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木桉的困惑
都宜地界四季變換,竹卿在修成人身的幾百年間,僅有兩次是受不住嚴寒氣候,進入冬眠期的。
這一次他從睡夢中醒來,懊惱的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顯出了原形。墨色巨蟒體型龐大,蜿蜒覆蓋了半邊山峰。他小心翼翼的甩了甩鱗片上間或堆積的尚未消融的落雪,生怕驚擾了自家主人的安歇。
林中靜谧,樹葉染了新色,看來是初春不久的日子。
他打量了一下自身的模樣,發現較之以前,又有不小的變化。鱗片質地愈發堅硬,遍布暗紋;蟒身萦繞着充沛靈力,想是修為亦大有精進。只是,沒等再細看,他突然間嗅到了一絲隐約的誘人氣息。随着香甜氣息逐漸濃郁,他感覺周身似是燃起暗火,蠢蠢欲動。
他無法自控地凝視着不遠處的山道上出現的藍衫少女,金色豎瞳細縮,吐了吐蛇信。
清晨鳥鳴,金燦色的初陽在木窗上雕刻美景。
尚在睡夢中的木桉感覺臉頰出傳來淡淡的溫熱,她睜開眼,如幾天之前一般,看見了床邊正坐着的那人。
指尖流連地劃過那白嫩的皮膚,收了手,竹卿沖她羞澀一笑,“大人,要洗漱麽?”
“竹卿,”木桉扶額,“昨個不是說過了麽,你在房門外敲門即可,不必特意進門來喚我起床。”
竹卿并不言語,只是溫溫柔柔地笑,扶她起身,又體貼的挑了梅紅茜色的衣裙為她穿衣。
木桉伸直了手臂,腦袋木木地想,人間的達官貴人莫不是像這般衣來伸手,倒也算方便省事。
只是——“竹卿,松手。”
“大人……”竹卿委委屈屈地喚了一聲,将頭沉在木桉的脖頸又深吸了一口氣,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懷。
木桉轉過身,神情嚴肅地看他。
竹卿眼神閃爍。
半盞茶的功夫,木桉還在醞釀說辭,竹卿卻是紅了耳尖面頰,上前一步又擁她滿懷,語調顫抖,“大……大人……莫要這般看我……我……”嚅嗫了半響,卻只說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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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摟抱抱實在有失仙家身份。木桉清了嗓,提高了聲音喝道,“竹卿!”
語音未落,眼前的人已然消失,衣衫盡數痿落于地,逐漸消散。
脖頸出傳來溫涼的感覺,木桉心知他又化作了小蛇盤踞在她肩膀處。雖說化出了原型,可竹卿依舊不安分,蛇尾掃來掃去,摩挲着她脖頸的皮膚。
來到琮繪小閣,飯桌上早已是備好了熱騰的早飯。
木桉落座,墨綠色的小蛇順着她的手臂一溜下滑,勾住她的手腕,圈出一個環,小小的蛇頭親昵的蹭了蹭她的手背。木桉見他無意顯出人形,只得認命的拿起木筷,一邊吃,一邊給他喂食。
用過早飯,竹卿才有力無氣地從木桉手腕爬了下來,顯出人形收拾碗筷。
“衣服。”木桉提醒。
竹卿回頭,看自家主人雙眸清澈,眼見他成年男子的赤身果體,卻并無半點姑娘家的嬌羞反應。心中不由恨恨然,咬牙捏訣,着了一襲滾金邊的白色衣袍。
依照往常這個時候,木桉都是要去聞雁小樓處理凡間事物的。只是最近竹卿不正常的很,黏她黏的緊,恨不得時時刻刻粘在她身上。
果然她一起身,竹卿立馬幽怨地瞅她,凄凄涼涼地喚,“大人要去哪裏?不等竹卿麽?”
“你知道的,我去聞雁小樓……”木桉耐心解釋,“待你收拾好了,便可去找我。”
明明昨日哄上一哄就可以脫身,誰曾想今日的竹卿直接丢了手中的碗筷,飛身撲了過來。“真是一刻也不要和大人分開!”
“……”木桉捏了個訣收拾了碎掉的飯碗,拖着身上的大型挂飾一步一步向聞雁小樓邁進。
到了聞雁小樓,竹卿亦沒有收斂幾分。
更甚者,待木桉走到書桌前,竹卿瞬間閃移到桌後的木椅上,一雙桃花眼含羞帶怯地看她,“這木椅太過生硬,竹卿為大人墊着,大人坐竹卿的腿上吧~”
“……”都坐了好多年沒覺得木椅不舒服呢。木桉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少一事,信了他的話。
只是臀部剛落座,竹卿便悶哼一聲似痛苦地急促喘息,木桉以為壓疼了他,又站起身,“你沒事吧?”
“沒事……”竹卿別開泛紅的面頰,小小聲道。
“……”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再次坐下,木桉感覺竹卿雖然渾身一顫,卻并沒有再發出古怪的聲音,也就放下心來,專心看起凡間各路山神土地遞交的事折。
處理完正事,屋外灼灼正午豔陽。木桉想要舒絡一下筋骨,卻發現自己已是深陷在竹卿的懷抱裏。竹卿雙臂從身後環上來,緊扣在她腰間。腦袋枕在她的肩膀,灼熱的鼻息盡數散落在她的脖頸處。
黑蟒的體溫一直是低于常人的,眼看竹卿一副要熟透了模樣,木桉想了想,偏頭問:“我幫你看一下何故……?”
竹卿想要回複一句“無礙”,然而嘴唇微動,就已觸碰到近在咫尺的白嫩皮膚,微微的涼意實在誘人。他受了蠱惑,唇瓣貼了上去一下下舔舐,啃咬出一朵豔紅的花。順溜向上,觊觎多日的圓潤耳垂近在咫尺。竹卿一瞬不瞬的盯着,墨色的眸子漸漸化做金色的豎瞳。
“竹卿?”木桉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不對勁,又喚了一聲,“你怎麽了?”
竹卿這才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暼到木桉側頸處自己弄出的那一抹紅痕,說話都不完整了,連忙松了手。
木桉站起身來,瞧他一副受驚的模樣,疑惑道:“發生了什麽事? ”
竹卿紅透了耳根,卻并不言語。咬咬牙,又化作一條小蛇盤踞在木桉的肩頸,小小的蛇頭正好遮壓住那羞人的秘密。
木桉這下真的想要嘆口氣了,竹卿最近變得好生奇怪。
時間追溯到今年早些日子,大概是冬去春來的某一天,竹卿從冬眠裏蘇醒,修為大增。她算着自家小蟒歷劫将至,頗有憂心,見他醒來,便前去督促他好生修煉。可他一反常态,只是親昵的貼在她身邊,其他全然不顧了。
更甚者,自從竹卿修做人形,她便明令禁止他出入她的居室——這是伯寮告訴她的,正所謂男女有別,抗議也是無效——可就在今日,他也全然不顧及。
一日未到,狀況多多,有必要和他好好的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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