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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複生的感覺。

看到楊維的第一眼丁碩就摟緊了眼前的人,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想說話,但一張口就是嗚嗚噎噎的哭聲。

「做噩夢了?」楊維被箍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像是要被勒斷氣似的,丁碩這會兒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大。

但楊維沒有推開他,他能感覺到丁碩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安和恐慌。「不跟我說說嗎?」楊維拍拍他的後背,試圖用這樣幼稚的方式安撫他。

「你是真的楊維嗎?」丁碩的聲音沙啞,像重感冒患者,說出來的話透出一股濃濃的鼻音,模模糊糊的,意外的委屈,「人好多,我怎麽都追不上你,一溜煙你就不見了……你就……」 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丁碩又哭了起來,他自己都覺得哭哭啼啼的樣子實在是一點都不像個男人,可他實在忍不住,看到楊維就想哭。

差一點,他以為就要失去這個人了。還好,這只是一場夢,一場異常真實的夢。

幾個小時前丁碩對「結婚」這個詞語并沒有什麽概念,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本證,一個稱呼,一種不存在的關系。 可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得有點可怕。

「夢到什麽了?」 丁碩終于舍得松開楊維的脖子,挂着滿臉的淚水再看他時,除了不安和害怕,還多了一份內疚。 「對不起,你最近那麽辛苦,我還……」說着就低下了頭,他的心情很複雜。

楊維嘆氣,很無奈。

他最近是真的很累,但這一切都是為了跟丁碩更好的在一起。這或許可以成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他就是想這麽做。

「我從來沒有這麽這麽、這麽這麽愛過一個人,你是第一個。」給丁碩把臉上的淚水汗水擦掉,楊維深情地貼着丁碩的嘴唇說話。 那氣氛很暧昧,可丁碩卻又不合時宜的哭起來,臉都皺成一團,那樣子說不上好看,甚至有些醜。他抑制不住那種悲傷的心情,只要一想到楊維要跟別人手牽手走入婚姻殿堂裏,就算那只是逢場作戲,他都難受的不行。

「我夢到你結婚了,我去參加了你們的婚禮……」丁碩話還沒有說完,楊維就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我不會有婚禮。」

「我不會有婚禮,不會有婚戒,不會廣而告之,」楊維捧着丁碩的臉,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跟他說,「我只會領一張證書,然後,跟我爸媽借錢。」

丁碩搖頭,他不懂,太多他不懂的東西了,「一定要這樣嗎?」 當他向楊維問出這一句的時候,他竟從楊維的臉上看到了一點點的迷茫,「你也不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

說到底,他們不過才走過了人生的四分之一,太年輕,也太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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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悔了,我不想你結婚了。」丁碩摟着楊維想把他帶上床,他覺得有點冷,初冬的淩晨沒有陽光,一切都被籠罩在黑蒙蒙的寒冷中,「你上來抱抱我。」

丁碩向來不粘人,忙工作的時候還有一種呆萌的認真,像現在這樣委屈兮兮撒嬌的樣子,楊維很少見。

楊維親了親他的鼻頭,笑他是小貓咪,竄上床抱小孩一樣抱着他,「噩夢很可怕嗎?」

「嗯,」窩在楊維懷裏很暖,丁碩把額頭定在楊維胸口,想到了什麽,又從楊維的右邊翻到了左邊,拉着楊維的手讓他摟着自己,「我要睡這邊。」 躺在楊維的右邊,可以把額頭貼在他的胸口,那邊寫有字母和數字的胸口,那邊胸口上有他的名字。

「太可怕了,」丁碩環抱着楊維的腰,腦袋終于靠在他心心念念的那片紋身上,「大家都很開心,你結婚了大家都在歡呼,好像就只有我一個人慌裏慌張的,後來,我想叫你,可你根本不理我……」

「傻瓜,」楊維挑了他一條大腿往自己腰上挂,「我為什麽不理你?」

「因為你結婚了呀,你有新娘子了……」想到這丁碩情緒就不好,他以前從沒想過楊維身邊會站着那個女人能跟他生活一輩子,「我以前吃過佩琳的醋,你還要跟她結婚,我就……很難過。」

「做愛好嗎?」楊維突然問。面對丁碩情緒的低落,這個提議實在是太過突兀。

沒等丁碩反應過來,甚至連疑惑的單字符音節都沒有發出來,楊維就着丁碩一條大腿搭在自己腰上的姿勢,把他睡褲扯到腿彎。

「我想跟你做愛,」楊維翻身把丁碩壓住,順勢把他褲子全都給脫了,被子下面兩條光溜溜的腿,被楊維的身子卡着,左右兩邊随意的叉開,毫無遮擋的小家夥就這樣被夾在了兩人中間。

丁碩想說自己現在還在難過,沒有心情做愛。他不懂楊維怎麽突然就發情了,「待會天亮了你還要上班的。」

「不上。」

簡短的回答過後就是脫衣服的時間,楊維把自己的T恤衫從下擺一撩,整件脫掉,露出一片肉色和幾串青黑色的字母。

丁碩還想說什麽,比如為什麽不上班,比如為什麽突然要做愛,比如……這些統統說不出口了,因為他的要害被楊維抓住了,還很色情的揉,連帶着兩顆蛋蛋也照顧周到,讓他沒來得及拒絕,一個沒忍住就興致勃勃的硬了起來。

或許是看出了丁碩眼裏的疑惑,楊維笑了一下,「愛你才想幹你,」把自己還半軟的東西跟丁碩已經完全勃起的器官貼在一起,抱緊了人就聳動,「沒什麽事情是打一炮解決不了的。」

歪談亂道。

但丁碩并沒有阻止,他說服了自己去享受,不僅是在享受楊維帶給他性愛的快感,更是享受楊維對他的愛。

「其他的事情做完了在想,現在你要想我……想我怎麽肏你。」

這情形怎麽想都色情。兩個人交疊着躲在暖被下面,上身整齊地穿着睡衣,任誰都不會想到被子下面要多淫靡就有多淫靡。

光溜溜的兩根性器互相摩擦,蹭的肚皮一層的粘液,恥毛交纏在一起,被體液弄得濕辘辘的,貼在下腹,恨不能被打出泡沫來。

丁碩的腿被楊維擺弄得完全張開,十分恬不知恥。這個姿勢他覺得很放浪,腦子裏面不禁開始想,如果楊維蹭着蹭着整個身體往下滑,然後……

「楊維!」幻想變成了現實。

楊維貼着丁碩的身子往被子裏面滑,小腹、胸口、脖子、臉,一一蹭過丁碩那根興致勃勃的東西,直到嘴唇貼在上面,順着頂端滴着粘液的軟頭吮了進去,心滿意足的聽到丁碩的驚叫。

那瞬間快感果然飛快地占據了丁碩的大腦,剛才做夢時的苦悶悲傷的情緒,統統被抛諸腦後,所有感官只剩下腿間那根被楊維吮吸在嘴裏的東西上,太舒服了。

口腔的濕熱,舌頭的軟滑,被吮吸時想要射精的快感,輪番在丁碩的腦子裏面碾過。他忍不住向上挺動胯部,盡可能的想把自己往楊維嘴裏塞,甚至恨不能就這樣插在這張吻了他無數次的嘴裏面射出來。

「楊維……楊維……」嘴裏喘着粗氣,丁碩難耐的叫喚心愛的名字,他實在太愛他了!怎麽能那麽愛他呢?

從認識到現在這不算短的時間裏面,楊維對他的包容實在太多了。保護他、愛他、包容他,就算是被他拒絕了跟家人出櫃的請求,也沒有跟他争吵甚至因此對他不滿,只是自己偷偷的為兩人的以後做準備。

而現在,在他不安和驚慌失措的時候,不僅沒有責備他的反悔,還用這樣的方法給他舒壓……「我愛你、我愛你!」丁碩情不自禁的随着情欲的節奏吶喊。

楊維整個人悶在被子裏,很熱。或許是因為被子不透氣,又或許是透過厚厚的棉被聽到丁碩呻吟着叫自己名字,此時此刻的楊維含着丁碩的陰莖整個人興奮到不行!

他不住的吮吸那個完全硬起來的東西,甚至連下面的囊袋也不放過,伸了舌頭就去舔,兩顆蛋蛋被他舔得濕辘辘的沾滿了口水。

丁碩在被子下面扭,楊維光是想象他充滿情欲的臉下身就硬得發燙。他越舔越賣力,吞吐還不夠,含住了飽滿的囊袋就吮,那裏面的兩顆東西被他吸進去又吐出來。

耳朵裏是被子外面傳進來的高低不齊的叫床聲,一聲浪過一聲,哪裏還有剛才低落的情緒和沉沉悶悶的難過?

做愛果然是個好東西,楊維如是想。

〔博客〕我回來了

我又登陸blog了,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這個詞是這樣用嗎?)

這種時候他們忙着去騙錢了,應該沒時間上來看我blog了,更何況我都好久沒更新了,應該也忘了這事兒了吧(僥幸心理=我)。

我都有好久沒上blog了,感覺像是一個世紀那麽長,看到大家在blog裏面留言找我,實在是很內疚。我也不是故意荒廢這個個人主頁,也是迫不得已不是?

畢竟之前這個個人主頁被楊維看到了,我要是繼續用,繼續寫心事,怪難堪的,有很多東西也不敢再往上面寫了,那也沒什麽意義。而且吧,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可多了,要我寫blog我也沒精力寫,光去糾結一些小心思都夠我想破腦袋了。

今天我睡到下午差不多兩點才起來,已經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下省略N個字)沒有睡那麽長時間了,還睡得特別好。

白襯衫這個死變态,還是蠻有一套的。

嘻嘻,偷偷告訴你,今早上他給我那個啥了,就是那個啥……「咬」這個字拆開來念,你們懂的,嘿嘿嘿(捂臉)。

我都不知道被那個啥是這樣的感覺,看GV裏面被那啥的時候我都沒什麽概念,就看鈣星們一臉陶醉,我還以為是演的呢,沒想到真的那麽爽啊啊啊啊!

特別是被含着頭部的時候,他舌頭頂着我的那個在嘴裏面舔,手還兜着我的球球玩……我的老天鵝啊!簡直不能更爽了!!!要哭……

一開始我是不懂他幹嘛突然想要做的,但是不可否認,結結實實的做了一場之後,整個人放松下來,睡得特別好!但是我覺得是因為他給我那啥了的關系(啊!跟你們說這個實在是太害羞了!)

哎……你們不知道最近都發生了多少事情啊,我都快要抑郁症了,每天都游神似的,胡思亂想,自怨自艾。

我跟他在一起之後他就跟我住一塊了,之前還說想要帶我見家長,也就是出櫃。我怎麽能肯呢,我自己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啊,跟家裏面出櫃(雖然我是被動的,他想要主動)最後搞不好就像我這樣,有家回不去,不得已要在外面自力更生。

說到底,我這叫做被迫成長。

但我不想讓他像我一樣啊,所以他想帶我見家長,我就拒絕了。之後不久,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特別忙。

你們不知道,那段時間一天見不到兩次面,明明一個商場裏面工作上班,結果我愣是沒能遇見他,那種感覺,就像是我被冷落了一樣。

我還上微博去求助,說「男朋友疑似冷落我,怎麽辦」,還有網友回複我說他可能會出軌呢!

真是夠「驚心動魄」了。

不過昨晚上我算是搞明白了他早出晚歸,每天都在忙什麽了。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信,簡直像是看狗血偶像劇似的。當時他告訴我的時候,我都懵懵懂懂的,像個小懵逼,除了「嗯嗯嗯」就是「哦哦哦」。

睡了一個飽覺之後再回想,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傻逼!這麽精彩的事情,怎麽能嗯嗯啊啊就過了呢!

昨晚我做了一件很二逼的事情——抓奸!哈哈哈哈哈!其實也不是抓奸啦,就是……唔……去看看而已。

之前女漢子給我發了張白襯衫在酒吧的照片,老餘說那個地方叫做「瘋馬」,是邕市一個有名的酒吧,還有提供那種服務。

雖然我打從心底的放心白襯衫,覺得他不會出軌(別問我為什麽,我就是覺得他不會,一種感覺吧,男朋友第六感?哈),但我還是很好奇他到底瞞着我偷偷做什麽事情。

結果我還才剛下了車,就看到他跟女漢子從酒吧裏面出來了,拉拉扯扯,哭哭啼啼,也不知道在幹嘛。

我跟着他們的車到了一個別墅區,好不容易找到他們,就看到他們摟摟抱抱的進房子裏去了。當我心裏面就想啊:卧槽,他們要幹嘛,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不過我慫,沒有喊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他們進了一棟不大不小的別墅。而且我也沒走,像個變态似的躲在人家窗戶底下偷聽講話,棟得我嘴巴都抖了也舍不得走。

也好在我沒有走,不然聽不到那麽多料了。

其實我聽得斷斷續續的。那個小區雖然房子很密集,但都是一棟棟的別墅,小路上面風大,吹着樹葉沙沙的響,他們說話又特別小聲,我只能隐隐約約聽到一些什麽欠債啦,回不去啦之類的。

我猜想可能是女漢子家裏出了什麽事情,欠了很多錢,然後她不得已去做一些違心的事情。其實後來楊維也是這樣跟我說的,說她家道中落,不動産都被法院沒收了,現在住的房子還是楊維媽找人拍賣的時候搶回來的。

(插個題外話哈,我覺得楊維他們家和女漢子他們家關系不是一般的好,我其實是吃醋的,你們懂的吧,就是之前我還覺得他倆是一對呢,哼!)

哎……反正這事情很複雜。但我不知道吃了楊維什麽迷魂藥,看到他在胸口紋了個刺青,寫了我的名字還說愛我什麽的,我就雲裏霧裏的了,像是中了迷香似的,他說什麽我都答應。

然後那個家夥!竟然告訴我他要跟女漢子結婚!我勒個大去,這麽勁爆的消息,我當時竟然也就思考了幾秒鐘就答應了。竟然就答應了?!你們說我腦子是不是有坑?

不過那時候得知女漢子因為家道中落欠了一屁股債,為了還錢給債主還去做了小雞姐姐,其實很可憐了。小雞姐姐你們懂吧,就是……就是那什麽……古時候怡紅院的姑娘。

一個女孩子家家,做這樣的事情,一定特別難受。

所以我想,那時候我一口答應下來,可能也是因為我這人特別心軟吧,見不得這樣悲慘的事情發生。再說了,楊維跟我說,結婚是假的,就為了騙楊維爸媽借錢(所以我剛才才說他們現在忙着騙錢去了,沒時間上來偷看我的blog)。

貌似是因為女漢子她爸爸經濟詐騙什麽的,信譽下降得厲害,沒人在願意借錢給她了,如果跟楊維結婚了,至少不會那麽容易跑單。但這事兒我看沒那麽簡單,反正對于結婚這事情,今天早上淩晨的時候我特別無賴地拒絕了。

多可怕啊!自己男人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這麽大的事情,我到底怎麽想的竟然就答應了。

昨晚上睡不好,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家白襯衫跟女漢子手牽手走進婚姻殿堂了,而我特麽的還是伴郎?!呵呵,真的是綠了一腦袋的感覺。

不過也只有眼睜睜看着白襯衫成為別人的合法丈夫,我才知道,原來我那麽愛他啊(有點肉麻)。

那種感覺,怎麽說呢,特別悲傷。沒什麽比親手把心愛的人送出去更痛心的了,痛得我都哭了,怪丢人的。

不過好在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我看到他就蹲在旁邊,都還沒反應過來呢,還以為在夢裏,甚至傻不拉幾的問他「你是真的楊維嗎?」我的天,這樣白癡的問題,可能也就我這種傻屌才能聞得出來吧。

索性他是真的,是我的白襯衫,哈。我家白襯衫都把我名字紋在自己胸口了,怎麽會跟別人親親愛愛呢?

而且楊維也說,結婚這事情只是去登記領一本結婚證,目的是讓楊維媽相信佩琳不會跑單(???真是奇怪的原因)他們不會有婚禮、不會戴婚戒、不會擺酒席也不會告訴其他人。他說畢竟不是真的要跟女漢子成家,所以除了領以外的所有,都是多餘的。

楊維說,「我只想跟你住跟你睡跟你愛來愛去。」哎喲,這人怎麽那麽惡心,盡說這些讓人害臊的話,我就是這麽被他騙走的。

但是話說回來,我問他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他自己也說不知道。假結婚這事兒也是臨時想出來的,女漢子還沒有答應,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所以下午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出門了,給我留了字條和信息,說要去跟女漢子商量這個事情,順便溝通一下關于工作的事情,具體他沒說,我也沒想詳細問。

不過剛才給他發信息的時候,問他事情談完了嗎,他說沒有,我有點不太開心。

其實我不太樂意他跟女漢子走那麽近,但我也沒辦法,他們認識都二十幾年了,先來後到,女漢子跟他關系好也是正常的。我就今年上年才跟楊維認識的,哼。

(我沒有在吃醋,真的,認真臉。)

待會我就穿衣服出去找他,反正今天翹班了,店裏都丢給店長和營業員看着了(我作為個小老板,偶爾偷懶一下也是可以的吧)。我打算一會兒去看看他們都談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堅守原則的,要結婚這個事情,我是不想答應了,哼!(要行使我作為男朋友的特權——耍賴)

〔博客〕輪到我問問題

來問個問題,金邊是不是很危險的一個地方呀?本來這個問題我昨天就想問了,但我給忘記了,尴尬。

之所以想起來問這個,是因為昨天白襯衫提起來,跟女漢子一起讨論的。其實我不是很懂他們的思路,但我覺得白襯衫真的是很聰敏的一個人,至少在賺錢這件事情上面。

昨天下午還想着說要去耍賴呢,要大鬧天宮一樣阻止他們兩個去登記結婚(白襯衫是我的),我去到他倆「約會」的地方時,女漢子還很驚訝的問我,「你怎麽來了?」

當時我非常的二,聽到她這麽問,我故意擺出正牌男友的氣場,跟她說「來搶老公!」

結果現場氣氛突然變得很尬尴,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笑起來。原來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在他倆剛碰面的時候,女漢子就否定了登記結婚這個提案。

他沒必要成為這件事情的犧牲品。

這句話是女漢子說的,那瞬間我真的百感交集。以前覺得吧,她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做什麽事情都大手大腳的,也不太顧及別人對她的看法,通常她自己開心就好。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覺得她的生活中應該是沒有悲傷的才對。

可偏偏她經歷了這樣的事情。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估計我的感受。

但話說回來,很明顯,結婚這事情不是今天他們讨論的重點,在我來之前,他們似乎已經有了另一個方案,也就是我一開始提到的金邊這個城市。

楊維跟我說過現在女漢子住的這套房子,是楊維媽找關系在法院司法拍賣的時候搶回來的,之後的不久就過戶到了楊維的名下。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反應有點不合時宜,我竟然跟楊維說,「你自己都有房子,幹嘛要跟我擠公寓。」

楊維沒有回答我,就給了我一個白眼,然後用力把我好不容易梳整齊的頭發揉亂,還說我是死小孩。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我有這套房子的使用權,」楊維又用手幫我把頭發梳理整齊來,說:「那裏雖然是老區,但小區環境和物業是數一數二的,應該能夠出個好價錢。」

「你要把它賣掉嗎?」我有點算不清這筆帳。

楊維說女漢子的爸爸被沒收資金之後,罰款加上賠償款有将近一千多萬,如果買了現在這套別墅,能還多少錢?

我還沒有算清楚,女漢子就又拒絕了楊維的提議,她說:「這房子是你媽給你買的,就算……」她表情不太自然地瞥了我一眼,又說,「總之你把這個錢給我不合适。」

那個表情,我能看得懂。

就像我昨晚上說的,楊維家跟女漢子家關系非常要好,或許在楊維媽心裏他們倆就應該要結婚的,畢竟從小一起長大,他倆的關系也不是一般的親密。

說實話,這樣的氛圍還真是有點尴尬,我都差點想找借口去上洗手間,然後給白襯衫發信息說我先回店裏面去忙了。我嘴巴動了動,剛想說話,就被白襯衫拉住了手,偷偷地,在桌子底下跟我十指交纏。

我想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給我買的,要用得上才行,我現在跟丁丁住一起挺好的,我想要的也只有跟他擠一間小公寓,」楊維邊說邊在桌子底下捏我的手掌,像是要安撫我不安又尴尬的情緒,這話也像是說給我聽的。

「房子我先賣掉,錢就當是借給你的,等項目成了,你再一點點還給我。」

楊維跟女漢子說,之前公司安排了他們去柬埔寨考察,雖然不知道集團有沒有想法拓展那邊的商業業務,但就目前考察的情況來說,他覺得那邊又很大可開發的市場。

「房子我今早上找人估過價了,三百多平米,五房三廳,大概能有六百萬,除去我媽的拍賣下來的那一百八十多萬,你還有将近四百多萬可以支配。」楊維拿出紙筆給女漢子算了一筆賬,我也跟着算了算。

四百多萬,除了給女漢子的媽媽留在國內的房租和生活費之外,除去現階段法院的首期罰金,還剩下五十多萬的流動資金可以使用。

「法院那邊只要交了首期罰金,你起碼有一年的時間可以不用擔心交不上罰款的事情。」楊維還說,金邊那邊雖然亂,但是物價很高,基本全都依賴進口,消費水平已經跟我們首都差不多,如果這時候過去做日用品出口貿易,價格只要比當地價格稍微放低一點點,可以很快有收益。

楊維說:「這樣你起碼可以有持續的經濟來源,法院的罰款,壓力也稍微小一點。當然,如果能搭上VD的車是最好,就算不行,我可以跟你一起做。」

我一直旁聽楊維的規劃和安排,但聽到最後我很驚訝,「你也要出國做生意嗎,要從VD辭職了?」

我其實不太願意楊維出去,畢竟我是一個很容易覺得孤單的人。

從前一個人的時候雖然也這樣過了四五年,但那時候是沒念想,就算覺得孤單也不會有太多的想法,過一天是一天。可現在不同了,在我度過了四五年孤孤單單的日子之後,我的生活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跟我水乳相交的人,我舍不得,也不願意跟他分開。

之前楊維忙着應酬,早出晚歸,一天見不到幾次面,我就已經很焦慮了,如果……

「不會在那邊定居,但如果要做那邊的生意,每個月的出差是不可避免的,直到生意穩定下來,但或許會需要很長時間。」楊維試圖跟我解釋,但我知道,我的眼神出賣了我的思想。

剛才回家之後,用楊維的話來說是,「昨天你那可憐巴巴的眼睛看着我,我心都軟了,哪裏還舍得離開你。」

既然舍不得就不要離開不好嗎,我這樣問他。

楊維說:「我需要有獨立的經濟,不能總是依靠家裏支持。你看佩琳這個事情就知道了,家裏一直以為我們兩個遲早要結婚,所以就算我想讓家裏幫她一把,也得基于我們結婚的基礎上,家裏才會願意出面。」

這個道理我懂,有點類似于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意思。如果楊維一直依靠家裏經濟支持,他就永遠被動,很多事情只能身不由己。

楊維摟着我,跟我額頭貼着額頭,說:「我希望在我愛你這件事情上,我是自由的。」

哎……這家夥越來越會說情話了,之前不覺得,現在倒是發現了他挺油嘴滑舌的。

不過話說回來,盡管楊維情話說得遛遛的,但我還是不想跟他分開那麽遠的地方。如果他要跟女漢子去發展金邊的生意,在國內還要忙着VD的升職加薪,他要忙死了不說,我見不到他,我得寂寞死!

我一屁股做他大腿上,兩條腿分開跨在他身子兩邊,獻寶似的學着他的樣子跟他接吻,「要不這樣吧,你帶我去,好不好?我不想跟你分開那麽遠的地方。」

難得我那麽主動跟他撒嬌,原以為得到的結果是,他被我迷得暈頭轉向,然後一口答應我的請求。結果并不如我所期望的樣子,他非但沒有一口答應我的請求,還取笑我是個小貓咪!看來以後是不能跟他說肉麻的話了,一天天就知道笑話我,拿我開心,我超級無敵認真的好不好!

「國內外這樣跑來跑去,很辛苦的,而且你跟着我幹嘛,處理業務的是我,你犯不着跟着我受罪。」

這麽溫柔親吻我的白襯衫是我最熟悉的白襯衫了,正如剛遇見那會兒他對我的好一樣,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總是這麽把我放在心上。這讓我覺得我是被呵護的。(這麽說有點像是小女生情懷,管他呢,我就是覺得我男人特別蘇,可能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突然想到什麽,剛才我問白襯衫,「金邊進口成人用品的話,是不是比較便宜啊?」

或許是這個問題太突然,又或許是白襯衫也跟我想到同一個點上了,「那邊盛産天然橡膠,所以很多乳膠、橡膠制品的生産工廠在那邊,」說到這裏他似乎有點興奮,摟着我啃了好幾口我的嘴唇,還說我真聰明。

我有點無語,聰明的人明明是他,我只是想到金三角(其實金三角跟金邊也沒有什麽關系),以為東南亞這些國家性文化比較開放,進而想到了成人用品罷了。哪像白襯衫能直接想到讓那邊的廠家代加工原創品牌。

「你的網店人氣很高,你本人在網上的人氣也很高,大可以自創一個情趣用品品牌,這樣不僅能發展屬于你自己的事業,更重要的是,你可以跟我一起出差了!」

你們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可是結結實實地被吓了一跳!

他說我在網上人氣很高,我還真害怕他一個不小心想起來我這個blog,然後哪天心血來潮偷偷爬上來看。那樣的話,我就又要過沒有秘密的日子了。

不過好在,目前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為了不讓他想起我的blog,我得悄悄的發日志,假借工作的名義)。

不過不管怎麽說,我感覺吧,女漢子這個事情,至少是有眉目了,也不至于讓我把男朋友拱手讓人,還算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你們說是吧?

〔博客〕氣死個人了

2018年4月25日 23:00

他們真的是行動派,昨天剛商量好的事情,今天就做好決定并且計劃着要執行了。

所以我生氣了,今天一整天沒有跟白襯衫講話,他給我發信息我也不回複。(雖然知道這樣很不好,我很珍惜跟他相處的每一分一秒,但我是真的生氣了,因為我覺得他什麽都不跟我商量。)

下午他給我打電話,我勉強接了,他問我是不是生氣了,我就告訴他,「我覺得在你們之間我是外人,你們做決定也不問我的意見,雖然是你們做生意,沒我什麽事情,可我是你的男朋友啊,你要去外地那麽遠的地方,要出國,我都不能有意見嗎?反正我生氣了!」

我對着電話跟他劈裏啪啦說完一大堆之後,也不管他有沒有在聽,就直接挂掉了。挂完了我還戰戰兢兢的,生怕一個不小心白襯衫就真要不理我了。

說到底我一直沒什麽安全感,就覺得吧,他的條件那麽好,我就一般般,沒什麽值得他喜歡的。(雖然這個自卑的想法,他一直都糾正我,但我控制不住會這樣想。)

但不管我平時自卑與否,這一次我是真的生氣了!

你們說,要出國做生意那麽大一件事情,哪能說去就去呢,又不是孤家寡人,家裏還有男朋友呢,就不怕男朋友會擔心嗎?

反正我是擔心死了。金邊那地方那麽動蕩,聽說前段時間還反華(我看新聞看到的),萬一華人去那邊做生意,物美價廉,搶了當地供貨商的生意,被打了怎麽辦啊!

而且他們也不跟我說在那邊做生意的方式方法,我怎麽可能不擔心嘛!

哎呀,反正這事情真是要氣死我就對了!

挂了他這通電話之後,我就去超市買菜了。我記得他說今天上早班,下午五點多就能下班的,我得去給他買排骨。

再有三四個月就可以把他身上之前打進去的鋼板拆了,到時候又是一場手術,得提前給他備足身體所需的營養。

你們說,他都半大個人了,比我大了好幾歲呢,怎麽就不懂得想想這些事情呢?過段時間就要做第二次手術,這時候還到處折騰出國做生意的事情。

買好了菜我給他發了條冷冰冰的消息,說「今晚做排骨」,之後我就沒在看了,結果你們猜怎麽着,這家夥可能想要哄我開心,竟然買了一支紅酒,還買了禮物。

我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客廳的燈都被他關了。當時有點懵,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還以為是自己進廚房做飯的時候順手摁掉的。

借着一點點外面的路燈,我把那盤子紅燒排骨放在桌子上之後,就想要去門口開燈。結果,我還沒走到鞋櫃邊上,就被他抱了個滿懷。

「你幹嘛啊,吓……」抱怨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嘴巴就被他含住了,還得寸進尺的把不聽話的舌頭伸進來。

好不容易放過我,沒等我開口罵他,他就主動抱緊了我,像個撒嬌的大孩子,把腦袋埋進我脖子裏,說:「丁丁我錯了,不該擅自做主的,以後不敢了。」

他這麽說話的語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一直以來都覺得他是成熟的男人,不管什麽事情(工作還是生活)都能思慮周全。這麽撒着嬌認錯的樣子,真是……反差萌!哈哈!

但我肯定不能馬上就被俘虜,自然還要裝裝樣子,顯示我真的是很生氣,我說:「反正你們做好決定了也沒我什麽事,是否征求我的意見都無所謂。」

或許是知道我有意在賭氣,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異常安靜,不像之前那樣會跟我絮絮叨叨的說工作上的事情。今晚除了給我夾菜的時候說「這個多吃點,對身體好」之外也沒見他再說其他多餘的話了。

這反倒弄得我很不自在,擔心他會因為我故意擺臉色而生氣,又擔心我這樣做太過分了,讓他受委屈(我到底是多關心他啊!)

不過我似乎多慮了,他非但沒生氣,還厚着臉皮跟進跟出。我收拾東西他就跟旁邊,我進廚房洗碗筷洗盤子,他也跟在後面,沒臉沒皮似的,像個跟屁蟲。

「喂!你老跟着我幹嘛?要幫我洗嗎?」我故意板着臉說話。

「好啊!」他答應得到時很快,就是做事情不老實。

答應了幫我洗碗缺也不讓我離開水池,就站在我後面伸長了手去夠洗手池,弄得我一身的水不說,碗也沒洗好。

氣死人了,所以真的不打算理他。收拾完之後就打算上小樓去辦公,結果這個家夥卻攔住了我。

「你要上去啊?」

「嗯。」我依然故意板着臉毫無表情的回答。

「但是你衣服濕了,」他指了指我胸前因為洗碗而被濺濕的那一攤痕跡,向我伸出了魔爪,「都弄濕了,我幫你擦擦。」

說完也不管我是不是在掙紮,擦着擦着幹脆把我襯衫給扒了。

運動健身了不起啊,力氣大了不起啊?

我應該惱羞成怒的,因為他不禁不跟我商量大事情,也沒打算因為這個認真認錯,甚至還十分沒臉沒皮的亂扒我衣服!

可我沒辦法真的生氣,因為他扒了我衣服之後就在我裸露的胸口亂拱,像只想要讨好主人拼命撒嬌的狗子。

對這樣的楊維我是十分沒轍的,當然還想繼續板着臉,但因為害羞而慢慢紅起來的臉已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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