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夢總有醒過來的時候,丁碩一直這麽認為。但那個夢什麽時候才會醒,怎麽醒,他不敢猜。
有時候他也會樂觀地自我安慰,反正還睡着,醒了再說。
對于他這種莫名其妙的焦慮,楊維總逗他,「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
每每這個時候丁碩就會沉默,而楊維也拿他沒辦法。溝通不了的事情,睡一覺就好了,一覺睡不好,那就打一炮。
「唔……」丁碩前一秒還郁郁寡歡、沒精打采,下一秒丁碩就被楊維推到沙發上扒了褲子把腿打開。
「你總是這樣!」丁碩抗議。
「你也總是這樣,」人口是心非,嘴上說着心情不好不想做,可每次都不會真的拒絕他,「我們今晚在沙發上來一次?我過兩天要出差了,你得一個星期見不到我呢。」
「要出差?」原本還小幅度踢腿想意思意思抗議一下,聽楊維這麽一說,丁碩腿不踢了,手不推了,摟着他脖子認真的看他眼睛。
上一次出差楊維失去聯系的那種焦慮和煎熬,到現在丁碩都還心有餘悸。他總自動地把「出差」跟楊維發生壞事情聯想在一起。出差一次就受了重傷,這回又出差……
「要去哪呀?」
「先去柬埔寨。」楊維忙着脫他褲子,湊過頭去在他脖子上啃,迷糊不清地說。
丁碩不出聲,楊維就得寸進尺地在他大腿根上親了一下,還伸舌頭舔了舔。那裏肉嫩又敏感,腿根間原本還軟踏踏的東西很快就一跳一跳硬起來,貼着楊維的臉微微發熱。
明明已經硬起來了,但丁碩似乎還執着于「出差」的話題,張了嘴想問,說出的話卻變成了支離破碎的喘息。
知道丁碩對于他「出差」仍然心有餘悸,楊維安撫似的在丁碩的小家夥上舔了一口,聽到他驀然抽氣的聲音,楊維才滿足的放過他的小叽叽,改鑽到他T恤裏面親他小肚子。
「只是去考察,很快就回來了」。
楊維說VD即将要擴展版圖,集團有想法發展東南亞和港澳臺市場,這次特意安排了距離東南亞較近的邕市項目作為考察代表,幾個有開店經驗的管理層都被安排去做市調。楊維有幸成為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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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考察?」
丁碩的呼吸有點不穩定,楊維從他的T恤下擺拱上去,整顆腦袋鑽到他衣服裏面,舔他肚皮舔他的胸口,甚至壞心的趁他分心的時候嘬他的乳頭。
他仍然執着,問楊維:「考察完就回來了嗎?只有一個星期嗎?那……欸!輕點……」
楊維悶在衣服裏親吻他的乳尖,親完了還偷笑。從他T恤裏面翻出來的時候,眼神還故作兇惡,像是要吃了他,惡狠狠的低聲吼他:「專心做愛」。
他剛下班,深山還穿着VD廣場的灰色西裝制服。剛才吃晚飯的時候外套已經脫下了,這回掀了丁碩的T恤後,楊維解開襯衫的扣子,一邊對丁碩動手動腳,一邊慢條斯理地脫了自己那身白襯衫。
西裝的金屬拉鏈被拉開,楊維下流地把手伸進褲裆裏,在那已經鼓起來的內褲上色情的摸,甚至掏出已經脹得硬邦邦東西,握住了就往丁碩身上頂。
楊維舔了下嘴唇,說:「試一下?」
試一下口交。
前幾天晚上「幹活」的時候楊維看着丁碩被吻得紅彤彤亮晶晶的嘴唇,那小半截舌頭在牙齒裏面若隐若現,那時候楊維就想讓丁碩給他口。可丁碩沒有經驗,羞澀又有點猶豫,愣了很久都不敢點頭。
那時楊維說:「我在你倉庫看到過口交安全套,要不戴套來也行?」擔心定碩是膈應用嘴含着男人的性器官,楊維提了一個聽起來還不錯的建議。水果口味的口交安全套,似乎是口交初學者不錯的選擇。
可那晚上軟磨硬泡,丁碩也不知道別扭什麽,甚至楊維說給他舔,他也始終沒答應。
這回楊維彎腰親着他的嘴,手還在他打開的腿間有節奏的揉,就跟給自己打手槍似的認真。丁碩腦子亂,也不知道怎麽的,接吻的間隙撇了一眼那根滴着黏液的東西被楊維自己玩得滑溜溜一片,迷迷糊糊地,點了頭就妥協了。
舔上去的時候舌頭接觸到那裏的肉,聽到楊維在他頭頂上悶着聲哼了一下,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心裏一種變态的快感突然竄到腦袋上,讓丁碩莫名有些興奮。
舌尖品嘗到的是一種從未嘗過的鹹,像海水卻又帶着溫度,不算美味,但那感覺也不算壞。特別吮吸的動作讓楊維摸着他的臉越喘越急的時候。
他們已經換了位置,光溜溜的屁股離開了沙發,丁碩岔着腿跪在地毯上,一手把楊維推倒在茶幾上,手扶上楊維還穿着西褲的大腿,另一只手,早已偷偷地摸到自己腿間,在楊維看不見的角度嘗試着給自己帶來快樂。
已經很努力放松嘴巴了,可定碩卻掌握不了技巧,吸了幾下都吸不深,最後只能含着頭部像吃棒棒糖一樣的舔,又像小孩子喝奶似的含住了就吮。
柔軟的頭部被舌頭研磨,濕滑的裂痕被舌尖攪動着挑逗。楊維盯着丁碩不斷動作的嘴和時不時往上偷瞄的紅眼睛,腦袋都要炸開。
很想問他「好吃嗎?」但話還沒有說出口,那被吮吸得濕噠噠的東西就被定說吐了出來,握住了上下抖着手腕。
丁碩想使壞,學着楊維平時逗他的樣子,翻着眼睛往上看他,「舒服嗎?」可楊維卻沙啞這聲音回答他,「不舒服。」
「不舒服你還……」那麽硬?
後面的話是說不下去了,字也是說不清楚了。被架着咯吱窩提着壓到沙發上侵犯的人從嘴裏出來的,除了咿咿呀呀的單字符,就只有深吸氣和綿長的嘆息。
屁股被撐開,剛被含在嘴裏的東西,帶着唾液的潤滑,撐開他的身體,一點點擠進那已經準備好了的地方。快感那麽清晰,又那麽迷離不清。
那一晚他們做得很瘋狂,做得筋疲力盡,但卻并不滿足。
給大腦帶來快樂的器官相互嵌在一起,但兩人都覺得還不夠。汗涔涔的皮膚要貼在一起,貼住了就蠕動,像兩條交尾的蛇,難舍難分。
那晚丁碩問他,如果有一天他們的關系被楊家爸媽知道了,怎麽辦?會雞飛狗跳,跳蹦地裂。會鬼哭狼嚎,猶如生離死別。
他很害怕那樣的場景,就好像五年前那天晚上一樣。
楊維的玩笑他不是沒聽到,但他不出聲。不是不自信,也不是對他不自信,而是那樣的狂風暴雨他經歷過,再也沒有勇氣去面對,他害怕翻滾的海浪一不小心,就要把他們打散了。
楊維抱緊了他,胸口貼着胸口,心髒恨不能跳動一樣的節拍,胯下也像打樁似的使了勁兒把硬邦邦的東西往丁碩屁股裏塞,恨不得整個人嵌進去再也不要分開。
楊維不吱聲,耳邊是丁碩哽咽的叫床聲,那聲音裏的顫,顫得他心都要碎了。直到狠狠撞在那緊實的肉體裏皺着眉頭不動了,楊維才咬住了他的耳朵,呢喃。
「往後的路我會陪你一起走,不管狂風暴雨還是山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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