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桃花居
她驚醒,揉了揉眼睛,急忙到了太子跟前,看他情形,閉着眼皺着眉,倒像是做噩夢了。
“殿下……”她輕聲的呼喚。
司徒珏緩緩睜開眼,驀地伸手一下子将她緊緊的抱在身前。唐蕊整個人都跌在了他身上。
“殿下……”她困窘的叫起來。
“不要死,不要死……我不能讓你死……”他啞着嗓子叫道。
唐蕊錯愕極了,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麽,安靜的躺在他的胸口,靜靜的聽着他胸口急劇的心跳。
漸漸的,心跳平靜了,他低頭,仿佛醒了一般,語氣帶着錯愕:“蕊兒?”
這語氣同他方才在夢中喊她時又不一樣。
唐蕊籲了一口氣,殿下總算從夢魇中醒過來了。
“殿下夢見什麽了?我死了嗎?”她問。
司徒珏抱着她,卻沒有放手,輕聲“嗯”了一聲。
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背,前輩子他沒有保護好她,幸好,幸好,她還在他的身邊。
“殿下該放開我了。”她說。
司徒珏挑眉:“不放。”
“殿下!”唐蕊急了。這大白天的,他要幹嘛?
“你親我一下,我就放。”他擎着她雪白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她驚慌的想起身,卻被他牢牢的桎梏着。
之前數次親吻,都是他主動的,她觸不及防,現在這位越發的過分了,居然要自己主動親他,豈不是叫人羞死?
她臉兒漲的通紅,垂着眼簾不知道想什麽。
司徒珏以為因為他的捉弄她生氣了,正想起來,不想,女孩飛快的蜻蜓點水般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酥酥的、癢癢的、麻麻的。
他心驀地一跳,眼眸漸深。
唐蕊羞極了,偷偷擡眼看他,只見他看自己的眼神深沉如墨,她開口:“殿下,該……該起來了吧?”
他聲音暗啞,擎着她的下巴,道:“這裏不算。”
“啊?”她吃驚極了,“殿下只說親一下,又沒說親哪裏?怎麽不算?”他實在太賴皮了。
“這裏。”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唐蕊有些氣了,這規矩分明就是他一個人定的嘛,說改就改。
她吸了一口氣,心口如小鹿亂撞,仰起頭努力的向他的唇湊過去……
一個翻天覆地,她還沒夠到他的唇便被壓在了他身下。
這次不用她湊,因為他已經湊過來了,用力的吻住了她……
錦瑟到了院子外頭,看到巧香在門口石墩上坐着,“巧香,掌事呢?我找她有事。”
巧香急忙擺手:“不能進去的!”
錦瑟看她這謹慎樣子,便明白了幾分,“殿下在裏頭?”
巧香用力點頭。
“多久了?”
“殿下在這裏吃的午飯,飯後一直都沒出來呢。”巧香壓低嗓子說。
錦瑟大吃一驚,這吃了飯還呆在裏頭做什麽?眼看着怕是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在裏頭有幾個時辰了。
錦瑟想着可能發生的事情,不由的心裏一跳。她擡頭看看天邊的太陽,這都半下午了,殿下還真是……
她搖搖頭,有人就是有福氣,這個真羨慕不來。她正準備離開,不想院子門響了,轉頭一看,竟是殿下,很是神清氣爽的樣子。
她急忙站在一側垂頭行禮,殿下身後并沒有看到唐蕊,待得殿下走後,她急忙進了院子。
“蕊兒!”她看到唐蕊出了院子,細看她一身衣裳頭發,倒是沒有什麽異樣,但那紅紅的臉和微腫的嘴唇顯然出賣了她。
她又看了一眼,驀地發現她脖頸上有一塊紅的,驚問:“蕊兒,你脖子上怎麽了?”
唐蕊臉上一紅,想起方才太子在她脖子上吻得用力了,大約是這樣留下了痕跡。她轉身進去:“我先進去換件衣裳。”
她這神色,錦瑟自然品出了味道,對她擠眼:“你剛才和殿下,是不是……”
唐蕊啐她:“別胡說。剛才殿下寫字來着。對了,你将我外間桌上的幾個字裱刻起來挂在外頭院牆上。
唐蕊進去換衣服去了,錦瑟看到小廳的桌上果然擱着一張墨字,那銀鈎鐵畫的字跡,應該是太子的。
“這兩個人卿卿我我的,還有功夫寫字?”她仔細一看,那上面寫着“桃花居”三個字。
她轉頭看向院子裏灼灼盛放的桃花,豁然明白了怎麽回事。這院子原先就叫北二所,如今因為這院子裏的桃花,殿下将這院子改了名字叫做“桃花居”,唐蕊才讓她去将字裱刻起來。
這三個大字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桃花居裏桃花仙。”
她一怔,看着這一行小字,呆了半晌。
“錦瑟,你找我有事?”唐蕊換了衣服出來,她轉頭看去,只見女子換了一件桃紅色的常服,玉臉泛着淡淡桃花色,烏發如墨,可不就是那位眼中的桃花仙嗎?
錦瑟心中一動,自己看人的眼光果然沒錯啊。
錦瑟指着那行小字問:“這小字刻不刻?”
唐蕊定睛一看,不由得害羞了,“這是殿下寫着玩的,刻什麽刻?”
錦瑟促狹一笑,拿起了紙,道:“你待會去掌事所看看就行。我這就拿字去裱刻。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桃花仙!”
唐蕊要撕她的嘴,她已經跑的遠了。
她到了桃花樹下,仰起頭,明媚的陽光透過開滿花朵的粉色花枝照在她的臉上,一陣風吹來,花瓣紛紛揚揚的落下,彷如花雨,落在她的發上、衣上。
她櫻紅的唇角微翹,眯着眼看那陽光下飛舞的花瓣,輕輕念着那幾個字:“桃花居裏桃花仙……”他說他要給這院子取個名字,誰想他還寫了那麽一行小字。
他雖胡天胡地,但卻點到為止,并未真的要了她。她想起他夢魇時說的那句話,他為何會夢見她死了?他在夢中急切的叫着她“小蕊兒”,那聲音那語調,有那麽一刻,她以為她聽錯了,她以為十三竟從前世來到了身邊……
“掌事?”巧香在她身旁問了一聲,“太醫過來給殿下問診了。”
現在太子身體康健,不過每隔幾日都會有太醫過來日常問診。
唐蕊回過神來,道:“我這就去看看,你将我青色披衫拿過來。”
巧香進去将她的青色披衫送了過來,她披上系了腰帶,便向外走去。
之前幾次從太醫院過來的都是姑父程之明,這一次,唐蕊以為應該還是姑父。
可是遠遠的,卻看到一個修長而挺拔的人影立在漢白玉的臺階下,他轉頭時,又驚又喜又憂的望着她,目光複雜。
唐蕊愣住了,腳步驀地一滞。
身邊小宮女問:“掌事,怎麽了?太醫就在那兒等着呢。”
唐蕊的腳步漸漸走近,她再也想不到來的人竟然是程綸。她心中一沉,垂下了眼簾。
“蕊……”當看到她一襲掌事服制,神色端肅的樣子,他立即改了口:“唐掌事。”
唐蕊對身邊小宮女道:“你去藥房把上次太醫開的方子拿過來。”
支開了小宮女,她才看向程綸。
“表哥,你怎麽來了?”
“我考過太醫考試了,所以……我主動過來這邊……”
他情緒有些激動,心裏憋着千言萬語想對她說,可是在這東宮卻一時說不出來。他瞧着她,就是個正正經經的女官,升官倒是升官,果然并非有寵的那種,他心裏又很高興。
唐蕊正要開口,卻看到寝殿那邊走下來一個人,她打斷了他的話,道:“田舍人來了,太醫請跟我往這邊走。”
程綸看到了田廣,知道這裏說話不方便,只得低了頭跟着她一起往寝宮去了。
田廣見今日不是程之明來,道:“哎喲,換了個後生啊,這太醫院倒是放心?”
程綸臉上一紅,低聲道:“舍人請放心,微臣雖然初出茅廬,卻也是太醫世家出身。今日是尋常問診,若是有任何異樣,必定會同衆位太醫一起會診。”
田廣笑道:“太醫院既然能派你出來,我又有什麽不相信的。”
程綸被引入了小書房中,他瞧見那位模樣時,頓時吃了一驚。他第一次見太子,沒想到蕊兒竟是在這樣一個俊美的年輕男人身邊。
太子今日沒有去大理寺,叫大理寺那邊送來了幾份案卷,他依在軟椅上慢慢翻着。擡眼見一個年輕太醫過來,道:“怎的,程之明不樂意來了?”
程綸忙道:“家父近日身體不适,所以令微臣過來看診。”
司徒珏這一次認真的看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果然長得溫潤清俊,想起程家跟唐家是親戚,“你是唐蕊的?”
程綸想不到他會問到這個,答道:“微臣是唐掌事的表哥。”
他驀地記起來,唐蕊的确有個做太醫的表哥。她原先同他玩笑時,曾經說過,若不是進宮她早就嫁給表哥了。
他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唐蕊,她看程綸時眼底隐有擔心之色,果然與看其他人不同。
他倏然坐直了身子,挑眉問:“你看看孤,身體可還安康?若是有半分差池,孤便治程之明一個玩忽職守之罪!”
程綸一驚,看他面色冰冷不留情面,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蕊兒留在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人身邊,真是太危險了。不,他不能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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