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下馬威
唐蕊擔心殿下的褲子真的解不開,急的一頭汗,便偷摸摸的退到了暖閣那頭,瞅着桌上有個金剪刀,拿着金剪刀便往浴池去了。
司徒珏在熱水中泡了泡,便起身了,才轉身,便看到女孩迎面拿着把金剪刀對着他的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殿下,奴婢幫你剪開吧!”女孩急切道。
司徒珏忙後退了一步,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丫頭要閹了他。
“孤自己來!”他微惱,接過她的剪刀。
擡眼卻看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那裏,這目光倒叫他臉上一紅,帶着幾分惱火,嗔道:“轉過去!”
唐蕊這才恍過神,擡眼看着他光潔的胸膛不禁滿臉通紅,趕緊轉了頭去。
大約是他已經脫了褲子,吩咐:“毛巾。”
她看到前頭架子上擱着毛巾,便拿了毛巾低着頭只看到他光着的腳和腳踝,眼睛絕不敢往上多瞅那麽一點。
他擦了擦身上的水漬,便叫她拿了幹淨衣服,換上了中衣,披上了暖袍,這才完事。
司徒珏看她臉上的緋紅還未褪去,嘴角微揚,道:“你這差事,雖有些差錯,總體來說,做的不錯。”
這一刻,唐蕊有些受寵若驚,她都把太子殿下的褲帶打上了死結,還能贏得殿下的表揚?
“往後,這差事你領了吧。”他話語落下,立即聽到那丫頭的小聲反駁:“奴婢……奴婢兩邊差事,肯定是忙不過來的。還請殿下見諒。”
司徒珏眉頭一蹙:“加你雙份俸祿?”
唐蕊秀眉微皺,似乎在考慮。
司徒珏不耐的說:“三倍?”
唐蕊一聽,雙眼頓時亮了,“多謝殿下提拔!”
司徒珏真被她氣笑了,原先倒是不知道,這丫頭竟也是個財迷心竅的。
唐蕊從寝宮那邊出來心裏算着帳,三倍薪俸這收入的确還不錯。在宮裏頭雖然不需要用用度,可是萬一遇着什麽事,多少需要銀子打點。如今她從家裏入東宮來,存的銀子給了嬷嬷養老,手裏半分銀錢都沒有,現在算是能存一點。
她有幾分高興,便進屋去開自己的糕團,卻聽到隔壁房間裏有女子的身影。
她進屋拿了糕團捧到了隔壁的房間,敲了門,錦瑟看到是她倒有些吃驚:“蕊兒?”
“有東西給你吃。”唐蕊笑笑,抱着盒子進了屋裏,原來錦瑟正在桌邊給手臂抹藥。
唐蕊看到桌上的藥膏,便道:“我看看。”
錦瑟淡淡一笑,搖搖頭:“有什麽好看的,又不是多光榮。”
唐蕊掀開了她的袖子,只見那胳膊上一道道的血痕,女子細皮嫩肉,這打下去便是皮開肉綻,她看着心裏發寒。
錦瑟拉了袖子下來,道:“你別瞧我的傷了,若不是你幾句話,現在怕是我早已躺在亂墳崗了。像咱們這樣,即便是出身仕宦之家,一旦入了宮,命就跟蝼蟻一般。在或者不在,不過是上面的一句話。”
唐蕊看她難過,道:“別傷心,吃點甜的,日子便不覺得那麽苦了。”
錦瑟一愣,只見女孩從盒子裏拿了個軟糯糯的團子出來遞給她。
她呆了呆,嘗了一口,瞪大了眼睛:“這是……我小時候吃過的味道……”
唐蕊點頭:“沒錯,是豆餅記買的呀。”
錦瑟看着她,眼淚便落了下來。
唐蕊不明白她為什麽哭,想勸又不知從何勸起。
錦瑟含着淚坐下,緩緩嚼着糕點,半晌才道:“我只是感嘆,為什麽同人不同命。咱們都是這宮裏頭的,都是仕宦出身。我到這東宮已經五年了,卻至今無所建樹,出頭無望。而你,短短幾天便能陪伴太子左右。我這樣的人,等到二十五歲,怕是太子都不會說一句留用,二三十歲的人放出去,又怎能期望有個好姻緣?”
唐蕊明白她的感受,只是她未免将自己的處境的想的太美好,哪個男子不是喜新厭舊,今日看着新鮮多說幾句話,明日便厭棄了也說不定。
驀地,錦瑟跪在她的跟前,唐蕊大驚失色急忙去扶她:“錦瑟,你幹什麽?”
錦瑟道:“蕊兒,我原本對你嫉妒,可是現在也知道自己是不中用。若不是你,也得不回這條命。從今往後,我便跟着你,唯你馬首是瞻。我這人沒有別的優點,唯一,看人準,我覺着以殿下對你的寵愛,有朝一日,不只是良娣,太子妃這麽簡單,将來未必不能母儀天下。到那時,錦瑟願意站在你的身後輔佐一二。”
唐蕊大吃一驚,什麽良娣太子妃?什麽母儀天下?她覺得跟自己完全沾不上邊的事情,可是眼前的女孩卻雙目堅定言之鑿鑿。
“你起來。”唐蕊趕緊扶着她起來,“你別說這些話。不過若是你願意當我姐妹,我也願意拿你做姐妹。”
錦瑟本是布滿淚痕的臉一聽這番話,立即笑了起來。她扶着唐蕊站起來,道:“蕊兒,你放心,我定全力幫你坐上太子妃之位。”
唐蕊很是無奈,“我并沒有這個心,這些話莫要傳到別人耳朵裏。”
錦瑟看了一眼窗外,再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像她們這樣的人,日子總得有些盼頭才能掙紮着活下去。
太子執掌大理寺的消息一傳出去,便有人推測太子東山再起了。這一來,明裏暗裏要見太子、送禮、套近乎的便多了起來。
司徒珏因為白日要去大理寺走動,日益繁忙起來。
這個時候,趙後開始動了心思,如今朝中的人都開始動腦筋,她怕太子翅膀硬了便不由得她掌控,盤算着先從東宮下手,包括太子後廷須得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過幾日,帶着趙後口谕的婁嬷嬷坐着轎子徑直到了東宮的後廷。
太子在大理寺,慣常掌管太子身邊事的田廣也不在後廷。這婁嬷嬷一入後廷,便将東宮諸位女官統統都召集在跟前訓示了一番。
唐蕊悄悄看那嬷嬷,只見穿着烏青紗的襖子,梳着油黑的發髻,戴着雀頭金簪子,額頭上三道紋仿佛刻上去的,雙眼淩厲的仿似刀子。
她同其他幾個女官都不敢作聲,只低頭垂着手聽着訓示。
“今兒,本嬷嬷得了皇後娘娘的口谕,這東宮後廷須得好生整頓整頓!財物有無記錄,有無某些小人私自挪用,有無趁着殿下養病期間渾水摸魚的,今兒一來便要統統的清查清楚。犯了錯的,或打板子、或送慎刑所、或攆出去,犯了大錯的直接打死!這後廷只有清了宵小、有了規矩,才能成方圓!往日裏你們打混也就罷了,我來了之後,上下尊卑大小事情絕不許有半分差錯!”她橫眉冷目的說,下面女官們聽得雙腿發抖。
婁嬷嬷瞧着一個個白着臉冒着汗,不由得意的揚起薄薄的嘴唇。要清查,不能光靠這些個小丫頭片子,她還帶了自己的人來,不然她這下馬威怎麽殺?
“巧如!寶銀!”她一聲令下,兩個大宮女到了她跟前,“将這後廷之中所有賬本統統給我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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