重新坐回來乖乖吃飯,怎麽也不能讓媽媽擔心。

裴眩聽得直搖頭,如此柔聲的人連他都很少聽,原因是因為他是男的,而這位同學明顯也是男的,這都有區別對待?況且,人睡得那麽熟,不正是因為你毫不猶豫地放了安眠藥。

仿佛被感應到他心中所想,沈桑墨轉頭幽幽看了他一眼,裴眩立馬正襟危坐。佩服他的先發制人,先拿他媽制住他讓他想喊也喊不出口,只能放棄地聽從。戳人傷口還戳得那麽有道理,我的愛人,你果然如同你同學說的适合在話劇社。

努力将飯吃到一半,手術室開門,醫生開口說完那句話後,白哲濤用袖子擦眼睛,一直趴在沈桑墨肩頭哭

裴眩看得直黑線,喜極而泣真不好,要知道你抱的是我的人。沈桑墨輕輕拍着他,也不計較幾天來自己髒不拉兮又皺的衣服。

夜晚将白哲濤塞給宿舍兩人,沈桑墨抓住裴眩給他按摩,身子好麻……

悲催的裴眩一段時間來還真被練出了一身本事,本來之前已經夠好了,現在技術更是爐火純青。

“今天再陪我去吧,放你一個人閑着确實是很不放心。”

這是沈桑墨主動獻吻後的要求,得了糖的裴眩不聽也不行。

今天白哲濤是幾個同學陪着去的,看到病房門口的幾個人後,幾個不明事情緣由的同學被他送出醫院,讓他們先回去,同學們讓他有事就電話聯系。

裴眩他們到的時候剛好看到同學們擔心地回去,也不急着進去了。不久,見幾個人被白哲濤鬥雞似的趕出來,沈桑墨幸災樂禍地笑出來,完了還牽起裴眩走過去,最重要的是他嘴角那抹笑還沒消呀。

“喲,那麽多貴重東西呀,阿姨恐怕消受不起,再說哲濤也不喜歡浪費,最痛恨浪費的人,如果不想他對你們印象變得更差就趕緊地拿回去,別礙他眼了。”

“桑墨!”白哲濤急得吼了一聲,幫他們幹什麽!

“別在醫院鬧事,影響其他病人。”一個醫生經過來時皺着眉頭,一個早上都在動手術,好不容易有時間有人還要吵。

說來,沈桑墨确實是在幫他們,白哲濤也承認自己也确實做得不對,罵人也得看場合。但是,那家夥幫的是誰呀!

連裴眩都有些不快,“有時話不得體也沒關系,沒必要。”

沈桑墨就近給了他一拐,懶懶說:“哲濤呢,從小苦慣了,除了個媽媽疼,同學朋友們關心,也就沒其他人喜歡着了。所以,你們的好心還是趕緊收回去,看他的樣子怎麽都不像會喜歡上你們的樣子,做人得看臉色,臉皮厚是好事,碰壁就不好了。”

裴眩想,他剛那兩句話确實是有說他們礙眼,也有讓他們打消念頭的意思,想來他們再不閃白同學就沒客氣了。

“哲濤心情已經不好了,被這幾個人一攪更不好,哪怕幫他罵了也一樣,等下還得嘀咕,在醫院嘛,倒不如平和地解決。”側過身沈桑墨在裴眩耳邊輕語。

有人給臺階下,聰明人當然不會不下。

他們走後白哲濤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怎麽地,沈桑墨幫他他很滿意,但也給那些人臺階下了。

沒打算說什麽的沈桑墨丢給他一本書,“在這裏也是無聊,看會兒吧,我們走了。”

白哲濤看着他們的背影愕然,無聊!他竟然說陪伴媽媽是無聊!有那麽絕情的同學嗎?還說是哥們呢!

裴眩轉頭表示對他無限同情,也對自己的待遇表示滿意,自己絕不會遭受如此待遇。

第9-2節 無聲消失的愛

感情不是一人的支撐,而是兩人的經營,一方不再認真,那麽感情不久便會宣告失敗。

三月桃花始盛開,姹紫嫣紅争春來。

裴眩怎麽也沒想到走了半年有餘的蘇易會回來找他,這讓他相當的訝異。當在忙碌人群酒氣四溢音樂爆棚的酒吧再度遇見,他問了這個男孩這個問題:“你怎麽又回來了?”

身着粉色短裝外套緊身褲的妖孽男孩揚起嘴角,“我同學說敗了就得重新振作!”他已經轉到中國來上高二,沈桑墨那次耍得他團團轉,不給他點教訓絕不回加拿大!

沒忍住笑的裴眩問他,“桑墨這種生物你能戰勝?”跟沈桑墨戰鬥,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蘇易揚揚眉毛,“錯了,我不需要跟他作戰,只需要将你拉攏。”

那次回去後跟班上同學一說,那位同學很聰明,也就很快同情了蘇易。

那場對話根本就是破綻百出,若是打算用硫酸潑人必定情報不會錯,若是錯了更會立刻向情報提供者詢問而不是離開;再者,那些用藥的計策也沒必要跟同伴說出來,完全可以在綁到人後再告知,一般人都會先跟同伴溝通好吧,而且據蘇易所說那個同伴甚至還勸說不能那麽做;最後一點,笨蛋才會在走廊說出自己的計謀,能想出那麽毒的計的人肯定不是笨蛋;笨蛋反而是蘇易,從一聽到尾都沒發現只是一個局而已。

所以,那位同學确定肯定蘇易被耍了。

一想到這點,蘇易就牙根癢癢,要是當時自己仔細想想,沈桑墨想做什麽直做就行了,他也敢做,可是他沒有,而是撤離了。

面對誘惑力全開的蘇易,情場王子花花公子只需要幾秒便投降。

“桑墨現在是沒什麽時間,畢業季論文與課業都重,還有他同學的事,我們可以盡情享受,但事先說明,只要他有需要,我會盡量過去他那邊。”

“當然,他才是正牌。”面對裴眩提出的條件蘇易毫不猶豫答應,有什麽可計較的,反正這個人太多時間都是自己的,比起那個連自家男人再度出軌都顧不上的,他可賺大了。

就在沈桑墨的畢業季,他的愛情也在他為數不多的時間裏慢慢被奪走,而他則毫無察覺。

自家酒吧是不可能再去,裴眩就是笨的也明白這個道理,時不時消失一天半天或者幾天是常事。有時候在外省剛好沈桑墨去酒吧找,他也有大把的借口,總之不可能會讓人産生懷疑。

洗過澡的蘇易裹着一件浴袍像條蛇一樣滑上裴眩的身體,在他另一邊耳邊吹口氣,伴随的是挑開襯衣扣子的微涼指尖伸入撫摸肌膚。

無妨備被咬住嘴角的裴眩發出一聲痛呼,略帶警告意味督了眼貼在背上作亂的人,倒也沒拍開作亂的手。

蘇易一點也不怕他,笑笑又貼上去咬。

人是貼在身後,裴眩還是可以看到後面的景色,啧,這狐貍精。

“裴眩,有聽我說話嗎?”

裴眩一驚,給蘇易一攪差點忘了還跟沈桑墨通話來着。“在聽呢。”

蘇易這回倒是老實地挑逗而不致力于讓裴眩弄出奇怪聲響了。所以,他對沈桑墨的最後兩句彎了彎嘴角。

“你那邊不太方便是吧,希望不是我想的那種。”

“你的幽默感還是不錯呀。”裴眩苦笑,對方的時不時的冷幽默總是很貼近事實,所以這句話是最适合的回答。

“啧,我一直都覺得我有這樣的天賦;盡快回來吧,很累,想你了。”

先是不可一世後是表達情感,裴眩不禁心情更好,“明天就回去。”

挂了電話蘇易生氣掐了一把松開他,“說好了陪我玩3天,這才過來!”

把手機扔在床頭櫃上,裴眩伸展身體摟過他哄:“這兩個月我沒少陪你吧,這類撞時間的情況不過出現了兩次而已,桑墨累了,我回去陪陪他,頂多一天就陪你了。不要吃醋了,嗯。”最後捏捏蘇易的鼻子,哄他很容易,裴眩挺喜歡蘇易生氣時的野性,不過這次可不能抓傷自己了,明天不好交代。

轉轉眼珠子一想,沈桑墨這畢業考也快了,時間肯定也不多,再說裴眩早就給自己收了,怎麽都不虧。一想通,蘇易也不氣了,回摟過去:“好吧,後天我要去桂林看山水,你要陪我去。”

裴眩咬在蘇易嫩嫩的耳垂,“怎麽變得那麽文藝了,确定不是去胡搞?嗯。”

發出聲音□□什麽的蘇易從不顧忌,這下也不顧忌了,“什麽文不文藝,只許你的沈桑墨有這閑情我蘇易就不行了麽!”

這種時候刻意提沈桑墨刺激到了裴眩,懲罰性重重一咬,滿意聽到蘇易的痛呼和看到自己的牙印,“你們不是一類人,他是去看山水,你是适合胡搞。”

蘇易哼哼兩聲也算同意,他是看出來了,沈桑墨那種正經人不可能像自己那麽放得開可以随時纏上裴眩,這兩個月來裴眩的急切更說明這一點。又覺得奇怪,明明沈桑墨不會滿足裴眩,裴眩又何必對他那麽好,真是難以理解。很快,他也想不了了,裴眩的手段讓他連一丁點事情也沒力氣去想。

酒吧二樓房間,沈桑墨靠在門邊打量,這裏,是有最近裴眩在的痕跡,卻看不出有在床上睡覺的氣息。拍拍頭,估計是最近論文寫太多導致的思維混亂。揮散那些混亂的念頭,他把衣領提高換上一副擋住半張臉的墨鏡下去,還是回學校吃飯。

第9-3節 記念

五月天色正晴,空氣的熱度一天比一天更甚,頭發染着各種顏色的青年招搖而過,沖旁邊露出白花花大腿低胸裝的女孩吹口哨,流氓般的眼神惹得女孩們跺過腳加快行走步伐,而青年則得逞大笑。

他們中幾個有幾個人無奈,拜托,就算快畢業了,想要重溫高中時代的叛逆也不該用這種方法吧。

“喂,這邊。”這時,廣場大門下一個嬌俏的女生揚起手臂呼喊幾個男生,笑容将她襯托得更加吸人目光。

在鬧市尋找的幾個男生聽到聲音和揮動的手,臉上也浮現了笑意,這時一陣風吹來,帶來陣陣清涼,他們舒适了,也想起了往常這個時候曾經有一個人動作會很白癡地向揮手妹紙大喊。

“我想白哲濤那二貨了。”一個男生頗為失落。

“我也想他了,那傻逼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

“肯定很好吧,少了我們的鄙視和副主的虐待。”這個男生笑了。

因為這個男生的話,其他人也開心了,“是啊,他肯定會過得很好的。”

這時另外一些同學過來了,班長略過他們:“你們在幹什麽,早說好了今天落寞不屬于我們。”

那幾個男生笑着應道:“對!我們今天只要開心!”

後來他們進了KTV,幾十號人在這裏又唱又跳,一個女生坐在角落,她微笑地看着這些同學們,一個一個将面容記下,也許,一個多月後真正的各奔東西後有的人再也不會再現。所有人都在了,不,差了一個,那個很歡樂的二逼青年。她重新搜索,把目光定在了在男生女生到處走動的人,待他累了,她才走過去。

這場聚會的主題是互換位置交流,沈桑墨也玩得不亦樂乎,校園是最後的淨地,把一切感想都剖析才不會有憾。一個女生慢慢接近他,他有所察覺卻并未迎接。

“桑墨。”女生移動到他的位置。

“嗯。”他仍看着同學們鬧得歡騰。

“你跟哲濤同宿舍,關系也很好,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嗎?”

漫不經心看着周圍同學,沈桑墨緩緩開口:“應該可能還活着吧。”

不确定的語氣令女生一震,紅了眼眶,她也看着同學們狂歡,笑道:“他肯定還活着!我們都說好了,往後誰要是看到他,一定要把他當豬養,當狗虐,以報他不在我們面前晃之仇,我們還要鄙視他呢,他不在,我們鄙視誰去。”

沈桑墨發出諷刺的笑聲,“是啊,一定要狠狠地虐他,否則太對不起我們了,不過我現在可以替代他借你個肩膀。”他湊近些,這次不是所謂的君子之道。

女生不客氣地湊過去,随即低聲哽咽,“他要出現在我面前,一定要狠狠地揍他,讓他跟以前一樣求我饒了他,不過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我要把他養胖,讓他跑不動,做不了蠢事,只能跟我們玩,不能去見任何人,那都是壞人。只要他像以前一樣出現并且逗我,我再考慮是不是要原諒他。”

聽着聽着,沈桑墨慢慢笑起來,他看着那個空的位置,白哲濤,你聽到了嗎?女人多可怕,在她們沒有要虐得你真像狗之前,出現吧,不論時間長短,她們都會接受的。

玩了一個多小時,沈桑墨收到了短信,敲敲屏幕,真會挑時間,這個時候過來,他回了一條,算計時間後出去等。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他側身一個手肘撞過去,對方反應也快,用手掌擋住了他的攻勢,一招不成就是一個旋踢,對方一跳,也算化解了,他不再攻擊,因為他看到人了。

“卧槽,小墨墨,你是要謀殺親夫的節奏的嗎?”往常夜裏也就算了,諒在夜晚視力不好外加夜裏危險的條件;現在,現在是青天白日,有點近視而不是瞎了,至于嗎?

沈桑墨抱着手笑,“又不是第一次,你反應那麽激烈倒讓我懷疑你有問題了。”

裴眩不再刻意的大驚小怪,走近,認真地端詳,“幾天不見,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抓住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牽了牽放下後往裏面走:“沒什麽,想起白哲濤那二貨罷了。”

裴眩跟上去,疲勞加上思念友人?怪不得不像平時那麽有精神,“你們那同學呀,我覺得不好過,活不活得成都成問題,指不定現在都沒了,建議你們還是放寬心。”他說的是實話,雖說是可憐可悲,奈何那學生命運多舛。

“我知道,還是會傷感,你也放心,我的精神狀态還是可以的,再說有你在身邊,有什麽事你也會扛着。”沈桑墨也不否認,事實還是認清的好。

聽他說的話,裴眩默了一秒後笑起來,放心吧,我還是會在你身邊,你需要的第一時間都會在。

“你最近有沒有回去酒吧睡?聽經理他們說你經常到外頭去,幾天回去一次也不過半天時間又跑出去了,是幹了什麽呢還是真有事。”問話是多餘,後面才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信息,這人有前科,不可以掉以輕心。

不會吧,不是很忙嗎?為什麽還會有跟酒吧那群家夥聊天的時間?裴眩表示很難解答,“這不你也沒空管我,我就到朋友那找點樂子喽。”表現得很是無所謂,也成功地讓沈桑墨打消了疑惑。

“最好是普通的樂子,否則真相會讓一切變成廢墟。”沈桑墨放過他,“今天是我們班級的聚會,衆多中的一次,你也一起幫我慶祝一下,這樣的記念不錯。”打開門帶他進去,對有疑問的同學報以朋友之稱。

在這個房間裏,沈桑墨始終都坐在裴眩旁邊,有時候跟同學玩或者聊天,有需要才離開。

裴眩明白,沈桑墨是真的想他了,才會在這種時候也要陪着,而且有記念價值呀,他們班上的都在想念缺度的那個同學,沈桑墨則是想要表達他在記念兩個人,白哲濤和裴眩;兩段情,友情和愛情。

當然他也看出了沈桑墨的打算:會在未來一點點把他帶出朋友圈,只是中間的時間花費漫長。了然後,裴眩也不急了,反正這兩三年的地道戰關系都保持了等待了,現在開始帶出更可以等。

第9-4節 那份愛,仍在嗎?

還有幾天就要畢業了,離開學校前兩天,沈桑墨接到實習公司的通知。

出國工作培訓想必大家都希望的,捧着一張薄薄的紙,他感嘆萬千,公司是他費盡心思才擠進去的,名額是與全國分部各大高校高材生拼博才有的。只要去了總公司工作接受訓練,可選擇回不回來,都是可以登上中層位置。

一年多前跟白哲濤的對話響在耳邊——

如果我們畢業能拿到那家跨國企業的出國名額,你想不想去?

出不出要結合當時的情形,每個人都會有一些顧慮,離開久了感情會淡,我對跨國感情沒抱什麽希望,也不可能讓戀人陪去。

哇噻,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要拒絕?

如果裴眩不希望我去,我就留下。

而今,沈桑墨就是這樣的選擇,他會先征求裴眩的意見。

實習期間因為離酒吧遠就租了房子,誰成想這樣的距離反而給裴眩更大的空間甚至于找不到人。打電話給他又是關機,沈桑墨皺了眉頭,情況特不對勁,特別是在最近半年,只不過之前一直忙碌沒有時間去認真盤查。

先去酒吧找,早到半小時準備的服務生說好幾天沒來。

“小天哥,裴眩是不是經常不回來?”他一過來就去吧臺,房間不需要去看了,一直以來看了那麽久還是沒有住在那邊的跡象。

“老板半年多來都這樣,就是你們一起過來時才會住在這。”經理早就湊過來了,要好好盤查這個不着家的老板。

“他的樣子看起來沒有不對勁,又好像行蹤很不對勁。”偉子搖頭晃腦擠出這句話,很有語病。

“我們不知情,反正就是經理說的,你在這住老板就在。”小天搖搖頭。

沈桑墨陷入沉思,可得好好找裴眩談談這個問題了。

大家都散了工作,一直窩在旁邊喝酒的小魚來了一句:“可能在家吧”

“在家?”沈桑墨無不奇怪,那個家簡直形同虛設,裴眩只是買了當備用,連家具都少得可憐。

小魚摸摸腦門,“是呀,他自己買的那套房嘛。”

“消息可靠?”

“應該可靠,我和強子經常去珊姐酒吧的把妹,有時候也能碰到眩哥,那裏的人說眩哥最近幾個月有時會在家住。”

裴眩怎麽也想不到,他的行蹤竟然是由自己的小弟告知的,半年多辛辛苦苦遮掩成了虛影,也就造成了今日錯誤的爆發。

六月晴空,萬裏無雲,下午時分。

奢華的房間偌大的床兩人的嬉戲。

“眩哥,我想吃櫻桃。”

“行,我讓人去買。”

“還要桃子。”

“行。”

“娘惹糕點。”

“行……”

“……”

“都行都行,把清單列出來我讓人去買,行了嗎?”

裴眩聲聲應道,蘇易如同軟了骨頭的貓一樣趴在他身上,征服與霸道可以從這個男孩身上得到,順從他一些小要求也沒什麽。

蘇易只用薄被遮住重點部位,剝下一顆葡萄叼在嘴裏湊向裴眩。水蛇般的身子貼着裴眩的身體滑上去攀在脖子,笑如桃花,唇紅齒白間叼着一顆水晶似的葡萄,狐魅般的雙眼不斷放電。

電得酥麻的裴眩毫不猶豫一口咬住,争奪那顆水果。

蘇易不斷躲閃嬉笑裴眩不停地追,房間內很快充滿笑聲,笑聲與嬉戲聲很快變質。時不時傳出來的喘息聲與呻吟聲充斥整個房間。

時間流轉,暧昧的兩人可算是腹中饑餓,一角未拉上的窗簾透露夜晚附近住宅的光線,甜夢中醒來,裴眩打開手機,電話挺多,其中還有沈桑墨的。信息也不少,下午開始發的是問去哪裏,夜晚八點多發的內容與前幾條不同,它也是最後的一條——

抱歉,耽誤您時間了,開機後看到信息請務必第一時間趕到酒吧,有事相商。

“給客戶發信息的習慣沒留神帶到發給你了吧。”蘇易也醒了,只不過他眼睡蒙胧,若非餓得乏力也不會起來。

裴眩抿着唇,看到信息他有不好的預感,很強烈,強烈得幾乎要撥腿回去,就在他準備付諸行動時蘇易一句話打消了他的不安。沈桑墨的禮貌估計是未從客戶那邊收回來吧。于是他放下心頭疑惑不安,啄吻蘇易的臉蛋:“餓了吧,我們去吃晚飯。”

蘇易軟骨頭似的由他抱起,還想接着睡,不過現實情況不允許,肚子傳來的響聲惹得他惱怒成羞,睜開眼輕錘近在眼前的胸膛,嗔怪道:“還不是你,也不知道節制一下,少爺都快散了。”

裴眩悶笑出聲:“喊停的是你,要快的也是你,少爺,你是要怎麽地。”

蘇易哼哼兩聲:“我喜歡。”

裴眩也不反駁,那條信息又浮現腦海,怎麽就那麽奇怪。說起來沈桑墨要像蘇易那麽愛調情就好了,他們之間的生活也不至于那麽悶,流水般的生活着實不适合自己。

察覺到他出神蘇易扭了他一把,“還不快點穿衣服,我餓了。”

把那些想法趕出腦海,裴眩笑笑,注重眼前吧。

只是他是這樣勸說自己,在餐廳進行晚餐,不,宵夜之時,信息內容又再次侵入腦海,這次他沒有猶豫,而是以最快速度扔下就快到嘴的飯:“我要回去找他,你自己吃。”沒來由的心神不定,他很煩躁。

狂奔的身影氣到了蘇易,“現在才急着回去,早幹什麽去了,反正都到了這個點,晚些回去又不會怎麽着,誰知道他還在不在!”

他的話這一次沒有成功留住裴眩,那輛跑車以最快速度沖進街市。

第9-5節 錯身而行,茫然分離

距離上回見面是兩周前,頗為抱歉,這段時間都是匆匆見面,好在都忙完了,可以好好相處。

按照記憶中打個車到那個地方找,他笑容滿面走出酒吧,面無波瀾走回酒吧。

鑰匙很少用也一直挂在鑰匙圈,輕輕一轉開門。尋找開燈按鈕打開燈時詫異是肯定有的,家裏有人早知道,奇怪的地方在于往日空蕩蕩的房間堆滿了日常用品。

他輕輕關上門,不知道裴眩是出去還是在家,沉默打量,這裏靜悄悄,沙發及房間一路上都落有衣服,不只是一個人的。

說沒有感觸是假的,閉閉眼,他想象到裏面的畫面,即使是這樣,他仍慢慢走過去,沒有發出太大聲音,所有的一切都該剖白面對。心理建設是有,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卧室裏房門沒有關,站在門口可以聞到屬于男性的味道,沈桑墨站在門口停留了十秒左右,選擇打開吸頂燈。燈光不算亮,足以看清一切不用更近刺激到房間內人的眼睛。映入沈桑墨眼中的拉上窗簾的房間,淩亂肮髒的床上躺着兩個沒穿衣服的兩個人。

沈桑墨慢慢走過去,他站在床尾,定定看着他們。裴眩,蘇易,他們都帶着笑容入夢,相擁的身體無比契合,深深嘲諷着沈桑墨。

大概過了十分鐘,失神的沈桑墨左手動了動,一個向後轉,他挪動腳步出了房間。

他想坐在沙發上,猛然想起這個地方很髒,又直起身體靠在牆上。

該不該,像所有原配一般捉奸在床。他茫然,動動腳,卻再也走不進去,雙腿似灌了鉛般沉重。慢慢地,他竟然昂起頭笑了起來,笑而無聲。

船到橋頭他才明白,他的愛情哪怕過程再讓他沉浸,結局就是一場笑話,為此付出的時間與行為、遮掩都是一個笑話,這個笑話的結局更是以付出沉重的代價為延續。

事到如今,沒有什麽好責怪的,這場愛,他不後悔。

離去,關門,沈桑墨動動嘴:裴眩,我說好了事不過三。

才走出一個多小時的沈桑墨重新走回來,而且沒有之前的笑容,讓酒吧工作人員很納悶,要知道沈桑墨從來未試過一個人再回來,特別是這樣的面容。

他沉默地上樓,下樓時提着行李箱,滿滿兩大箱,衆人想:這是搞離家出走的節奏?

“你們老板回來叫我一聲,我累了,想歇會兒。”沈桑墨把行李放在角落後窩在吧臺裏他專屬的小角落,旁邊有張折疊桌子,他就趴在上面一聲不吭地閉眼。

一臉疲憊再加上有氣無力,所有人也就真的以為他是累得不想動了,所以等裴眩火急火燎過來時他們還特地提醒老板要輕聲。

狂飙車回來的裴眩沖進酒吧吧臺尋找那個身影,沈桑墨還在,那瞬間,裴眩大大松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