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病嬌四號一
“少爺,少爺。”
秦耘看着眼前一身軍裝打扮的模樣大概有十七八歲的青年“你是在叫我?”
“少爺,你真會開玩笑,小的不是在叫您還能叫誰呢?”青年拿過秦耘手裏的箱子“您剛從西洋留學回來,将軍在忙,就派我過來接您了。”說完他看了看手裏的照片,确實是少爺沒錯。
秦耘看着周圍人全是民國時期的着裝,男人有帶着瓜皮帽的,也有青布長衫的,姑娘有穿着洋裙的,也有穿着旗袍的,藍色上衣黑色短裙的女學生也随處可見。秦耘有些激動,這個肯定是個和民國時期差不多的世界。好不容易将目光從人群中收回來,秦耘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青年不好意思笑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齒“看我都忘了和少爺介紹了,我叫徐護。還請少爺趕緊上車吧。”
“好。”秦耘坐上那個黑色的以前他只有在學習近代史才在歷史書上看到的老式汽車,他透過玻璃看着外面獨屬于這個時代的繁華。從這個叫做徐護的年輕軍人嘴裏他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留學歸來的知識分子,外加還有一個作為将軍的爹。那,自己現在豈不也是高富帥一枚了?
系統冷笑“宿主還是想想怎麽去見您那将軍爹吧。”
一提到這個問題秦耘就有些緊張,他以前看過抗日劇,他眼裏的将軍就是那種鐵血好男兒,為了民族國家征戰沙場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所以一想到他即将要見這種人物,秦耘內心還是很忐忑不安的。萬一自己表現地不好被人家家法伺候怎麽辦?這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啊。
“到了。”徐護的聲音将秦耘迅速地拉到現實中來。
“哦。”
見秦耘不動,徐護還以為自己哪裏做的不好“少爺,到了。您可以下車了。”
“好的。”秦耘拉開車門,他這才意識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他一會見到那個将軍該叫什麽啊!爸爸?肯定不對,他也沒有辦法喊除了自己那個胖胖的老爸另外一個人爸爸。爹?怎麽還是感覺怪怪的。父親?嗯,這個應該就可以了。
“少爺,您可以進去了。”
“好的。你帶路。”秦耘根本就不知道像這種帶院子的官邸應該怎麽走,更何況他哪知道哪裏是給他準備的房間啊。
“呃。好吧。”徐護直接将秦耘帶到了東邊最大的那一個房間“這是少爺您以前的居所,聽說您要回來,現在已經被打掃幹淨了。将軍可能要忙到晚上才能回來,少爺您累了可以先稍做休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謝謝你,那你就先忙吧。我也沒有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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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再見。”徐護向秦耘敬了個标準的軍禮,這才大步邁了出去。
秦耘提着自己的箱子進屋,這時兩個模樣俏生生的大概也就只有十五六歲的姑娘走了進來“少爺,您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我們兩個就好,我是桃紅,他是柳綠。我們是專門服侍少爺您的。”
“我有需要再叫你們吧。你們先退下。”秦耘實在幹不出使喚未成年少女的那種事情來,再說他早已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可是母上大人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灌輸給他的理念。再者,這是什麽破名字啊,桃紅柳綠,搞得就跟妓院裏面姑娘的花名似的,他可沒有看漏兩個小姑娘臉上的紅暈。
房子雖然是園林式的建築,可房子裏面的設施卻是極其現代化的。鏡子裏面的人還是自己,只不過頭發被三七分開,還真有一股子文人的味道,可惜自己穿的并不是長衫,而是一身西裝。秦耘盯着鏡子中的自己,下巴好像更尖了一些,這樣顯得本來就不小的眼睛更大了點,他解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脫掉外套,又解開襯衫的兩顆扣子,看着自己突起的鎖骨,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還真的是瘦了。算了,還是先睡一會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好不容易忙完公務,秦煥連軍裝都沒換就趕往東院,四年沒見的兒子回來了,自己卻因為公務沒有去接他,這讓秦煥感覺有些愧疚。得知秦耘還在睡着的消息後,秦煥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走了進去。他坐到床旁邊,看着安然入眠的秦耘,輪廓成熟了一些,其他的暫時還看不大出來,只有等他醒來才看能看到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成長成了什麽樣子。盼了四年的兒子終于回來了。
秦耘終于醒了過來,他先是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慢慢睜開,眼睛由細縫變成月牙。這副樣子落在秦煥的眼裏頓時覺得自己的兒子真的是異常的可愛。完全睜開眼睛的秦耘這才看到自己床邊坐了一個人,連他都被籠罩在這個人的陰影裏,可是由于光線原因,他一時間看不清這個人的具體相貌。
于是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最終還是秦耘忍受不了這種沉默先開口“那個,能先打開燈嗎?”
于是一瞬間燈火通明,秦耘坐起身,眼前的男人一身軍裝,衣服上沒有挂任何勳章,可是秦耘就是覺得這個男人身居高位,那種氣勢可是騙不了人的。但是這張臉看起來最多也就三十幾歲的樣子,劍眉星目英氣逼人的,不會真的是自己的将軍爹吧?可關鍵是自己現在也不能亂喊啊,要是喊錯了說不定會被當作奸細給抓起來的吧。于是秦耘就一直看着他,所謂敵不動我不動,秦耘覺得這個戰術在現在這種時候應該還是挺有用的。
果然,秦煥還是開口說話了“怎麽出去四年連自己爹都不認識了麽?”
我靠!竟然真的是他爹!自己現在都二十出頭了,沒想到他爹竟然是一副三十出頭的樣子,這他們倆要是一起出門說是父子真的會有人相信嗎?說是兄弟才差不多吧!秦耘及時停止了自己內心的吐槽“父親。”
秦煥硬挺的眉頭上打了一個結,怎麽出去一趟連‘爹’都不叫了,果然當年就不應該讓他出去留學,要不然現在肯定和小時候一樣甜甜地叫自己爹爹了。
看着秦煥皺起的眉頭,秦耘很是忐忑,這是怎麽了?自己滿共也就說了兩句話啊,到底是怎麽得罪他了啊?
“叫我爹。”
“啊?哦。”秦耘這才知道原來問題是出在稱呼上,于是立馬乖乖地喊了聲“爹。”
于是秦耘發現将軍爹眉頭上的褶子迅速地消失不見。這個發現讓秦耘放心不少,這樣看來這個将軍爹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嚴肅刻板嘛。只有扮演成為乖兒子形象,秦耘相信以後的相處一定會非常融洽和諧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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