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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城河邊岸上有一派柳樹, 每每夜市便會停滿了車,今日聽聞有個纨绔子弟一擲千金要給人放煙花,岸邊便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接近巷道口的一顆歪脖子老樹下停着一輛青布馬車, 駕車的人也不知去了哪裏,車沿下挂着的氣死風燈在幽幽地晃着,在車轅上蕩開一陣陣淩淩光波。
熱鬧的喧嚣順着風被送了過來, 此起彼伏的叫賣聲悠長熱情,夾雜着郎君娘子的歡聲笑語。
“今日的花燈真好看, 我買了一盞玉兔。”
“不知道是不是大魏人來了,今日也是多了好多大魏吃食。”
“這馬車怎麽停這裏啊, 好擋路。”
“好了好了,這邊人少也是方便。”
“也不知道煙花什麽時候放。”
“這位小郎君讨好的是哪家的小娘子啊, 好生闊綽。”
“好羨慕啊。”
一群小娘子叽叽喳喳地經過馬車,又腳步匆匆地朝着更為熱鬧的主街走去。
就在他們走後不遠,一直安靜的馬車內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夠了沒。”沙啞的聲音順着北風卷起的車簾低聲響起。
馬車內,溫月明的發簪不是歪歪斜斜插着,就是直接滾落在地上。
她跨坐在陸停膝上, 臉頰通紅,眼尾那片紅暈好似要滲出血來, 一雙漆黑的眼睛在頭頂夜明珠的照亮下,好似一層層蕩開的漣漪水波, 鲛人即将破水而出一般。
大氅被随意甩在一側,內裏的大紅色的裙擺如盛開的牡丹花一般, 簇擁着嬌豔盛開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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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月明腳上綴着一群指甲蓋大小的珍珠也不知為何掉了幾顆。
“不夠。”陸停吻着她脖頸處的紅點,戀戀不舍地輕啄着。
溫月明順手撿起落在一側的碧玉簪, 整顆碧玉雕刻的花骨朵被磕壞了一角, 不由心疼說道:“你弄壞了我好多東西。”
陸停動作一頓, 索性把她頭上的發簪悉數都拔了下去:“我賠你,別生氣了。”
溫月明晃了晃腳,嬌氣說道:“還有我的鞋子。”
陸停的手順勢往下滑去,細密的花紋被他手心的繭子勾出幾根細線,最後停在她的膝蓋上,緊緊抓着她的膝蓋,把人往身上送去。
兩個人貼的越發緊,溫月明甚至感覺到有東西抵着自己的大腿。
她身形一僵,随後瞬間清醒。
“放我下來。”她開始踢人。
“別動。”陸停把人按在懷中,啞聲說道,“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你又不是沒見識過。”
“陸停。”溫月明确實見識過了,不由譏笑道,“你可不太行。”
陸停頓時張嘴咬着她的喉骨。
這一次他咬的頗為用力,雪白的皮膚瞬間泛出血意,溫月明頓時疼得蜷縮起來,雙手撐着他的肩膀。
“就第一次。”陸停松了口,溫柔地舔了舔那個咬痕,哼哼唧唧反駁道,“後面怎麽不行。”
溫月明被咬的有些疼,輕輕動一下都覺的刺痛。
說男人不行可是大事,陸停抱着人,思考了好久,突然警覺問道:“你不舒服?”
溫月明靠在他肩上,懶得理他。
陸停臉色微變:“弄疼你了。”
“陸停。”溫月明轉移話題,“你腦子清醒一點,我有事情問你。”
“應家的事情好像真的有些問題。”她被咬了一口,不敢大聲說話,只覺得那塊肉一動就抽疼,“我爹好像知道一點事情。”
“真的不好?”陸停捏着他的下巴,眸光波動猶豫。
溫月明與他四目相對。
“我沒有找其他人試過,下次我找本書……”他猶猶豫豫,充滿不安說道。
溫月明直接仰頭,把他的嘴巴堵住。
陸停瞪大眼睛。
這是溫月明第一次主動,那怕只是輕輕貼了貼唇,便打算離開。
被點了一把火的陸停頓時把滿腹心事抛得一幹二淨,伸手按着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
雪白的長絨披風被壓在身下,食盒被人推到在地上,狼狽地滾了一圈,車外的氣死風燈跟着晃了晃,差點滅了燭火。
滾燙的手幾乎要揉碎腰間的花紋,觸碰着近在咫尺的肌膚。
鞋子上的珍珠被勾着,細小的珍珠碎了一地。
被人完全擋着光線的溫月明好似處在一團熱烈的大火中,迷了方向,亂了神志,只在隐約間只聽到幾聲破碎不成聲的低喃。
長街外傳來一聲小孩尖銳的尖叫聲。
那只手終于貼着微涼的皮肉,緊緊掐着,要把人揉進骨血裏。
溫月明自混亂微亮的氣氛中倏地醒來。
“陸停。”溫月明伸手去推面前之人,微微撇開臉頰,微亮的光終于落在她泛着紅/潮的臉上,眼睛裏的水似乎能滴出來。
陸停抱着她,埋在她的脖頸處,沉默着,滾燙的呼吸就像一簇簇火苗,便是冷冰冰的雪山也繞成為繞指柔。
溫月明喘着氣,似乎被頭頂的夜明燈刺了刺眼,便緩緩閉上眼,輕輕貼着他的肩膀上。
“對不起。”陸停把人抱起來,認認真真地給人理着衣服,系着腰帶。
這件衣服怕是不能穿出去見人了。
“你親我,我太開心了。”他猶豫一會,小聲說道,“你總是冷冰冰的,我黏着你,你不推開我,可也不回應我。”
溫月明閉眼不語。
“還好你清醒過來了。”
陸停的聲音帶着幾絲慶幸,和艱澀。
溫月明睜眼,側首去看他。
少年的下颚已經長出了大人的堅硬,似畫師手中最為流暢的一筆,一氣呵成,精妙絕倫。
只是如今後牙緊咬,連着脖頸處的肌肉都緊繃着。
她伸手按了一下。
陸停動作一頓。
溫月明抱緊他的脖子,輕笑一聲,湊上前,輕輕吻了一下那塊緊繃的肌肉。
陸停的手一頓,系了一半的腰帶被他用力直接扯了下來,原本面前能看的衣服,瞬間散開大半。
那雙手直接掐着她的腰,把人送了上來,淡淡的皂角香迎面而來。
“陸停,我疼。”溫月明撇頭,避開這個吻,低聲說道。
那掐着腰間的手頓時松了力氣。
陸停就像見了肉的狼,盯着溫月明的眼格外得亮,手開始輕輕揉着她的腰。
“我太用力了。”他低聲說道,“這樣行嗎?”
溫月明嗯了一聲。
“你剛才要和我說什麽?”陸停移開話題,啞聲問道。
“我爹知道應家的事情有問題。”溫月明直接說道,“但他性格并非黑白不分之人,能得他都沉默的真相,想來比我們想得都要大。”
“我知道。”陸停低聲說道,“你不要查了,這事我會自己處理的。”
溫月明嘟囔着:“那我不是白被罵了。”
陸停揉腰的動作一頓,擔憂問道:“閣老罵你了。”
“他很排斥我查這事。”溫月明猶豫一會兒,低聲說道,“可這不應該。”
“為什麽?”陸停問道。
溫月明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八年前是偷溜去西北的,後來我回來了,他也只是問我玩夠了沒有,沒有生氣,我知道他沒有生氣,大概就是有點頭疼。畢竟,我總是不太聽話。”
陸停不知道她去西北的內幕,不由側眸去看她。
“你不了解我爹,他并非因為此事危險,我涉足危險就會對我發火的人。”
溫月明為了增加可行度,老實交代着:“他對我是脾氣不好,但我承認,大部分時間都是我沒事撥撩的錯。”
陸停抱着她笑,親了親她的耳朵。
溫月明這張嘴讨起厭來,确實很讨厭。
她太聰明了,永遠知道用話捅人怎麽樣才更致命。
“但這次,不一樣。”溫月明一頓,眉心皺起,緩緩說道,“我感覺到我爹的惶恐。”
他在怕,不畏鬼神,不懼皇權的溫赴竟然在害怕。
溫月明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一絲驚訝,随後便是無休無止的疑惑。
“可這事,與我有何關系。”
陸停也跟着蹙眉:“應家出事時,你應該還在建德。”
“對,爹當時早早就覺得長安城有大波動,當時娘已有六個月身孕,他還是堅持把人送回建德。”溫月明小聲說道,“直到四歲,爹才把我們接回來。”
“那你懷疑什麽。”
陸停取下自己的披風,把人裹了起來。
馬車內的火盆已經逐漸熄滅,入了夜的長安城格外得冷。
他想了想,直接把人裹了起來。
溫月明被披風兜了一臉,不高興地晃了晃腦袋。
陸停手忙腳亂地把人包起來。
“而且我覺得我哥都知道一些內幕。”溫月明動了動,又小聲嘟囔着,“我哥都知道,我怎麽不知道,弄得我越來越想知道。”
“閣老既然不想要你知道,肯定是為你好。”沒想到陸停倒是支持溫赴的意見,“你在內宮,力有不逮,還是不要弄這些,讓閣老擔心。”
溫月明拿眼斜他。
陸停立馬哄道:“或者你想要查什麽,我幫你查。”
溫月明冷笑:“我打算引蛇出洞,明日便請邵芸芸來家裏玩。”
陸停立刻蹙眉。
“不要和邵家走得太近。”
溫月明敏銳,立刻問道:“是那本冊子有問題。”
陸停卷着她的頭發,笑說道:“你不是不想知道嗎?”
溫月明猝不及防被人刺了一下,一時語塞。
“那本事他每日記錄的大事,我在那裏看到太和三年一月二十五日,他作為在甘州校尉在蘭州來接引大軍。”
溫月明用腦袋撞了一下他肩膀,這才說道:“這不是兵權僭越了嗎?而且不是說應家改了路線嗎,若是此事為真,他怎麽知道此事,按理各地拿到的應該是兵部出具的路線圖才是,若是此時為假,那……”
應家根本就沒有改變路線,這件事從一開始便錯了。
陸停冷笑。
“說來也巧,他不僅知道此事,甚至在大軍當時行程過半時發現情況不對,及時應對,這才帶着剩下的兵馬突擊出來,也因為這事,他才能自甘州調到長安。”
“那他後面還有說什麽嗎?”
“并沒有,但我打聽過,他的發妻身患重病,一直靠藥材續命,其中有一味藥是老參,一月要用掉兩根,每月的藥材就要花費六兩。”
溫月明一怔:“這可不便宜。”
“可他一直在用,從未停過。”
邵因只是一個六品官,一年也才三十兩銀子,一百石祿米,四頃良田,就算有佃租甚至便是盤了店面做生意,這樣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那我明日更要炸一炸邵芸芸了。”溫月明喃喃自語。
陸停把人抱在懷裏,無奈說道:“這事你別管,我已經再查了。”
溫月明閉眼裝死,轉移話題:“我聽說當年偷襲糧草的人就是宮寂。”
“嗯。”
“那你打算怎麽辦?”
“想要借借霍光明的東風。”陸停失笑。
“打算做什麽?”
“宮寂此事最是自大,找個機會激一激他,他最是讨厭霍光明,第一是打不過,第二是拐走了他們的聖僧,只要把霍光明推上去,礙一下他的眼,總能套出點什麽。”
溫月明來了精神,在他懷裏扭了一下,眼睛亮晶晶地問道:“最近關于她和聖僧那流言,你們打算怎麽辦?這是幹的這麽陰險,我合理懷疑是橖扶做的。”
“等會帶你去見她,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溫月明滿意點頭:“行,那我們走吧。”
“煙花還沒看呢。”陸停哄道,“稍微等一下。”
“我不想看,我想聽八卦。”
“不行。”陸停咬牙切齒地說道。
溫月明驚訝去看他:“我聽說是小郎君放給小娘子看的,你這麽激動做什麽,湊哪門子的熱鬧。”
“是我……”
“黏黏糊糊,肉肉麻麻。”溫月明頗為嫌棄說道,“也就小孩子才喜歡。”
“……有些好奇。”陸停面無表情地說道。
“行吧,黑市的煙花又難看又臭,你沒看過,很好奇,實屬正常。”溫月明善解人意地說着,那口氣和安慰一個土包子沒什麽區別。
陸停氣得在夜色中咬牙。
“你這幾日在禮部有沒有人欺負你啊。”溫月明無聊,随口問道。
陸停搖頭:“沒有,王尚書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你只要把事情做好就行。”
“那就好。”溫月明松了一口氣。
“你在東宮……”
“我都很好。”陸停平靜說道,“現在我們在外面,能不能不要提這些事情。”
溫月明一怔。
“這樣你就不是貴妃,是我的,一個人的。”陸停低聲說道。
就在此刻,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破空聲,打破馬車內的死寂。
漆黑的夜晚瞬間被點亮,車簾被五彩斑斓的顏色照亮。
煙花燦爛地綻放在上空,深藍色的黑夜被花千樹,星如雨的花火照亮。
溫月明探出腦袋,驚訝地看着:“這煙花比之前的那次還好看。”
陸停自後背貼了上來,并不去看頭頂的盛景,只是仔細為她理好披風。
“下去看看嘛?”
溫月明被人裹得像一個團子,掙紮了沒掙紮開,不高興地嘟囔着:“你怎麽給人披個披風都不會。”
陸停的手指劃過她的下颚,最後捏着她的下巴,輕啄了一下:“以後每天幫你穿衣服,就會了。”
“想得美。”溫月明不去看他,只是擡下巴,冷眼看他,“快抱我下去。”
陸停簡直像吃飽了的大尾巴狼,說什麽做什麽,當真把人抱了下去。
護城河早已站滿了人,只是這一角沒有燈籠懸挂,就一盞搖搖擺擺的氣死風燈,大小娘子都不敢靠近,反而顯得這一角奇怪的安靜。
頭頂的煙花紛紛燦爛如星隕,映得湖面宛若桃花落盡,照得滿江紅。
溫月明仰頭看着,笑了笑,一掃剛才的沉悶:“好看。”
陸停只是抱着她,目光粘在她身上,片刻也挪不開。
“你看我做什麽?”那視線太過熱烈,溫月明不得不抽空問了一句。
“好看。”
陸停笑說着。
“那你看煙花啊。”溫月明紅了耳朵,包在披風裏的手剛有一點動靜,立刻就被人壓了回去。
“在看呢。”
陸停小聲說着,親了親她滾燙的耳朵,突然問道:“我可以親你嗎?”
這口氣太過正經,好似下一刻要去做一件嚴肅的事情。
溫月明頓時無語,果斷拒絕着:“不行,我嘴巴疼。”
“那我輕輕的。”陸停不要臉地保證着。
“不可以,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溫月明趕緊出不對勁,立馬就想跑,“你怎麽整日就像這些東西,一點出息也沒有。”
陸停順勢把人壓在樹幹上。
“你做什麽?”溫月明警惕地看着他,嘴角緊抿。
她被人抵在樹上,粗糙的樹幹硌的人難受,陸停見她皺眉,自後背伸出一只手,自下而上地攬着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就親一下。”陸停脖頸低垂,就像一只垂頸的仙鶴落在她身邊,鳳眼帶鈎,眉目含情“你疼疼我。”
溫月明眉心蹙起,有些猶豫。
“會被我爹發現的……”
漆黑的眼珠倒映着漫天煙火,可随後是那張似鲛绡霧雪的臉填滿了自己的視線。
“戴個面具。”
那聲音含糊到也不知道從那個嘴裏發出來。
長長柳條在風中搖曳,遮擋着的交/纏身影,巨大的煙花聲遮蓋着,粘稠而暧/昧的呼吸聲。
白皙修長的脖頸在黑色披風的簇擁下,高高揚起,脆弱而緊繃,纖細得不堪一折。
一雙手穿過緊裹的披風,懷中之人微微發顫。
“娘,好好看……”
小孩的尖叫聲瞬間在不遠處的巷口倏地響起。
溫月明自迷蒙中被驚醒,渾身一僵。
陸停趴在她脖頸處,灼熱的呼吸落在散開的領口上,激起雪白肌膚上的戰栗。
“第一次覺得小孩這麽煩。”他平息了呼吸,再開口時,聲音帶着沙啞之色。
那小孩的娘大概是看到樹下的那對野鴛鴦,尤其是其中那只雄鴛鴦惡狠狠的眼神,一手提溜起鬧騰的小孩,頭也不回地跑了。
“怎麽還吓唬人。”溫月明喘着氣,嘲笑着。
“生氣。”陸停給她理了理衣服,眸光黏黏稠稠地盯着面前之人,“等會去放花燈嗎?”
溫月明手腳發軟,嘴巴已經沒了知覺,舌尖被人咬了一口火辣辣的疼,無奈說道:“這樣子怎麽去放花燈。”
“那我們回去。”
“嗯。”
陸停裹緊他的披風,見她此刻眼尾泛紅,妩媚動人,和白日裏的冷淡矜持截然不同,不由眼眸幽深,深不進底。
“我抱你回去。”
“嗯。”
溫月明索性整個人靠在他懷中,懶懶地閉上眼。
不知去哪了的車夫及時出現,坐上馬車帶着人朝着鬧市走去。
馬車內,兩人靜靜抱在一起,聽着外面喧鬧的動靜在耳邊滑過。
“我要見霍光明。”溫月明說道。
“好。”
“面具記得賣給我。”
“好。”
“我爹要是打我,我就打死你。”
“好。”
“我之前偷跑去西北我爹都沒打我,但我感覺他要是……肯定打斷我的腿。”
“那我替你受着。”
溫月明滿意地閉上眼:“都是你的錯。”
“都是我的錯。”
兩人說着無聊的對話,陸停的目光久久移不開,只把溫月明盯困了,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隐隐約約,她似乎聽到陸停說了一句話,但又不甚清楚。
“你說什麽?”她抽了一絲神智,勉強問道。
“沒什麽,睡吧,到了我叫你。”陸停摸着她的頭發,低聲說道。
“哦。”
溫月明一直睡得迷迷糊糊,畢竟一直有人動手動腳,等馬車停了下來,她耳尖,聽到二樓木景行興奮的聲音,正準備下車找人,冷不丁聽到陸停猶豫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你當年為什麽要去西北。”
作者有話說:
我怎麽寫着寫着,感覺女鵝在馴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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