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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殷完全沒有想到韻婉竟然會拿着匕首滿臉猙獰的朝他刺來。
他只是稍微一怔, 就瞬間反應了過來,一個閃身後退,堪堪的躲開了亮着韻婉手上亮着寒芒的匕首。
饒是如此, 鋒利的匕首,還是劃破了他胸前的衣服, 露出一抹裏衣的雪白,他顧不得那微微的酸疼,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韻婉, 揚聲問道:“你為什麽要殺我, 我怎麽得罪你了?”
他實在也是想不通, 他絕對沒有做過得罪女主的事情, 到目前為之,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怎麽就讓她對他如此的惱恨,想要用匕首殺死他呢。
韻婉也是沒有學過功夫, 只是毫無章法的揮舞着匕首, 沒幾下就有些氣喘籲籲,她對着範殷充滿惡意的道:“你去問閻王爺吧。”
葉寶也在一間屋子裏發現了三皇子的蹤跡, 沒等他仔細的檢查, 就聽到外面範殷的聲音,一出門,看到韻婉沖着範殷揮舞的匕首,吓得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轉身看了一圈,直接從屋裏拿出了一個花瓶, 就朝着範殷沖了過去。
在韻婉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 一下子砸在了她的頭上, 讓她緩緩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範殷楸準機會一腳把人給踹飛到了四皇子趙雲熙的身邊,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範殷看着昏過去的兩人,戳眉對着臉色蒼白的葉寶道:“你去悄悄的把太子哥哥叫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給他說。”
炸窯的事情因為牽扯特別廣,他可以懷疑是別人做的,但是現在看來眼前的這個女主絕對是帶着目的來的。或許她的目的就是要殺了他。
剛剛四皇子那帶滿殺意的眼神,是以為他知道了,兩人商量的計謀,而這個計謀還是怎麽殺了他嗎?
要是這樣的話,他還真的是比較幸運的,要不然他那裏能把女主給抓住呢?
想到這裏,他微微的阖眼,思索着腦子裏原書上寫的劇情,而原書上根本就沒有寫到女主在男主入宮之後,悄悄的跟了進來,也沒有說女主拿着匕首刺殺十八皇子的事情。
這所有的事情都沒有,那這就是劇情之外的事情了,既然抓住了,那就讓他太子哥哥好好的審問一下,畢竟這與四皇子脫不了關系,要是元和帝審問的話,免不得要手下留情。
葉寶聽了範殷的話,有些為難的看着範殷,他不想離開他家主子一步,就剛剛在同一個院子裏,他離開了那麽一會兒,他家主子都要被刺殺了,這會兒他怎麽能夠離開呢?
想到這裏,他的視線下移,看到範殷露出的裏衣,然後上面一抹殷紅,吓得他一個激靈,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主子,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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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範殷的胸口,小心的扒拉開,看着上面只是一道紅痕,但是還是有血跡滲出,有些心疼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範殷垂首看了看胸口上的傷痕,用手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發現并沒有太嚴重,看着很長的傷口,只是破了一層皮,要是他躲的慢點,可能這一下子就刺進他的心髒了。
想到這裏,他有些後怕的直接把韻婉掉在地上的匕首給拿了起來,在她身上擦了一下,氣不過的擡腳有踹了她一下,這才站起身來,指着倒在地上昏迷過去的韻婉對葉寶說:“你說的對,咱們先把她綁起來,藏起來,到時候等人都離開了再去讓父皇做決定。”
要是他沒有受傷的話,這事情就交給太子慢慢的審問了,但是現在他受傷了,他不信元和帝看着他的傷,會沒有一點想法,要是真的還要維護四皇子的話,那他就要懷疑元和帝是不是真的寵愛他了。
他直接伸手扯住了韻婉的腳,朝着不遠處的房子拉去,一路上葉寶聽着韻婉的頭裝在地上發出的咚咚聲,就有些不自覺的摸了下有些發麻的頭皮。
然後葉寶垂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把趙雲熙給拖動,只能跑過去拽着韻婉的另一只腳,給範殷幫忙。
等兩人把人跌跌撞撞的拉進屋裏綁在了椅子上之後,挽了一個死結,确定韻婉跑不了,範殷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又如炮制法的把趙雲熙給扯到了屋裏,看着躺在床上的趙雲晨,笑眯眯的道:“來葉寶,咱倆把四哥放在三哥的裏面,等會兒就有好戲看了。”
屋裏染着熏香,帶着淡淡的甜膩,尤其是三皇子緊閉的雙眼,讓範殷一下子就聯想到迷,藥上面了。
到這一刻,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三皇子就是過來換衣服的,而他的貼身伺候的人胡光,要麽是被人大暈了扔在別的地方,要麽就是去給他拿要換的衣服了,要不然不可能放任三皇子就這麽的躺在這裏,被人算計。
而這一切的事情,絕對是和趙雲熙有關系的,要是現在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等會兒真的有人抓奸的話,那可真的就精彩了。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要是他把趙雲熙和那個女扮男裝的女主放在一起,或許效果更加的好。
但是女主他還有另外的用處,暫時不能拿來用罷了。
葉寶問言,雖然有些猶豫,但是還是很聽話的照做,不管三皇子和四皇子如何,他的主子只有十八皇子一個。
範殷看着床上躺着的三皇子和四皇子,抿嘴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就等着看寧妃要是帶着人來捉奸,到時候捉到的是趙雲晨和自己的兒子,到時候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呢?
想到這裏,範殷勾起嘴角,心情愉悅的往外走去,臨走前還好心的把床上的紗幔給拉了起來,給人一個若隐若現的感覺。
剛剛走到門口,範殷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拉着葉寶直接朝着窗戶走去,倆人從窗戶上悄悄的爬了出去,躲在了暗處。
寧妃帶着唐家媳婦走了過來,兩人身後都帶着貼身宮女。
唐家媳婦面露焦急,而寧妃卻一臉淡然,嘴裏卻說着充滿自責的話:“哎,都是本宮不好,不該讓人帶着唐月來潮生閣的換衣服的,結果這一去這麽長時間都沒能回來。”
但是她的心裏卻暗暗竊喜,這會兒能把唐家媳婦給帶到這裏來,已經是算是基本上成功了一半。
要是她家老四能夠好好的聽她的話,她也不會費盡心思的把好好的一品大員的嫡女設計成為一名側妃。都是他家老四看上了一個狐媚子。還非她不娶了。
而她又舍不得這唐家的勢力,這才想到這裏這樣的一個計策。
只是這計謀稍微不慎,就有可能滿盤皆輸,好在現在看來,還是比較成功的。
唐家媳婦跟在寧妃的身邊,兩人之間錯落了一步,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在宴會上,一個小宮女不小心唐月的衣服給弄髒了,因為唐月和寧妃距離不遠,她看到了之後,就熱情的安排人帶着唐月去潮生閣換衣服。
看着寧妃熱心的場面,她實在沒辦法拒絕,這才同意了寧妃的請求。
只是沒有想到,這宮裏處處都是陰謀,唐月的貼身宮女就在剛剛跑了回來,臉色蒼白的給她說她和她家小姐走散了。
要知道這是皇宮,尤其是元和帝的壽誕,宮裏好多成年的男子,比如太子,三皇子,四皇子,這都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而太子此刻正在鹹安宮,只有三皇子和四皇子不見了蹤影。
萬一對唐月做了什麽事情,她就是萬死難責其就!
寧妃為了顯示誠意,親自帶這她來了潮生閣,一路上還不斷的自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她,沒有讓人看好唐月。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有的話都讓寧妃給說了,她就是真的想要責怪都無從下手。
更何況要是對象真的是三皇子或者四皇子的話,他們唐家就卷入了奪嫡的紛争了。這是她家夫君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對着寧妃賠笑道:“這事兒也不能怪您,您也是好心好意的,只是唐月那丫頭亂跑,害的咱們平白的擔心一場。”
她嘴裏這樣說,但是心裏卻不斷的祈禱,唐月讓她真的平白的擔心一場,而不是真的出事。
寧妃聞言,走在了前面,她的貼身宮女快速的跑了過去,一把推開了門。
借着昏暗的燭光,隐約的能後看到距離門不遠處的床上,透過輕薄的床幔,有兩個人躺在那裏。
其中一個在外面,可以明顯看得清楚是三皇子趙雲晨,裏面的那位看着十分的瘦小,又有三皇子擋着,一時間看不清楚是誰。
寧妃見此一聲驚呼,她猛然間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來。吓到了床上的人一般。
轉頭再看看臉色已經黑了下來的唐家媳婦,心中瞬間滿意了起來,在她的心裏,這件事算是成了。
想到這裏,她有些為難的道:“唐家媳婦,你也別生氣,這事兒都是我沒有辦好,這才讓你家唐月遭了罪,你要是有什麽要求,我定當權力支持。”
她看着三皇子如她計劃裏的一樣躺在了床上,裏面的人雖然看不出是誰,但是絕對是唐月。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來,只要這事情成了,那麽唐家就跑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就是想要唐家嫡女作為她家兒子的側妃,但是也不想真的讓她失去貞潔,到時候她這一套操作下來,反而給她兒子帶了綠帽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範殷聽着寧妃的話,就知道猜到她是怎麽想的了,只是這唐家媳婦看着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就會上當了呢?
尤其是現在還一副假仁假義的模樣,來安慰唐家媳婦,這唐家媳婦也是個傻的,沒看裏面到底是不是唐月,信了寧妃的話,這唐月将來那樣凄慘的下場,有一半是這唐家媳婦錯誤引起的。
想到這裏,他從陰影處走了出來,三兩步的走到了寧妃的跟前,歪着腦袋滿臉好奇的對着寧妃問道:“寧妃娘娘在說什麽?”
寧妃聞言,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扭曲了,她看着範殷的樣子,有些強顏歡笑的道:“十八,你還小,不懂,這是唐月和你三哥的問題,這件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你還是出去玩吧。”
她說完之後,就看着唐家媳婦使眼色,想要讓她開口把人哄走。
在寧妃的心裏,十八就是一個小鬼靈精,雖然是一個孩子,但是卻是一個能氣死人不償命的孩子。她可不想讓十八破壞了她的計劃,尤其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
唐家媳婦心中猶豫,現在沒有看到裏面的人是誰,但是現在寧妃卻一口咬定裏面是三皇子和他們家唐月,只是哪怕是等會兒看了不是,她也賭不起被別人發現的風險。
想到這裏,她抿了抿嘴想要組織語言,勸說範殷離開。
範殷聽了寧妃的話,不等唐家媳婦開口,就說道:“寧妃娘娘這話說的,實在是奇怪,連掀開簾子的勇氣都沒有,就說裏面是唐家嫡女了,這萬一不是,那豈不是污穢了人家的名聲?到時候你拿什麽陪人家?”
說到這裏,他垂首嘀咕道:“就連我一個小孩子都知道,這種事情不能随便說的,寧妃娘娘都這麽大歲數了,竟然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唐家媳婦就是再傻這會兒也回過彎兒來了,她看着範殷,微微的福身,恭敬的問道:“十八皇子何出此言,你知道這裏面躺着的人是誰?”
她是想要親自看上一眼即刻,但是她怕真的看到了和三皇子躺在一起的唐月,現在只是看到一個隐約的背影,不能确定是她,她害怕看到她夫君那失望的眼神,更怕看到唐月那痛不欲生的模樣,現在十八皇子在這裏,只要他說不是唐月,哪怕不打開看,事後和三皇子睡在一起的就不是唐月,哪怕寧妃巧舌如簧,她們都有辦法應對。
範殷聽了之後,笑眯眯的看着唐家媳婦好點的臉色說:“我來的時候只看到了三哥自己過來,後來四哥也來了,都沒有再出來,至于寧妃娘娘說的唐家大小姐,我至始至終都沒有見到她過來。”
範殷就是不說裏面躺着的是誰,但是此刻唐家媳婦也知道了是誰,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屬于皇家秘聞,她這麽一個大臣的媳婦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免得連累她夫君。
唐家媳婦想到這裏,她對着寧妃微微的福身,轉身就想要離開。
寧妃聽了範殷的話,一下子就急了,她看着唐家媳婦的樣子,哪裏能不明白她想的什麽,要是給這事傳出去了,她家兒子還娶不娶妃?到時候那個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
想到這裏,她一把拉住了唐家媳婦道:“既然十八這樣說,那就掀開床幔看看吧,免得到時候你壞了你哥哥的名聲,讓他們沒辦法娶妃。”
說着她看着範殷的眸子裏快速的劃過一抹厲色。
此刻就是唐家媳婦也看出不對來了,要知道當時寧妃說帶着人過來,她心裏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當時心裏着急,也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這會兒思前想後都覺得不對,還沒有進去,也沒有看到人,就說這人是她家唐月,這怎麽看怎麽不對,寧妃好似提前就知道一樣。
還有就是現在,她心中不想參與者宮中秘聞,而寧妃竟然不想要她走,更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兒子沒有在這裏,不讓她走。
寧妃心裏有些着急,因為十八的出現,好像發生了意外,要是這樣的話,直接當着唐家媳婦的面,把簾子打開就是,到時候這唐家媳婦還不是要求着她幫忙嗎?
想到這裏,她對着唐家媳婦說道:“你的心情我都能理解,我也是擔心 唐月的安危,只是現在已經走到了跟前,先看看裏面的人是誰也不為過,不能因為一個小孩子的一句話,就毀了咱們多年的感情,再說了萬一這裏面就是唐月呢?”
唐家媳婦是唐家的長子媳婦,與她曾經在閨中之時,也是很好的朋友,只不過成婚之後聯系的比較少了。
她們一個嫁給了唐家嫡子為正妻,一個嫁給了皇上為妃,兩人看似一個妻一個妾,但是寧妃是天子的妾,在低位上也穩穩的壓在了唐家媳婦這個正妻的頭上。
要是這樣的話,井水不犯河水的,誰也見不到誰,也不會有什麽摩擦。
寧妃卻還是瘋狂的嫉妒唐家媳婦,卻是因為唐家嫡長子,竟然沒有妾。
他們成婚十多年,到現在沒有妾室。寧妃卻要和那麽多人争寵奪愛,這讓她如何能不嫉恨唐家媳婦呢?
而這次她專門邀請唐家媳婦和唐家嫡女唐月過來,算計唐家媳婦的,你不是為人和善,深得夫君寵愛嗎?那我就讓你做錯事情,把唐家嫡女的名聲弄丢,還給我家兒子做側妃,我看你以後在唐家是否像以前那般受寵,唐家長子,還能如以前那般待你。你們倆夫妻的感情,還能一如既往的好?
寧妃的這個計謀可謂是一箭四雕。
先是設計了三皇子,讓他惹怒唐家,再有她因為愧疚,出面做主給四皇子為側妃,最主要的是能把唐家媳婦這個昔日的閨蜜,失去原來的幸福生活。
唐家的勢力也算是和她家老四綁在了一起。
範殷聽了之後,看着寧妃,滿臉不不理解,唐家是大家族,唐家長子唐虎在軍中是一員大将,武藝非凡,鎮守邊關。而唐虎成婚那年,他的母親生下唐月這個妹妹,這兩人足足差了二十多歲。
唐虎對這個妹妹可謂是寵愛有加,而唐家媳婦也是拿她當自己的孩子來養。
唐父又是朝中一品大員,在朝中說話很有分量,就是這樣一個幾千萬寵愛的大小姐,讓她嫁給太子做太子妃也不為過,可是寧妃偏偏讓她做了側妃,還把唐家利用殆盡,卸磨殺驢。
範殷想到這裏,他看着寧妃,笑眯眯的道:“寧妃娘娘說的對,還是看看比較放心,只要不是唐家大小姐,其他的都好說不是?”
說着不給兩人反應的機會,直接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拉開了簾幔,看着和三皇子抱在一起的四皇子,範殷故意驚呼道:“呀,這怎麽是四哥啊?!”
寧妃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了這樣,她三兩步的走到了跟前,看着和三皇子抱在一起睡的香甜的四皇子,額頭上的青筋直冒,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臉上的表情,然後有些慶幸道:“還好不是唐月,要不然本宮都沒法給你交代。”
只是心裏卻有些瘋狂,唐月去了哪裏?是誰半路把人給劫走了?是十八嗎?是他破壞了她的計劃嗎?一時間她的眸子裏有些鮮紅欲滴。
就在這時,唐月走到門口,看着衆人道:“寧妃娘娘多慮了,就是真的是我,恐怕也不會讓寧妃娘娘您給我嫂嫂交代的。”
她的手扶着敏貴妃的胳膊,兩人邁過門檻走了進來。
範殷一個箭步跑了上前,抱着敏貴妃的胳膊道:“母妃,你來了。”
敏貴妃笑着微微的點頭,示意她不要說話,寧妃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只等她自己犯錯就好了。
寧妃看着唐月的樣子,有些嘔心瀝血,她一個沒忍住,一巴掌朝着三皇子臉上打去,直接把三皇子打的頭一歪,緩緩的睜開眼睛。
棋妃看到宴會的人,漸漸的走了出去,就派人去看了下,發現敏貴妃帶着唐月去了潮生閣。
她敏銳的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也就朝着潮生閣走去。
一進潮生閣就看到了被人圍着的房子,她徑直的走了過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寧妃揚手打她兒子的畫面。
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直接沖着寧妃喊道:寧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我兒子,我和你拼了!”
說着就朝着寧妃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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