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哥!”

溫愛遠遠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差點沒哭出來。

——他的妹妹屬實有些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午時聽到月貴妃失蹤的消息,溫愛頭也不回地往回趕,路上遇到匆匆回來的花色,得知被人用馬蜂陷害,又可能碰上黑瞎子,吓得差點當場落淚。

行帳內,周焱帝大怒,底下衆人噤若寒蟬。

“月貴妃可丢不得。”衛峥坐在下首,臉色凝重。

身為溫月明父親的溫赴倒是神色頗為鎮定,眉眼低垂,帶着一絲仙風道骨的文人清瘦。

“合該為陛下受下一生死劫難,也許就是此次也說不定。”

溫赴帶着悲泣之色,淡淡說道。

衆人面面相觑,皆不解其意,唯有上首的周焱帝臉色大變。

“這,不如請娘娘身邊的那位侍女上來。”衛峥沉思片刻後說道,“也許不過是一次意外。”

“這,這是何意。”一側的容雲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卻不料被陸途突然推開。

“母妃!”

陸佩大驚,正準備上前,卻見母妃對自己打了眼神,便強忍着站在原處。

陸途并不理會雲貴妃和安王的眼神官司,只是陰沉着臉。

他不說話時,狹長的眉便緊緊壓着眼尾,嘴角緊抿,陰郁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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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帶上來。”

狼狽的花色一上來就撲通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請陛下為娘娘做主啊,娘娘是被人害的啊。”

她跪伏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一直半阖着眼的溫赴擡眸,眉心微微蹙起。

衛峥卻是臉上露出大喜之色:“哦,這話如何說?”

“娘娘本來是追着狐貍才去了那地方,後來差點誤射到太子殿下,便下馬和殿下攀談了幾句,誰知要走時,竟有一支長箭,直接射落蜂巢,那些馬蜂受驚後朝着娘娘飛去。”

花色哭歸哭,說話卻是頗為流利。

“人有受傷嗎?”溫愛忍不住問道。

應雲頓時坐直身子,緊盯着花色。

“幸得萬歲庇護,娘娘躲了一波,卻意外驚了馬,朝着密林深處跑去,還好殿下仁慈,跟了過去。”

“奴婢的馬跟不上他們的駿馬,只是丢了娘娘和殿下蹤跡時,依稀聽到有熊叫。”

“有熊!”容雲手中的帕子瞬間捏緊。

一直沉默的陸途擡眸去看她。

“我的意思是怎麽會有熊,這多危險。”容雲察覺到這個視線,下意識一個哆嗦,忙不疊解釋着,臉上露出急色,“三郎趕緊派人去尋妹妹才是。”

一聽有熊,原本打算借着此事立功的人皆露出踟躇之色。

黑熊皮之所以珍貴便在于難得。

這個時節本該是他們窩在洞穴休息的時候,怎麽會突然出現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如我去找三哥。”安王殿下起身,滿臉愁容地說着,“三哥從未圍獵過,我該帶着三哥的,是兒臣的不是。”

垂眸坐在下首的溫赴突然擡頭,看向對面的溫愛。

“微臣也去。”溫愛見狀,立刻緊跟着起身,凝重說道,“妹妹膽子小,驚慌時見了陌生人怕是會害怕。”

陸途眉心緊皺,目光自兩人身上掃過,又看向其餘退縮低頭的人。

“陛下,此事如此已是萬幸。”

溫赴起身,長嘆一聲,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心事重重說道。

“吾兒與娘娘乃是同胞而生,自小便又感應,若是陛下信任,不如此番就讓他随安王一同出尋人。”

“是啊,可別誤了時機。”衛峥附和着。

陸途猶豫不決的心頓時一個激靈。

“閣老說得對,朕給你們一隊禁軍,天黑前定要找回貴妃。”

“是。”兩人叉手應下,在門口對視一眼各自離去。

“不幸中的萬幸。”行賬內,衛峥的聲音隐隐傳來。

“自度。”

安王像是早有準備一般,早早就率隊離開,溫愛心中着急,好不容易可以走了,卻又被喊住。

“爹。”溫愛勒着缰繩下了馬,着急說道,“這麽了,安王殿下已經去一盞茶的功夫了。”

溫赴背着手,看着自家兒子搖了搖頭:“先機重要,時機更重要。”

他附在溫愛耳邊低語了幾句,這才繼續說道:“去吧,務必小心。”

溫愛神色怔怔的,眉心緊皺,臉色猶豫,但沒有多問,只是翻身上馬。

“知道了,爹趕緊回去吧。”

溫赴背着手目送他遠去。

玄色衣衫在風中迎風而動,身形如竹,雖清瘦修長卻姿态巍然,在山中猛烈的北風交加下依舊面不改色。

溫赴雖然頂着建德溫家的頭銜,卻是不受重視的旁支,幼年得父親好友救濟,才得以以少年狀元之姿至此走上大周政壇。

溫如歸,一介文人,拉弓騎馬不過堪堪可行,卻從未有人輕視與他。

溫下賢士三千,唯如歸含雪遺金,皎皎可期。

這是溫赴二十歲大魁天下時,當時的主考官應常勢的批語。

直到溫愛看不見人影,他站在路口靜立片刻,這才朝着一個地方走去。

因為太子和雲貴妃失蹤,鳳鳴山火光通明,長龍一般的火把在山間游曳。

—— ——

溫愛趕在衆人前,第一個沖到洞穴中,見兩人姿态親密地抱在一起,眼皮子一跳,先一步把陸停拽了出來,扔下一句話就背着陸停跑了。

“安王等會就來。”

溫月明攏了攏狼狽的衣服,嘴角微微彎起,眉宇間卻是一片冷色。

找到人了後,走了一晚上的人瞬間松了一口氣。

“娘娘可有受傷?” 翠堇拿着大氅給人披上,哭得眼睛都是腫的。

溫月明攏了攏披風,意味深長說道:“重傷。”

話音剛落,她身子一軟,直接倒在她身上。

翠堇抱着人,愣了一會,随後眼睛說流就流,尖銳的哭聲瞬間壓制了隊伍窸窸窣窣之聲。

原本就混亂的隊伍越發混亂。

“嗚嗚嗚,娘娘,娘娘受傷了。”小女郎十三四歲的模樣,臉頰圓潤,嚎啕大哭起來越發顯得可憐。

溫愛大驚,把陸停扔給千牛衛就連跑了過來,見溫月明臉色發白,身形一晃,臉比她還慘白。

“妹妹!”

他連忙握着溫月明的手,慌張說道:“剛才不是……”

話還沒說話,就感覺手心被人扣了一下,話音一頓。

“剛才就看臉色不對。”

他用大氅把人包住,打橫抱起,目光朝着遠遠趕來的人,厲聲說道:“此事溫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慢一步趕來的陸佩臉色陰沉。

溫愛性格溫和,此事卻又做得格外強硬,半點也沒讓陸佩插手,直接讓自己的人嚴格守護太子和貴妃。

到了行賬自然也是一番熱鬧,一向不動如山的溫赴也搖了搖身子,被一側的衛峥眼疾手快地扶着。

“能活着就好。”衛峥長嘆一口氣。

溫赴眉眼低垂不說話,消瘦的肩膀也微微下垂,瞧着有些憂愁,長長呼出一口氣。

他膝下只有一雙子女,又是結發妻子拼命生下,女兒體弱,平日裏多加愛護。

十年前溫月明生了一場大病,之後直接送到建德老家療養,直到神谕天降才接了回來。

當年讓女兒入宮也是百般糾結的,平日裏從不主動為貴妃說話,甚至在貴妃做出不合适舉動時也會上折駁斥,但此番生死大劫,到底還是心疼了。

“此事陛下一定會給貴妃一個交代的。”衛峥安慰的聲音并不小,形容切切,言辭誠懇。

溫赴只是輕聲嗯了一聲,勉強一笑:“自然是相信陛下的。”

這側的動靜并不大,但有心人自然看得到,如此以來,不少人也跟着嘆息,心有戚戚。

陸途臉色陰沉,怒而拍桌:“衛郦棠,去查!立刻就把那個膽大包天,敢陷害朕的貴妃的人抓出來,千刀萬剮。”

右下首一個沉默的高大武将上前領命,匆匆退下。

“此事必定給閣老一個交代。”陸途親自走下案桌,拍着溫赴的肩膀安撫道。

溫赴臉上難得沒有露出笑意,只是叉手應下。

事情其實頗為簡單。

衛郦棠是個謹慎的人,自圍獵确定地址後,千牛衛全營出動,駐紮此處長達一月,基本上三五步就有一人站崗,便是一只蒼蠅飛過都會被上報。

一天一夜的大排查,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折子遞到陸途案桌上,陸途卻并未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千山,你如何看?”他問。

高大的将軍擡首,端正肅穆的臉上并無任何表情:“群狼厮殺定有傷亡,不該過多幹預,只是不該殃及無辜,禍及陛下。”

路途沉默着,手指瞧着桌面,随後又問道:“你覺得可,有其他不對。”

“蜂巢不過是後宮争寵的手段,黑熊怕是誤入,知道殿下和娘娘倒黴罷了。”

陸途臉色逐漸好看;“朕也覺得如此。”

“人都處理了嗎?”

“都封口了。”

跳動的燭火在帝王臉上留下偏偏陰影。

“貴妃如何了?”他把折子扔到火盆裏,看着火苗逐漸吞噬,這才淡聲問道。

“太醫說受了驚吓,中午就醒來了,但一直沒說過話,也沒用過膳。”

“誰來看過她?”

“雲貴妃和溫郎君去過一次。”

“容雲?”

“說了一炷香的話,沒多久,花色姑娘便又叫了太醫。”

陸途不悅地冷哼一聲。

“其餘人呢。”

“閣老一直郁郁寡歡不曾用膳,枯坐賬中,晚膳時,衛國公前來開導。”

陸停臉上終于露出笑意:“愛妃怕是吓壞了,朕去瞧瞧她。”

貴妃行賬中,溫月明正睡得小臉通紅,突然被花色掐醒,迷迷瞪瞪睜開眼。

“來了。”花色張了張嘴,無聲說道。

溫月明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在櫃子下摸了一點粉,讓自己本就雪白的臉多了一點蒼白之色。

花色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眼角立馬紅了起來。

手還沒拿下,聲音就先哭了起來。

“您這一年來步步退讓,隐忍不說,可雲貴妃還是要至您于死地。”

花色哽咽的聲音悲憤響起,門口的腳步聲停在原處。

“尚服局的李尚宮,娘娘一直敬重其是陛下身邊老人,處處退讓,可她何曾把你放在眼裏,您這次要穿的衣服怎麽就好好壞了,若不是他們,怎麽會沾得上蜂蜜。”

“無憑無據,如何能這麽說。”溫月明虛弱的聲音在行帳內響起。

她雖是這般說,可還是悠悠嘆了一口氣。

顯然也是知道真相,卻不願聲張。

“娘娘性子冷淡,可對雲貴妃一向恭敬有禮,這些年來她要什麽娘娘也不和她争過,幾次三番挑釁,娘娘也是幾多避讓,可現在呢,奴婢冒死敢問娘娘,那李尚宮是得了誰的指使。”

厚重的簾籠下只露出一道長長的影子,虛虛落在屏風處。

溫月明神色格外冷漠,可語氣凄哀:“哪有這般嚴重,不過是他人誤射罷了,還是不要給三郎惹麻煩了。”

花色面無表情,繼續說道。

“當日為了東宮之事,娘娘問心無愧,三局所有人員都搜了個遍,唯獨李尚宮屋中金銀珠寶不計其數,其中就有陛下賜給折腰殿的揚州綢,總不會李尚宮已經如此大膽,剛私藏貢物吧。”

“夠了。”

陸途聽到屋內傳來一聲虛弱的呵斥聲,随後是接連咳嗽聲。

花色哭聲越來越大聲。

“她百般求饒,還搬出陛下威脅娘娘,娘娘怕陛下為難這才壓下此事,冷落她幾日,誰知她竟然生出這等狠毒心思,今日是娘娘不過指責了幾句,若明日是陛下呢……”

門外,陸途眉心倏地皺起。

“閉嘴!”賬內,溫月明臉色煞白,大聲呵斥道,“這些話你也敢說,滾去外面跪着。”

“奴婢便是冒死也要說,娘娘不想要閣老和陛下為難,可今日先是設計用馬蜂毀娘娘容貌,又引來黑熊嫁禍,那明日又會是什麽,連環殺招防不勝防。”

陸停蹙眉,斜了一眼衛郦棠,見他也是眉心緊皺。

“去查。”

“是。”

“別說了。”

立馬傳來溫月明帶着一絲哽咽的聲音。

“您膝下無子,東宮又勢弱,安王和貴妃早已信誓旦旦,白日裏在您面前說的那些話,一旦安王……娘娘怕是連一根骨頭都留不下。”

一個茶盞落地的聲音。

“放肆,妄議朝政,是我平時太縱着你們了。”

“去外面跪着。”

屋內是長久的沉默,許久之後才聽到花色低聲應下:“奴婢去找翠堇來。”

陸途這才回神,故意咳嗽一聲,帶着衛郦棠掀簾入內。

只見溫月明露出驚慌失措之色,抿了抿唇,小聲問道:“三郎何時來的。”

陸途看着她素衣披發,烏發落在腰間越發顯得虛弱羸弱。

“此事你可怪罪我。”他長嘆一聲,坐在身側,握着她冰冷的手,哀頓問道。

溫月明彎唇,雅黑睫羽緩緩下垂,掩着冰涼的眼,可話語卻又格外體貼。

“能常伴三郎左右已是萬幸,今日之事也是妾身處理不當的後續,摻和前朝之事。”

陸停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說胡說,哪來的前朝之事,今日之事讓你受委屈了。”

溫月明只是笑着不說話,柔弱說道:“太醫令說妾身要好生修養,妾身想着不如先行回宮。”

陸途蹙眉:“你是在怨朕。”

溫月明擡眸,觸及他的視線,慌張地搖了搖頭。

“只是……”她低頭,捏着被子,小聲說道,“怕。”

跪在地上的花色忙不疊上着眼藥水:“如何不怕,雲貴妃竟借機來恐吓娘娘,若非昨日有太子殿下……”

“花色。”溫月明忙不疊打斷她的話,嘴角緊抿,臉色嚴肅,“下去。”

“什麽意思?”陸途把人攔下,“這話從何說起。”

花色猶豫擡頭,悄悄看了一眼溫月明,卻見溫月明對着她搖了搖頭,原本一往無前的氣勢頓時洩了氣。

陸途自然看到兩人的小動作,厲聲說道:“不用顧忌,直接說。”

花色叩首,哭泣道:“娘娘剛醒,貴妃娘娘就借着來探病要娘娘離太子殿下遠些,叫娘娘不要抱錯大腿,說讨好安王才是娘娘的退路。”

“娘娘不過是打獵誤入而已,遇見太子殿下純屬巧合,卻被雲貴妃說的這般不堪,娘娘氣得又暈了過去。”

陸途蹙眉,看了一眼衛郦棠。

屏風後的高大身影叉手行禮:“娘娘追着一只紅狐貍入密林,巧遇正在休息的太子殿下。”

“夠了,讓她出去吧。”溫月明垂眸,哀求道。

陸途眉心緊緊皺起。

“妾身問心無愧,自然也不會在意。”

“昨日多虧了太子相救,明明當時他身邊一個侍衛也沒有,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救了妾身,為此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溫月明慶幸說道。

“妾身原本還打算親自道謝,現在……”

她抿了抿唇,露出難堪之色。

“姐姐一向說話直接,剛才的話不過是失言,這丫頭總是這般大驚小怪,三郎如今年輕力壯,安王又和殿下同歲,姐姐也是疼太子殿下的,畢竟這次是因為救妾身才收了重傷,關心則亂罷了。”

陸途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卧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

他原本以為不過是後宮争風吃醋,卻不料有些人竟存了別的心思。

“豈有此理。”他憤而起身,咬牙切齒。

“衛郦棠你速去傳旨,貶容雲為德妃,即刻遣德妃和安王滾回長安,跪抄禮記為太子祈福,太子一日不醒,一日不起。”

“尚服局李如宸。”

陸途眉眼低壓,陰氣森森說道。

“杖斃!”

作者有話說:

下周三入v,所以周二不更新,明天還有一更,今天在寫萬字章(雖然只有三百字,我忏悔),入v那天老規矩,發紅包抽獎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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