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16鮮幣)将軍剿匪

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卻無論如何還是得燒起來的。

他琢磨著,走親民路線貌似不太有希望,不如改走商賈的“富貴線”,博個“盆滿缽滿”也是堪堪可以的嘛!富饒的江淮,好歹能讓他混個三五車白花銀不是?於是,新知府請來了江淮商會的頭頭并幾名大商戶,笑嘻嘻的燒起了他的第一把火來。

結果,還沒等他伸手要錢,人家就一水兒的開始訴起了苦:“所以,那個母老虎,簡直是一手遮天了?!”

“呃?”訴苦的各位,反倒有些手抖了。

這些個“我們真的沒得賺啊”、“這個月又被搶了三次啊”、“那個母老虎還讓人給我家下人塞錢放他們去做生意啊”這樣的抱怨,過去在前任知府面前,不過是馬耳東風一陣,吹過就算的。

可到了這位跟前,怎麽就……互相對視一番後,富豪們火燒屁股的奪門而逃了。

只顧著想辦法撈得第一桶金的新任知府,思來想去,都覺得這個“母老虎”不除,他的銀庫著實滿不了啊!

“我得請了大将軍來幫襯幫襯。”轉了轉三角眼,新知府想到了個最佳人選。

這個人名叫蘇大剛,是朝中頂頂有名的大将軍。他的成名,除了因為矯勇善戰,一個人單槍匹馬憑著軍功爬上這個位置外,更多的還是他那些個……不太有腦子的行徑。

你說,一個當将軍的,有自己的将軍府不住,偏偏還是住在那個臭烘烘的軍營,吃著官兵們一模一樣的吃食,領的錢財基本上也都救濟窮困兵士……總之,順風順水的官兒都不會做的事,他一個不落的都做了個遍。

而且,他還是當紅的将軍呢!

這樣積極不遺餘力的經營形象,分明就是上趕著得罪那些個功成名就卻總是眼高於頂的其他将軍們嘛?於是乎,金龍王朝開朝以來第一位,完全不得兵部同仁好感,又因為太過直率順便不小心把其他讀書人得罪了個遍的蘇将軍,實在是大大得紅啊!

除了皇上,整個朝堂上下也就一些個淡泊名利的老頭子們會和蘇将軍說兩句話了。

同仁們私下裏,聊得最多的話題,從來都是,“那個蘇将軍今天又闖禍了,他……”這樣的開頭。你要是不說這種開頭,你都不好意思說你是金龍王朝七品以上的官員。當然,是有份兒上朝的。

像這位淩姓的新知府,他雖然只在述職時回到過朝堂,但卻好歹是有些個親戚朋友在“上頭”的。蘇将軍的轶事,他當然是知道許多的。不僅知道許多,他還想好些個有心機的官員那樣,明面上去打了打關系,贈送了許多不算太值錢的玩意兒,比如牛肉和米面什麽的。也就這樣,便讓那位傻子将軍給記下了,落了個面熟兼好名頭。

所以這一次,淩知府就有了找這個笨蛋将軍幫忙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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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根據可靠消息,蘇将軍還真好就在距離江淮不太遠的地方,訓練手下兵士們的泅水能力。

樂呵呵的高呼著,“天助我也”,淩知府開始打包送禮了。

這一次的禮物,當然又是他本人不太愛吃的粗面,以及一些老弱病殘的肉牛。可這注定是會讓蘇将軍高興的,因為從不苛扣手下錢糧,一點兒存款都沒有的蘇大剛,總是處於吃了上頓愁下頓的狀況中。

收到了禮物,就算是再怎麽不太會處理人情世故的蘇将軍,也快馬趕到了知府府邸,禮貌的道謝。

“什麽?竟然有這種事!”聽了淩知府“不經意”的訴苦,嫉惡如仇的蘇将軍怒了。

打仗都總是不要命沖第一的蘇将軍,哪裏見得有人魚肉鄉民,禍害百姓?!

拍案而起,怒驚知府的将軍大人,還沒等淩知府說點兒旁的緩和氣氛,就拿著寶劍大步流星的竄出了知府府邸,直奔兵營。可別誤會将軍大人的人品,他這是回去調兵遣将來著,可不是逃跑喲!要知道,剿匪可是個美差,不僅能撈著點兒軍功不說,還能夠渾水摸魚的弄點兒銀錢擴充軍費呢!

一口氣沒歇的蘇大剛,當晚打馬回兵營,踹起了他的親兵與副将,開始研究起關於剿匪的細節來。

大家對上行軍圖一合計,景陽岡太容易攻破了啊!

小土坡一個不說,又沒什麽天塹暗道的,土匪的山寨還光明正大修了一扇堪比皇宮的大門,四周的栅欄都稀稀拉拉的,一點兒條件性都沒有。雖說如此,但蘇将軍仍是小心翼翼的點了三千兵士,著了正統兵服,提著長槍,騎著駿馬,一股腦兒直奔景陽岡。

景陽岡在江淮的邊境上,算得上是官道中的一方要道。

按道理,一般的知府衙門都還是會假模假樣管上一管的。可誰敢管皇家都有三給重量級後臺的蘇婉婉呢?所以,前知府特別上道的把這些個針對此問題而來的狀紙塞到了角角裏,充耳不聞。

旁的人也只好睜一眼閉一眼,唯有商會頭頭偶爾去鬧騰兩句,完全是因為想要撈點兒好處,幫商賈們争取點兒免稅政策而已。

所以,就算山寨有派人山上山下的看守=新~回!憶論、壇=著,蘇将軍的人馬仍是靜悄悄的就摸到了寨門口。

“将軍,我們已把此山寨給包圍了!”副将來禀,顯然已是胸有成竹的姿态。

“那……我先去探探。”想了想,總覺得靜得有些不對味的蘇大剛,打馬上前。戰馬沖破了那中看不中用的大門,筆直的朝著土匪頭子張一一“閨房”沖将過去。沒有勒缰繩,蘇大剛任由自家座駕踩踏垮了張混混的土坯窗臺,盛氣淩人的站到人家搖搖欲墜的木床跟前。

“哇──”吓哭了的張一一,特沒種的尿了褲子。

其實,這還真不能怪他。原本還在睡夢裏找廁所的一一,被馬蹄聲吵醒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居高臨下的一雙馬目。是個人都會被吓到,是個人都會被吓得憋不住尿,是個人都會……弱弱的問一句:“鬼爺貴幹?”

“老子砍了你首級!”蘇大剛擰了眉,掃了眼屋中成設,知道了這人身份不低,便毫不客氣的把鋼刀架上了張一一的脖子。

“鬼爺饒命啊──”手忙腳亂的土匪頭子,特委屈的開始嚎哭起來,順便做起了正常人在這個狀況下都不會做的“誠心忏悔”。張一一是個小混混的事,大家都知道的。可蘇将軍不曉得啊!不過,在從三歲開始搶隔壁家小強糖葫蘆開始,小混混的碎碎念洗腦了蘇大剛,也成功灌輸了一個理念:這貨是個徹頭徹尾無恥到底的小混混。

“實在該殺!”基於自己小時候也被這種類型的混混欺負過,蘇大剛尤為氣惱的使勁壓了壓那柄鋼刀。

“哇──鬼爺啊!我真的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啊!強搶民女欺善怕惡什麽的都是官老爺的事,我等小民,真的真的沒那種命啊!”已經哭得有些胡言亂語的張一一,直接把心底最真實的話都給吐露了出來。

“你還沒做傷天害理的事?你搶劫這種事,怎麽算?”蘇大剛聞言,惱怒更甚,本是刀背抵住的脖頸肌肉,硬是給他壓出了一條青紫印子來。

“冤枉啊──我只是聽命行事啊鬼爺!”張一一從來就沒對婉婉姑娘有過什麽忠誠問題,特別是在前幾天還被洗劫了私房錢後,更加生出了幾分邪惡的念頭。

“胡說!你這屋子,分明是整個山寨最為齊整的,又是單人間!你明明就是土匪頭子!”蘇大剛不是傻子。他既然能夠空憑一雙拳腳打下将軍這個位置,而且還能硬在被苛扣了軍糧的狀況下,拖著軍營上下八萬口人兩萬來匹馬不餓肚子,腦子自然是有一些的。於是乎,他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張一一的謊言。

可惜,這次張混混還真就沒說假話呢!

雖然領著人打劫的是他,負責管理山寨亂七八糟大小事宜的也是他,可真正的幕後黑手卻是蘇婉婉蘇大姑娘不是?說來說去,他不過是從一個小喽羅變成大喽羅罷了,不應該因其喪命啊!

“鬼爺應該曉得,我們景陽岡的一把手是個姑娘,也就是……傳說中的母老虎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張一一,靈光又一閃,閃出了借刀殺人的妙計。

“她的房間在哪兒?”皺了皺眉,蘇将軍鋼刀略收,語氣緩了半分。看樣子,他也想起了之前淩知府告知的狀況,這裏的山寨頭子是和上一任知府勾結的,某個身份不太清白的花院姑娘。

“她的房間……在萬春花院。”知道對方中計了的張一一,強忍住嘴角上揚的沖動,擡起顫巍巍的手指,華麗麗的一指。

蘇大剛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只有一面殘破的,剛剛被他座駕撞壞了的土坯牆。

“你,換身衣服,洗漱一下,領我去找人!”花院是什麽樣的地方,蘇将軍自然是知曉的。經由張一一的證實,側面坐實了淩知府的言辭。本是想上來搜刮一番後,就把人綁了去交差的蘇将軍,這會兒又生出個念頭來,學術上講,叫擒賊先擒王。往平易近人的地方講,那就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使不得,使不得!

質疑這位“鬼爺”有潔癖的張一一,在鋼刀的驅使下,只好換下尿濕的褲子,略微梳洗一番,跟著坐上了蘇大将軍的駿馬。

那種郎情妾意的暧昧姿态,暫且略過不表。

咱們把注意力轉移到他們直奔向的目的地,萬春花院。

在那裏,尚不知被人出賣了的婉婉小姑娘,正在和長了雙狐貍眼的另一名萬春頭牌一起做面膜。

作家的話:

大家有猜到新登場滴是一直被忽視了滴親哥哥麽?

某龍滴文文裏,腫麽能夠缺少這種萌系角色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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