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寧妃有些不敢相信的往前走了兩步, 怔怔的站在了繡品的不遠處看着眼前這如此氣勢磅礴的繡品,要說她的那幅繡品美奂美輪的如人間仙境,那敏貴妃的這副畫就是大氣磅礴, 活靈活現凡間。
一座座城池坐落在繡品上,遠處的山脈若隐若現, 城池裏的各個角落,乃至田園,河流, 都秀出了人生百态。每一個人物都做着自己的事情, 讓人忍不住靠近, 想要看的更加清晰。
除了這個, 要是仔細的觀察, 就會發現,這副繡品的城池,竟然就是他們大齊的九座城, 其中也包括北疆那座被先皇弄丢的古城。
這座城坐落在北疆, 在大齊的最北邊,氣候寒冷, 但是卻是一處交通要塞, 在先皇還在的時候,被那些老毛子給搶了去,經過幾番争搶,到現在都沒能搶回來。
這座城可以說是元和帝的心病, 一輩子都心心念念的想要收回這座城,直到現在年過五旬, 這座城還是沒能收回來。
敏貴妃把九座城池繡在了這幅繡品裏面, 可見她為了這次壽誕, 用了多大的心思。在這一刻寧妃不得不承認,她輸了,輸的徹底。她輸給了這個她最瞧不起的人。
也或者敏貴妃隐藏的太深了,她只是沒有看出來而已。
想到這裏,她微微的後退了兩步,一抹寒芒快速的從她的眼眸中劃過。
趙雲熙完全沒有想到,他引以為豪的繡品,竟然被敏貴妃的繡品死死的壓着,讓他母妃的繡品成為了陪襯。
在他母妃沒把繡品拿出來之前,敏貴妃也是沒有絲毫拿出來的意思,在他母妃拿出來之後,她才不緊不慢的把東西拿了出來,同樣的繡品,在同樣的繡工之下,就能明顯看出格局的大小。
而敏貴妃的繡品就能看出,比他母妃的繡品,要高出一籌,這明顯的打壓,讓他心中的怒氣不上不下。更是惱怒與自己的沉不住氣。
趙雲晨看着趙雲熙捏着酒杯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由得感嘆道:“沒有想到貴妃娘娘竟然有這樣的胸懷,竟然把大齊的九座城都體現到了繡品裏,就連那座城也放了進去,當真是女中豪傑,心懷天下。”
趙雲熙聽了趙雲晨的話,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但是心底卻是有些嘲弄的想着:收複這座城,口氣真大,當年皇爺爺在世的時候,就用兵無數次,也沒見收回來,他父皇年輕那會兒,心中豪氣萬丈,也也是正站數次,最後無疾而終。就敏貴妃一屆女流之輩,竟然還敢往這方面想。
想到這裏,他嘴角微微的上揚,有些嘲弄的對着趙雲晨道:“你說的對,我母妃格局小了。因為我母妃能看得清自己的位置,一屆女流之輩,也只能在繡品上耍耍威風,那真要上得了戰場才行。”
敏貴妃就是再憂國憂民那也上不了戰場,帶不了兵,繡品再好都是不切實際,不過是紙上談兵,來讨好元和帝罷了,還真想着就從這一件繡品上就能收複那失去幾十年的城池?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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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晨看着趙雲熙的樣子,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頓,把就酒杯裏的酒一口喝幹。不再說話,趙雲熙這麽說只是輸不起罷了,他何必多的說話呢。
範殷也是沒能想到在寧妃之後,他的母妃還能拿出這等精妙絕倫的繡品,還剛好就壓了寧妃繡品一頭,讓寧妃吃了一個啞巴虧。
原劇情中,寧妃和四皇子因為這幅繡品在元和帝壽誕上大出風頭。從而改變了寧妃和四皇子在元和帝和諸位大臣心中的印象,為以後四皇子取得衆人的支持打下了基礎。
而現在敏貴妃的繡品,讓他知道原書已經發生了變化,只要劇情發生了改變,那他躲過劇情殺的機會就越大,活下來的機會也就越大。
想到這裏,他心情極好的走到了元和帝的身邊,歪着腦袋問道:“父皇,母妃和寧妃娘娘的繡品,那個更好?”
範殷雖然知道這幅繡品精妙絕倫,也比寧妃的那幅顯得大氣磅礴,但是不至于讓元和帝的神色都變了的地步。
而且從周圍大臣的反應上,他覺得這事情絕對是有問題的,原身只有五歲,好多事情都不清楚,這會兒他只能問元和帝為什麽有這樣的反應。
元和帝聽了範殷的話,眸光看着繡品不放,他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小腦袋,有些欣慰的道:“十八,單論兩幅繡品的繡工,幾乎是不分伯仲,只是要說誰的更好,那就是你母妃的,你母妃的這副繡品十分的用心,她把整個大齊的城池都彙聚在了這幅繡品上。”
說到這裏,他有些沒落的看着眼前的城池,緩緩的嘆息了一聲道:“還有一座被你皇爺爺弄丢的城,也繡了進去。”
他一直覺得太子現在大了,會和歷史上那些太子一樣,想着如何今早的把他從皇位上趕下去,為了預防這個問題,他有意識的把把太子與朝臣分離出來。
讓他減少接觸朝政。可是現在看來,太子有着和他一樣的願望,想要把南江城給收回來。
他知道敏貴妃身居後宮,能夠想到把大齊的八座城給繡進去,已經實屬不易,而這座南江城,繡上去,就帶着另一種寓意,這隐晦的表達方式只能是太子想到的。
想到這裏,他往前走了兩步,滿臉懷念的摸着上面的一南江城,對着範殷有些低沉的道:“十八,要是将來,你能把這座城收回來,朕就覺得這輩子就毫無遺憾了。”
十八在他壽誕前夕發現了身上的怪力,而現在敏貴妃的這幅繡品絕對不可能是這兩天才開始繡的,就這氣勢磅礴的城池,沒有個一言半載是不能完成的,而現在卻全部都繡了出來,提現到了這幅繡品上面。
這是不是預示着十八将來能夠收回這座城,完成他多年來的心願?
想到這裏,他看着範殷的眸光更加的溫和了。
只是元和帝的這番話,說着無心,聽着有意,整個鹹安宮因為元和帝的話為之一靜。片刻之後才回複了正常。
寧妃則是微微的一怔,看着眼前的繡品,突然沒有那麽的難受了,有了元和帝這句話,到時候他們兄弟相殘是在所難免的,她又何必做那個好人?
想到這裏,她反而平靜了下來,眸子朝着一旁的趙雲熙掃去。
趙雲熙深吸了一口氣,掃了一下趙雲晨幸災樂禍的模樣,對着一旁的宮人微微颔首,那宮人受到訊息,直接一壇子酒朝着趙雲晨身上撒了過去。
趙雲晨轉頭就想發火。
趙雲熙看着他,端着酒杯慢悠悠的開口道:“三哥還是忍住自己的脾氣才是,看看這是什麽場合,萬一惹的父皇發火,就得不償失了。”
趙雲晨聞言,狠狠的瞪了一眼趙雲熙,氣的站起身來,悄悄的從後面離開。
範殷不知道趙雲晨這邊發生的事情,但是他卻舉着自己的小胳膊對着元和帝保證道:“父皇,我一定會收複咱們的舊土,把那些紅毛子趕出去,那到時候我是不是就可以天天玩了?和父皇母妃在一起?”
他知道元和帝恐怕沒有這方面想,他可能只是覺得自己的力氣能夠收回這座城,而敏貴妃也不可能那麽早就知道他的怪力,這一切的巧合只能說是天意。
元和帝聞言,看着範殷可愛的小臉蛋,恍然想起,這孩子才五歲,他可是有的等了。
想到這裏,他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把抱起範殷,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臉頰,笑眯眯的道:“是,朕的十八将來定然是所向披靡的将軍。”
有十八在,将來何愁收複不了南江城呢?
範殷聽了,用手摸着被捏紅的臉蛋,有些抱怨強調道:“父皇,你又欺負我,我要做的是大将軍,是大将軍。”
元和帝笑眯眯的捋着僅有的幾根胡須,有些寵溺的道:“是是,十八是是大将軍。”
敏貴妃看着眼前的兩人,提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之前她想要只放上去八座城,這處南江城,她是不打算放上去的,她不知道這座城對元和帝的意義,萬一在壽誕上惹怒了他,可能就是萬劫不複。
只是沒有想到,在把繡品給趙雲端看了之後,他卻指着那一片空白之地,讓她連夜把南江城加了進去。
她不懂趙雲端的意思,只是在心中猜測她的端兒想要收複這座城,思前想後,才決定把南江城加了進去,這就讓她本來必贏的繡品增加了一絲賭的成份。
而現在看來,她真的賭贏了。
趙雲端一早就猜測出這個結果,從他那天見到十八用凳子把窗戶砸了一個洞開始,他心中就思索着怎麽在壽誕上讓元和帝更加的疼愛十八,為他們的将來争取機會。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母妃準備的壽禮,竟然是大齊八座城池的人生百态圖,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丢失的那做城池的地方,竟然是一片空白,這讓他心中瞬間有了想法,而現在證明他是正确的,他和元和帝的想法簡直就是不謀而合。
餘光看到趙雲晨離開的身影,他對着身邊的餘六微微的颔首。
餘六對着趙雲端微微的躬身,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整個大殿裏的臣子,這會兒也算是知道了元和帝對十八皇子的寵愛,曾經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這次算是開了眼。
同時心裏也算是有了打算,看來以後對太子不能再想從前一樣了,太子再不得寵,有個得寵的母妃和弟弟,這就足以讓元和帝不舍得把人給廢除。
就憑借這一點,太子的位置就穩了。
而皇後的兄長聞至,則是有些陰恻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悶酒,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宴會很快進入了高潮,舞女也開始在中間翩翩起舞,朝中的大臣對着元和帝溜須拍馬,推杯換盞之間,就喝的有些微醺。
範殷站在元和帝的跟前,眸光掃了一圈,發現沒有了三皇子的身影,他的心髒微微的一悸,忍不住的有些暗罵自己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在前兩天還一直想着這個事情呢,竟然在宴會當天,把這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書裏的可是寫的清楚明白,唐家嫡女因為名譽受損,而不得不嫁給四皇子為側妃。
要是如此的話,唐家惱恨的就該是四皇子,可是書裏,四皇子卻是得到了唐家的支持,三皇子不斷得到唐家的打壓,這就說明三皇子也是和這件事情有關系的,只是沒有寫出來而已。
還有一點就是唐家嫡女唐月,在嫁入四皇子府之後一年,無緣無故的暴斃了,趙雲熙對外稱唐月因為遲遲無子,心中郁結,有些郁郁寡歡,這才慢慢的病死的。
這樣的說法,唐家在當時也沒有人懷疑,只是再後來四皇子登基之後,他一舉滅了唐家。
按照範殷對狗血文的了解,這唐月絕對是男主和女主之間的惡毒女配,這才早早的領了飯盒。要不然唐月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暴斃。
想到這裏,他拉了拉元和帝的袖子,小聲的道:“父皇,我要如廁。”
他想要出去看看,看看四皇子用的什麽樣的手段,來讓唐家惱了三皇子,又是用了什麽樣的說法,來讓唐家感激,并且把堂堂唐家嫡女嫁給一個皇子作為側妃。
元和帝聞言,對着他微微的颔首道:“去了就趕緊的回來,不要亂跑知道嗎?”
現在人多眼雜的,十八還那麽的小,萬一被人給傷害了就不好了。
範殷乖乖的點頭對着元和帝道:“知道了父皇,我很快就回來的。”說着就邁着小短腿跑了出去。
元和帝還是有些不放心,看着範殷的背影,對着一旁的葉寶叮囑道:“看好你家主子。別出任何的意外。”
葉寶聽了之後,對着元和帝微微的躬身,就快步的追了出去。
範殷從鹹安宮裏出來,轉了一圈,就照着潮生閣走去。
潮生閣是在距離鹹安宮最近的一處宮殿,這宮殿裝飾的不是皇宮裏其他的人那般,裝修的富麗堂皇,裏面有許多的小房子,這些房子是在緊急情況下,元和帝留下那些大臣,在宮裏過夜的地方。
而在這種重要的節日的時候,又是用來因為一些意外而換衣服的地方。
葉寶看着範殷往前走的方向,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主子,咱們這是去哪裏?還是回去吧,皇上還等着您呢。”
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整個皇宮裏雖然是燈火通明,但是這潮生閣裏的人卻是不多的,萬一有點意外的話,他沒辦法給皇上交代。
範殷聞言,腳下的步子不減,邊走邊說道:“咱們去潮生閣看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驚喜呢。”
這次的事情要是他能破壞的話,趙雲熙就是失去了一大助力,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男主的勢力減弱了,他們這邊的勢力就會變相的增加了,這為他以後的保命計劃,多添了一點保障。
想到這裏,他不顧葉寶的阻攔,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他要在三皇子上當之前,就阻擋四皇子的計劃,只有這樣,他才能轉變書中的自己的結局。
只是他剛剛走到了潮生閣門口,就聽到了從院子裏傳來了趙雲熙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他眼疾手快的拉着葉寶躲在了趙雲熙看不到的角落裏聽着兩人說話:“誰讓你來的!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你竟然敢跑到這裏來不說,還到處亂跑,你是不想活了嗎?!”
緊接着就是一個女生有些嬌滴滴的凝噎着道:“我…我只是擔心你,怕你身子受不了。才悄悄的跟着你過來的,你別生氣,我下次不敢了。”
範殷聽到這裏,哪裏還能不明白,這是女主擔心男主在宮裏得到賜婚,眼巴巴的跑了找男主了。
他記得清楚,當初看書的時候,絕對是沒有這段女主來找男主的劇情。
要是這樣的話,就有好戲看了,想到這裏,他從陰影裏直接走了出來,滿臉天真的被趙雲熙抱在懷裏的一個小太監,心中瞬間樂了,他本來只是想看戲的,他保證并不想氣趙雲熙的。
但是到嘴的話,還是止不住的話,還是奪口而出:“四哥你怎麽抱着一個太監啊?”
不是他故意這麽說,而是現在的女主穿着一身太監的服飾,臉上的表情有些期期艾艾,她看着趙雲熙帶着無限的柔情和哀求,仿佛想要趙雲熙幫她說話一看。
在這一瞬間範殷就能知道,女主并不是如書裏說的這麽的單純,她來到皇宮的目的,除了擔心趙雲熙之外,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只是沒有說罷了。
而此刻來到潮生閣嗎,可能也不全是意外。
趙雲熙聽到範殷的問話,直接一把推開了懷裏的人,然後有些驚慌失措的看着他,韻婉來到這裏是他沒有預算到的事情,他是很喜歡她,平時也樂意寵着嗎,更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但是這次她可能要壞了自己的事情了。
尤其是十八可能聽到他們說話了,而且還不知道聽到了多少,想到這裏,他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看着範殷。
他笑眯眯的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範殷的身邊,垂眸看着他問道:“你聽到了多少?”
是的,十八到底聽到了多少,要是聽到了他針對唐月的計劃,那他今天就會給十八知道一個意外,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就是元和帝在疼愛他,一個死人又能怎麽和他掙呢?
範殷明顯感覺到了趙雲熙的殺意,有些不在乎的走到了韻婉的身邊,上下打量着她,有些天真的道:“你不是太監,你是一個姐姐對不對?但是你怎麽能長的這麽漂亮啊?只是這身衣服你穿在身上,真的好醜啊。”
範殷不是不知道趙雲熙想要做什麽,但是現在他卻裝作沒有聽懂,所有的視線都放在了韻婉身上,片刻之後,他一個起跳對着趙雲熙的脖子就是一個手刀,看着他成功的倒在了地上,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道:“姐姐是你自己躺下呢,還是我把你放倒呢?”
韻婉聽到範殷的話,吓得一個激靈,她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個子還沒有到腰間高的孩子,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而且還把趙雲熙一個已經十七歲的人給打暈了過去。
從他剛剛說的話,她猜測這人就是十八皇子。她的姑姑伺候的敏貴妃的親生兒子。而她的姑姑茹荷卻在前一段時間死在了敏貴妃的手上。
而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就是她的姑姑,現在她唯一的親人也沒有了。
想到這裏,她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陰冷的光芒,看了一眼不遠處躺在地上的趙雲熙,直接跑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然後怒氣沖沖的瞪着範殷威脅道:“你別想傷害殿下,我會告訴皇上的。”
皇上是寵愛十八皇子,但是皇上不想看到他的兒子們自相殘殺,甚至動手,而現在十八皇子不管不顧的對着四皇子動手的,只要元和帝來了,到時候十八皇子就不敢對她們如何。
範殷卻不管她的想法,他看着他比較乖的樣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要她不哭不鬧,等會兒綁起來就是。
想到這裏,他對着身邊的葉寶道:“你去找找,看看三皇子在哪個房間裏躺着呢。”
是的,從他知道這個地方的劇情開始,他就想到了該如何的應對,一是絕對不能讓唐月來到潮生閣,二是不能讓四皇子的計謀得逞。
而現在他在潮生閣裏遇到了四皇子這個男主,竟然還有女主,卻沒有看到唐月的身影,這讓他猜測整本書的劇情已經發生了變化。
比如敏貴妃的那件精妙絕倫的繡品,再比如遲遲未到的唐月,讓他完全可以确定,敏貴妃真的重生了,而且她已經出手了,應該是她把唐月給攔了下來,帶去了昭陽殿,要不然的話,按照鹹安宮距離潮生閣裝飾的距離,唐月早就已經走了過來。
葉寶聽了範殷的話,有些納悶,但是還是朝着周圍的房間跑去。他一間一間的查看,期望找到三皇子的身影。
韻婉看着葉寶的離開的背影,再看看身邊的這個年僅五歲的十八皇子,她悄悄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緩緩的站起身來,朝着範殷靠近,揚起匕首朝着朝着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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