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尴尬
“那要怎樣你才能為我說這句話?我想要成為族長。”
揚厘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次祭師沉默的時間很長,揚厘提心吊膽的。
最後祭師終于開口了。
“我憑什麽要為你說這句話,而且你的能力在哪裏,你能夠為王貓族做什麽?能保護他們嗎?”
揚厘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能做什麽?他什麽都不需要做啊,等成為族長就可以離開了。
見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祭師便又問:“說說看,你為什麽想要當族長呢,這對你有什麽好處,平白無故的,你怎麽會突然想要做族長呢?是想要另辟蹊徑證明自己的強大嗎,為了向其他人展現自己并不是他們所以為的弱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是算了。”
“不是這樣的。”揚厘急切地說道。
“那是什麽呢?”
于是,揚厘不吭聲了。
祭師的住所足夠寬敞,揚厘很容易就得到了獨立的房間,但是他心中一直記挂着所謂的當族長的目的一事,就連睡覺也不安穩,他竟然不知道這個獸人世界還有如此簡單的解決辦法。
可是,沒有用的,祭師的問題太奇怪,揚厘很難理解。
他總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祭師,希望他能多說些什麽,或者是自己放棄所有的一切,直接沖過去說出真相,然後讓祭師幫忙,自己願意将空間送給他。
但是,一旦對上祭師那似乎了然一切的目光,揚厘就開始退縮,他真害怕祭師聽到真相之後直接将他扔出去,免得禍害了整個王貓族。
揚厘關注的時間多了,自然而然就發現,這個祭師還真是神秘,不知何時他就會不見了蹤影,或者是又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來。
揚厘對此就更加心惴惴了,他竟不知道祭師還有這種神秘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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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房子的建成,天氣也漸漸變暖。
面對揚厘的示好,祭師總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死樣子,真是讓人感覺十分惱火。
“祭師,你考慮得怎麽樣?我保證在有生之年會為王貓族奉獻自己的力量,将王貓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揚厘發表着他忠心的感言。
祭師淡淡望着他,突然就笑了,彼時的祭師露出了長袍中的漂亮容顏還有那相得益彰的銀色發絲,揚厘看得不禁呆住。
“好啊,很快就到你表現的時候了,如果你表現得還算是讓人滿意,我就答應你的要求。”祭師笑得是如沐春風,将揚厘迷得是神魂颠倒,不由感嘆這才是王貓族最迷人的亞獸啊,可惜,他并不敢說出口,免得引來祭師的暴怒。
揚厘心頭大喜,竟沒有去問那究竟是什麽事情。
他想當然地以為是春天快要來了,那麽王貓族也要開始最新一輪的建設,他肯定是付出全力的。
但揚厘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來得那麽快,并且以如此慘烈的方式進行着。而最終,祭師也沒能兌現他的諾言。
敕蠻一族在整個獸人大陸都是臭名昭著的存在,他們貪婪嗜血,相貌極其醜陋,居無定所,總是喜歡到各個村落去偷襲捕獵。是的,他們喜歡團體作戰,并且食物無所不包。
最為惡劣的是,他們族中并沒有亞獸,傳承依靠的是別族的亞獸,他們喜歡撕扯着獸人的骨肉,然後讓那些幸存的亞獸為他們生出孩子,之後便是同樣的命運了。
他們一點都不珍惜亞獸,這是受到所有獸人厭惡的一點,沒有了亞獸,他們可以再次去搶奪,反正他們獸多力量大,總是能夠取得勝利的。
可以說,敕蠻一族是所有獸人部族的噩夢,他們既厭惡又恐懼,輕易都不會提起半個字。
敕蠻一族有着悠久的傳統,他們作戰迅速行動有規劃,可謂是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人會知道敕蠻一族會從哪裏出現,會進攻哪個部落,他們完全不知道,只能靠着平日裏的防備而已。
或者是聽聞某個部落遭受了滅族的厄運之後,趕緊加強自身的防衛。
在這種情況之下,甚至就連部族聯合起來也成了奢望,因為地盤領域糾紛,不同的獸人部族總是居住的有些偏遠。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王貓族的族長在面見祭師之後,面無血色渾身發抖地離開,之後他便派人通知比較近的有熊族和來獅族。
根據王貓族祭師的推算,今年春天,餓瘋了的敕蠻一族将會出現在這裏。
兩族大驚,寧可信其有,立即開始準備退路,對于王貓族族長所提議的聯合起來的建議,竟是充耳不聞。
族長氣得夠嗆,但已經沒有精力去咒罵他們的目光短淺了。他必須組織所有的族人們行動起來。
也許,敕蠻一族的目标并不是他們呢,他不由也抱着和另外兩族同樣的想法。
揚厘一下子就被這種氣氛所感染了,他理所當然毫無障礙地憶起了上個游戲的那種喪屍圍城的緊迫。
揚厘對此還算是有些經驗,他想起來祭師說過的要好好表現,自然是積極地沖上去幫忙,卻是被族長給趕了出來。
“揚厘啊,你呢,幫不上什麽忙就不要在這裏添亂了啊,趕緊回去,看看你姆父那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這是要把他趕到亞獸堆裏去呢,揚厘很是憤憤不平。
其他獸人見狀也過來幫腔,“就是,揚厘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才幾兩肉。”
“去去去,別添亂。”
揚厘大聲反駁着:“我有經驗的,我知道怎麽守護好部族。”
噗,哈哈。
笑聲響成一片,原本緊張而繃緊的氣氛竟因此而有了緩解。
揚厘之前的人生中早不知被取笑過多少次,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屈辱,以前的他從來都不會注意到這些,可是現在卻感覺非常難以忍受。
“我,我說的是真的。”
揚厘的聲音哽咽着,可是在這笑聲中卻顯得微不足道。
沒有人搭理他,更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建議。
揚厘很失望,他如此賣力已經不單單是祭師的承諾在前了,而是因為曾經的記憶,他似乎已經可以看到敕蠻一族到來的景象,就像那些麻木的喪屍,勇往直前,從來都不懂得退縮。這樣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處在同樣的位置上,他們不過是試圖抵抗的可憐人。面對敕蠻一族的王貓族獸人,就像是他們手下那些曾經的獵物一般無助。
揚厘痛苦地思索着解決的辦法,卻發現他完全是無能為力。
所有人都在緊張忙碌中,只有他是個不被雙方承認的存在。
當再一次被亞獸羞辱之後,揚厘無可奈何地回到了祭師那裏去。
讓他想不到的是,祭師竟然一臉放松地曬着太陽,完全和王貓族的忙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不可能!
揚厘忍不住想着,到底是誰預測了敕蠻一族的到來啊,為什麽他這個罪魁禍首卻可以如此逍遙。
“你給我起來。”這個時候的揚厘也不介意祭師的武力值有多高了,“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逍遙,你不是守護王貓族的祭師嗎?為什麽無所事事的。”
祭師也不介意他的粗魯,而是懶洋洋地說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該管的。”
他只是輕輕一揮手,揚厘就迫于壓力而放開了他。
揚厘大吃一驚,原來,他和祭師之間的差距竟然這麽大嗎?難怪,對方可以要求自己做不願意的事情,回答不能夠回答的問題。
而自己卻是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
他眼睜睜看着祭師飄然遠去,卻是什麽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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